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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苏道:“大麻烦?还有咱家药店要被强迫搬走麻烦?”白天发生的事情苏父已经打电话和女儿说过,苏苏商量过刘威,说帮忙找人在中间说合,只是一时间找不着能和甘倍卫说上话的朋友。
苏苏道:“药店的事儿实在不行我们就换地址吧,药监那里的手续我让刘威找人去办,大不了再多送点礼,再说爸爸也有医师证,好审批。”
既然这样苏小苏也没什么好担心,她换了个问题问道:“姐,你有个同学叫赵强?”
苏苏点点头:“是啊,昨天刚看到他,怎么了?问这个做啥?”
苏小苏指了指墙角的一包药道:“今天他来咱们店买药,走的时候没带,对了姐,我问你啊,这个赵强人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暴力倾向。”
苏苏愣了一下:“你打听他干什么,你可别告诉我你喜欢上了他,他是个穷光蛋,再说和你年纪也不符,你就安心读你的高中,少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
苏小苏脸涨红:“姐,你说什么呢,我只是对他这人好奇,可从来没说我喜欢他,你真能乱弹琴,不过我看他买药的时候出手毫不犹豫啊,不像没钱人吧。”
苏苏有些烦燥地道:“你懂什么,小心别让人家骗了,姐没心情和你讲这些,这个赵强很闷搔,高中的时候偷偷喜欢我,还不敢向我表白,而且家里又穷,说实话我对他一点兴趣没有,和他在一起除了能映衬出我的高贵外,我想没别的意义了。”
苏小苏做了个呕吐状:“姐,你太自我感觉良好了。”
啪,苏苏将包里的一块手表扔到桌子上,“我现在感觉不良好,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就是想借来给刘威戴两天显摆一下,谁知道这破表不经摔,往地上轻轻一跌就坏掉了,面捏的啊,还什么香港托人捎回来的劳力士,我看就是破财士,要是修不好难道我花上几万块给人家重买一块?”
苏小苏问道:“到底怎么了?”
苏苏道:“我们主任有个侄子从香港回来给他捎了块名表,就这个破垃圾了,我看他戴着挺显范儿,所以就借来打来给你姐夫戴两天,谁知道下午刚拿到手就摔了一下,结果这名表就不走字了,我在城里转了一下午,找了十几个修表的,都说不敢拆,拆了也不保证能修好。”
苏小苏埋怨道:“姐,你呀,改改脾气吧,什么都想向别人显摆,有那必要吗,咱们一是一,二是二,现在吃亏了吧。”
苏苏站起来道:“不行,我要去找刘威商量一下,表先扔在这里,明天你不是不上课吗,你帮我下去继续找人修表,我明天还要上班,修好了姐带你shopping去。”
苏小苏脸上一喜:“真的呀,你放在这里等我试试看,修不好你别赖我就行。”
苏苏还没动身手机就响起来,她只能一边向药店外走一边接听,“刘威,什么事儿?我正打算去找你呢。”
“苏苏,你马上过来,上次虚报审批款的事儿被人查出来了,我估计会有大麻烦,你过来帮我想想办法。”刘威带着哭腔地道。
苏苏的声音中则透着惊慌:“怎么可能会被查出来,你说过没事儿的,我马上过去。”
苏小苏再次关上店门,她对姐姐无可奈何,姐夫出了事苏小苏既帮不上忙也不可能倒过来批评姐姐,反而要时不时被姐姐教育,所以苏小苏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咚,咚,咚,苏小苏上床还没躺暖和被窝又有人敲门,她以为是姐姐去而复返,所以开口道:“姐,你别搔扰我了行不行,我还要休息呢。”
“苏小苏?我是赵强,麻烦你开一下门。”门外是男声。
苏小苏听到‘赵强’两个字吓的打了个哆嗦,她把被一拉盖在头上,脑袋里又出现皇朝台球厅里的血案,“这、这么晚了,你、你来干什么?”
“苏小苏,开门啊,我没别的意思,给我泡包方便面吃行吗?我很饿。”外面的男子似乎很落魄,苏小苏小女孩子的同情心泛滥了,她想人家赵强是为了帮自己取回被抢的药品和主机,说到底皇朝台球厅的血案与她家有关系,现在他出事了自己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终于赵强被放了进来,虽然营业厅里的暖气关了,但相比较外面的温度还是温和多了,赵强跺了跺脚上的雪花,跟在苏小苏身后进了卧室。
苏小苏没好气地道:“墙角的塑料袋里是你买的药,一会儿拿走吧。”
赵强道:“药我暂时不拿了,能换你的方便面和火腿肠吗?”赵强指了指桌子下的两个箱子,一箱是今麦郎的葱香排骨面,另一箱是金锣火腿肠,赵强就是冲着它们而来,他饿的快要昏倒了。
苏小苏不太相信:“你真的饿了?”
赵强点点头,他捂着肚子道:“再不吃饭我可能要被饿死,那些药怎么也值这些方便面和火腿肠的钱吧。”
苏小苏见赵强不像说谎,她也没有了那么多的担心,道:“看在你是我姐同学的面子上,方便面和火腿肠就让你白吃吧,暖壶里有热水,自己泡。”
赵强一听苏小苏答应了,哪顾得上泡面,先抓起几根火腿肠撕开包装狼吞虎咽起来,苏小苏见赵强如此狼狈,她于心不忍便帮赵强泡面,里面还细心的掰碎了几根火腿肠丢进去,那细心劲让赵强很感动。
赵强一口气吃了十几根火腿肠,这时候泡的面差不多七分熟了,赵强也不等再熟上几分,端起来连汤带水灌进肚子里,有了这点东西垫底胃里总算舒服了些,大脑内能量提示也开始升高,消化吸收的还真是快啊。
“你一天没吃饭了?”苏小苏小心翼翼的问赵强,看到赵强大口吃面的样子让她有些心酸。
赵强点点头,晚上吃的那个窝头根本不能算饭。
苏小苏又问道:“是不是皇朝台球厅的案子被发现了?”
赵强一愣:“你跟踪我?”
苏小苏脸一红,“好奇嘛,可是你好残忍,竟然把他们打成那样子。”
赵强道:“那你希望被打成那样的是我?”
苏小苏道:“当然不想,可是看到他们脑袋都破了,我害怕。”
赵强停止了嘴里的咀嚼,他嘴随心境地道了一句:“这世界原本就是弱肉强食,社会不公已经让我们没法再生存下去了。”
苏小苏联想到自己的药店要被迫迁走了,可不就是这么个事儿吗,一时间她也就没再埋怨赵强,更何况赵强是为了她家的事儿而和河甸四虎打起来,他今天白天没吃饭说不定就是被四虎的人追杀呢。
怀着愧疚的心情,苏小苏默默的为赵强泡上第二碗方便面,见暖壶里的热水不多了,她插上热得快给赵强烧热水,接下来两人不说话,一个只是默默的吃,另一个则是看着。
“你男朋友的手表?”赵强指了指桌上的男式劳力士,这显然不是苏父佩戴的。
苏小苏脸一红:“我才没有男朋友呢,是我姐借来的,她好倒霉,给人家跌坏了,让我明天找人修,可是她自己找了一下午都没找到能修的人,说不好就要自己掏上几万块给她主任赔偿了,唉……我姐那人……不说她了。”
说到苏苏赵强不由的多看了苏小苏两眼,这刻苏苏已经从他记忆深处消失了,剩下的只有苏小苏的印象,如果不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赵强真想在这里多留几天,哪怕只是看着苏小苏也会让赵强心里暖暖的,这大概就是初恋的美好吧。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一点,而在这期间赵强将一箱方便面和一箱火腿肠全消灭掉了,这让苏小苏差点惊掉下巴,她一连烧了七暖壶水才满足了需要,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赵强的肚皮没撑爆她根本不相信有人会吃下一箱子方便面!
一个吃面,一个泡面,两人偶尔也会对视一眼,那气氛有些温馨又有些怪异。
饭罢赵强心中一动,就当是这顿饭的补偿吧,他抓起桌上的劳力士在掌心握了一会儿,然后才装做不舍的放在桌子上,道:“好东西,可惜我戴不起,苏小苏,谢谢你的方便面和火腿肠,我想我该走了,再耽误下去会影响你休息。”
苏小苏确实困了,她强打着精神问道:“你要去哪儿?是不是甘倍卫的人在找你?”
赵强摇了摇头:“我想很快就会没事了,关上门早点休息吧,夜深了。”
药店的防盗门关上了,赵强一头钻进茫茫雪夜中,随即药店的防盗门又被拉开一条缝,苏小苏的眼睛露出来,看着赵强一身孤寂的消失在街头拐弯处,她竟然有股莫名的忧伤,姐姐的这个同学好奇怪。
不是苏小苏不想留赵强在这里过夜,只是她对赵强心有余悸,不怕赵强非礼她,而是看到赵强就容易让她想起皇朝台球厅里的血案,所以只能在风雪的深夜让赵强离开。
返回卧室的苏小苏一时间却没了睡意,桌子正中是那块劳力士手表,她坐在桌前无意中瞧了手表一眼,突然目光一滞,劳力士的表针在动!明明之前是坏的!这是怎么回事儿?
赵强紧了紧衣领,他并不知道宋世国家住在何处,不过他知道白天受伤的那些人一定会在医院,所以他要去河甸区中心医院看看,说不定父亲和爷爷也会在那里,这次逃出看守所事情更是闹大了,能在逃走前再看家人一眼也好。
出来之前赵强用能量将苏苏跌坏的劳力士表修好了,他在超级生物芯片资料库中找到相关的设计图纸,在透视眼镜的帮助下可以轻易找出跌坏的部件,然后在掌心放出能量控制着部件的原料分子重新融合,于是只几秒间那块价值不菲的劳力士就恢复了生命,这是小薇为赵强设计的维修之路的第一步,现在赵强做到了。
修复劳力士手表是赵强除了要尝试第一次能量维修技能外,其实内心底还有个不愿承认的想法,他必须时刻保持着一个人类应有的同情心和爱心,而不是一个被超级生物芯片控制的人形载体,赵强是人,不是冰冷的机器,之所以对河甸四虎下手毫不留情,那是因为他们根本不是值得赵强手下留情之人!
摸了摸身上找不出一件武器,赵强随手拆了路边一个破烂的灯箱,深夜时分一个路人也没有,赵强光明正大的放出能量团,将灯箱上拆下来的铁皮分子排列方式重新组合,几十枚小手指般的金属片出现在手中,铁锈已经自动剥离,金属片散发着寒光。
赵强尝试着用能量团包裹着金属片向外飞射,因为有超级生物芯片的精密控制,金属片夹着破空声刺穿了一颗女孩子腰粗的柳树,赵强满意的点点头,有了能量团就是好,但对能量的消耗也大,估计挨不到亮天就必须再次补充食物了。呵呵,如果小薇知道自己用维修能量来杀人,不知道它会做何种感想。
河甸区中心医院病房部管理并不严格,赵强将防寒服的帽子扣到头上,从容的通过了大厅中的监控,他沿着骨科病房一间间找过去,还好,在第五间病房的时候就找到了父亲和爷爷,两人已经睡着了,母亲则趴在床边小憩,赵强站在门口看了一分钟就匆匆离开,这会儿他的身份不同,不敢过多停留。
赵强找完了骨科找脑科,又在外科病房转了一圈,还真让他找到了王治江的病房,而且里面人很多,但不是躺着的,都是站着或坐着说话,也不知道他们是何时到来,似乎在商量着事情,赵强见病房走廊上没人走动,于是放心的将耳朵贴在房门口偷听。
“大哥,老大死了,老二重伤,老四也被打断了脖子,这事儿不能就这样算了!”说话的是河甸四虎中的三虎谭兆伟,据传他的腿功一流,踢起人来如行云流水般,一个铁打的汉子都架不住他一脚踢。
河甸四虎中的老大是疤眼,他被赵强打成重伤,后来又挨了吴池的两枪,所以他死了很正常,老二是甘倍卫,在皇朝台球厅被赵强废了手脚,此刻也在这间病房内,老四是王治江,被赵强一棒敲断脖子,现在几乎废人一个。
坐在王治江病床前的一个中年人叹了口气,“我平常是怎么告诉你们的,做人不能太贪!你们偏偏不听,总以为在河甸区没人敢惹,这次吃了大亏吧,人死不能复生,把疤眼厚葬了,至于老二和老四好生养伤,将来还有恢复的一天。”
谭兆伟气匆匆地道:“大哥,那仇不报了?”
中年人正是河甸区最大的h道袅雄宋世国,他眼睛一眯,道:“谁说不报,可现在市公安厅派了人来监视着我们,你敢动手吗?”其实宋世国并没有说实话,他比任何人都要恼怒,甚至一早就派了人去看守所等候,之前还打来电话说事成,但这事儿宋世国不会当着这么多小弟的面讲,有些事情永远成为秘密最好。
谭兆伟冷冷一笑:“大哥,据我所知那小子的父母也在中心医院,既然他下手如此狠毒也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把他的父母干掉,先给老大他们报一半仇!比狠毒,我们更毒!”
宋世国不吱声,这是做人的艺术,将来出了事情与他无关,谭兆伟当然就装作大哥是默认了,他招呼周围的小弟道:“走,跟我去楼下办事,先带两个麻袋,把人套出去解决,医院是和平的地方。”
吱呀,大家还没转身病房门却被推开了,因为深夜再加上这些人平曰嚣张惯了,所以并没派人在走廊上看守,门一响还以为是查夜的大夫,结果看这人的妆束根本不是医生,当他把风帽摘下来时,白天一个见过他的小弟惊恐地道:“是、是他……”
宋世国眼中寒光一闪,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上半夜电话中说的清楚,说这小子被撞成白痴,不死也没法恢复神智了,可现在他为何出现在此!而且看不出有一点白痴的样子!
“来的好!”谭兆伟仗着自己是武校出身功夫了得,不理会赵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一脚向他面门踢过去。
赵强身体并没有后退,他只是轻描淡写的双手在胸前一抓,谭兆伟踢来的脚就被擒住,然后赵强向上一掀,谭兆伟虽然有两把刷子,但不可能像武侠小说中描写的那样借势一个后空翻安稳落地,而是被像抛死狗一样摔向身后的病床,正好将王治江压中,王治江脖子上打着厚厚的石膏,一压之下发出杀猪般的叫唤声。
“艹家伙!”有人吼了一声,宋世国手摸向腰间,做为一个成功的老大,他向来是枪不离身,得罪的人多了谁敢保证在何时会出事儿。
嗖,嗖,嗖,众人眼前亮光闪闪,接着个个感觉额头刺痛,然后知觉就消失了,十几个小弟像被割倒的麦子扑倒在地,宋世国的手停在腰间一动不敢动,谭兆伟从王治江身上站起来,他惊恐的看到满地的死人!每个小弟额头都有一个冒着血水的洞!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