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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澜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关在一处阴凉的房间内,而她身旁倒在地上的宁鑫却一直昏迷着,他之前身上的伤几乎都崩裂,血从白色的绷带渗出来,脸色也十分苍白。
“宁鑫!宁鑫!”许澜也不敢碰宁鑫,叫了两声得不到回应,她跑到房间唯一的一个铁门前拍打着。
很快铁门上的窗口被拉开,一个长相粗旷的男人出现在眼前,他看到许澜时脸色有些古怪,语气还算客气,“有什么事?”
许澜听声音就认出是之前被她卸下胳膊的男人,她心里感到不妙,绑他们来却毫无顾忌的露出真实面容,这往往代表没打算留活口,不过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她抓着栏杆着急喊道,“宁鑫现在受伤很严重,你们可不可以找人看看他?”
“当然不行!你以为我们请你们来是做客的?”男人直接拒绝,他偏头瞥了昏迷的宁鑫一眼,“老大说了,他这点伤撑到晚上都没问题。”
“那我拜托你,给我一些绷带和药好吗?我帮他重新包扎,他身体很弱的这样下去撑不住的!”许澜说着说着,眼里的泪水就落了下来,她本身就长相偏柔弱,一落泪那双眸子像覆了一层水光似的好看。
男人也一时间被迷惑了,沉默片刻便说了一句“你等下”就关上了窗口。
许澜站在原地等了一会,男人重新回来就带来了几个绷带和药通过栏杆间隔递进去,许澜一一接过,嘴里不停道谢,她转过身跑到宁鑫面前蹲下,脸颊的泪痕还没干,可眼底却早已没有一丝水气。
男人本来正打算关窗口离开,许澜又叫住了他,他拧着眉头看过去。
“大哥,绷带撕不断,可以给我剪刀吗?”
“你绷带直接全用了!哪来这么多麻烦事?”男人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了,说话间也开始粗声粗气起来。
“可……”许澜顿了顿,垂下来的眼眉看上去又要落泪一般,“他身上伤的地方太多,绷带得剪开用才够。”
“好了好了!”男人转身没一会就丢进来一把剪刀,这会他立刻关上了窗口,杜绝了许澜再提出要求的可能。
而这回许澜没有在说什么,她弯腰捡起地上的剪刀,眼眸沉沉不见一丝光,只有在注视着手里的剪刀时,眼底才流转着一丝冷光。
“啪嚓——”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硬生生掰断了。
宁鑫是被冷醒的,他睁眼时身子还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冷战,半睁的眼愣愣地望了几秒天花板,一转头就看见靠着墙坐在地上的许澜。
许澜像是察觉到了宁鑫视线,她睁眼扫了他一遍,“醒了?你的伤口我已经帮你上了麻药。”
宁鑫坐起身,听到许澜的话后才发觉四肢传来阵阵麻痹,唯独没有疼痛,他抬头环顾了四周,四面都是墙,头顶有一个白色的灯泡亮着,只有一个铁门竖立在面前,他看到许澜面无表情,他想到许澜是被自己连累,脸上有些不好意思,“你不用担心,绑匪绑架我们无非是为了钱,我家人一定会给钱,而且警察也会介入的。”
许澜听到宁鑫一番话,只是斜斜看了他一眼,“我想你误会了,他们的目标是我,至于你只是被我牵连。”
宁鑫诧异,“为什么会是你?”
许澜心里比宁鑫还想知道答案,她抿着唇没有再说话,只是慢慢贴着墙查看四周,白炽的灯光照得她侧颜如雪一般白。
宁鑫看痴了,直到对上许澜一副探究的目光时才回过神,他耳根发红转过头,“你说这里会不会是偏僻的仓库之类的?挺阴凉的。”
“或许,”许澜伸手贴在墙面上,一丝丝凉意从墙面传到她手掌,“我更倾向这里是地下室,而我们被关在储物室里,他们没有用任何束缚我们手脚的东西,证明他们有很大的自信认为我们是绝对逃不掉的。”
宁鑫心里发凉,只是他也不想在许澜面前露出胆怯,他暗自咽了一口水,“你说如果目标是你,那么目的是什么?你以前有仇家?”
“我一个普通人可不值得他们大费周折。”许澜想起那个为首男人手里捏着的照片,她心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她确实没什么人缘,可是也不至于被人讨厌到想绑架,她瞥了一眼宁鑫,心里疑惑更深。
早不绑架晚不绑架,为什么偏偏是她来到宁鑫身边时才被绑架?
宁鑫忽然倒了下去,许澜思绪被打断,她以为宁鑫又昏迷了,走过去却发现宁鑫眼神还算清醒。
“怎么了?”
“我要休息,这里什么都没有,我们不可能一直被关在这里,在绑匪来之前不如保存体力。”宁鑫说完就闭上眼。
许澜被宁鑫这副心大的模样弄得愣了一下,忽然她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个浅笑,只是很快消失,她也干脆就躺在宁鑫身边,她双眼直直看着天花板,脑海里都是那个为首男人冷漠的眼神。
给她绷带的男人说宁鑫可以撑到晚上,这么说晚上就会发生什么了,或许宁鑫说得对,如今保持体力才是最重要的。
许澜摸了摸腰间,很快就闭上了眼。
电视上正在播放着一则车祸新闻,姜茶清从车牌号就认出了是宁鑫的车,立刻打了手机,在打不通情况下还是打到了宁家去。
宁家此时因为宁鑫的失踪而气氛凝重,管家接听了姜茶清的电话,他明白姜茶清和宁鑫的熟络,便直接告知宁鑫失踪的事情。
宁鑫被绑架了。
姜茶清第一时间这么想,他脑袋空白了几秒,立刻跑到了靳寻门前按响门铃。
靳寻很快开了门,在看见姜茶清时温和的笑了笑,“怎么了?”
“靳寻,你有没有得到宁鑫失踪的消失?”姜茶清脸上已经露出了显而易见的焦急。
靳寻脸上收敛了笑,他侧过身,“先进来说吧。”
姜茶清走了进来,此时虽然是早上可是因为窗帘都被拉上显得格外昏暗,他看到靠近窗边的小桌子上放着一本用黑色书套包裹的书,还有一杯喝了一半的红酒。
“关于宁鑫的事情我从曾叔那了解到了,可以确认是被人绑架。”靳寻一句话立刻让姜茶清整个心揪起来。
“是苏准吗?”姜茶清问。
靳寻摇头,他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姜茶清,“警方确认了绑架的时间,那段时间苏准正在上班,也有人确认他没有离开过医院,甚至通话记录都没有找到什么有嫌疑的人。”
“不过由于前几位受害者都和苏准有联系,警方依旧不排除是苏准指使别人去做一些事情的可能。”靳寻靠在沙发背上,一只手搁在沙发靠背的上边缘,修长的右手拿起酒杯有意无意地晃动着。
姜茶清握着杯子,他关心的是宁鑫如今的安危,他心里乱做一团,“警方没有审问过苏准吗?”
靳寻目光微微一斜,湛蓝的眸子在黑暗中化成了更深的夜色,“苏准在市内算得上影响力比较大的人物,上头交代了没有确凿的证据是不能让他去警局,做一些简单的询问也问不出什么来,就连这次案件也没有被公布出来,只是一直秘密调查着。”
靳寻看见姜茶清沉默,想起上次后者冒险的行为,“茶清,你应该相信警方,从凶手一贯作风来看,这次绑架宁鑫和他的未婚妻这点不太像凶手的作风,而宁鑫家境富裕,很有可能只是想勒索钱财。”
“你说什么……什么未婚妻?”姜茶清听到这话有点懵,他愣愣地抬起头。
“宁家已经报警,具他们说被绑架的除了他们儿子,还有宁鑫的未婚妻许澜。”靳寻发现姜茶清脸色不太对劲,起身想走到身边。
可姜茶清忽然就站起来,眸子像是被覆上一层厚厚的灰尘,他甚至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干巴巴的说了一句,“我该走了。”
靳寻什么都没说,他目送着姜茶清离去,直到门被关上他才转过身拿起酒杯,杯中的酒在昏暗的环境内红得发黑,他轻抿了一口,红色的液体印在唇瓣上多了一层艳丽,又很快被他猩红的舌尖舔去。
姜茶清几乎是逃一般回到家中,他靠在门边,整个人像失去力气似的蹲在地上,过了好一会他才抬起头,脸上却还是一副淡然的模样。
事实上他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突然回不过神只不过是因为……
因为这一天来得太快……
姜茶清想起苏准曾经发的短信,当时苏准发的时候宁鑫已经出院了,这证明这条短信分别是在骗他。
可目标是宁鑫的苏准,发这条短信想骗他过去做什么?
姜茶清将手机开机,脸色发白看着之前苏准发来的短信,终于意识到了。
苏准,是冲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