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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越下越大,车辆难行,路上只见行人。
方卿卿坐在落地窗前,眺望街道上的行人。天气虽然冷,可大过年的,大家依然会出门。
爆竹声中一岁除。
方卿卿祝自己又老了一岁。
她喝了口咖啡,好苦,她抿了抿嘴唇,拿起咖啡杯,往厨房走去。
叮咚,叮咚,清脆的门铃声响了。
方卿卿一怔,新年第一天,是谁那么准时的来敲门。
她往可视门铃上一瞧,心扑通了一下。她想,一定是老天爷听到了她说的话,才会把他送来。
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许是连夜赶来,头发上粘着雪粒子,衣服上也都是。天挺冷的,他就这样站在门外,等待自己开门。
方卿卿开了门,把门外冻得发紫的唐景逸拉了进来。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让自己受冻,这样的话,她就不能责备他的不告而别。
进屋后的唐景逸,脱下自己的外套,又脱了鞋子和湿袜子。方卿卿去卫生间拿了一条毛巾给他,他接过,擦了擦湿湿的双脚。没一会儿功夫,身子回暖,舒服多了,唐景逸喝了几口烫舌的热茶,说:“新年没出去?我以为今晚又要碰壁了。”
方卿卿斜睨一眼唐景逸,是打算不让你进来的,可看在你那么冷的份儿上,姐动了恻隐之心,一时心软,就放你进门了。
“你连夜赶回来,就是来我家喝茶的?”方卿卿没话找话,两人好久不见,又不是很熟悉的人,她一时找不出话题来。沉默着,又尴尬,只好捡枯燥的话来说。如果是顾祯这个时候来,她定会取笑他,被自己女朋友扫地出门。可他不是他,她不能乱说话。
“我是来碰运气的。遇见了你,说明我的运气不坏。”唐景逸简直把方卿卿的家,当成了自己的家一般,他瘫在沙发上,说,“这几天事儿多,没有及时打电话给你,你不会怪我吧!”
怎会不怪,若即若离的,没有真实感。方卿卿面上却不动声色,只说:“你怎么过来的,下了那么大的雪,路一定不好开。”
唐景逸坐直身子,正儿八经地说:“我把车子停路边了,小区前面那条路封了,雪下得太大,车子根本没法开,我是一步一步走回来的。”
“你可以等雪融化后再回来。这么大的雪,路也是不好走的。”方卿卿皱着眉头说,这男人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仗着自己年轻,竟然连夜赶路。瞧,鞋袜都湿了。
“我要是不回来,你岂不是一个人过新年了。才不呢,我要你和我一起过新年,咋俩一块儿,才显得天长地久。”唐景逸腆着脸说,他已经准备好迎接被讥讽的下场了。
方卿卿的脸红了,耳朵也红了,她睨了唐景逸一眼,这家伙回来果然是撩她的。如果每时每刻都这样,她怎么承受得住。不行,屋里太热了,她得转移阵地。
“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一开口就是这些肉麻兮兮的话。”方卿卿故意听不懂他说的话,就是听不懂。
“要是你不喜欢听的话,那我以后就不说了。”唐景逸想,不能这样说,那我换一个方式,不也是一样的嘛。
“你不在家里过年,你家里人没说什么吗?”唐景逸一个人跑来陪她过新年,要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我跟家里人说我追女朋友去了,他们就没阻拦我。”再过两三年,他就迈入大龄男青年的行列,父母怎么会不担心他的婚姻大事,天天呆在家里被他们催,还不如出来找女朋友来得痛快。
方卿卿幽怨地瞪了唐景逸一眼,又恨自己嘴快,没事说什么家里人,让唐景逸逮住机会,赚了一把口头便宜。
“你家里人不好奇,你追的人,是从事哪种行业的吗?”
方卿卿想知道他们家里人的想法,可唐景逸避重就轻,“他们说,有自己的职业就行。只要不是乱搞,品行不端的人,我爸爸妈妈他们都能接受。卿卿,我家里人对儿媳妇的要求不高吧!”
方卿卿又作死,明明不能说,她非要问个水落石出,问明白了,她又不想跟唐景逸深谈了。这别扭的个性,到底遗传了谁的。妈妈是爽利之人,不像遗传她的个性,爸爸呢,憨厚之人,没有那么多的别扭。看来,是后天养成的性子。
唐景逸见方卿卿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哀叹,还以为自己说了她不爱听的话,赶紧救场,“我朋友开了家滑雪场,现在的天气,刚刚好。要不,我们一起去滑雪。”
“我昨晚一夜没睡,没休息好。等我缓过神儿来,我们再去滑雪。”方卿卿自己一晚上没睡,已经有点困了。而唐景逸赶了一夜的路,他走的又是雪路,不累才怪。
经方卿卿这么一说,唐景逸也有点困了,方才强撑着精神,就是不想让方卿卿看出自己的疲倦。
“那行,你休息,我也回去睡会儿补眠。等我们精神好了,就去滑个痛快。”唐景逸伸了伸懒腰,起身告别,走到门口,想穿回自己的鞋子。
方卿卿阻拦道:“别穿了,鞋子都湿了,你穿我家的拖鞋回去。”
唐景逸看了看脚上的拖鞋,这才发现,鞋子合脚,是他的码数,他惊讶道:“鞋子穿在脚上刚刚好,卿卿,你这双鞋子是为我准备的?”
“家里偶尔会来客人,男女各式拖鞋,我总得准备几双吧!”
死不成承认的方卿卿一口咬定,这双鞋子不是为唐景逸留的。
唐景逸心情大好,你就不承认吧!他忽然想到自己带来的饺子,说:“家里包多了饺子和馄钝,我每样都带了一些过来,你留着吃。袋子就放在茶桌上,你别忘了放进冰箱里。”
“知道了,快回去。”
方卿卿替唐景逸开门,两人继续深谈下去,估计滑雪的计划要往后延迟了。
唐景逸慢悠悠地走到自己的家门口,回头说:“卿卿,你真的一点都不为我心动?”
“如果一点儿都没好感,我怎么会答应你去滑雪。”傻瓜,非要人家说出来,你才开心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