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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知道我和卫泓已经是男女朋友的事情,所以我提出要搬到卫泓家里住的时候,我妈像捡了钱一样开心。
我好歹也是她的亲女儿,可她笑着挥手送我离开的时候,我竟莫名想哭。有这么开放的妈,不知道该不该高兴!
卫泓的一层小屋正好有两个房间,本来他准备把主卧让给我。那样不是反客为主了么,我不做鸠占鹊巢的事,就作罢。
因为他行动不便,只能在家里单手敲敲文章赚个外快。我的任务就是每天帮他做做饭,洗洗衣服。
朝九晚五的下班,回家照顾卫泓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但我没忘了要去找邵涵弈解除合同的事情。
一个周以后,我做了充分的准备,才终于鼓起勇气,重新去了邵涵弈的别墅。邵涵弈看到我的时候,有些惊讶,连忙把我让进屋。
我大方进去,没有半分忸怩。
一个周不见,邵涵弈看起来有些颓废,客厅也没有收拾。按理说他这么爱干净的人,不至于的。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将之前的合同拿出来:“给,我今天是来和你谈合同的事情!”
邵涵弈漫不经心的接过,看到合同上的内容时,自嘲一笑:“嗯,合同怎么了,准备终止合同?”
我微微颔首:“没错,我是来终结合同的!”
邵涵弈明显一愣,将合同放在桌子上,深邃的眸子盯着我看了很久。我被他看的很不自在。
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和邵涵弈都无法像没事人一样。我在他的注视下,一字一句的表明来意:“卫泓需要人照顾,所以我想专心照顾他。一心不能二用,你们的距离这么远,我也没办法来回跑,所以,我们的合同终止了吧!总裁那边,我希望你能帮我说一下!”
邵涵弈冷冷一笑:“卫泓需要照顾,我不需要么?”
我一愣,他一个四肢健全的人需要照顾什么,只要按时吃饭就好了!更何况,他不是喜欢田媛么,叫田媛来就好了!
我不以为然:“邵涵弈,你别闹了,我来是为了让你将合同作废的,之前我们说的,欠你的债,我会还给你!”
上次田媛给的五十五,正好能够填补那个空缺。这样,我们两不相欠!
我将银行卡推在他面前:“就这样吧,我来和你说一声。以后,我就不会再来了!”
邵涵弈猛的起身,一把拉住我:“夏菁,你好狠心!就这么走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呢!发生了那么多,你就一点也不想说点什么吗?”
我知道自己的确有些过分。那天晚上的事情,后来多多少少会浮现出来。我知道是自己主动犯贱,又去勾引他。
可我已经爱不起了,我想要的邵涵弈也给不了。我轻轻的松开他的手:“别这样,邵涵弈,我说过了,就当那天从来没有发生过吧!”
邵涵弈紧紧的拉着我:“那你说的喜欢我呢?我也可以当做没发生过?你的第一次,也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
我浑身一颤,那天我都说了什么?我眼神慌乱,但很快冷静下来:“对,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邵涵弈冷冷一笑:“好,很好!”
我深吸一口气,忍住自己即将喷涌而出的泪水,让自己的声音尽量正常一点:“那没意见的话,我就先走了!”
我毅然决然的离开别墅,甚至连回头的都没有。因为我害怕自己会动摇,害怕一旦回头,就会忍不住反悔。
我用了一周的时间来面对这件事,事情真的发生了以后,居然会心疼的不得了。我终于明白,有些东西,不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
我心情不好,只能在街上闲逛。我和卫泓说的今天工作,实际上我今天请了假。我得逛到下班时间才能回家。
我坐在广场,看着少男少女们追赶疯玩,目光呆滞。脑海里对邵涵弈最深的印象,居然是他悲伤的眼睛。
眼泪不自觉流下来,我告诉自己,就这最后一次吧,以后再也不为他流眼泪了!
我在广场坐了很久,直到卫泓给我打了一个电话。我连忙收拾好心情,接听:“卫泓,怎么了?”
卫泓兴致勃勃的说:“夏菁,有个杂志社的编辑看中我了!说我的文章写的不错,想让我过去面试。明天,你陪我去吧!”
我清了清嗓子:“可以啊,大约什么时间?”
名明天是周末,我当然有空。
抬眼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班时间,和卫泓打了声招呼,就回了家。
刚一开门,就看到卫珍在客厅里站着,我的笑容收敛了一些,轻轻说:“卫珍来了?”
自从上次和卫珍吵了一架,每次和她见面我都有些羞愧。因为只有她能真正明白我为什么要留在卫泓身边。
无关乎爱情,只是一种责任。即使我们现在以男女朋友相称,我还是没有办法。
卫珍淡淡看了我一眼,脸上的表情不咸不淡,我知道她应该还在生我的气。我并没有在意,因为这些天,我都习惯了。
卫泓见我回来,连忙打圆场:“今晚吃什么饭啊,我给你打下手!”
我笑着点头,我们像平常一样,并没有因为卫珍来了而不习惯。卫珍见我们两个旁若无人的做饭,也插不上手。
“哥,资料我就放这里了,明天你去面试之前,好好看看,那个编辑人还不错!”卫珍说完,看了看我,“我晚上不在这里吃饭,我先走了!”
卫泓起身看了她一眼:“这就走了?不留下来吃饭?”
卫珍摇了摇头:“不了,明天还有事!”
送走了卫珍,我的心情才终于舒缓。我总是不能用平常心来面对她,因为她给我太多的压力。
我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如果有一天,我突然坚持不住,离开卫泓。恐怕卫珍第一个拿刀过来砍我。
即使不用这种暴力的方式,那也将是良心上的谴责。
吃了饭,我给卫泓烫了烫明天要穿的西服。那时候我第一次看他穿西服的时候,觉得他十分正经。
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他就从那个意气风发正气凛的报社青年,变成了一个右手不灵敏的无业游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