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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点到名的经理擦擦额头的汗,连忙顺着宋总的话吩咐手底下的服务生给大家换上新的茶水。
大概是为了让这个台阶显得漂亮点儿,送上来的茶果然是最好的。
翠绿的茶叶尖儿沉浸在瓷杯底部,纯白的薄胎瓷杯衬得那一抹绿格外惹眼,不过几分钟,水的颜色就变成淡淡的绿色。
茶香四溢,刚才的剑拔弩张好像不存在。
众人端起茶杯抿了口,纷纷怀疑宋总是不是把私藏的茶都拿出来了。这么会做人,难怪这几年盛氏集团如日中天。
宋总朝众人笑笑,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旁边的宋筱立刻递上一杯茶,给自己老爸压压惊,顺便小声抱怨,“霍锖真是越来越嚣张了,谁都不放在眼里,把自己当尊大佛了吗?”
宋总受惊一场,拿起桌上的纸巾擦了擦手,这才端起茶杯呷了口茶水,“你这话说的有些孩子气了。”
宋筱吐了吐舌,露出少见的女儿家姿态。
“不过,他这回被宫爷坑惨了,五千五百万,我要替孤儿院的小朋友们谢谢霍爷的爱心捐赠!”
宋总一口茶水差点呛到,想起另一件事,他放下茶杯,“宫爷坑他的地方不止于此。”
“啊?”宋筱感觉自己老爸知道了了不得的事情,忙八卦道,“还有什么?”
宋总露出高深莫测的表情,“接下来你就知道了。”顿了顿,语气有些担忧,“等霍爷缓过劲儿,就该猜到我在整件事中的作用了。”
他是彻底得罪霍锖了。
纵然他处事圆滑,八面玲珑,也不可能做到在霍锖和宫邪之间求一个平衡状态。
宋筱没明白,却不打算追问下去,而是看着宫邪那边开口说,“宫爷也是够奇怪的,印象中他不是主动挑事的人。”
宋总品着茶,暗叹这茶的确不错,一次拿了这么多出来,他也是有点肉疼。听闻女儿的话,他慢悠悠地道,“可能霍锖做了什么惹到他了吧。”
另一边,宫小白对宫邪说,“镇纸我们真不打算要了?我觉得好可惜,东西真的好看,送给姥姥也挺合适,难得碰见一件合眼缘的礼物。”
她一边说话一边喝茶,一口接一口,很快一杯茶就见了底。宫邪把自己的一杯推给她,“别急,等着看好了。”
经过刚才一事,女主持的台风稳了,更加的宠辱不惊,“有请我们的工作人员端来下一件拍品。”
工作人员从舞台一侧的台阶上走上去,手里端着个尺寸同样大小的檀木盒子。
底下的人都有些吃惊,眼尖的人发现这个盒子跟刚才那个一模一样。
难道工作人员搞错了,把刚才被霍锖拍到的龙纹镇纸重新端了上来。
在无数道期待、探究、惊愕的目光下,工作人员打开了檀木盒子。
果然是一块镇纸!
这是什么意思,宋总是想搞事情啊!
在场的人看过一场热闹,情绪激动,所以没有仔细看,看到个一模一样盒子,一块同样大小的镇纸,就以为是刚刚那一块龙纹镇纸。
主持人给大家解惑,“大家静一静,请仔细看这块镇纸上雕刻的图样,不是刚刚那一块。”
经过提醒,大家瞪大的眼睛仔细观察,白玉本身就具有华润的光泽,又是在灯光下,更显得莹润。
几秒钟后,大家恍然醒过神来,上一块镇纸雕刻的是龙纹,这一块镇纸雕刻的是凤凰,同样是栩栩如生,凤凰身上每一片羽毛都清晰可见。
如果没有猜错,这块风纹镇纸与龙纹镇纸应该是一起的,装它们的盒子一模一样,镇纸的玉种与尺寸大小都别无二致。
众人悄悄看向霍锖,他的脸色黑沉如外面的夜空。
白白跟人争抢了半天,后面其实还有一块……
毫无悬念,这块凤纹镇纸被宫邪以四百万的价格拍到,只比起拍价多了一百万,再回想一下霍锖花了五千多万,估计他本人现在已经气炸了,还是要像一个优雅的绅士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难为霍锖了!
女人对这种心情感同身受啊!
这就好比,你花了上千块买了条裙子,结果你的好姐妹只花了几百块钱买了一件跟你一样的,并且料子和花纹都没差别,你的内心绝对是一万点暴击。
然而,宫邪还没打算完,办理手续时付清了四百万的镇纸费用,另外留下一千万的支票,算是额外为慈善事业做贡献。
宫霍一对比,到底谁有风度?傻子都能看出来。
——
回家的路上,宫小白把镇纸从盒子里取出来把玩,摸了摸上面雕刻的纹路,“触手生温,这钱没白花!姥姥肯定会喜欢。”
唐老夫人是女人,镇纸雕刻凤凰比雕刻龙更合适。
她小心翼翼地把镇纸放回盒子里,怕自己摸久了会弄脏。
盖上檀木盒,宫小白微喘口气,“你故意的吧,为了给我出气?”
如果不是给她出气,他才没那么多闲心陪霍锖斗智斗勇。
眼下没有外人,宫邪大方地承认了,“对,我就是故意的。”
外面的雨还在下,淅淅沥沥,洒落在窗玻璃上,画了无数道细小的线条。前面开车的司机目不斜视,当作没听见后面两人的对话。
宫小白:“霍锖现在恐怕恨死你了。”
宫邪不以为然,“他本来就够恨我了,多一点我不介意。”
“那你怎么知道后面还有一块镇纸,这次的拍卖会不是盲拍……”一道灵光在脑中闪过,宫小白恍然大悟,“啊,我知道了,你找宋总要了拍卖物品的名单!”
宫邪不置可否。
“我猜的对不对!”宫小白急于求证。
宫邪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拿出单子递给她。
宫小白一把扯过来,展开,上面果然罗列着每样拍品的顺序,龙纹镇纸后面就是凤纹镇纸。她折起单子,扔到他怀里。
“真不怪霍锖太笨,怪就怪你太阴了,居然走后门。”宫小白大胆做出假设,“如果没有第二块镇纸,你一定会跟霍锖拼个你死我活,非要得到那块龙纹镇纸不可。我说呢,你当时表现得那么淡定,原来早就留有后招。”
生存第一条规则:千万别得罪宫邪!
宫邪拈起单子扔进了垃圾筐里,淡淡地道,“就算不知道有第二块镇纸,我也不打算跟霍锖继续争。”
宫小白摊手,“那么,请问你打算送姥姥什么礼物呢?”
宫邪打量她一眼,给了她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
可宫小白并没有懂他意思,茫然地看着他。
宫邪勾了勾食指,她偏过头靠近他,听见他轻声说,“带你过去就是给他老人家最好的礼物了。”
宫小白突然端正坐好,“就听你瞎编。”
嘴上挺硬,心里却早已煮上了一锅糖水,咕噜咕噜冒着甜腻的泡泡。
她故意装作没被他的话影响,别过脸去看窗外掠过的景色。车窗玻璃模糊,外面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多了几分朦胧美感。
好久没看到这个城市的夜景了,原来这样美。
比起来,虽然特训营的景物单调死板,但更贴近自然,四周都是葱翠绵延的大山,空气清新。
各有各的美。
宫小白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不对啊,为什么你找宋总要拍卖物品的单子他就给你,主办方不是要讲究公平公正吗?”
宫邪对于她思维的跳脱表示习惯了,“之前跟他合作过,有点交情。”
不仅仅因为这个,宋家越做越大,成为帝京第六大豪门是迟早的事,宋总对他示好当然是为将来做打算。
宋总是个心思剔透的人,他愿意扶一把。
当然,这些复杂的情况没必要跟宫小白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