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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洞房夜两只荷包
“对不起,滑哥,我不能收你的礼物”。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娶你吗?就因为我是于越的儿子。阿保机不能够给你的,我都能给你,哪怕你想要天上的月亮”!
述律平面对这种无耻行径怒道“耶律滑哥,你抢别人的花轿,真是太无耻了”。
“你,我......”
“什么你呀、我呀的,快放我走”。
“我对你的痴情,只有长生天可以作证。可你却偏偏喜欢上了傻大憨粗的阿保机,我真不明白,他究竟哪里比我好?”
耶律滑哥一把揽住述律平,将她强行抱在自己的马上。
“放开我,快放开我”述律平拼力挣揣。
“月理朵,你是我的女人,你逃不掉的”。
耶律滑哥飞身上马,将玉佩套在了述律平的脖子上,打马前行。
“可你却偏偏选择了他?你为什么这么傻”?
“你放我下来,你若再不放我下来,我就跳下山崖”。
耶律滑哥夹紧马的肚子:“啾!啾!啾”!
述律平在颠簸中摘下玉佩,生气地丢在迎亲的路上。
烈马奔腾,马蹄声嘚嘚。
述律籣惊恐地躲在驼车里,突然,她发现了述律平的鹿皮荷包。
“这个东西是女子终生所托,绝不能落入耶律滑哥之手”。
述律籣急得满头大汗,在驼车剧烈颠簸的情况下,双手颤抖着将荷包拴在自己的腰带上。
驼车失控地驶向悬崖边,即将坠崖,车毁人亡。
述律籣紧紧地抓住驼车的横梁,闭上了眼睛。
萧敌鲁见势,放弃了与抢亲人的厮杀,一个空翻来到驼车前,双手拼力救下驼车。
躲在驼车内的述律籣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还活着。
耶律阿保机与耶律曷鲁向耶律滑哥逃走的地方追去。
地面上突现出述律平扔掉的玉佩。耶律阿保机下马,捡起玉佩仔细观看。
耶律阿保机顺着驼车逃跑的方向拼力追赶耶律滑哥。
嗯,月理朵就在前面,耶律阿保机终于看到了耶律滑哥的马。
“耶律滑哥,你放开我的女人”。耶律阿保机喊道。
耶律滑哥回头看了看身后的耶律阿保机与耶律曷鲁追来,不免有些紧张。
就在耶律滑哥回头这一瞬间,述律平惊恐地跳下马来。
耶律曷鲁讥讽地对耶律滑哥说道:“今日,阿保机大婚,你最好别打歪主意”。
耶律滑哥显得有些委屈。“是阿保机抢走了我的女人”。
“哈哈哈哈!怪不得你今日穿成新郎官似的”。
耶律滑哥语塞。
“你小子敢抢阿保机的花轿,简直不是人”。
“阿保机为什么处处跟我过不去”?
“阿保机,除非你能把月理朵从我手中夺走,否则,谁也别想抢走我的女人”。
耶律释鲁眼望天空,天空中有一只金雕经过。
“不服气是不是?那好,就射下一只Mengee给众人瞧瞧,赢者做新郎,如何”?耶律曷鲁提议道。
耶律阿保机点头,接过耶律曷鲁递过来的300斤铁弓。
“很好,愿赌服输。谁射下这只Mengee,谁娶月理朵”。
“比就比,谁怕谁呀”!耶律滑哥接过耶律释鲁递过来的弓箭。
恰巧金雕向这边翩翩飞来。耶律阿保机、耶律滑哥同时举起弓箭。
耶律阿保机抽出狼头翎羽一箭发出,金雕落地。
耶律滑哥发出的翎羽却没了踪影。
耶律曷鲁跑过去,将金雕抱在手中,交与耶律阿保机。
“这只狼头箭你总该认得吧,愿赌服输,你无话可说吧”!
耶律滑哥生气地调转马头,一溜烟似的跑掉了。
耶律曷鲁提醒大家:“快送月理朵去婆家,别让家中的长者等急了”。
述律籣与萧辛儿搀扶述律平重新上了驼车。
萧七姑捂着心口长出了一口气。“哎呀,我的娘呦,刚才可吓死我喽”。
迎亲的队伍恢复了平静,驼车慢慢地前行。
岩母斤在穹庐前忙忙碌碌,不时地指挥着。“快,快,快把这块长毡铺上”。
耶律老古忙着将白色的长毡从驼车前铺在了马鞍附近。
萧七姑高声喊着:“新娘子落轿”。
耶律阿保机掀开黑漆驼车的帘子,述律籣搀扶述律平下了黑漆驼车。
萧辛儿手拿铜镜倒着走,述律平在铜镜的指引下,缓缓向前。
“跨-马-鞍-”。
萧辛儿、述律籣搀扶述律平走到马鞍前。
述律平手提左纫长袍,高抬秀腿,越过几道马鞍。
“黄道吉日,男女和合,成就百年之好”!萧七姑朗朗上口,念着婚礼致辞。
新娘子向岩母斤和简献行半蹲礼。
“夫妻对拜”。
在萧七姑的致辞中,耶律阿保机与述律平夫妻互拜。
“望阿保机、月理朵二位新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新媳妇给婆婆、奶奶婆婆——敬茶”。
“送新娘子入洞房——坐——福”!
结束了繁琐礼仪的述律平进入洞房大帐,述律籣把鹿皮荷包悄悄地塞给述律平。
繁星点点,篝火旁,一侍卫军将半只羊腿架在木棒上进行翻转、烧烤。
帐外搭建的喜棚,桌子前坐满了前来贺喜的契丹贵族。
耶律阿保机、岩母斤热情地为众人倒酒。
简献举起陶碗。
“我的孙子阿保机今日大婚,让我们为这对新人祈福吧”。
“恭喜老夫人,恭喜狼主”。耶律曷鲁敬酒。
“希望大家满饮此杯”。简献率先喝下第一杯喜酒。
“我的孙子今日大喜,这第二杯喜酒我敬可汗、于越,还有远道而来的牟里老英雄”。
耶律钦德、耶律释鲁、牟里三人共同举杯饮酒。
简献面向萧敌鲁说道:“我这个做奶奶的也敬你一杯,孙子的大舅哥,来,干了这第三杯喜酒”!
萧敌鲁掩袖,饮酒。
“阿保机,你怎么一点眼力见也没有,快给大家敬酒呀”。
听了奶奶的点拨,耶律阿保机连忙为众人敬酒。
一旁的耶律雁哥悄悄地溜走。
耶律阿保机回身给耶律雁哥敬酒之时,发现她的座位已空,他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大帐内静悄悄的,述律平头顶盖头,盘腿端坐在床榻上。过了一会儿,她悄悄地掀开盖头的一角,环视大帐,喜不自禁。述律平从怀中掏出一个毛茸茸的鹿皮荷包,然后轻轻地攥在手中,喜洋洋地地抚摸着着这荷包长长的穗子。
耶律覩姑作为奥姑端坐在大帐内的一角,闭目祝祷。
萧辛儿见到述律平这般快乐,心中难免有些酸楚,她垂下眼帘,推了一下鼻子,悄悄地退到了一旁。
耶律雁哥悄悄来到述律平坐福的大帐外窥探里面的情景。
耶律雁哥幻想着自己与耶律阿保机结婚时的情景和耶律阿保机骑马迎接自己的场面。
耶律雁哥幻想着将自己亲手绣的鹿皮荷包为耶律阿保机佩戴腰间。
耶律雁哥眼前突然现出述律平亲手为耶律阿保机佩戴荷包的场景。
述律平依偎在耶律阿保机的身旁,满脸的幸福。
耶律雁哥嫉妒地将自己绣的鹿皮荷包丢在地上。
乐队演奏着契丹乐曲。
周围是进进出出前来贺喜的契丹贵族。
耶律钦德、耶律释鲁、牟里、牟牛、牟夲向岩母斤道喜,献上贺礼。
耶律阿保机酒醉后摇摇晃晃,他的脚一闪,踩到了一只荷包。
“表妹、月理朵”。耶律阿保机捡起荷包向新房走去。
述律平悄悄地将手中的鹿皮荷包塞回到怀中,然后又轻轻地放下了盖头。
耶律阿保机拿起一根翎羽,挑下了述律平的盖头。
“表哥,咱们不是在做梦吧”?述律平小心翼翼地掏出了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