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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南赢王府也没坐多久,也许是看出白若可尴尬,又或许是天色太晚了,左文筝用了一盏茶后就带着白若可回驿馆了。
他们一走,裴芊芊也赶紧招呼儿子,“南召,带布布回房休息吧,明早你还要练功呢。”
南召点着头去哄小丫头,“布布,走,回房讲故事了。”
小丫头今晚特高兴,一直咧着嘴在厅堂里跑来跑去。但她也有个很特别的地方,那就是她从来不黏自家爹,倒是整天把司空南召给黏得紧。听说要回房说故事了,她也不玩了,撒开脚丫子就朝司空南召扑去,“召……讲故事……讲故事……”
其实司空南召所讲的那些童话故事都是裴芊芊从小讲给他听的,只不过他现在成了说故事的那个人。
看着两个小家伙带着春夏秋冬离开,裴芊芊这才扭头对一旁男人挑眉道,“冥夜,你觉得他们两个如何?”
司空冥夜薄唇微勾,说得有些意味深长,“我看……不怎样。”
裴芊芊起身走向他,秀眉皱了又皱,“啥意思?你是说他俩不合适?”
司空冥夜自然的牵起她的手,把玩似的捏着她纤细的骨节,似乎对人家的事不感兴趣,只是淡声道,“他们就快成亲了,有父皇派人替他们操心,你也不用太上心。”
裴芊芊也不好再说什么。自家男人就是这种性子,他们当初在一起的时候他都不会表明自己的心迹,更何况要他去关注别人的感情,他会在意才怪。
司空冥夜玩了会儿她的手指,随后又贴上她微突的肚子,眸底的光泽越发深邃柔和。她现在穿着宽大的衣裙,远远看去不太显怀,可摸着她肚子就大不同了,他能清楚的感到到孩子在她肚中一日一日长大。不知不觉都四个多月了,昨前天他还发现孩子在她肚子里动了。虽然很微小的动弹,可还是被他发现了。
“行了,要摸回房去摸,别在这里。”裴芊芊哭笑不得的拍他大手。说他不懂情调吧,他摸孩子的动作就跟调情似的。
“……嗯。”司空冥夜起身,突然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在她惊呼前在她耳边暧昧的低声道,“回房为夫慢慢摸。”
“呵呵!”裴芊芊脸红耳涨的捶了捶他肩膀。
对左文筝和白若可的事,她没有想别的,有的只是发自内心里的祝福。或许那两人发展得是有些快,可感情这东西谁也说不准,有缘那就是顷刻间的事,没缘分怎么凑合都无济于事。就好比她和司空冥夜,以前谁看好他们了?一开始他们自己也是相互抵触,彼此都看不惯对方,可到最后,怎么有感觉的都不知道。
以前她总是嫌弃他性格冷漠,嘴巴又不甜,有事没事就喜欢当自闭儿,可现在,她却享受着他冷漠下的宠爱,甚至觉得全世界的男人都不如他好……
她觉得吧,感情,无所谓配与不配,只要彼此双方有那个感觉,有那颗为对方着迷的心,其他的都是次要的。虽然物质基础在生活中也占积极重要的,但如果两颗心碰不上,再多的物质又能如何?权利阶级的社会,那些所谓的名门贵族不缺荣华富贵,可有几个家庭的气氛是建立在以爱为基础上的?到这个异世,难道她见到的还少吗?
。。。。。。
夜幕下,马蹄声、车轮轱辘声在街巷中撩起一路的回音,也更加反衬出马车内的安静。
“怎么不说话?”男人抱臂倚着车壁,懒洋洋的对她开口。
“说什么?”白若可抬头看了他一眼。离开南赢王府好一会儿了,她脸上的灼烫还是消不下去。
“说什么都可以。”
“……”白若可暗自抽了一下嘴角。他们之间只是有婚约,何时到‘无话不说’的程度了?
知道她不想跟自己说话,左文筝俊脸微沉,索性闭上眼也不理会她了。
他们都不是普通人,就算现在马车内一片漆黑,可对方的一举一动在他们眼中都清晰无比。
白若可垂下眸光,长卷的睫毛不停的颤着,当然知道他是生气了。
她知道自己对他态度不是很好,说起来她应该感激他才对,能顺利让皇上把她嫁给他,还给了她‘和悦公主’的身份,仅是这份殊荣都足以让许许多多女人羡慕嫉妒,最重要的是她可以把他当做挡箭的盾牌,不必再惧怕任何人。
虽然他也是利用自己,可在这桩婚事中她才是受益最大的人……
她也想好好同他相处,把戏做逼真点。可是,一想到两人尴尬的婚事,她就大方不起来。如果她主动接近他,他会不会怀疑她对他是真的有意思?
“那个……”她绞着手指,结结巴巴的开口。
“嗯?”对面的男人掀了掀眼皮,深邃的眸光直直的盯着她。
谁知道白若可抬起头,尴尬的笑了笑,“也没什么,你还是继续睡吧,到了驿馆我叫你。”
左文筝放在膝盖上的手猛然捏紧,也好在马车内没有灯火,让他黑沉的脸色显露不出来。否则,绝对能吓死个人。
一路上,谁也没再说过一句话……
驿馆外早有小厮等候他们回来,见到左文筝,赶紧上前禀道,“公子,白府将军夫人来了,说是要见白姑娘。”
闻言,刚准备下马车的白若可僵住,眼眸突然溢出冷色。
她不是怕庞茜,而是因为恨!
若说白府里最不是东西的人是谁,庞茜称第二,绝对没有敢称第一。庞茜不是只对她狠,就是对她自己生的女儿都一样狠心绝情。白芷君为何会消香玉损,可都是她的亲娘庞茜的‘功劳’,据她所知,是她主动到袁贵妃那里去提议的,让自己的女儿白芷君去给南赢王做侧妃。
试问,这样的女人,有几个不厌恶她的?
左文筝背着手,她看不到他的神色,只听他冷声问小厮,“她可有说为了何事?”
小厮道,“回公子,白夫人没说为何而来,只是说要见白姑娘。”
左文筝冷冷一哼,“请她离开!”
见状,白若可跳下马车,走到他身后,“算了,还是让我见见她吧。”
左文筝回头,俊脸莫名染着怒气,“何时轮到你自作主张了?”
白若可顿时拉长了脸,要不是他的人还盯着他们,她现在绝对给他回驳过去。她自己的事凭什么不能自己做主?这男人也太不讲理了!他们就算有婚约,可彼此都知道是作假的,他凭什么一副‘凡是我说了算’的摸样?
瞪了他一眼,她索性不再理他,直接朝驿馆里走。
左文筝再次把双手捏得‘咔咔’作响,眸光里的冷气全化成利剑朝她背影射去。这死丫头,早晚给她厉害看!
“公子?”小厮看着他吃人般的神色,都有些心惊胆颤。
“进去!”左文筝黑着脸,大步进了驿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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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小厅里优雅吃茶的女人,白若可并未进去,只是肩膀倚着门框抱臂对着她和白府的丫鬟冷笑。
被他们虐打得只剩一口气,她这条命可是左文筝和南赢王夫妇帮她捡回来的。从那一刻起,她和白家再无瓜葛,自然不用再像以前那般在他们面前卑微做人。别说要她上去行礼了,她要是蛮横些,都恨不得把他们给打出去。
而她此刻的冷漠和敌视成功的让白夫人冷了脸,在她身旁的大丫鬟还忍不住指着她训道,“五小姐,见到夫人还不行礼?”
白若可颤着肩膀冷笑出声,“呵呵……我行礼?我现在可是皇上封的‘和悦公主’,要我给你们行礼,你们也未免太不把皇上放在眼中了!”不是只有他们才能仗势欺人,她一样可以!
婚约可以是儿戏,但皇上的册封却是谁也更改不了的!
白夫人不止冷脸,还气得从椅子上起身,凌厉的目光瞪着她,并朝她走了过去,“白若可,你以为麻雀飞上了枝头就能变凤凰?”
白若可还是懒洋洋的倚着门框,眸光轻蔑的从她脸上扫过,“白夫人,有话说话,别说那些挖苦人的玩意儿,你应该知道,我脸皮厚,再如何羞辱我也没用。”
白夫人目光犹如蘸毒的瞪着她。尽管不想承认,可事实还是摆在眼前,这个贱种一跃成了公主、皇上的义女。该她嚣张!
而就在她算计着该怎么开口时,一抹高大的身影从厅外步入。男人丰神俊逸,一身白袍飘逸如仙、气宇非凡,让人丝毫不敢忽视。她瞬间换了一副面孔,笑得亲切又不失端庄,“左公子,您回来了?”
左文筝在她身前停下,面无表情的问道,“白夫人深夜到访,不知有何要事?”
白夫人往身后让了让,微笑道,“左公子,我今夜来此是奉了我们老爷吩咐的,主要是为了您同若可的婚事。”
左文筝还是不冷不热的,余光扫到倚门的女人,眸光微沉,伸手将她抱臂的手抓住,拉着她直接走到主位坐下。
白若可一头黑线,可想到庞茜正看着,她在转身坐下后,赶紧恢复不屑的神色,甚至没掩饰自己的不耐烦,“白夫人,有何事直接说,说完赶紧走。”
她不是那种会来事的人,更一个差点要了自己姓名的人见面,她忍着仇恨已经够了,还想要她给好脸,可能吗?
白夫人美目中冷意深深,可左文筝又在,她一口恶气不得不暂时咽下,甚至还必须拿出温和善意的态度,“若可,大娘今日来没别的意思,只是想着你快要同左公子成亲了,你现在是待嫁之身不宜在驿馆长住,所以我跟你爹商量后,就想接你回去。”
她只字不提虐打的事,可白若可压根就没打算给她一点面子,直言问道,“怎么,嫌没把我打死,还想再打过?”
白夫人那脸色再也挂不住了,青一阵白一阵就跟调色盘似的。
对她直快的性子,左文筝也没气恼,反而接着她的话朝白夫人道,“白夫人,劳烦你回去告诉白将军,若克在驿馆住下了。这并非是她的意思,而是左某要求她留在身边的。至于婚礼仪式,皇上也答应了左某,婚礼在蟠龙国举行,但仪式需得按我曼罗国的规矩来。至于我曼罗国有何规矩,左某也不便一一同白夫人说明。总之,若可被皇上许给左某为妻,圣旨已下,她也算左某的人了,左某自然有权替她决定去留。”
他都把话说得如此明白了,等于白夫人今日是白来一趟了。不仅白来,还受了一番他们俩的气,想她堂堂的将军夫人,恐怕也是有史以来最受辱的一次。她面子挂不住,语气也冷了起来,“左公子,你想去若可我们没意见,可好歹也该尊重下她的娘家人。我虽然不是她的亲娘,但对她也是有教养之恩的。你如此态度同我说话,是否太目中无人了?”
白若可差点起身给她回斥过去,但一旁的男人先一步开了口,而且语气又冷又硬,“白夫人,同左某谈‘尊重’二字你还不配。我左家男女,不论同何人婚配,对方亲眷都不可再插手他(她)的事,这也是为了防止外戚得势作乱、威胁我左氏一家的地位。白夫人,你们有你们的规矩,可我左家也有左家的规矩。身为堂堂将军夫人,你连这些都不曾打听清楚,有何资格来同我谈‘尊重’!”
他这一番冷中带训的话让白若可都倍感惊讶。她只听说了曼罗国是女人执政,可其他事她几乎一无所知。倒是王妃在她面前说起过一些,说是那边的男子很听妻子的话,虽然不是唯命是从的那种,那对女子是绝对的尊重。因为他们觉得女人能生儿育女、能延续生命,所以就算男人本事再大,也必须善待家中的每一个女人。
其实她很不信的,因为她怎么看左文筝都不是那种会把女人宠上天的那种人。这人在外面和随和、笑谈,也生得风度翩翩,所以那些人都以为他性格很好。其实根本不是那样,这男人私下脾气一点都不好,心思复杂、阴沉不定,他高兴的时候会一脸和善,要是不高兴,那就是一张臭面孔。反正她横看竖看都看不上眼!
当然,她想远了……
回过神来,看着庞茜忽青忽白、又怒又不敢发的样子,她还忍不住附和左文筝,讽刺道,“白夫人,左公子都说得如此清楚明了了,你还是快回去跟白将军回话吧。早些回去也能尽早想出办法对付我,否则等我跟着左公子离开京城,你们可就没下手的机会了。”
对白义平的为人,她再了解不过。白家的子女没人敢忤逆他,忤逆他的人只有一个思路!她活了下来,还跟南赢王同左文筝走得如此近,白义平更没有理由让她活在世上。
白夫人脸都快气扭曲了,瞪着他们的目光也变得阴冷起来。
“我们走!”对自家的丫鬟冷喝了一声,她转身挺直了背,带着怒火走了出去。
小厅里,突然变得安静了。
从庞茜离开,白若可就一直低着头,“谢谢。”不论他是为了自己还是她,她都感激。很少有人能把庞茜气成这样,至少在这之前,她从来没有机会。
“时候不早了,早点回房休息吧。”左文筝没应她的谢,只是先起身往外走。
“你先去休息吧,我再坐一会儿。”她没有跟上,压抑在心中的伤让她此刻一点都不想动。
左文筝停住脚步,余光扫了她一眼,俊脸忍不住沉下。转回身,他上前将她手腕抓住,拉着她就往外走。
直到在她房间门口才停下,沉着脸轻斥道,“进去!”
要不是他方才帮自己狠狠气了庞茜一顿,白若可都想跟他打一架了。怎么会有这么霸道的男人?
“我还不想睡!”她烦躁的跺了下脚。
“不睡也进去!”左文筝有些粗鲁的将她往里一推,转身走向了对方的房间。“砰’的一声,他房间的门被重重关响。
“……”看着他带气入房的背影,白若可忍不住皱眉。她有得罪他了吗?这人是何意思?
瞪了半天眼,她也没想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见天色是有些晚了,正好小厮送热汤上楼给左文筝沐浴,她也顺便要了一桶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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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驿馆离开,白夫人也没急着回白家,坐在马车里生气。
就连丫鬟在她身旁都忍不住气骂道,“夫人,白若可实在太过分了,以为自己被封为公主就了不得了,性情大变不说,居然如此给您难堪。”
白夫人咬牙切齿的道,“那贱种以为自己攀上高枝就能不可一世了,早知道今日要受她的屈辱,那日我就该活活打死她!”
丫鬟附和道,“就是!那日老爷都想杀了她的,要不是夫人您留她一口气,她能有活路?更别说攀上左文筝这样的人了。如今她不但不感激您,还如此对您不敬,真是恩将仇报,太可恨了!”
白夫人重重的哼了一声,“这贱种确实该死!”顿了一下,她朝丫鬟递去一眼,“去看看他们准备好没有?”
丫鬟立刻点头,“是,夫人,奴婢这就去。”
白夫人又突然将她唤住,压低声音冷冷叮嘱,“让他们注意点,别让人发现了,一旦被人抓住,可是会给老爷招惹大祸的。”
丫鬟又点了点头,“夫人,您放心吧,老爷命弓箭手前去,他们只管放箭走人,驿馆的人是抓不到他们的。”
看着丫鬟下了马车,白夫人一脸冷笑,“白若可,可不是我不容你,而是你爹不愿留你在世上。”
想脱离白家的掌控?除非拿命来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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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桶中的水渐渐变凉,可白若可还是继续泡在水中。凉凉的水温似乎能清除她心底的烦躁,让她能够恢复冷静和从容。
即便她不想承认,可白家的人对她的影响确实大,仅仅是见一面庞茜,她都心烦气躁。除了厌恶他们外,还有许许多多的不安。
她早就知道白家不会这么容易放过她,所以才想远离京城去别处偷生。虽说左文筝的身份能够帮助她,可说到底还是被她给连累了。从庞茜出现的那一刻她就有些后悔了,干嘛要答应同他假成亲呢?天下间能对布布好的女人多的是,她真不该同意他的交易。如此下去,只怕他们父女都要遭受白家的报复……
就在她为这桩婚事感到后悔时,房门突然被人撞开——
伴随着门破的声音,门外呼喊的声音也清楚的传入她耳中,“失火了——”
看着冲进门的男人,她还是下意识的尖叫起来,“啊!”不是她胆小怕火,而是此刻还在浴桶中的她一丝不挂……
因为她的尖叫,左文筝也是怔了一瞬。他早都沐浴好了,没想到她还在洗……
“你……你别过来!”白若可涨红着脸往水里缩。
“外面起火了,快离开这里!”左文筝也没多看她,而是快速的跑到床边将床单扯下,然后朝浴桶那边扔过去,急声道,“你还遮住!”
这个时候他心里其实并没杂念,之所以选择床单给她,也是想让她先遮住自己,免得彼此尴尬。毕竟外面大火、情况险急,哪有时间让她一件件的穿好衣物?而且还是当着他的面。
白若可下意识的抱住他扔过来的东西。她功夫不差,趁他还未转过身之前,已经飞出了浴桶,床单也裹在她身上。虽说只露出一颗头的她样子很滑稽,可床单裹得严实确实少了许多尴尬。
“公子,快离开这里,大火朝这边来了!”门外小厮慌张的呼喊着。
“快走!”左文筝来不及去拿衣架上的衣物,第一反应就是冲到白若可身前,将她打横抱起直接从窗户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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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馆失火,且火势越来越大,呼喊声、灭火声,声声打破了这夜晚的宁静。
裴芊芊和司空冥夜也是刚睡下不久,听到消息,夫妻俩震惊不已,立刻让人召集全府的侍卫并带着他们赶往驿馆。就连司空南召都被外面的动静惊醒,用披风把熟睡中的布布裹在背上后,背着她也加入了大部队中。
他们赶到的时候,驿馆的大火烧得正烈,人根本不敢靠近。看着着火光冲天,大火无情的吞噬着那几栋气派的建筑,裴芊芊差点吓瘫,抓着司空冥夜的手,浑身都在抖,“冥夜……他们……”
驿馆附近,除了他们的人外,还来了不少看热闹的人,都是在睡梦中被这场大火惊醒的。
司空冥夜沉着脸,哪怕火光如此强烈,他眸底也是一片阴沉。
很快,一名侍卫急匆匆的前来禀报,“启禀王爷,附近没发现可疑之人。”
裴芊芊心焦的问道,“有没有发现左公子?有没有问过附近的人,有没有看到驿馆的人出来?”
侍卫摇头,“回王妃,我们找遍了附近也没发现左公子。”
裴芊芊咬着唇望着远处的大火,一时没了主心。都不见曼罗国的人,难道他们全都……
“不用担心,他们应该没事。”身旁突然传来男人压低的嗓音。
“可……”
“为夫担保他们没事。”司空冥夜将她揽到怀中,拍着她后背,坚定的向她保证。左文筝要真如此无用,那他多年游走江湖也是白混了。
正在这时,又有侍卫前来禀报,“启禀王爷,发现左公子他们了。”
裴芊芊猛得抬起头朝他看去,“他们在哪?”
侍卫指着西面,“刚刚有一人看到曼罗国的人往西河那边去了。”
司空冥夜俊脸一沉,突然下令,“速召集侍卫,立即去西河!”
“是。”
几十名侍卫快速的朝西面而去。
裴芊芊也跟着要追去,“冥夜,我们也快点过去找他们吧。”
可谁知司空冥夜却带着她往东面走,依然压低着嗓音在她耳边道,“左文筝的人没有去南赢王府找我们,应该是有人从中阻拦。故意让人发现他们往西面,多半都是为了调虎离山之计。南面是去南赢王府的路,北面是京城大街,如果我没猜错,左文筝一定去了东面小树林。”
听着他一路分析,裴芊芊都服了。他跟左文筝到底多有默契才能如此有把握算准他的去向?
但不可否认,他分析得很有道理。没有人去向他们求助,他们来的路上也没发现左文筝和他的人,说明什么,说明一定有人在阻拦他们。
左文筝是有功夫的人,就算他的人要对付什么人,他也没必要躲起来。可他却躲了,这其中也很古怪。
夫妻俩身后,司空南召沉默不语的跟着。别看他一直没说话,两条小眉头可是皱得紧紧的。在他背上的小丫头早就醒了,只不过眼仁儿不停的转动着,东瞅瞅、西瞅瞅,还理解不到周围为何如此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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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树林中,男人将一只‘大蚕茧’放在地上,‘大蚕茧’立刻蹦出老远。
“没人会来!”男人有点怒,极度不满她此刻的举动。他又不吃人,跑什么跑?
“你……你最好别过来!”白若可裹着床单躲到一棵树后,羞窘得恨不得一头撞死在树干上。要知道会起火,打死她今晚也不会洗澡!
他们是从大火中逃出来了,可是她却是这么个样子……让人看到,她还有脸活吗?
就在她蹲在树下尴尬的抽泣时,男人不声不响的走到她身旁,她下意识的往树干上靠,头都不敢抬。
“你走远些好不好?”
“我能走?”左文筝居高临下的瞪着她。他是想生气的,可是一想到她只着床单被自己带出来后,他又忍不住想笑。他发誓,他真不是故意的!
“呜呜呜……”白若可尴尬得哭了起来。要知道,床单下的她可是一丝不挂……
听到着哭声,左文筝更不敢逗她,强忍着笑,温声安慰道,“你也别急着哭,这里没人会来的。”
白若可抬头对他哭道,“可我没衣服穿啊!”
左文筝哭笑不得,“我的让你穿就是。”
说着话,他已经开始宽衣解带,快速的脱下外袍放在她脚边。
白若可泪水还挂在脸上,双眼整得老大,傻眼般盯着他的动作。虽然树林漆黑一片,可她自幼习武视力早就异于常人,他此刻做的每一个人在她眼中都清晰无比。
眼看着他脱得只剩一条裤子,裸露着上半身,那健壮的胸肩瞬间刺激着她大脑,让她后知后觉的尖叫起来,“你想做何啊?左文筝,我警告你别乱来!“
左文筝脸黑的瞪着她,“你还叫?还不赶紧穿上!”
白若可脸烫得犹如火烤,低着头不敢再多看他一眼,“我穿了你的你就没穿的了……”
左文筝抽了抽唇角,那真是被她弄得哭笑不得,“我一个大男人光着身子没什么。”
“可……可……”
“你赶紧穿上,我去那边等你。”他也不听她‘可’下去了,本来他都不觉得有什么,结果被她弄得他都快喊羞了。
而就在他刚准备走远,突然耳尖的听到有人进了树林,而且离他们越来越近。
“不好,有人来了。”他暗叫不妙,几步过去将裹在床单的白若可又给抱了起来,这次他没带她去别处了,而是运起轻功飞到了树上。
只是当两个人在树上躲好后,都尴尬得僵住了。
来的时候还好,至少左文筝穿戴整齐,最多也就白若可一人尴尬。可现在,两个人都尴尬!
只因他脱下的衣物全在树下……
两个大人带着两个孩子,一家四口顺着小路寻过来,走了许久都没找到人,裴芊芊都有些怀疑自家男人的判断力了。
“冥夜,你确定他们会在这边吗?怎么会躲在这么深的地方?”
“爹、娘,你们快看那里!”突然司空南召惊呼起来。
夫妻俩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都忍不住皱眉。
司空南召小跑着过去,捡起地上的白袍摊开,左看右看之后惊讶的叫道,“爹、娘,这好像是左叔穿的!”
夫妻俩赶紧上前,可不是嘛,衣领处金线绣的花纹闪着光亮,一眼就能辨出是左文筝的。
裴芊芊好奇又不解的四下张望,“咋回事呢?左大哥怎么把衣服脱在这里?”
突然,司空南召抱住树干,像虫子一样蠕动着往树上爬去——
“爹、娘,左叔和若可姐姐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