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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清杭猛地一滞,小心翼翼看着他:“你……你也认出来了?”
厉轻鸿哼了哼:“本来没认出来的,可看少主哥哥这样子,还有什么猜不到?”
想了想,又嫌弃地道:“那人和小时候根本没两样,话少,又爱沉着个脸。”
元清杭心不在焉地扒了几口饭:“是啊,还是那样。”
可木小七明明是一个路人配角呀!
自从木小七走后,他在魔宗也没遇到过任何叫宁夺的人,系统除了偶然出现过几次,这些年几乎悄无声息。
既然真正的主角没见到,那么这应该就是一个被系统遗忘的世界,他还以为自己就能偏安一隅,自由自在地活着呢。
可怎么到头来,木小七又变成了宁夺呢?
假如他果然就是宁夺,那么幼时强喂男主毒药的事就真的发生过,那原著里的其他情节呢?也一样逃不开吗?!
厉轻鸿眼神闪动,试探地看着他:“少主哥哥以前……不是很喜欢那个小药童?”
元清杭重重叹气:“总之完全不想看到他。”
厉轻鸿眼睛一亮:“这样吗?那再好不过了,我今晚去毒死他。”
元清杭差点被一口汤呛住:“好了,你可别闹!”
昨天要毒死木家小公子,今天又要毒死男主角,这是一个行走的人形毒药喷射器吗?
他严肃地瞪了厉轻鸿一眼:“我先说好,那个人很厉害的,又运气齐天,你可千万别去招惹。”
那可是原著里“应悔光动惊五洲,霹雳裂金破千城”的宁夺,是这个世界里绝对的主角,他和厉轻鸿这种反派宵小,非要凑上去以卵击石,最后能有啥好下场?
厉轻鸿酸溜溜地哼了一声:“你就是舍不得我杀他。”
元清杭没心反驳他,困惑道:“哎,你说木小七怎么就变成了苍穹派弟子了呢?”
“那有什么,他天资好,被剑宗的人发现,要了去重新拜师呗。”
元清杭怔怔“哦”了一声。
这么简单的事,偏偏他就是想不到。
“鸿弟,你说我们今晚收拾行李,偷偷跑路,好不好?”他忽然眼神发亮,“反正也搞到了三颗好药,不虚此行了嘛!”
厉轻鸿一呆:“我娘会骂你的。”
元清杭的脸垮了下来。
对哦,明天还要参加术宗大比。
术宗的奖励只怕更加丰厚,要是临阵脱逃,姬半夏回去也得骂死他。
厉轻鸿狐疑地看着他:“少主哥哥到底怕什么呀?只要魔宗的身份不暴露,那个人又不可能认出你来。”
元清杭叹了口气:“总之你不懂的。”
忽然想到一事,他从怀里掏出那个小玉瓶:“好东西分你一颗。”
厉轻鸿一怔,抬头看着他,眼中光芒一闪:“少主哥哥把这么珍贵的东西送我吗?”
元清杭浑不在意:“行走在外,万一遇到点儿事,这个用来防意外嘛。”
厉轻鸿却没有接。
“我会一直跟在少主哥哥身边的,就算真的出了什么事,也有你来救我,我拿着做什么?”
元清杭不由分说,倒出一颗塞给他:“那万一将来我也出事呢?又或者你也有其他重要的人要救。”
厉轻鸿眼中波光潋滟,半晌低垂下眼睫,低声道:“好。”
还没说几句,房门竟然又响了。
这次进来的,是隔壁雅舍住的两个药宗门派,不知是约好了,还是恰好遇到,来的都是年轻一辈弟子,也都是说奉了师长之命,前来拜访云云。
这次七毒门在大比中一下子出了两个年轻天才,不仅一举拿下了魁首,就连厉轻鸿也和神农谷的木嘉荣不分上下,同样是医修,自然不少门派纷纷心思浮动。
这两家刚走,没过片刻,竟又来了两批。
这一次,是一家来头不小的术宗,还有一家剑宗的人,和空手而来的两家药宗不同,竟都带了份不轻的礼。
修仙路途漫漫,一生之中,谁都难免遇到什么受伤病痛,越是修炼到最后,突破时往往面临失败,走火入魔的、经脉毁坏的,普通医修很难救治,非得修为极高的医圣出手不可。
故此无论是哪个修仙门派,都会想方设法结交几位厉害的医修,突破时便等于是多了一层巨大的保障。
可像神农谷和百草峰这样的庞大家族,本身修仙等级就高,自己更有诸多挣钱的门路,寻常修士又哪里高攀得起。
今天一看到七毒门这一对师兄弟大放异彩,不少小门派都纷纷动了心思——不管怎样,现在套套交情,总是没坏处。
元清杭客气地寒暄了半天,礼物却统统退了回去。
无功不受禄,更何况厉红绫一向憎恶这些名门正派,若是收了,只怕她能直接拿了扔到水沟里去。
好不容易送走几拨人,忽然,门外又是一阵礼貌的敲门声。
元清杭头疼无比,再一开门,是两个衣冠严正的青衣男子,年纪都有三四十岁,见了元清杭,先深深行了一个大礼。
“我们的师尊是易老,他老人家经过今日之事,忽有所感,开始闭关,有望冲击更高一级修为。”
元清杭一怔,旋即大喜:“那可是大好事,恭喜恭喜。”
其中一个青衣男子神色感激:“我们师尊本想今晚亲自前来,和黎小兄弟秉烛长谈,可是忽然入定在即,只有先差遣我们前来,送上些许薄礼,也算恭喜黎小兄弟今日夺魁。”
说完,两人拿出个储物袋,开始一件件往外掏东西。
“这是两盒千年雪参,每盒里面十支。这是两盒极品灵芝,均有百年之龄。这是深海龙涎香十两,这是天山红心雪莲十朵,这是高原九色灵鹿的鹿角十对……”
这一下,别说元清杭,就连厉轻鸿也轻轻吸了口冷气。
厉红绫身为魔宗左护法,手中极品药材不胜枚举,厉轻鸿从小跟在她身边,自然见过不少好东西。
可是易白衣这样一出手,全都是世间罕见的珍稀灵药,就这么随随便便地送给了一个初见的晚辈?
元清杭正要推辞,那两名弟子诚恳道:“师尊吩咐说,若你坚决推辞,便是瞧他不起。他有心和你结为忘年之交,还想和你煮酒论道呢。”
元清杭终于不好再拒绝,笑着拱拱手:“那好,我就先收下。等尊师闭关结束,我再亲去易老的居所,带一壶好酒去,请教易老一些疑难问题。”
两位青衣弟子欢天喜地地拜了别,像是怕元清杭没地方收这些东西,就连那个储物袋也坚决留了下来。
厉轻鸿随手打开储物袋的袋口,“啧”了一声:“少主哥哥发财了,这个储物袋也是好东西。”
元清杭用灵力探查了一下,也吃了一惊。
储物袋整体加持了一个微型阵法,里面的空间足足有几间厢房那么大,内部更是布了一个充满灵气的防腐阵,保持存放珍贵药草长青不坏。
设计巧妙,造价不菲,一看就是姬半夏这种级别的阵法大师的手笔,市面上有价无市。
……
第二天,术宗大比。
一大早,登云台下,绵延山谷青翠无边,山间白云如带,环绕其间。
一处山脉入口处,近千名术宗年轻弟子已经聚齐,准备依次进入。
此处山脉是苍穹派属地,原本山清水秀,灵气萦绕,绵延数十里。现在已由几家术宗的宗师联合布下封山大阵,在数天前,正式封闭。
此刻的灵山中,早已暗藏了大量阵法,阵法中又放了无数抓来的邪祟恶灵、滔天凶兽。
要想拿到大比的分数,首先得想办法闯阵破阵,每击杀里面的一只凶兽、一个邪祟,都有相应的积分计入名下。
和药宗不同,这场比试持续足足一日一夜,到了晚间,山林中的邪物更加凶残,往届的大比中,有不少考生撑不到夜里,就已经被迫捏碎求救符,提前退出。
元清杭和厉轻鸿双双出现的刹那,入口处一片骚动。
商朗和宁夺正站在山谷谷口,监督着外门弟子核点入场名册,一抬头,就看见这两人并肩站在面前,旁边的人都满脸惊愕。
宁夺白衣飘飘,抬头看见他们,身形微微一动,似乎要走过来。
元清杭心里暗暗叫苦,慌忙目不斜视,直挺挺绕过他,向着商朗热情招呼:“商公子好,一大早的就来值守,好辛苦啊!”
商朗一愣:“今儿没法观战,来的都是参赛者。你们又来干什么!”
旁边,宁夺顿住了脚步,瞥了元清杭一样,淡淡道:“他们也报了这一场的名。”
商朗震惊无比,看了看厉轻鸿纤弱的身影:“里面邪祟遍地的,你们两个细皮嫩肉的医修,还是别进去乱掺和了吧?”
厉轻鸿看了他一眼,眼睫低垂,似乎有点瑟缩:“我……我要陪着师兄的。”
宁夺手搭在剑鞘上,细细地看了厉轻鸿一眼,清冷目光更冷了些。
山谷边立着三五成群的术宗子弟,看见元清杭他们过来,有热情点的便叫起来:“是啊是啊,两位小兄弟,里面凶险得很,这是术宗的场子啊。”
元清杭目光躲闪,一直避着某人,却“唰”地打开白玉黑金扇,冲那边哈哈一笑:“闲着也是闲着,十二年一次,见见世面嘛。”
众人正要苦口婆心再劝,一边的斜坡上,有人却发出了一声冷哼。
元清杭眯着眼睛看去,正见七八个身着宝蓝色衣饰的青年,服饰华贵亮眼,腰带上全都悬着块品级极高的翡翠,灵力隐隐,正瞧着这边。
为首的一对男女相貌相似,都极为出色,男的神色倨傲,女的也同样冰雪姿容,脸上罩着一层淡淡的冷意。
青年男子望向元清杭:“里面可没有什么稀罕的灵药灵草,更没有像昨天一样绑着任人宰割的困兽。别说没人提醒你,稍有不慎,死字都不知道怎么写。”
元清杭眨眨眼:“啊……您哪位?”
那青年身后的同门勃然大怒:“你看不见我们腰上的翡翠玉牌?这是我们南术宗澹台家的少家主,澹台超!”
元清杭摇了摇扇子:“哦。”
说完了“哦”字,他便不再开口。
那几个人满心以为他听到澹台家的大名,起码也要客气寒暄几句,等了半天,也没等来半点表示,全都脸色通红。
那位冷傲少女眉头轻皱,向着澹台超低声道:“哥哥,走吧。”
一片静默中,忽然传来一声轻笑。
人群外,一棵参天古树下,一个白衣青年凤目长眉,斜斜入鬓,风度斯文俊雅,正是昨天在药宗比试时大出风头的宇文离。
见元清杭目光看来,他轻抖衣襟,缓步行到元清杭面前,温和开口:“两位小仙君如不嫌弃,可以和我们一同进去。万一遇到点什么,也可以互相照应一下。”
旁边的考生们一个个脸露羡慕:宇文离在年轻一辈中,术法修为算是一等的惊人,除了澹台超和他妹妹澹台芸以外,就数他有争夺术宗大比第一的潜力。
只要跟在他身边,不仅能保证安全,就连拣点积分也容易。
元清杭还没答话,他身边的厉轻鸿却已轻笑了一声。
他斜眼看了看宇文离:“和你们走在一起,遇到积分高的猎物,抢起来,那可难看得很吧。”
宇文离一怔,他身边的几位同门更是满眼错愕。
明明澹台家盛气凌人,他们宇文公子主动示好,这两个人怎么竟然软硬不吃。
随便一个阿猫阿狗,也敢说和他们宇文公子来争积分?
宇文离摇了摇头:“既然同行,又怎么会和两位小兄弟争抢。”
他沉吟一下,又道:“场内目标甚多,我年纪稍长,就多出一点力气。若有什么看得上的猎物,二位尽管取去。”
这话虽然隐约有傲然之意,可是依旧厚道大度,比起锋芒毕露的澹台家那对兄妹,可叫人舒服得多。
正在众人心里暗暗赞赏时,一道清冷的声音压过了场上的窃窃私语,缓缓响起:“上了场,就各凭本事,各安天命吧。”
正是负责本场秩序的剑宗天才弟子,宁夺。
他站在众人对面的山谷入口处,一缕朝阳从他身后照射过来,背后山谷中云汽蒸腾,衬托着他颀长身形,俊美面容平静宛如雕像。
元清杭却像聋了一样,坚决不和他搭话,向宇文离还了一礼:“多谢兄台美意。不过既然是比赛,当然要全力以赴,没有叫人相让的道理。”
微风吹过,正巧有片树叶从上方飘落,他并未抬头,手指轻轻一弹,似乎有片薄薄的微光闪过,那片落叶悠然化为了两半,在他耳侧无声掠过。
所有人都没有在意,只有极少数的几个人,眸子忽然一缩!
宁夺第一个抬起眸子,静静地看了地上的落叶一眼,剑鞘似乎发出了一声极轻的蜂鸣。
不远处,澹台芸冷若冰雪的脸上,忽然出现了点困惑,似乎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
宇文离则深深看了地上的残叶一眼,再抬头时,目光已经带了丝奇怪的戒备。
“黎小仙君好本事。既然如此,那就谷中见。”
……
宁夺望着空无一人的入口,身形笔直如松。
商朗抱着剑,和几位师兄弟一起坐在树下,那个开赌的小师弟宁小周笑嘻嘻地抱来一篮果子,殷勤地递给大家:“大师兄,你吃!三师兄,五师兄……”
一个长脸少年拿了一枚:“就是,吃点东西养精蓄锐,待会儿有人求救,我们才有力气赶去。”
苍穹派是东道主,场上的各种杂务自然都由他们负责。
像这场大比,现在众考生刚进去,尚未遇到大危险,按照常理,最快一两个时辰后,就一定有倒霉蛋遇上敌不过的邪祟,一旦捏碎求救符,他们这些苍穹派精挑细选的弟子,就得立刻赶去救援。
稍有耽误,说不定就会闹出人命。
商朗随手拿起一个大的,跳起来跑到宁夺身边:“给。”
宁夺抬手接住了果子,目光落在地上,盯着某处,一动不动。
商朗咔嚓咔嚓地咬着果子,纳罕地也往地上看:“师弟在看什么?”
宁夺缓缓道:“看那片叶子。”
商朗愣了一下,终于发现了那两片被破开的残叶:“……啊,是那个黎青划破的?”
宁夺目光幽沉:“是。”
“那又怎么了?”商朗莫名其妙,“这有什么难的,不就是断口整齐些?”
他忽然拔剑,随意挥向一片落叶,整整齐齐将其划成了七八片,无数残叶翩然落下,宛如群蝶飞舞。
旁边几个师弟们大声喝彩,嘻嘻哈哈地叫:“大师兄威武!大师兄好剑法!”
商朗得意扬扬收了剑:“好说好说,只比宁师弟差那么一点点。”
宁夺淡淡看他一眼:“他用的,不是剑。”
商朗一怔,呆了片刻,忽然俯下身,仔细观察了半晌,忽然跳了起来:“居然没用兵刃,也不是灵力切割!”
……
山谷之外,奇山险峰,阳光明媚,空气中带着山脉中的草木芳香,气息清甜。
可是一步踏进谷口,却像是忽然踏进了另外一重天。
平日里的鸟叫虫鸣,全都消失不见,林间山野里的勃勃生机,也像是被什么压制住了,到处一片冰冷潮湿。
宇文离掠在最前面,身后是十几位宇文家的弟子,快速向着山谷深处飞奔。
进谷后有个小型传送阵,会将各位考生随机送到山谷边缘,越是边上,遇到危险的可能越小,可是能破阵猎杀的机会一样也少。
要想拿到高分,显然必须得向山谷深处进发。
一个人忽然悻悻道:“那个七毒门的小子,真是不识抬举,公子好心相邀,他们居然婉拒了。”
宇文离面无表情,忽然冷声道:“待会儿,万一遇到那两个人,先避开,不要起冲突。”
他身边的几个同门一愣:“公子是想结交他们吗?”
这种术宗控场的地方,只有别人避让他们的道理,哪有他们主动避让别人?
宇文离道:“只是不想两败俱伤。”
看着同门们全都满脸愕然的模样,他叹了一口气:“你们啊……没人注意到那人是怎么划开树叶的?”
众人摸不着头脑:“灵力做刀,或者用了匕首?”
宇文离眼中闪着奇异的光芒:“不。他用的是一道符。”
他身边的一个人惊呼:“怎么可能,哪有什么符篆的灵力波动这么小?”
“就是啊,在这么多术宗的人面前用符篆,我们能感觉不到?”
宇文离疾驰在林间,声音淡淡的:“正因为他做得到,所以才可怕。”
众人忽然心头一寒。
宇文离的修为远超他们,假如他说是,那么就一定是。
一张声势浩大的符篆固然吓人,可叫人总能警惕防范
但如果一张举重若轻、宛如无物的符篆割到了咽喉,你还觉得只是一丝清风掠过,那才真正是可怕到极点!
……
距离他们掠过的一处树丛不远,元清杭望着他们远去,才慢悠悠从藏身处起了身。
厉轻鸿跟着站起来,不快地扒去头上的草叶:“躲他们做什么?要我说,他们走到哪我们就跟到哪儿,把他们的积分统统抢过来。”
元清杭摇了摇头:“那又何必,我带你单独打怪不好吗?”
厉轻鸿好像又高兴了点儿:“嗯,也好,我们自己玩儿。”
正说着,忽然旁边的灌木丛一动。
黑雾腾起,两道酷似人形的影子一先一后,带着浓浓的恶臭,闪电般向他们扑来!
元清杭背对着那东西,神色不变,扬手一道黄符打出去,那东西尖叫一声,身子抽搐,从空中跌落。
厉轻鸿同时出手,一支毒箭掷出去,将另一个黑影钉在地上。
他弯腰下去,看清了那东西,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一只死了几天、被驱灵术强行催成邪物的山魈,只是死后邪气入脑,整个尸体胀大了几圈,看上去体积颇大。
两人分别摘下死山魈颈上的计分珠,一起捏爆。
谁弄爆记分珠,这个邪物的分数就会记在谁头上,虽然东西小,可是也算是今天的第一次开张。
只见元清杭腰间挂着的积分玉牌闪了一下,一个小黑点浮现在了上面。
邪祟等级太低,是最低级的一分。
可是厉轻鸿腰间的计分玉牌却毫无反应。两人稍加思索,便猜到了端倪。
既然是术宗大比,那么用兵器或者毒药杀了猎物,就没有分数。只有像元清杭这样动用术宗的手段,才会被识别并且计算。
元清杭从怀里掏出一大堆符篆,递给他:“来,用这个。我出发前准备了好多。”
厉轻鸿却不接:“我已经拿到药宗名额了,进来只是陪少主哥哥玩玩,要积分做什么?接下来再遇到猎物,我弄个半死不活,少主哥哥你来最后一击。”
元清杭摇摇头:“不必这样投机取巧。”
厉轻鸿道:“你以为每家门派进来那么多人干什么?还不是集合门派之力,围剿到的积分都算到几个核心弟子身上。”
元清杭笑了笑:“那倒也正常。”
像是那两个最大的术宗世家,澹台家和宇文家,怕是更会将积分堆到家族内最优秀的弟子身上,好争夺那唯一的大奖。
厉轻鸿恨恨道:“凭什么他们可以,我们却要单打独斗?呸,要是能带魔宗的人进来,瞧我把这整座山都给掀翻了。”
元清杭静立在原地,闭目略略感受了一会儿,还是将那堆符篆硬塞到厉轻鸿怀里:“拿着吧,万一遇上凶险,别吝啬,使劲儿砸。”
……
再沿着树林向里面行了一两里路,沿途出现的邪物逐渐增多,凶兽体形也越来越大,两个人毫不费力地随手解决了,积分慢慢涨到了五十多。
前方是一个小山坡,树木忽然变矮,树叶颜色也成了墨绿,似乎要滴下浓黑的墨色。
元清杭忽然停住了脚步,厉轻鸿立刻也俯下身,两人刻意收敛气息,悄悄翻上了山坡。
从坡顶看下去,下面是一片浓郁的雾气,遮挡住了地形全貌,只听得见极细微的声音从雾气里传来。
有激烈的打斗,有微弱的惨呼,还有淡淡的血腥味道。
一个被圈住的小型迷阵,有人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