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 如果爱你只有这一次(4150)

岑白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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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雪静驻在舞台的一隐蔽处,探向观众,寻索处,仍不见这场音乐会真正的主角。蔺畋罅晓

    “流浪达人,Christina.”汪洋手执一份最新的节目单念着一人的名字,洛雪听罢,猛的向舞台的入场处,是两个身着一模一样的牛仔T恤的男女,二人戴着一样的黑色网球帽,一样的银色假面,凤影在璀靡的流彩灯火中更是缭幻耀眼。

    是他们!

    洛雪心一惊又是一沉。

    如此成双,如此相配崴。

    舞台上只剩一盏橘色的追影灯,立式麦克风前,银色假面遮覆下,女孩只露出尖俏精致如雕的下巴,凝着灯火,周身熠着一圈晶莹。

    前奏已启,而暗处有一人隐在一支乐队中间,静坐在一组架子鼓前,英挺而高贵,一副鼓槌执在修长的手中,姿势优雅而有力。

    “如果爱你只有这一疽次

    我会用每一个夜晚来记得你

    如果失望只有这一次

    我会用无数个希望继续等待

    不怕梦醒时你不在身旁

    只怕这是永远的凄凉

    你所给我的一切感动

    会不会只是我的幻想

    如果爱你只有一次

    我会用一生来等待你

    失望也好孤单也好

    只要你能说爱我

    如果爱你只有一次

    我愿放弃唯一的生命

    失望也好哭泣也好

    只要你能记得我

    就算爱我只有这一次

    我会用每一个美梦来回味你

    就算温柔只有这一次

    我也感谢命运对我如此厚爱

    不怕梦醒时你不在身旁

    只怕这是永远的凄凉

    你所给我的一切感动

    会不会只是我的幻想

    .......................

    阿桑是她最喜欢的一位华人女歌手,沙哑的音总淡凄着忧伤,她寂寞,她忧伤,她也期待。

    那时候流浪的时候,总会听她的歌。

    而这首歌,乘风,我只是喜欢其中的一句歌词,我想告诉你,如果爱你只有这一次,我会用尽所有的生命。

    洛雪回神的时候,却见那人已经从一组架子鼓前,阔步向还静驻在支架式麦克风前的人。

    叶凌冬面对台下如雷的掌声似显得有些怔然,似陷在某种情绪里,有些不可自拔。

    他揽住她的肩,俯首沉眸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便牵住她的手朝台下的观众优雅地鞠了一躬,随即二人便快速隐在众人的视线里。

    终究,你还是不肯看我一眼,即使用上自己最得意的本事,让你看到我最出色的一面,你的眼底却永远只有一个她,叶凌冬!

    那么,我还是想与她较一个高低。

    当然,也有一个人想与无音较一个高低。

    “他们才是真正的无音无琴。”洛雪说完,台下所有的观众便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向那相携的两道英挺娇柔的身影,隐在人群里的Alex紧抿了一下唇,俊眸又敛了几分。

    “无音无琴......”全场齐声呼喊中,二人便驻了步。

    假面下,许乘风俊眸深敛,远远地睨向正深凝着他们的洛雪,随即拥着还有些怔神的人向舞台的入场处走去。

    而这时正在候场的吴痕从飞声音乐大厅负一层的一间VIP休息室出了来,行至一地下楼梯口,便远远瞥见有二人十指紧相拥的背影正往舞台走去。

    “痕?”吴痕的助理阿明随着她的步子静驻在最后一阶阶梯上,见她微蹙着精致的眉眼探向那出现在舞台中央的相拥牵手的一男一女,似有些失神,便轻轻提醒了她一声。

    即使隔得有些远,吴痕凝眸深探,熟悉的身影,随即确定,那二人中有一人是叶凌冬,那么另一个人一定会是许乘风。无音无琴,竟会是他们二人!

    “走吧。”吴痕收回视线微侧首对阿明道。

    叶凌冬,这个名,便是这个女人,让她在陈亦南的世界里无法再驻足。

    明眸沉,心底的酸涩和空落终是狂啸汹涌。

    青梅绕竹马,两小嫌无猜,这是他们的曾经。

    过往的幕幕依旧如新,在她还没来得及稍稍淡了记忆的时候,他已经将她摒在他的城池之外。

    如果他们不曾分开过,如果她不曾那么自信再归来的时候还可以是他那片星光里的最亮的一颗星,如果她不曾那么自信再归来的时候还可以赢得他那片深情专注的眸光。

    只是她输给时间,败给了等待。

    她在时间里走失在他的世界,他在等待里背离了她的世界,于是再无可能。

    只是,现在的陈亦南更让她觉得归来是如此的难堪。

    可笑的是,现在的陈亦南坚持竟会是一个没有结果的等待。

    她该是要赞他一句痴心不悔,还是要笑自己一句分毫不如她叶凌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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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容燿本是抱臂静驻在舞台一角,不过是随意一瞥,随即俊眸一顿。

    今晚,该是有趣了。

    “你们就是无音无琴?”突然出现的一亦是以银色假面掩颜的男子静驻在那二人面前道,浑洪的音听得出是一名老者。

    洛雪却见莫寒此时从舞台一侧入场楼梯口出现,手里是两把一模一样的深棕漆亮的小提琴,便是传说中的绝世好琴,凤凰琴。

    原是,凤凰成双,许乘风和叶凌冬,无音无琴,原是早已命定。

    不过是想证实,却只能心死如灰,碾磨成埃。

    她,终究是无力抗争。

    “莫寒,可服输?”银色假面老者微侧首,对从他身后正阔步走来的莫寒问道。

    话一出,台下的观众还未从一波的震惊中醒神便又是一惊,隐在暗处的洛容燿亦是一惊,环臂的手猛地松了开。

    莫寒,无音的师傅竟输给眼前的一名老者,如此说来他的琴技与无音相较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无音,你服输么?”银色假面老者对莫寒隐隐一笑,莫寒俊眸微敛,却是恭敬浅鞠了一躬,随即将两把小提琴递至无音无琴手中,拍了拍无音的肩,转身,探了眼静驻在一暗处的洛容燿,便阔步向他走去。

    “或者我可以一试。”洛容燿对向他走来的莫寒轻浅一笑,恭敬鞠了一躬颔首,随即从暗色中向舞台中央走去。“小叔?”在洛容燿经过洛雪身侧的时候,洛雪又些不解深凝了眼洛容燿,不自觉地轻叫了他一声。

    “无音无弦,师出同门。”洛容燿这么一答,洛雪一下惊震到失语。

    “你是?”银色假面老者睨了眼亦是掩颜的一高大英挺的年轻男子问道。

    “无弦,无音的师兄,莫寒的大徒弟。”话一出口,台下观众里除了Alex小小地惊了下,随即优雅薄削的唇浅勾,而另外一行黑衣人随即似慌了神,急速撤离而去。

    “你便是鬼才无弦。”

    “过奖了,前辈欲如何比试?”洛容燿颔首过后,俊眸一抬望进老者的精炬在暗色里的眸问道。

    “即兴作曲,即兴演奏,更迭形式,即你停我便启奏,每试限时两分半钟,不可停奏,时满章圆,其间断一调即输,如何?”

    “倒是第一次见得这般比试。”

    洛容燿听罢,薄削优雅的唇勾了一角,随即应了赛。

    “无琴,可借得凰琴一用。”洛容燿转向对拥在许乘风怀里的叶凌冬稍作颔首,欲借凰琴。

    “当然。”说着便将手里的一把深棕漆亮的小提琴举托递至洛容燿面前。

    “谢谢。”洛容燿再一次颔首,随即许乘风对洛容燿和银色假面老者均是稍作颔首,便拥着怀里的人向舞台一侧走去,洛雪则跟在二人身后。

    洛容燿和银色假面老者再启奏前相携向前,均是优雅向全场观众浅鞠了一躬。

    老者执一把琴弓的手优雅地对洛容燿作了一个比的姿势,洛容燿稍稍颔首,随即深棕漆亮的小提琴在无数观众眼中现得一瞬明耀的光,琴弓亦在一笼橘色追影灯中现得一道优雅的弧,坚毅如雕的下巴浅侧,琴身被优雅地夹托在肩颈楚,琴弓静触于熠着一层晶莹的琴弦面。

    俊目轻阖,全场本是热嚣嘲杂却通通安静了下来,似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修长妖娆的手起伏如波,琴弓在他手中,时而快如暴雨,时而慢如流水,曲如天堂锦绣一气织就,鬼才之作,至臻完美。

    音渐落,银色假面老者朝还未醒神的观众优雅一躬,浑身散发着一股如王者般的贵气亦有琴师天生的优雅温润的气质。

    轻抹慢挑,老者的琴技已至至高境界,而所作的曲,恍如天籁绕耳,似诉还泣,缠绵如酥。

    “也许无音无琴也赢不了他。”许乘风望着那一笼橘光里的如醉在自己梦里的老琴师对靠在自己怀里的人道。

    “他是传奇。”叶凌冬亦看的有些失神道。

    待全场处于一片静谧,二人早已停奏,只是台下的听客似还醒不了神。

    “前辈,我服输。”洛容燿侧了身,对银色假面老者恭敬鞠了一躬,抬眸望着他道,老者亦是稍稍颔首,似有笑意隐隐现在他优雅的唇角。

    “今日我欲尽挑你们师徒三人,你可敢应战?”待洛容燿退场,老者立在一笼橘色追影灯中,一手握琴一手执弓,侧首,探向静驻在舞台一角的许乘风道。

    “凰琴的确是一把绝世好琴。”

    叶凌冬在接过洛容燿递还回来的凰琴时听得他这么一句,随即浅浅勾了勾唇,稍对洛容燿浅躬颔首,随即洛容燿便向静立在舞台一侧入场楼梯口的莫寒走去。

    “关于琴,我想并无输赢,便应了这一战又何妨?”说罢,许乘风拥着叶凌冬肩的手臂紧了紧,随即阔步向舞台中央阔步走去。

    呼啸的一声长鞭凌风令在场人都反应不过来,莫寒和洛容燿均是一惊,双双松开了环抱的双手。

    “乘风!”叶凌冬被突然发生一幕惊了眸,沉痛如偦起的飓风席卷着整颗心脏,泪便直直夺眶而出,又见银色假面老者的一鞭又欲挥向他时,僵硬的身体却直直地向他奔去,待近身却是身体一转被他护在了怀里。

    “让开!”是一道浑厚沉洪却饱含盛怒音,老者敛眉抿唇呵斥,望向将叶凌冬护抱在身下的许乘风,一鞭下去,衣料似纸撕裂,后背上是一条概有一尺长的鞭痕血印。

    许乘风却只是微微皱了下英挺的眉头,扭过头,敛眸望向又欲挥鞭的人,沉寒的气息似极一头忍怒的猎豹,竟令挥鞭的人微微烁了一下眸。

    “乘风!你打我,不要打他!不要打他!”叶凌冬胡乱的抬手抹着急偦掉落的泪,沉痛地在他身下将他抱的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