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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我就翻白眼儿了,说这家伙是不是脑袋有问题?我表哥那是个死人,早就死了。就算是他还有口气儿,这都放在太平间里面待了几天,尸体早就冻成冰棍,不死也得死了。
你说他自己走的,难不成还遇到了诈尸不成?这就跟丢了东西,说东西长了腿儿自己跑了一样可笑。
陈小二瞪大了眼,直勾勾的瞅着我,是一阵摇头晃脑。他说现在这事情,他是越想越肉麻,我要是想听的话,他就给说说。
咋回事呢?
他说了,当时这“尸袋”打开了之后,发现里面是空的不说。最夸张的就是这地上了,还有一窜湿淋淋的脚印子,一路的朝着门外走。
我听到这里就蒙圈,说难道不可能是别人么?
陈小二说我这是自打嘴巴,刚才还说孙大力死了。这要是有人,扛着他尸体出去还能不被发现?其实这事情转过想一想,还是很容易明白的。
看着我还是发呆呢。他冷笑一声,说我蠢到姥姥家了!
要是孙大力自己跑出去的,根本不存在扛尸不扛尸的这个问题,这也可以解释为啥地上不是鞋印子,而是一窜赤脚丫子了。
我听到这里觉得合理、合逻辑,但有一点你解释不清楚。尸体在医院里面那么久,他咋可能活过来?难道说那些邪乎的“诈尸”还真存在不成?
咖啡吧里面,我们两人坐在那儿,谁也不说话了。
这气氛实在有点尴尬了,过了好久,陈小二才问我这事儿咋整?
我咬着牙说,你要说的是真的,这事儿我就不怪你。但要发现你扯犊子,今儿这事儿没完。昂基那儿缺个补墓气的,到时候就送你过去。
听到这话,陈小二吓得够呛,一个劲儿的摇头晃脑,赌咒发誓的说他没有撒谎,刚才说的话千真万确。要是中间有一个假字儿,叫他出门给车撞死,喝水给水呛死,就是上个厕所也掉进坑里面给淹死。
我看这家伙发毒誓如此狠辣,想来应该不是说假话了。起身我冲着他说,咱这就走了,这事儿我会查的。
陈小二点了点头,还对我说了一句“节哀顺变”。
我啥也不说了,出了咖啡馆点燃一支烟。仰起头来,看着头顶的天空,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这段时间,劳累过度的原因,我看天空竟然有点花。
揉了揉眼,该办的事儿还得办啊。但在泰国,我这人生地不熟的,还能咋整?
我只能打电话给昂基、登盛、阿jo,问他们要在这泰国认识啥人,这愿意要盘店的给我联系,愿意要买房的也可以给我联系。孙大力那店和那小别墅,总不能闲置着,然后时间一长给国家收了吧?
他们听到我这些,都满口答应。昂基和登盛倒是答应得愉快,唯独阿jo这家伙,表示要是介绍人过来了,谈成之后他要拿抽成。
我当然也答应,一点抽成算啥,我现在就等着脱手了,好回国内呢。
回到旅馆去,我打电话给家里面,说是泰国这边遇到了点事情。暂时没法回去了,可能要待一段时间。
我爹就搁电话里面骂我,喊我别跟着孙大力胡乱混,玩得差不多了就回来。这一天天的在外面混,家里的事情还管不管了?
我只好说表哥在这边生病有点严重,走不开啊。他无亲无故的,要死了可咋整?
我爹没招了,只好重复那句话,千万千万不要跟孙大力学坏。
我满口答应。
这挂了电话,也没地儿去了。感觉肚子饿得不行了,我就准备出去找饭吃,没想到这时候,昂基打电话来,说是刚好有个附近的朋友,要看房子。他已经联系上了,现在就在表哥家的小别墅附近,等下他发电话给我,喊我跟他联系下。
我也没想到事情弄得这么快,点了点头,又有点为难了,我问昂基咋整?我特娘的也不会说泰语啊。
昂基笑了,说用不着说泰语,他本来就是你们华人。在哪儿做生意,赚了点钱,这钱握在手中容易贬值,所以他想搞点不动产。
我听到这话开心得不行。当即表示感谢,事成了,我请他吃饭。
昂基笑哈哈的说,吃饭是不用了,喝酒还行。
跟他聊了一会儿,出了门,我急匆匆的赶到了表哥的别墅去。发现根本没有人在,于是我按照昂基给的电话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一会儿,然后是一个带点河南口音的男人接的。他开口就问我找谁?
我尴尬的笑着,把昂基介绍的这事儿给说。,就说我是哪房主,问他啥时候过来?
男人听到就赶紧道歉,说他这一会儿车子堵在路上了,让我稍等一下。还告诉我,他是诚心要房子的,还在电话里面具体问了一些房屋的细节。
我告诉他,电话里面讲得再好也没用,你等下过来看了就知道了。
他告诉我,大概半个小时候就到了。
我说行啊,我等你。
挂断了电话后,看着表哥那小别墅,这些天了没有人来住,到处都积了一层灰。
我叹息一声,为了把房子卖出去,为了自己早点回国。在买主来看房前,我还是赶紧的打扫一下吧。掏出表哥的遗物,拿着一窜钥匙,拧开了大门。
一推开门来,屋子里面“吱呀”一声,接着缓慢打开来,一股浓厚的霉味迎面就扑了过来。
我使劲儿的摆了摆手,扇了扇鼻子,好家伙!这里面都放了啥玩意儿啊,这么的臭?
进了屋子去,我这才清楚是啥玩意儿。
表嫂阿ann跟孙大力离婚了,就孙大力一人。这货冥婚之后,自己也不会做饭啊,都是喊的外卖。没有媳妇管,他就懒得收拾,屋子里面吃剩的烤肉,速食食品之类的,全都摆了一地,撒得到处都是。时间一长,堆积在一块儿,都已经生了霉、发了酵,太熏人了。
“哎,孙大力啊孙大力,你是死了都要给我整点麻烦啊。”我忍不住骂了一句。
话刚说完,突然一只惨白的手,猛然一下从后面伸过来,搭在了我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