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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还是简吗?”安东尼奥注视着眼前的女人,她托着下巴,倚着窗边,默默地看着远方,安东尼奥只能看见她的侧脸,墨色的眼睛微微闪光,光滑的皮肤显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白色——她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直到听到他说完了这句话,才微微勾起唇角,侧着脸看了过来。
“是啊。”她毫不犹豫的笑了起来,眼底是浓浓的笑意,“我是简啊。”
……
“嘿!夏洛克!这是什么?”华生在客厅里有些烦躁的转着圈,猛然注意到了摆放在桌面上的骷髅头先生——它看起来和过去一样没有什么不同,不过出于某种心理他从来没偶仔细的端详过夏洛克这位奇特的……“朋友”,不过刚才他确认自己从骷髅头先生凹陷的眼睛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金色。
夏洛克无所谓的回头看了一眼,快速的转了回去:“噢,那是骷髅头先生——难道我还要再介绍一遍给你吗?”
“不。不是——”华生摇了摇头,皱着眉上前搬动骷髅头,他怀疑那是一个不起眼的监控器,或者别的什么——自从上次那件事之后,他就产生了一种时刻被监听的不安感和警惕感。不过这次他真的想多了——里面不是他想的那些,而是一只金色的铃铛,有些褪色了,安静的躺在骷髅头的正下方。
“上帝。”他拿起那只铃铛,发出一阵声响,夏洛克猛地回过头,他看起来有点紧张:“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那么轻率的拿起一样从没见过的东西——”
“实际上这种圣诞节才用的铃铛我倒是见过不少,”华生敏锐的感受到一点不对劲,“——嘿,夏洛克,你似乎有点紧张——”
“那不是一个普通的铃铛。”夏洛克直直的盯着他手里的金色铃铛,“——那是一个邪教组织的圣物,据传说有诅咒的功效。”
“……”夏洛克毫不犹豫的语调使这荒诞的话语增添了一两分可信度,华生默默地放了下去,随即又有点奇怪,“如果是这样为什么现在在你手里——”
“好好动动你那迟钝的脑子,哪怕你把对女朋友的热情转移几分在这上面呢?”夏洛克毫不犹豫,“——显而易见,我被诅咒过。”
“!”华生张口结舌,“……那么那个组织现在被你重挫了吗?”
夏洛克转过身,继续刚才的实验:“噢不——他们的领袖逃走了——”
“……”
“——直到现在也没有回过英国。”
……
墨西哥。
烈阳高照,人们懒洋洋的不发一言,似睡非睡半合着眼闭目养神。苍蝇嗡嗡的叫着平白惹人厌烦,偶尔一两个人重重的拍了过去,苍蝇却灵敏的绕开,大摇大摆的飞行起来。
美艳的老板娘抬了抬眼皮,摇了摇头,慢慢为吧台那边的亚洲人斟满一杯酒。这人修着短发,在这样的天气里却穿的严严实实,脸上带着一种懒洋洋的笑意。
“听说了吗?”老板娘朝对方抛了个媚眼,“难边那群蠢货到头来什么都没捞着,正四处找人撒火呢——莫里亚蒂那个蜘蛛,设了一个傻子都知道的闹剧,轻而易举的玩弄了所有人。”
“你觉得他所说的那把钥匙根本不存在?”对方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声音沙哑,带着种说不出的性感。
“不管存不存在,现在知道真相的人都死了,莫里亚蒂死了,那个英国小侦探……也死了。”她说道这一句,忍不住笑了起来,此时微微掩唇,凑近了些,“这才叫竹篮打水一场空呢——”
“英国小侦探?”这人重复了一遍。
“别告诉我你没听过,就是那个——跳楼自杀的,叫什么来着——夏洛特?夏洛克·福尔摩斯呀。我亲爱的——”她乐呵呵的凑近些,暧昧的贴着亚洲人的耳朵,轻轻吹了吹,“你好久没来了,我快想死你了。”
对方却丝毫不为之所动:“这个名字听起来很耳熟。”
“听谁的名字你都觉得耳熟,难不成他是你以前的小情人?”老板娘嗔怪的看着眼前的人。
“你在吃醋吗?”这人饶有兴致的晃动着酒杯,“为什么你们女人总是这样——”
“你不也是女人吗?亲爱的——”老板娘似笑非笑,这人的动作却忽然顿住了。
“然而我对此确信无疑,”她慢慢的抬起头,眼底带着说不出的冷,“——我是一个男人。”老板娘花容失色,她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在微微颤动,然而她却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这人一直是温和的,微笑着的,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懒散,可是此时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杀意。惊人的气势。
气氛莫名的有些凝滞。
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邋里邋遢的留着大胡子的男人踉跄着走了进来。
“一杯白兰地。”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浓浓的南方腔调。
他像是不经意的往这边看了过来,下一刻却定在了原地。老板娘慌张从刚才的氛围中解脱出来,什么也不说,去取白兰地。
她仍旧端着那杯酒,喝了一口,才冷淡的看向那个一直盯着她的汉子,他慢慢的走了过来,坐在她的身边。
“你看起来有点眼熟。”她随意的开口。
“——这是搭讪吗?”他的声音有些粗,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意味。
她有些惊奇地看着这个男人,上下打量着对方:“……你很有勇气。不过我最近心情好,”她放下酒杯,“……懒得计较。”
对方没有说话,老板娘把白兰地端了上来。
两个人沉默着,各自喝完了各自的酒。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这杯酒喝的实在有些长,长的让人想起了以前的很多东西。
这样安静的气氛莫名让她感觉很舒服,她没有说话,那个邋里邋遢的男人也没有,她可以感觉到对方好几次看了她几眼。
但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这真奇怪。——难道他们以前真的认识?可是像她这样的老古董,认识的人应该全都死光了才对不是吗?她又喝了一口酒,想到那个男人被她亲手杀掉的时候不可置信的眼神,微微露出了一点笑意。
——阿尔瓦罗居然选择了这样一个轻信别人的傻瓜作为继承人?杀他,太容易了。
坐在身旁的那个男人终于站了起来,他声音沙哑,低声结账。简若视若无睹,安静的垂下眸子,盯着桌子上发呆。
有什么东西从她的心里纷纷扬扬的剥离——她不知道那些什么,似乎是一些无所谓的东西,却让人感觉到微许的疼痛。
——那个被她杀掉的男人原本以为她是谁来着?她有些漫不经心的回想着,思绪不停的飘荡,虚无空妄,或许她应该去别的地方——哪都行,做什么都可以。她从来没有感受到如此广袤的自由,这个世界没有她熟悉的人,她毫无牵挂。
去哪好呢?她想起刚才老板娘提起的地名——英国怎么样?
旁边的椅子被推开了,那个留着胡子的男人像是一时兴起一般,突然问了她一句:“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简若顿了一下,她缓缓地将手中的酒杯放在桌面上,慢慢抬头朝这个人看了过去——他的脸几乎大半被掩盖在头发和胡子之中,唯有一双漂亮的灰色眼睛,绽放着别样的光芒。
他只是一个流浪汉。
她这么想着,微微冲对方笑了一下:“……我的名字?我没有名字。不过,为了方便,我往往会让别人称呼我为‘安东尼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