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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算宽敞的剧场里,拥挤得有如沙丁鱼罐头,年纪普遍偏大的观众,脸色泛红便如打了鸡血,满脸具是抑制不住的兴奋之色。当然,除了这些明显是死宅的大叔们,现场中还有为数众多的记者,他们手里端着长枪短炮,不错眼珠的望着聚光灯下的舞台,手指紧张的虚按在快门上,颤抖的寻找着那值得的瞬间。
音乐响起,喧闹的声音瞬间消失,随着妹纸们的出场曲响起,一声比一声兴奋的呼喊声,再次响彻剧场。
而就在这热闹喧哗中,位于舞台的幕布后面,却站着一个吊儿郎当的身影。她穿着一身脏兮兮的工作服,头上低低的压着一顶深色棒球帽。瘦弱纤长的身型,全部隐入帽子里的头发,以及被遮在阴影里的相貌,让她显得雌雄难辨。
她嘴里嚼着白色的棒棒糖的糖棍,不时发出吞咽口水的声音,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身若无骨的倚靠在墙上。当然,如果不算他身边的人的话,倒也能给人一种潇洒不驯的感觉(大雾)。只可惜……
在她的右臂上靠着,不,应该说是挂着一个女孩。她留着一头栗色的长发,梳成漂亮的小公主头,肤色白皙明显带着外国血统。在白色蓬蓬裙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的高贵可人。但她双臂紧缠她手臂,不顾白色的衣裙贴着肮脏工作服的样子,却实在是有违她小萝莉的形象。
她微微偏了下头,似乎是望了她一眼。露在帽子阴影外的嘴角,似坏笑般向上勾了勾。懒散的掏出自由的左手,在安置于墙上的控制舞台翻板的开关上按了一下。随后极自然的转回放置在她的头顶,似不耐却极温柔的摩挲着。
“真奈美,你这么晚还不回家,真的大丈夫?”你妹的,今天又不是你丫的公演,没事跑来剧场混个毛线呀啊喂?少爷我也是很忙滴!六分钟后还要按那个开关,没有时间跟你这小屁孩玩呀!坟淡!“不如……”
“牙达!”这货居然果断打断了我的话,不退反进贴得更紧,“真奈美要和凛君约会嘛!”
约会你个毛线!你丫只是在妨碍本少爷工作罢了,算哪门子的约会呀啊喂?这是哪个二货教你的逻辑,他丫其实是火星来的吧!
少爷我额边青筋微蹦,嘴角无意识的抽搐了几下,极努力才压下即将喷射而出的怒火。“可是如果真奈美回家太晚的话,你爸爸和妈妈会很担心的哦!”
“不会啦!我有跟妈咪说今天有公演,所以晚些回去也没关系的!”这货眼睛发亮,愉悦的语气让我忍不住咬紧了牙关。
没关系你妹呀!你丫居然还学会撒谎了,别把场面弄得这么复杂,好像少爷我在拐骗小萝莉似的行不行?本少爷虽然相貌男前,性格没有丁点的女人味,年纪也是老大不小的,但还真心不想做个怪黍蜀啊!!!!
少爷我气到发抖的手,轻柔的将她额前的乱发梳到耳后,凑到她脸旁轻声打着商量,“撒谎可不是乖小孩,我现在送你回……”少爷我的余光无意识的扫过舞台,正说着的话不自然的停顿了一下,“……一会儿送你回家好不好?约会什么时候都可以的嘛!”
“可……可是……篠田桑说……”奥真奈美突然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睛心虚的四处乱转,就是不敢抬头看向我。“那……那个……”
居然又是那只缺德的熊猫,这丫最近不再打扰本少爷,我还以为这货学好了呢?原来是在这憋着坏水呢呀!你妹的,早晚扒了你丫的熊猫皮做睡衣!
“她说什么了呀?”少爷我努力的笑啊笑啊,笑得那叫一个阳光灿烂。只是貌似真奈美并不这么觉得,她反而向后缩了缩身体,一副正被恶霸欺负的样子。“真奈美告诉我好不好啊?”
“篠……篠田桑说,如果真奈美不缠着凛君,凛君以后就会只对B组的人好,再也不会理我们K组的事了。”这货可怜兮兮的垮着肩膀,身体一抽一抽的颤抖,隐约泛出水光的大眼睛,卡巴卡巴的望着我。
“soga,”少爷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次用掌心摩挲她的发顶,一边说话一边发出咬牙切齿的声音,“麻里子是在跟你开玩笑的,我怎么可能会不理你们呢?呐,你先去后门电梯那边等我一下好不好?”
“恩,”奥真奈美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带着一点点担心的望向我,乖巧的连连点头。“真奈美去后边等凛君。”
看着她不时抽动着双肩,一步一回头离开的样子,少爷我忍不住用力按了按额角。丫丫个呸的,为毛有一种遗弃家养宠物的赶脚呀啊喂?拜托不要随便兽化好不好啊?坟淡!你妹的,少爷我的罪恶感又……
少爷我扯下脑袋上的棒球帽,几下将头发抓成非主流的造型,摇摇晃晃的走向后台的休息室。路过正忙得脚打后脑勺的樱庭镜吾时,极自然的将帽子扣在他脑袋上,下压到完全遮住他的眼睛为止,“我还有事,控制台那边你另外派人负责吧!”
“诶?”这货才把遮住眼睛的帽子扔在地上,便听到我不负责任的留言,直气得一佛升天二佛翘辫子。只可惜他忙到完全离不开,只能在原地气极败坏的跳脚。“你个该死的臭小子,工作挑最轻松的也就算了,居然还给我做到一半就溜走,你小子给我等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不爽啊?咬我啊!工资都不给半毛钱,难道少爷我像是那种会无私奉献的人吗?还说什么不放过我?丫是不是已经忘了,你有把柄掌握在本少爷手里的事了?少爷我连头都没有回,满不在乎的扣了扣耳朵,潇洒的扬长而去。
*
“千酱~~~”
才刚迈进休息室的门,N个小萝莉便拉着‘九曲十八弯’的长音,迅速的迎了上来。本少爷面色分毫未变,脚下扎根膝盖微曲,以董存瑞的大无畏精神,傲然屹立在了原地。在躲过数颗“炮弹”的袭击,及穿插其中攀爬而上的树懒后,少爷我最终以自己无比强大的毅志力,战胜了一切的——小鬼子。
去你二大爷的鸭血粉丝汤,幸好少爷我早有准备,且自身底盘够稳,身手够灵活,否则非被你们再次压倒不可!你们这帮二货在巡演时打了几天的杂,别的倒是没学会,“人肉炮弹”和攀爬术倒是学了个满极。人家是人家,你们是你们,跟风是不会有自己风格的呀!坟淡!
“千酱刚才跑去哪了?怎么这么一会儿就看不到你……”
“千里酱有没有看我表演?”
“……”
少爷我轻抚去额角的冷汗及青筋,再次“淡定”的扫向七嘴八舌中的妹纸,真心很想找个胶带把她们的鸭子嘴全封上。
余光中,那个刚才起步稍慢,如今只能傻站在圈外的菊地彩香,正四下张望准备挤进来。当她对上我的视线后,这货眼睛瞬间亮起,似乎是得到了什么鼓励。这样似曾相识的情节,立即唤醒了本少爷沉睡的伤痛回忆。丫的,这货摆明就是峯岸南第二嘛!要是这次让她真的扑了上来,少爷我妥妥会更麻烦!想到这里……
站在不远处化妆桌前的浦野一美,此时靠在桌沿上望着我们,撇着嘴紧皱起眉头,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闭着眼睛大喊道,“你们……”
“够了!”少爷我拔地一声雷,将她好不容易积攒出的气势,一下子反弹了回去。“都给我回去准备,否则所有棒棒糖全~部~没~收~!”
掷地有声的绝杀一出,妹纸们瞬间作鸟兽散,纷纷逃回自己的位置,化妆的化妆换服装的换服装,全然一副“我真的很忙”的样子。只有还没反应过来的菊地彩香,再次傻傻的被留了下来。直到少爷我危险的冲她眯了眯眼,这货才像屁屁着火了般,跌跌撞撞的落荒而逃。
少爷我满意的甩了甩头,一派潇洒的扫视了一眼四周,这才走向自己想去的方向。走过浦野一美身边时,少爷我随意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就歇了吧!以后吼人的活儿交给我好了。”
在浦野一美崇拜的目光中,本少爷足下不停,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过。二货,这次就对不起你了,看在本少爷不但当过你的抱枕,被你废了一件衬衫,还被你丫抢了榻的份上,这权利就暂交给我吧!该死的熊孩子们,少爷我再不竖点威信,还不得被你们爬到头上去呀?
就在休息室最里面的位置,并没有参与刚才战争的渡边麻友,一脸阴郁的沉着小脸,有些出神的望着化妆镜中的自己。同样安份得过分的柏木由纪,蹙着眉头望着渡边麻友的右腿。
少爷我刚刚走到她们面前,柏木由纪便拉住了我的衣角,就像之前巡演代役时一样。你丫够了!老鹰抓小鸡还没玩腻呀啊喂?没事就贴过来,你丫热不热呀?这么担心那熊孩子的腿,你就自己去关心不就得了,非把少爷我叫来干吗?本少爷又不是云南白药呀!坟淡!
少爷我紧蹙着眉头,敷衍的拍拍柏木由纪的手臂,视线望向抬头望向我的渡边麻友。“你的腿是怎么回事?疼多久了?”
“姐姐大人,我……”她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憋了回去,讷讷的深深低下头,右腿无意识的向后挪了挪。
尼玛还跟少爷我玩欲言又止,真当我丫眼睛是用来出气的,看不出你刚才跳舞时笑得多僵,身体还跌跄了几次吗?少爷没时间跟你哆嗦,你丫最好给我老实点!“明天去医院!”
听到我的话,这货猛然抬起头来,“可是……”
“谁教你顶嘴的,我说的话就给我照做。”少爷我毫不怜惜伸出手,一记暴栗砸在她的额上。
我去,这呆萌的宠物相算个毛啊?少爷我才不会有负罪感呢!还没揍爽了本少爷,偷偷收回蠢蠢欲动的爪子。“听见了没?”
这货怯生生的歪着脑袋,继续用泪汪汪的上目线望着我,“哦!”
少爷我在她的注视下,突然觉得额上溢出热汗,脚下偷偷向后撤了一步。敷衍的揉了揉麻友的额头,顺手扯下拽我衣角的那只爪子,打了个招呼后急忙往门外走。“我……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不给这两货反应的时间,少爷我全力使出乾坤大挪移,瞬间飘出了休息室。在重新领回蹲在后电梯口的奥真奈美后,从后门出来直接打了个车。极顺手的将真奈美塞进去后,自己也随之上了车。“司机大哥,去……等我一下……”少爷我停顿了一下,又从车上走了下来。
“凛……”奥真奈美茫然的从窗口伸出头,话还没说出口便被少爷我塞了回去。
“乖乖在车上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少爷我暗暗的吸了口气,走向一名三十多岁的女士。
“渡边阿姨,晚上好,”少爷我有礼的鞠了一躬,脸上露出最亲和的笑容“来接麻友回家……”
“那我就告辞了!”再次一躬到底后,少爷我告别了面有忧色的渡边妈妈,快步走回等得极不耐烦的奥真奈美面前,“我们走吧!”
*
因为TeamA队长折井步的毕业,在TeamB的转会组中,年龄最小的增山加弥乃最终留在了TeamA。转会去TeamB就成了浦野,平嶋,渡边的三人。
浦野说:“在定下了三个人之后,我们就决定了各自的分工。Na酱(平嶋夏海)因为和B的孩子们年龄相仿,所有就做和她们打成一片,听取意见的角色。而我呢,就算被讨厌也无所谓,就做个训人的白脸。(渡边)志穗酱泽作为在两人中间互补的这样一个角色。
那些日子……说实话,真的是很辛苦。刻意把声音放低,语气也故意加强……明明不想生气的时候却大发雷霆……不过,说真的,那些孩子们像‘不会好好地打招呼’啊,‘不懂怎么说话’‘意识很差’之类的……和自己曾经待过的TeamA比起来,有很多让我不得不去在意和矫正的事呢。”
这个时候的AKB48,虽说很慢,但却是着实地增加着社会上的知名度。也因此,TeamB的很多成员都是抱着“我也想进那个憧憬已久的AKB48”而来参加甄选的。
就这点上来说,和一切从零开始,抱着【我们到底能否真的成为偶像?】的不安,每天都拼了命在剧场跳舞唱歌的TeamA和TeamK比起来,有着很大认识上的差距。天生浮躁TeamB,在3名前辈空降之后,总算是慢慢的稳定了下来。不过,浮躁的三期生中,却有一个孩子,从加入那天起就格外地认真、勤奋、努力。
不是为了扬名立万,而是真心喜爱AKB48才报名加入的小宅女渡边麻友,虽然根本没学过唱歌跳舞,却在完全发自内心的热情鼓动下,日复一日拼命训练。在TeamB进入彩排阶段时,她已经以漂亮的舞步和甜美的嗓音,成为了这个新队伍绝对的核心成员。然而,俗话说:“过度则废”。努力过头了也不一定就是好事。
第二天,演出结束后,自从加入AKB48以来就几乎没有休息过的渡边麻友,突然感到右脚一阵钻心的疼痛。她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
医生诊断说,她这是典型的疲劳性骨折,必须静养恢复,总之是暂时不能再跳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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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段为真实历史,摘抄自墓叔翻译系列和海尔凯特的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