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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澹记得年幼时母亲经常亲自来照料这些花,还会很温柔的将他抱在膝上,教他认那些花儿叫什么名字,当时他年纪小对这些花花草草不感兴趣,总是认了没一会儿就想溜出去玩,阿娘也不生气,笑吟吟的摸着他的头让他记得早些回家……
如今他已经长大,也学会了如何照料这些花草,只是身边却再也没有了温柔慈爱的阿娘了。
他听见熟悉的脚步声,转过身来,刚想同祖母行礼,目光却被一旁身穿象牙白衣裙的女子吸引住了目光。
她三千青丝绾成一个垂挂髻,戴着两朵淡黄色的小绢花,额前齐齐的刘海,朴素中透着丝丝的清雅,肌肤胜雪、双眸似水,灵动中带着一丝娇媚。象牙白的长裙上绣有精致的碎花,轻轻走动,微波荡漾,腰身紧收,更显得身姿曼妙。
元满长得好这点他一直都知道,只是他却没想过精心打扮后的她会如此的令人惊艳,他敛了敛心神,收回目光向祖母颔首问好。
盛老太太已经收敛好了情绪,此刻见到盛澹她便笑着问道:“这里可布置好了?”她的寿宴就在西秋院这边举办,来参加宴会的客人们还能顺便赏花,免得客人们觉得宴会太过单调无聊。
盛澹含笑回道:“场地都已经整理好了,阿婆不必担心,到时候必定不会出现差错的。”
盛老太太满意的点点头。
他看向元满,对她称赞道:“这身打扮很适合你,很好看。”元满还没来得及假装矜持一下,就听得他对盛老太太夸道:“阿婆您的眼光果然不错,挑选的衣物都很好看。”
元满:……明明是她天生丽质才衬得这些衣裙熠熠生辉好吗!
盛老太太笑呵呵的道:“哪里是我眼光好,明明是满娘本身就长得好看,这些打扮也就是起个锦上添花的作用。”
“老夫人,您这样夸满娘,满娘可是会不好意思的。”说完元满摆出一副娇羞的表情,逗得盛老太太笑得泪花都快出来了,盛澹眼底也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盛老太太点了点元满细滑的小脸,笑道:“就你这小厚脸皮也会知道害羞?”
元满跺跺脚,不依的叫道:“老夫人——”
“好好好,我们满娘脸皮可薄了。”
……
盛澹一直站在旁边看这一老一少打趣,他虽说是与祖母相依为命,感情深厚,但他十岁出头时就入了军营,此后与祖母相处的时间益发的少了,他的性格也做不出向祖母撒娇卖乖的事,祖母为人向来严肃,与她相处时都是客气拘谨大于温情,他的记忆中甚至没有祖母开怀大笑的模样。
认识元满之后,祖母慢慢变得和蔼起来,笑容也多了许多,与她相处更自然温馨了。对于这些改变,他十分感谢元满,可是感谢之余,又忍不住有一丝嫉妒,嫉妒她能轻而易举的得到祖母的喜爱,也嫉妒她能毫无顾忌的表达对祖母的孺慕之思……
元满眼角余光看到盛澹静站在一旁,含笑看她们说话的身影,不知怎么的,忽然觉得他有些孤寂,她觉得胸口有些气闷,平复了一下心情,她对盛老太太笑道:“老夫人,听闻西秋院的菊花都是珍品,不知满娘可否有幸一观?”
盛老太太爽快道:“不过就是几盆菊花,这有何不可。”她对盛澹说道:“我对这些花花草草可不怎么了解,阿和你就陪满娘去看看吧,顺便帮她介绍一下你的宝贝菊花。”
听得盛老太太这句颇有歧义的话,元满忍不住想笑,可是却又不能笑出来,只好拼命忍着,憋得脸都红了。
盛老太太看到元满面红耳赤的样子,还以为她是在不好意思与盛澹两人单独相处,她也不是那种不许小娘子和小郎君待在一起的顽固老古板,便道:“无妨的,还有元宵和盛甲在身边伺候着呢。”也算不上是孤男寡女了。
元满略一思索便知道盛老太太的话是什么意思了,她是因为她刚刚说的那句话而憋得满脸通红的,并非是因为害羞,只不过这话却是不好同她解释清楚的,便只能任由这个美丽的误会发生。
盛澹走在她的前面,经过她的时候无意中瞥见了她满含笑意的大眼睛,他想,她这可不像是害羞的样子。
为了避免盛澹对她的影响,所以她特地和他拉开了一些距离。
走进菊花盛开的园子中,清风袭来,淡淡的花香消散了一些她的酥软之感。元满以前见的都是普通的菊花品种,比如说野菊、雏菊、波斯菊等,觉得菊花品相平淡无奇,无吸引人之处,但是见过了这满园盛开的菊花之后,她才知道,不是菊花不美,而是她的眼界太窄!
菊花简直美炸了好么!
盛澹边走边替她介绍园中的菊花,元宵与盛甲则是落后在他们七八步之后。
菊花因花期不同,有夏菊和寒菊之别,通常所说的菊花,多是特指秋菊中的大菊而言。菊花的品种极为丰富,形状各异,然盛澹说得太多她也记不住,只记住了其中最名贵的几样品种。
绿牡丹开花时,外部花瓣浅绿,中部花瓣翠绿向上卷曲,初开时,花色碧绿如玉,晶莹欲滴,日晒后绿中透黄,光彩夺目,是菊花中不可多得的珍品。西湖柳月花色浅黄,鲜艳纯正,明快如皓月临水。花开后,花冠偏垂似葵花向阳,且花名易让人联想到湖水澄净、岸柳依依和皓月当空的美景……
元满听得入神,不知不觉中便与盛澹越走越近,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心中一个咯噔,脚下一软就要摔倒在地上,元宵发出一声惊呼声想要冲上去扶住她,只是距离太远已是来不及。幸好盛澹与她站得近,长臂一伸便将她揽入怀中,免除了她的脸与大地直接亲密接触的命运。
她软软的靠在盛澹怀中,心脏剧烈跳动,鼻息间全是他好闻的男性气息,一阵头晕目眩,*蚀骨的感觉席卷全身。
盛澹稍稍的放开她,却发现她此刻脸色潮红,呼吸急促,身上软绵绵的仿佛没有力气,一副快要晕过去的样子,他心中一惊,立刻将她打横抱起去了这附近最近的客院,同时吩咐盛甲快速去请大夫。元宵也是慌了神,也不知道去禀报盛老太太,一路跟着他们去了客院。
盛澹将元满轻轻放在榻上,见元满双眼迷蒙,仿佛有些失去意识,他弯腰靠近她,用手轻触她的脸庞,只碰了一下就迅速收了回去。
好烫。
他沉声吩咐道:“快去打一盆冷水来。”
元宵胡乱的点点头,然后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后才定下来找到门口在哪儿,匆匆忙忙的跑出去了。
盛澹想起身去倒杯水给她喝,却发现他的衣袖被她的手紧紧的扯住了,他轻轻的掰开她的手指,刚想松口气她的脸就靠过来蹭了蹭他的右手。还来不及感受手掌中滚烫细腻的触觉,他就连忙缩回手,猛的站起身大步走到桌前。
他在桌边静立了一会儿后才倒了杯水,用手量了量杯壁的温度,他皱了皱眉,水有些烫,凑近杯子轻轻的吹了吹,直到感觉水凉了些才坐到榻边,一只手扶起她,另一只手则拿着杯子给她喂水。
元满觉得昏昏沉沉的,感觉到有人给她喂水,她想自己拿着杯子的,可是动了动手指发现一点力气都没有,就乖乖的被人喂着了。刚喂完一杯水,元宵就打水回来了,盛澹起身,对着元宵说道:“你替她擦一擦吧。”
他走出房间,发现祖母正远远的走过来,忧形于色。他上前迎了几步,盛老太太脸色焦急的问道:“她现在如何了?好端端的人怎么就突然晕倒了呢?”她在院子里坐了许久,正奇怪他们为何这么久还不出现时,一个小厮慌慌张张的禀报说元小娘子晕倒了,她听了就急匆匆的赶过来。
盛澹道:“她现在有些发热,您不必担心,我已让盛甲去请大夫了,想来也快到了。”
盛老太太皱皱眉,人都晕了过去,她怎么能不担心呢?她走进房间,此时元宵正帮她擦着手和脸,滚烫的皮肤碰到冰凉的帕子,元满忍不住嘤咛一声。
她走过去摸摸元满的额头,一阵烫手,忍不住惊道:“怎地这么烫?”满娘才来候府不过一天就生病了,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让人觉得候府慢待了她?
元满因为不舒服而轻声□□了一下,看着她与过世的女儿相似的面容上一片痛苦忍耐之色,盛老太太更是心急如焚。
焦急无比地等了半刻钟后,盛甲终于带着气喘吁吁的大夫到了。
可怜的大夫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拉到了小娘子的病榻前看病,他从医箱里拿出脉枕垫在小娘子的手腕下,刚想一张丝帕覆在她的手腕上,就被盛老太太不耐烦的打断了:
“急病当前还管那么多虚礼做什么,还不快点替小娘子诊脉!”
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