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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歌和严亦深复合一个月后的某一天,夏歌接到尤倾的电话,说她现在在医院,赶快给她送点钱来。一通电话把她吓得够呛,当夏歌跟尤娜一起赶到医院时,就只看见尤倾胳膊已经打上了石膏。
“你们来了。”哭丧着一张脸,尤倾靠在病床上。
夏歌和尤娜看见她一身的狼狈,都不免感到惊讶,头发凌乱,上衣被人撕掉一截,脸上身上都有明显的擦伤。
“你…和人打架了?”夏歌问,她觉得尤倾更像是被打,还是无力反抗的一方。不过要是真的和人打架,尤倾不至于这么占不到便宜。
“我看她是被打的。”尤娜走过去一脸的嫌弃,“我们好歹也是从小打架到大的,你就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被打的这么凄惨的。”
尤倾无力的朝天翻了个白眼,“我都这么惨了,你说两句安慰我的话会怎么样?”
“安慰你?我先打死那个把你打成这样的杂碎!再说安慰你的事!说!谁打的!”
尤娜说着就开始撸袖子,摩拳擦掌,一副要找人干架的模样,恨不得把那个敢打伤尤娜,甚至害她骨折的人找出来,切磋下拳脚,至于会不会粉碎性骨折就看那个人运气了。
“说了有什么用,那个人也不在这儿,你要找谁干架?真要找…”尤倾朝外努努嘴,示意着尤娜回身。“你就找他好了,反正他也是主因。”
带着满腔怒气回过身,尤娜看着那个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堆单子,正仔细翻阅着的男人。
“裴柏年?!”
尤娜瞪大眼看着眼前的男人,夏歌受到的惊吓也是不小于尤娜,两个女人脑子里不约而同脑补出一出关于爱恨情仇,情节跌宕的狗血剧。
尤倾是因为和裴柏年在一起才会被打成这样,那收拾裴柏年总没有问题。
裴柏年听见尤娜饱含怒气的声音,猛地停下脚步,见尤娜扳着手指头朝自己走过来,下意识朝后倒退几步。
尤娜越是走近,裴柏年也是被她逼退,直到自己贴上墙壁避无可避,退无可退。
虽说和尤倾结婚那几年和她这位表姐只接触过一次,但只需要那一次接触,尤娜火爆的脾气和以彪悍闻名的行事作风就足以让他影响深刻,甚至是短命好几年。
“表…表姐。”裴柏年下意识叫道。
“谁是你表姐,乱认亲戚是会给自己找麻烦的。”尤娜一副想找人干架的架势,夏歌见情况不对,急忙上前拉开他们两个人的距离。
“你先别急着动手,先听听到底怎么一回事。”
“夏歌你先给我让开!我先把这个人渣混蛋打一顿!反正是在医院里,我把他打到剩最后一口气再送去抢救也来得及。”
裴柏年被尤娜吓得腿软,还好两人中间隔着一个夏歌,尤娜动作上有些许顾及,不然尤娜高高扬起的拳头早就打得裴柏年门牙和他说永别。
“我说尤娜你冷静点行么…”尤倾在病床上想要上前阻止,无意间动到刚打上石膏的胳膊,瞬间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疼的她咬牙切齿。
裴柏年正对着尤倾的病床,率先注意到她的疼痛。
没想太多,他直接越过眼前的两人,来到尤倾身边。“很痛吗?要不要把医生叫过来?”
裴柏年一脸的担忧和焦急,看到尤倾现在这么痛苦,真的是很后悔今天为什么会来找她,怎么害得她变成现在的样子。想到这里,裴柏年懊恼的锤头。
尤娜跟夏歌对视一眼,嗅到了一丝丝“奸情”的味道。
夏歌捋了捋思路,决定先问问具体情况,再让尤娜判断有没有把裴柏年打一顿的价值。
“你们可以告诉我,今天这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么?”她开口问。
尤倾闻言把头偏向一侧,明显是拒绝回答这个问题,想来也是,衣不蔽体,头发凌乱,衣服上面还全是泥土,右手打着石膏的样子,实在是太丢人,换成她也不会自己说自己丢人的过程。
裴柏年倒是很诚实,一开口就把所有错先归到自己身上,“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跑去找尤倾,她也不会被跟踪我的舒映映当着那么多人被骂小三,还被她带来的人打成这样。”
所以,果然是因为他裴柏年。
夏歌背脊一冷,看向一旁的尤娜,见她冷冷笑着,估计裴柏年是此劫难逃,心中默哀了三秒。
说白了,就是他吃着锅里望着以前在自己碗里的尤倾,但是百般纠缠下没处理好身边的风流债才害了尤倾。
夏歌深表同情的拍拍他的肩,皮笑肉不笑的对裴柏年说了一句,“自作孽,不可活。”希望他一会儿还能自己站着。
话落,夏歌尤娜配合默契的一个关门,一个撸袖子准备打人…
把尤倾接回尤娜的住处,尤娜对夏歌交代了几句,只说这段时间可能会辛苦她和许鹤跟店里其他两个人。
夏歌看了眼在床上睡着的尤倾,“尤倾这段时间才真的会辛苦你,店里的事不用操心,我们几个都能应付得过来。”
看看手机,时间已经不早了,夏歌先行离开,忙了一下午尤倾的事情,她现在得立刻回店里帮忙。
夏歌离开后不久,尤娜家的门铃响起,从猫眼处看出去,只见一个鼻青脸肿的物体站在门外,尤娜第一眼被吓了一跳,然后对门外的这个物体有着那么一丝丝的熟悉感,过了半晌才想起来,那个不明物体是刚刚被她打的连亲妈都不认识的裴柏年。
他来做什么?是刚才被打的还不够吗?
尤娜这么想着,要是他嫌身上不够痛,自己还能够站起来的话,她不介意让他的痛翻倍。
倏地拉开门,门外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裴柏年被吓了一跳,一见到尤娜,身上的肌肉本来已经没什么感觉,此时却都又反射性的痛了起来。
“你在我家门口站着干嘛。”尤娜双手环胸,没好气的说。
裴柏年咽了口唾沫,从手里提着的口袋里拿出一个保温壶,毕恭毕敬的递到尤娜面前,“我给尤倾买了点骨头汤。”
尤娜狐疑地盯着那个保温壶,“你不会在里面放了什么吧。”
听尤娜这么说,裴柏年有着一丝丝尴尬,他的可信度真的有这么低么?
“拿回去吧,我会自己给她弄吃的。”说着,尤娜把门径自拉过来准备撵客,裴柏年不死心,下意识就伸脚伸手挡住快合起来的门缝。
“等等!”
他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把手脚一伸进去门缝,就被狠狠一夹,当即呼叫一声。“啊!”
尤娜没想到裴柏年会这么不要命,居然敢这么干,赶紧手一松再度把门大开。
“我说你是觉得身上不够痛非要把自己也弄骨折是吧。这算什么?妇唱夫随?可你们已经不是夫妻了。”
“我们会是!”裴柏年开口大吼,因为尤娜一句话而被剧烈刺激到神经。“不管要花多长时间,我都会让她回到我身边!我爱她。”
爱?对尤倾?抱歉她觉得如此可笑。
对他说的这个词,尤娜是嗤之以鼻的,“你,爱尤倾?”
''爱''字被她咬字较重,强调被他说这个爱字的人,是他曾经最为讨厌的尤倾。
“你和她离婚之后,你才说爱她?是吗。”
她的表情写满对于裴柏年的不屑、厌恶,世界上很多人对尤倾说这个''爱''字她都是相信,唯独裴柏年!
“你们结婚好几年你都没爱上她,现在她成了你前妻你就爱她了?你是想告诉我你这个浪子回头金不换么?只要被你爱上,被你伤过的那些事都无所谓了是么?”
为了避免裴柏年再来纠缠,尤娜打算今天替尤倾把话和他说清楚。
“裴柏年,你真当现在新时代女性就这么非依赖在男人身上不可?你们真以为被你们伤害过的女人,只要你们回头,过去的事就都可以当作没发生?只要你们一开口女人们就要感恩戴德的拉着你们的西装裤?那我想这换来的不是爱情,只是又把自己余生押上的一场赌注罢了。”
“裴柏年,你就当我求你,放过我家尤倾可以吗?她那几年究竟过着什么日子,我们家的人都看在眼里,她的砝码不多,和你们这样豪赌的人是赌不起的。”
从来就是被宠在手心里的尤倾,在与裴柏年的婚姻里过成了那样,这个从小和她就爱争个输赢的堂妹,就这样输给了裴柏年…
果然每个人都要经历几个劫难,才能让其成长。
裴柏年听着尤娜的话,眼前全是那些年和尤倾在婚姻中针锋相对的画面,这些日子尤倾对自己从不搭理的原因他瞬时明白了过来,本来还是心有不甘,此刻完全释然。
“你欠的桃花债太多了。今天就是再好不过的例子,有一有二就还会有三,我家尤倾还年轻,没办法和你玩儿这些过家家,她现在要重新开始,你要是想要成为她的追求者之一,还请麻烦你把自己弄干净,再来对她说你所谓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