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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闻声一惊，仔细瞧着冰柜中的女尸，却发现她那双滴溜溜的眼睛，居然在转。
真是日了狗了。
这女尸的头部已经干瘪地不成了样，没想眼睛居然会转！
我心有余悸地走到秋水身侧，颤颤巍巍朝瞅着那女尸，没想她猛地朝我瞪来了一眼。
我暗骂一声，虽说秋水在此，但也不由一寒。
这时候，九尾狐也走了过来，只见她嘴角一勾，一抹讽刺的笑容当即爬到了脸上。“怎么，你也想不到自己会有今天吧？”
我愣了愣，随即才反应过来她是对棺中的女尸说话。
难道，九尾狐和女尸相识？
我于是问：“你同伴？”
九尾狐瞄了我一眼，霎时便转换了气场，道：“不错。我分明记得，她是和我一起注射针剂的。”
“你是说，你因为注射了某种针剂，便演化成了人？“
“不要以为那是简单的针剂，里面的药水可是大有用途的。但是这些药水似乎会选择实验体，先前的白猫和赤狐以及我，都成功了，但是她……“九尾狐顿了顿，随即冷笑起来：“可怜的东西，也想和我们比。”
从九尾狐的言辞中，我能感受到两者之间暗藏着深深的矛盾。看来大千世界，也不只是人类才会明争暗斗，你死我活。
只是这针剂里头的药水，会是黑暗血莲吗？一剂就可以改变生命的基因，这也太夸张了吧？
这时候，伫立着沉默已久的秋水，也终于开了腔。“你所说的药剂，是不是一种深蓝色但又透着诡异的猩红的粘稠液体？”
秋水话音一落，那棺中的女尸“砰”地一声便砸落了出来，直接跌在秋水的脚跟前，来了个四脚朝天。
而九尾狐却是一脸惊恐地盯着秋水，仿佛面对魔鬼一般。
先前杜兴的狠厉都未能让九尾狐出现这样的神情，没想秋水所说的药水，却在瞬间便激起了她的恐惧。看来这药水很有问题。
短暂的失态之后，九尾狐哆哆嗦嗦的身子终于稳定住了，呼吸也平静了几分。
“你说说的药水是魔鬼药水，我们这种等级的生灵，还没有资格注射。”九尾狐哆嗦着说了一句。
见九尾狐如此惊惧，秋水也是一愣，眉头瞬间就紧锁了起来。“原来是这样。”他喃喃自语道。。
“哥，魔鬼药水究竟是什么？怎么连九尾狐也惧怕？”我不由问道。
秋水朝地上的女尸踢了踢，道：“魔鬼药水会让所有的生命变成不人不鬼的模样，她就是个最好的证明。”
“什么？”秋水的话一出，九尾狐便讶异了起来。“你是说，她是被注射了魔鬼药水？我一直都以为她是因为和我一样，是因为L号。”
看来秋氏的研究并不单纯，否则也不会有魔鬼药水和L号两种。当然，不排除还有其他型号的药水，只是我们暂时还没找到。
但是秋水对于魔鬼药水的熟悉程度，似乎远远超出了九尾狐。所以我怀疑，秋水曾经进入过这个研究室。
至此，我脑里猛地钻出一个念头——秋水是否也参与过秋氏的大规模秘密研究？
见我愣着，秋水用手拍了拍我右肩，淡淡道：“别想那么多。秋氏的一切我未必都参与了，但我肯定会有所了解。这是我的使命。”
他的神色很正常，丝毫不像说谎。但秋水在任何情况都是异常淡定的，即便是满嘴胡言乱语的时候。
然而，我依然选择相信他。
当然，对于秋水是否参与过这个的一个变态的研究过程，我也不是想要申讨或是怎么样，我只是单纯的人为，这个过程太过血腥了，真希望他没有经历过。
我朝他点了点头，见房间内一切正常，便说道：“这里什么也没有，我们出去吧？”
秋水忽而一笑，顺手又掏出腰上的玄铁短刀。
“你这是？”我突然有某种奇怪的预感。
秋水指了指地上的尸体，说：“翻过来。”
我一愣，脑子里立即涌现出了秋水开膛破肚那一套，忙道：“可以，但只是翻过来。”
尸体很冰，因为没有任何衣物，摸上去更是滑溜。我快速地翻过她时，那秋水立即摸向对方直挺挺的左胸。
同为男人，我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是一旁还有九尾狐，也不知道秋水这是起的什么心思。
还别说，他平常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这会儿手上的动作倒是各种利索。我看着都有些尴尬起来，刚想叫住他，没想他手一扬，短刀已经插进了女尸的胸口。
女尸嗷叫了一声，胸口瞬间冒出一股黑血来。
秋水用短刀使劲一滑，当即将女尸的胸口捣鼓出了一个大窟窿。接着他面不改色地伸进那骷髅里，手一使劲，当即就将一颗心给掏了出来。
“一样的。”秋水淡淡说了句。
我见那颗心散着蓝色的荧光，顿时明白了什么。
但是疑惑顿时紧随而来，我忙问：“这女尸我还可以理解，但是它们为什么要复制你，放在秋氏家主的墓葬区中？”
秋水“嗯”了一声，不屑道：“它们是想制造混论，然后伺机打入秋氏内部。只是这么多年，它们依然没有成功。秋氏并不是随便一个谁，就能主宰的。”
依旧是“它们”。
回忆顿时如同潮水一般向我涌来，我抽了抽嘴角，问：“难道就是这股神秘力量，令秋氏衰落的？”
话一出我就后悔了，因为秋水沉默了。
这一次，他不同于以往的漠然，而是本能地不想说些什么。在他清秀的脸上，隐隐约约流露出了一股淡淡地哀伤。
看来秋氏的没落，对秋水的影响还是很大的。虽然在我们的面前，他保持着一贯的清冷。但从他此刻的神情不难看出，饶是再坚强的人，内心的深处也都有柔软的一个角落。
我伸出手轻拍他的肩膀，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短暂的伤感之后，秋水朝我淡然一笑，霎时恢复了惯有的冷峻。
“这一条路，还很长。幸好，你来了。”他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