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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门派最突出的一点就是……”
三人屏息而听,周文赐也没想着卖关子,只是说到这里的时候老脸上又挤出不少折子。
“……他太有钱了。”
……县令你在说笑是不。三人望着周文赐皱起褶子的老脸,突然一时间也说不出什么。
“就是他有钱,所以他家的门下弟子一出门就妥妥的阔少样子,更别说那少门主,为人轻佻。”周文赐说道,还唉声叹气的。“我还以为只有那些少爷才会这样,没想到江湖少侠也会如此。”
“县令大人可别以一盖全啊!”杨徹半开玩笑的说道,周文赐听了也就是摆摆手笑笑。
“这样吧,”孙克突然说话了,“我先走了,老周你带他们去看尸体。”
“这是……”孙捕头这是走什么?三人疑惑不解,白季柯不小心说出两个字,觉得有些逾越了心下有些懊恼。
“唉,孙捕头还有要事要办,”周文赐出来解释道,“村外十里路上有一窝子强盗,如今出了命案,赵家也是往那条路上走的,虽说老孙去送了,但也难免。”
“有一伙强盗?这十里也不算远,为何衙门没有出兵剿匪呢?”杨徹皱眉,上前一步问道。
“迟早的事。”孙克淡淡的说着,说完就一挥袖子离开了。然而他看起来是一副莽夫的样子,一身短打,这袖子甩起来跟甩手一样。看看周文赐的宽袍大袖,这个甩起来才有感觉。
“那我们走吧。”年江早已等不住了,见三人一时没有动作赶忙出声催促道。
“呵呵,小伙子挺急的,走吧。”周文赐笑笑,带着三人就出书房。
一出书房门口,就有四个捕快极为自然的跟在了后面。
年江微微侧头看他们一眼,跟着周文赐一路走到了一排房子后面。后面是一块平整的土地,靠墙的地方齐齐的摆着五个到人腰身的大瓷缸。年江看着周文赐带他们拐进了一个屋子,屋子好像是独立出来的,与前面的房子之间隔着老大的距离,而且装饰也有很大的不同,墙壁没有刷漆,土黄色在一溜灰黑色石头房里特别显眼。
这里正是停尸房。尸体无论在哪里都带着不详的象征,故在面对这方面的事情时,必须把停尸房和其他房子隔开,不然不吉利,就算是装饰也是如此,必须要魏晋分明。
周文赐背着手,带着人绕到门前,用力一推见将门推开,一股子恶臭猛的从门口扑出来。
“……呕。”周文赐干呕了一下赶忙让开,一脸歉然的说道,“抱歉啊,我也很少接触这些,就劳烦小兄弟了。”说最后一句话时他是看着年江说的。
年江点点头,拉过背在身体左侧的药箱放在前面,朝几人挥手示意了一会就走了进去。
这间屋子不大,窗户都被木板钉死,除了蜡烛以外没有其他的光源。里面几个木板床上面都罩着白布,看样子就知道下面是什么,外面虽然是艳阳高照,但走进来还是会感觉有一股凉气从脚底板升起来,看着十一具尸体都蒙上白布整整齐齐的躺在里面心里还是毛毛的。
十一具尸体放得比较挤,年江现进去看了看,叫了几个捕快进来理了理,搬出一具尸体放在空间比较大的地方,然后把药箱放在旁边,从里面摸出一双手套。
他没有要求其他人必须要进来,毕竟屋子密封比较好,十一具尸体放在这里都有几天了,味道不重都不可能。可怜年江从小在各种各样的味道里长大,早就被熏陶的习惯了。
众人还是跟着他进来了,除了觉得不能让年江一人担负以外还有就是想要在第一时间知道结果。他们稍微克制一些,站在旁边也不说话静静的看着年江。什么都不懂还是交给专业人吧,他们知道结果就好。
年江戴上手套,轻松说了一句“得罪了”之后就掀开了白布。
白布之下的正是赵家小姐的尸体,已经微微腐烂,有些地方渗出油脂状的东西,皮肤青黑,看得众人发毛。
年江面不改色,手直接向肚子出发。他手掌摊开,掌心直接按在尸体的肚子上,,四处稍微使力按压了几次,然后对周文赐道:“尸体早已僵硬,现在这样检查也查不出什么,可否请……回避一下?”
为观众人也差不多知道点什么,脸上有些尴尬和好奇,但听年江这么说,还是乖乖就走。
临走前周文赐叫一个捕快留下,吩咐年江有事就叫他。
年江应下,知道这人是周文赐叫来监视他的,不过他这会儿也没什么要隐藏的就是了。
不过嘛,有事就叫他,这倒是给年江省下不少力。
年江从药箱里拿出一卷银针,还有几把用布好好包好的专用小刀。
他有念叨一句得罪了,就慢慢的解开了赵小姐的衣服,主要是肚子那块的。他还不至于要去占死人的便宜,再说了明璇的便宜不更好吗。
……
年江尚且在里面忙活着,外面的人以己度人了一下,不知是该感叹医者地位的高大,还是医者的不容易。
至少,他们光想想自己认真检查了一具可能怀孕的女尸他们就觉得今天的饭算是吃不下去了。
良久,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众人围上去,却往后退了两步。
原因无他,年江拿着一把上面不知道沾了什么的短刀出来,脸上还溅了一大条血痕。
“小江,这是……”白季柯嘴角一抽,跑自家竹马旁边站好,一脸僵硬的问。
“刚才不小心切错了,不过并没有大碍。”年江淡淡道,侧身一让,“不如进来说话。”
“好。”周文赐小心的理理衣襟,第一个走了进去。
后面的人看见县令都做出表示了,也就一个跟一个的进去了。
周文赐进来还以为会看见什么,却见那具尸体让白布重新蒙上了,只是上面血迹斑斑。
“……这具尸体在生前就有了三个月左右的身孕,轻按小腹的确能发现肚子上微笑的凸起。”年江最后一个走进来,认真的解释道,“我刚才细致检查一番,发现赵小姐生前还有被……侮辱的痕迹,肚中胎儿有滑胎迹象。”
“果真!”周文赐瞳孔一缩。
“赵小姐生前是反抗过的,头部有淤伤,肩上、手腕上、还有腿上都有掐痕。身上的致命点就是那个穿胸而过的刀伤。”
“这真是……作孽啊!”周文赐身体颤抖起来,他拒绝了捕快的搀扶,脸上尽是愤愤之色,“究竟是多恶毒的人,才会如此!”
“我的天……”白季柯喃喃的,没听见声只看见口型,但他震惊过后脸上的愤怒是怎么都藏不住的,就连杨徹都狠狠的一握拳。
“我们一定要把凶手找出来!”
年江突然想起周文赐之前说的尺寅门的事,纨绔子弟和女色总是会让人轻易的联想到一起,他不由得说道:“之前你说尺寅门的人四个月前来过,呆了几天就走了,这赵小姐已怀孕三月左右的身孕,这会不会与尺寅门有关?”
他联想得到在座的人也不会想不到。只是这事关江湖,周文赐还是得斟酌一下的。虽说进来朝廷日起,但想要整治江湖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良久,才见周文赐狠狠的闭了闭眼,沙哑着说道:“若与尺寅门有关,我也不会置之不理。江湖人在这些地方的案子是在太多,我看不下去!”
“……”年江张了张嘴,实在太多?那这一切都能很好的解释了,客栈老板一看就江湖人就怕,普通百姓也是对江湖人士一副恐怕和躲避的样子。江湖人士本就讲究肆意而活,以自己的方式惩恶除奸,一言不合打起来痛苦的还是普通百姓。
这样的江湖,虽然风味十足,但也足以让人厌恶,特别是对于年江这种人来说。
结合着这久亲眼所见,年江基本可以判断出,这天下局势,要变了。
以前江湖独霸的势头,估计再也不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