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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喜真是来得太突然了,我在短暂的错愕之后,爆发出了我的潜力,急急忙忙的冲过去爬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把安全带系上。”她叮嘱了一句之后,也不待我系好安全带,一脚油门就踩了下去,发动机立刻兴奋的咆哮了起来。
小钢炮高尔夫“嗷呜”一声冲了出去,把我吓了一大跳。
周茹初这小姑娘看起来挺柔弱的,没想到她开车居然特别猛,而且特别擅长急刹,害得从不晕车的我好一次差一点吐到她的车上。
我看她开车带着我没有进入城区,而是绕上了高速,立刻紧张起来,不安的问:“不说去见谁,但能不能告诉我咱们去哪?”
她笑了笑,忽然说:“竹板这么一打啊,别的咱不夸,咱就夸一夸狗不理包子……”
“天津?”我急忙打断问道。
“嗯。”她目视前方认真开车,不再说话。
这个时间,高速上的车并不多,但周茹初开得很小心,始终没上一百码。
她这样开,反而让我感到安心,精神也放松了下来,上下眼皮开始打架,意识开始恍惚,不知不觉就要睡着了。
周茹初忽然大声说:“不许睡,陪我说话。”
“我……实在太困了。”我含糊不清的回了一句,歪着脑袋靠上车窗,只想休息一下。
她这时却说:“我跟你说个事儿,估计你就不困了。”
见我没有响应,她焦急的大喊:“我前几天刚拿的驾照,昨天刚提的车,这是我第一次开高速!”
听完她这话,我脑袋“嗡”的一声,立刻睡意全无,精神了起来,瞪圆了眼睛看着前面的路,看着一个个路牌飞速掠过,我的心几乎要提到了嗓子眼。
要不是我实在太累了,我真想把她踹下去抢下方向盘。
我有些不安的问:“你准备就这样直接开去天津?你受的了吗?”
她沉默片刻后问道:“要开多久?”
我看车上有导航,连忙查看线路,却一下子傻了眼。
“咱们先去石家庄吧,休息一下,然后我来开车去天津。”我苦着脸说道。
“为什么去石家庄?怎么不去保定?”她很认真的问道。
“因为……你路走反了。”
我们赶到天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
经过休息调整之后,我的精神状态已经好了很多,但是浑身酸疼的厉害,估计是因为昨天的运动量实在太大,造成了部分肌肉拉伤。
周茹初并不是像她说的那样刚拿驾照,也不是第一次上高速,但她确确实实是个路痴,要不然也不至于上错高速。
我带着一身的酸痛开车她的小高尔夫在天津的市区享受了一次堵车,当我开着车按照她的指引来到大沽南路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我们找了一家大型商场将车停下,改为徒步赶路,来到了一家很小的酒吧。
“不是说带我见一个人吗,怎么来酒吧了?”我皱眉问道。
周茹初白了我一眼,并不回答我的问题,当先走进了酒吧。
这个时间还比较早,酒吧里面很冷清,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个满脸横肉的大胖子坐在吧台后面看着足球比赛。
看到我俩进来,那个大胖子愣了愣,起身皱眉向周茹初问道:“你怎么来了?”
周茹初似乎认识那个大胖子,笑呵呵的走到吧台前,拉过一个旋转椅坐上,拍着吧台说:“老板,来份鱿鱼丝,记账。”
大胖子咧嘴笑道:“记什么账,喜欢吃就吃,没几个钱。”
说完,他转身端了好几盘零食放到吧台上,然后看向我,笑着问周茹初:“这小兄弟是你男朋友?”
周茹初一口鱿鱼丝呛到,咳得半死,带着眼泪摆手说:“我找这样的?我瞎吗?”
大胖子愣了愣,皱眉问:“那他是谁?”
虽然是在讨论我的身份,但是那大胖子从头到尾都没有和我说话,我只能尴尬的站在周茹初的旁边,等待她的回答。
“好像叫……对了,你叫什么?”她回头眨着大眼睛问我。
我尴尬的轻咳一声,提醒道:“陆舟。”
大胖子有些不高兴的说:“连人家叫什么都不知道,就跟人家鬼混在一起,你这小丫头越来越能胡闹了,小心我告诉你家老爷子,关你几个月禁闭。”
周茹初将手里的零食放下,拍了拍手,从旋转椅上跳下,正色对大胖子说:“财叔,我有事找你帮忙。”
说完,她绕到吧台后面,凑到那个叫财叔的大胖子旁边,踮脚凑到他耳朵旁边,低声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在这期间,财叔的目光一直放在我的身上,表情一直在变化,变化的非常微妙,时不时上下打量我一番,那眼神看得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几分钟之后,周茹初终于讲完。财叔点了点头,说了句“我看看再说”,然后从吧台后面绕出,走到门口,将门反锁好,从挨着卫生间的一个小门走到了里屋,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周茹初这次直接坐在吧台里面,看着我笑了笑,然后继续闷头吃东西。
看着她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我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这时候我才想起,我俩今天到现在连中午饭都没有吃,于是走大吧台前,抓起一把爆米花往嘴里塞,结果吃得我胃很不舒服。
过了好一会,财叔终于出来,但他此时的装扮着实挺怪异的。他那臃肿的身体,居然全部挤在一套道士服里面,肥头大耳之上还有一个道士帽,看起来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我心说这哥们这是要干嘛,玩COSPLAY吗?
他这次出来,不仅换了身行头,还拎出来了一个超大号的旅行箱。
我看财叔这架势,有点发懵,凑到周茹初眼前,低声问:“他这是要干嘛?”
周茹初白了我一眼,没回答我,继续吃东西,就好像我问了一个白痴问题一样,弄得我心里直发堵。
财叔将一张桌子拉到中央,然后打开行李箱,从里面取出一条红毛毯,很认真的铺在桌子上,然后取出一个用塑料袋包好的香炉,解开塑料袋之后,将香炉小心的放在桌子的最中央。
这场景我越看越觉得眼熟,好像在电视里面见到过,心说这家伙不会是要做法事吧?道士做法事不是还需要桃木剑和符纸吗?
正想着,却见他果然从行李箱里面又掏出了一把桃木剑,一个银砵,一叠黄纸,一件白色瓷瓶……
眼看着桌子上摆的东西越来越多,我越来越惊讶,实在无法将刚刚坐在吧台后面的大胖子和眼前这个有模有样的肥道士联系到一起。
大概是都布置完了,财叔将那超大号行李箱合好,一脚踢到一边,然后转过身冲我招手说:“那个陆什么来着……”
“陆舟。”我连忙提醒。
“就是你,这里也没别人了,你过来。”他不耐烦的冲我招了招手。
我扭头看一眼周茹初,见她只是闷头吃东西,看也不看我一眼,心里面很是郁闷,极不情愿的走到了财叔身前。
“你站这边。”财叔指着桌子的一个角对我说。
我看他那身材就有压迫感,也不敢多问什么,向旁边走出两步,站到了他要求我站的位置。
桃木剑被财叔拎在手中,就像可怜的枯树枝一样,显得特别脆弱。
财叔挥了挥桃木剑,那样子就好像在试探兵器的重量一样,直让我暗以为他要用那东西把我活劈了。
他绕到桌子后面,伸手探进银砵里面,愣了愣,然后摇头自言自语笑道:“差点忘了。”
说着,他放下桃木剑,拎着银砵走进卫生间,接了一些清水,然后才走回来。
放下银砵,在香炉里点上三炷香,重新拿起桃木剑,财叔忽然好想鬼上身了一样,猛的大喊一声,惊得我也跟着叫了起来,结果还把他吓了一跳。
“你他妈鬼叫什么?”财叔有些恼火的骂道。
我惊魂甫定,不敢搭腔,更没敢说是被他吓的。
他深吸一口气,又大喊一声,一手拿桃木剑在空中胡乱挥舞,一手探进银砵里面抓起一把水洒在我的脸上,然后又大喊一声,伸出一根手指插进那个可怜的白色小瓷瓶里面,再伸出的时候他的指尖已经沾上了鲜红色的朱砂。
忽然他甩下桃木剑,用剑尖如演杂技一样挑起一张黄纸,随后用沾有朱砂的指尖在黄纸上画下一道丑陋的符文。
随后,他低声嘀咕着什么,有点像是念经咒。
他在用力甩起桃木剑之后,黄纸飞起,紧接着令人惊讶的在空中自燃了起来。
我看着眼前这一幕,惊得呆住,只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电影拍摄现场一样。
财叔这时忽然挥起桃木剑,用剑尖向我一指,大喊一声“着”。
听到财叔喊出“着”这个字,我忽然感觉浑身仿佛被火烧起来了一样,浑身燥热,非常的难受。
受此状态的影响,我感觉自己的情绪一下子变得非常暴躁起来,看财叔那肥胖的身子越来越不顺眼,非常想拿起什么东西砸过去。
我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是身体却忽然不受控制了,居然开始缓慢的向旁边移动步子。
财叔皱眉盯着我,大声喝道:“你要干嘛,给我老实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