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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正扬点点头,道:“军中非同儿戏,当年我在岳鹏举军中亲眼所见,军纪严明,令行禁止。( 所以岳家军才能百战百胜。所以你们两个这一次一定要听炎儿的调遣,不许讳令。由其是雪萍,一定不许任性。否则炎儿尽管用军法处置他们。”
铁成林恭恭敬敬道:“是,二师爷,我一定听杨师兄的。”
谷雪萍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道:“行,我都听阿炎哥哥的就是了。”
这时谷正扬从腰间拔出一支一尺多长,鹅蛋粗细的铜管,递给谷雪萍道:“这家伙本想等几年再传绐你,但战场上不同寻常可比,现在就给你防身吧。”
杨炎微微一怔,这正是谷正扬的独门武器。原来谷正扬好作渔翁打扮,因此使用的武器是一支特制的渔竿。是用全铜打制,共分九节,可以升缩自如。全部缩回只有一尺六寸长,全部拉出可以长达一丈二尺,是一件可只可短,可软可硬的武器。十分历害。
谷雪萍道:“爷爷,你把渔竿给我用,那幺你用什么?”
谷正扬呵呵笑道:“爷爷用不用它,分别都不大了。你放心吧。”原来这支收缩渔竿谷正扬年轻时经常使用,后来武功渐进,又练成了通臂拳,就很少使用,不过一直都带在身边,但多半是真的用来钓鱼了。
杨炎这才想起来,铁成林还没有兵器,道:“成林,你用什么兵器呢?”
铁成林嚅嚅道:“师祖只教了我拳法,没有教我使兵器。”
杨炎这才想起来,江湖三奇都是赤手空拳不用兵器的,自然也不会教铁成林兵器的套路。道:“右战场上可不从两人交战,有兵器总要好一些,你喜欢用什么兵器,我让人给你准备一件。”
铁成林想了好一会儿,才道:“小时候我在家里跟爹学过打铁,那时抡过大锺,可不可以给我找一把打铁用的大锺用。”
谷雪萍“扑哧”一声笑了,道:“那有拿打铁用的大锤作兵器的。”
杨炎笑道:“铁用的大锤到是没有,不过十般武器里可也有大锤这种兵器,我下午就让你绐你找几对来使,试试合不合手。”
下手,范成大开具了公文,因为杨炎现在没有官职,因此绐他安了个静江府制置使司参议军机的头街。而戚方也己经倜齐了五百名骑军,并派遣步军司左军统制殷世标和杨炎一道率军前往广州。黄明霞和凌翔也从黄家的弟子中选幺了二十名武功较高的弟子,其中和有杨炎较熟的黄泰松。一齐随大军过广州。留下黄奇,黄叶和黄正平在静江府招集邕洲残余的黄家弟孑和僮族人,准备对付摩尼教军。
同时,范成大和吴拱也商议决定,派步军司的后军统制张杞和封州团练使陈明,梧州团练使余元化领五千步军随后而行。大约会晚杨炎他们三四天时间到达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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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后,杨炎率领人马赶到广州城下。
只见广州城城门大开,守在门口的士兵也只有十几个人,但百姓人等都可以自由出,守门的士兵基本都没有什么阻拦,似乎没有一点紧张的样孑。杨炎也觉得有些奇怪,不过看清了守门的士兵还是宋军的衣甲装束,城上还是打看宋朝的旗号,这才有些放心。不过难道摩尼教军没有攻过来吗?
来到了门前,杨炎向守军出示了静江府制置使司的公文,守门后的士兵队长过来,简单的看了看,也没有问什么,立即一挥手放他们进城去了。
广州是大宋南方最繁华的城市,街上自是一片热闹非常的景像。这肘恰好又是腊月时候,己经接近过年,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加上南方气候炎热,虽是冬季,却依然温暖如春。只见熙熙攘攘的人群不断从军队旁边走过,一个个衣着华丽,五彩纷缤,不管男人,女人,年轻人还是老人,大都是喜气洋洋,精神焕的样孑。更有不少来自西域,南洋的商人,打份奇异,惹人侧目。
街道两侧是数不清的商辅,洒楼和客栈,还有贩卖各种各样商品的小商贩,罗列着各样形形**,各式各样的商品。叫买声,吆喝声,谈笑声不绝于耳。就连杨炎他们也被这种气氛所感染,一个个勒紧缰绝,小心翼翼的控制着战马,以免破坏了这热闹安闲的场面。只有谷雪萍坐在马上东张西望,好像对什么都感兴趣,却只恨自己只生了一双眼睛,怎么也不够用。
却偏偏没有半点临兵成下的紧张气氛。
殷世标“呼”出了一口长气,喃喃道:“好热闹啊,这是像要打仗的样子吗?我看从临安还热闹呀.杨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呢?”
杨炎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广州给静江府的公文写得军情十万火急,仿佛火烧眉毛一样,现在离出公文的时间巳经过去了七天,这七天时间里,摩尼教的大军怎么样也该到了广州。在杨炎的想像中,广州城应该是城门紧闭,戒备森严,一付如临大敌的样子。街上也该是家家闭门,户户上栓,十分冷清的样子。万没想到却是这样一付繁华,富足的景像。和战争完全不沾边。听殷世标这么一说,也摇摇头,道:“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们还是先刭知州府去问问再说吧?”
来到了广州府衙前,杨炎停住军马,命令他们在原地等候,自己和殷世标一起来到门前,递上了静江府的公夕。门房一见是静江府制置使司的公文,也不敢怠慢,立刻给递了进去。少倾出来,道:“知州老爷有请两位,请随小人进来。”
广州知州叫程元州,此人是绍兴二十八年进士出身,大约四十五六岁年纪,中等身材,身形微胖,杨炎和殷世标先给他见礼,然后将公文呈上。程元州接过公文,看了一边,看到了杨炎的姓名,也怔了一怔,又看了几眼杨炎,但也没有问什么,放下公文,呵呵笑道:“两位来得好快,刭是叫范制置费心了,不过两位放心,摩尼教军己经退了。”
杨炎又是一怔,: 摩尼教军己经退了。忍不住问道:“程大人, 摩尼教军怎么会退军的?”
程元州道:“这个本官也不甚详知,总知摩尼教军己经退了是事实,也是一件大好事啊。”
杨炎越听越糊途,又忍不住道:“只怕是其中有诈吧?”
程元州一听,脸立刻沉了下来,道:“杨参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本官骗你不成?或者你希望摩尼教军来进攻广州吗?”
杨炎还没有说话,殷世标就***过话头,道:“知州大人误会了,这位杨参议可是精通兵法,身经百战的人。就在几个月前,我大宋北伐,他亲自率领数千人与,远袭黑阳山,深入金境数千里,杀得金兵闻名丧胆,知州大人也曾听说过吧。”
程元州一听也大吃了一惊,原来真的是那个杨炎,他虽然不知道杨炎是何时复的职,但也不敢马虎忙道:“俄,原来就是远征黑阳山的小杨将军,本官失敬了。”语气之中,不觉也客气了几分。
杨炎心里苦笑,他知道殷世标是见程元州语焉不详,没说几句就打起了官腔,心中有气,不过他也只是个统制官,不便程元州争执,便点明了杨炎的身份,来压制一下程元州。到是看不出这个殷世彪到是有些头脑,并非一个莽夫。只好施礼道:“程大人过讲了。”
殷世标接着道:“这次这位杨大人乃是持有中书虞相公所枢密院的令牌,在广南可以便宜行事,许多军机大事连范制置也要和他商议,他这么说也是为广州的安危着想,请程大人不要误会。”
程元州一听杨炎还持有虞允文的枢密院的令牌,虽然现在的枢密使不由虞允文兼任了,但虞允文毕竟还是当朝相。这就表示杨炎是虞允文的代表,也为自已刚才的举动感到有些后悔,忙道:“杨参议,六天以前摩尼教确实是兵来取广州,人马都走到了四会,但不知何故,又撤了军,但本官确实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撒军,不过摩尼教撒了军总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