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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视上的两人没说什么，倒是少女身旁那人瞧见这情况有些藏不住的慌乱。
江芷萱内心慌得不行，这就对上了？
是，这道题谢予赢了，林献也没输。
但是这考核还有那么多轮，昭华却只有一个，总归是要分出个胜负来的。
她忽然有些不敢待下去看结果了。
非是她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而是和谢予对上，她们真的没什么优势啊。
这位太子少师，前世今生都是出手必赢，从未听说他输过谁。
虽说上辈子京城之中也是这样传林献的，只是最后算出来到底是谢予要更胜一筹。
她怕林献现在这样自信，过会儿若真是输了，怕是会十分难受。
*
林献刚收回目光便看见身旁人慌乱无神的模样，适才伸了手，握住这人放在身前的手，轻轻捏了捏，以示安慰。
手突然被握住，江芷萱忙不迭回眼，身旁那人眼中难得带点宽慰，“别担心，我不会输。”
小姑娘还是有些晃不过神来。
真的不会输吗？
可那是谢予啊？
更不必说还混上来个莫迟与。
虽说上轮题莫迟与并没赢，但这人必然也是通晓这题解法的，若真要说为何输，那也只能说运气不好。
林献说了，这题是有些看运气的，那么多人，影响因素太多了，知晓解法，也未必能赢。
若是不靠运气，这几人应当都很难输什么吧？
*
身旁的姑娘宣布完结果后便悄无声息下了台，还站在台子中间的昭华倒是带些兴趣地看着林献。
见她与对面的谢予对视上，那双狐狸眼难得眯了眯。
这两人......果然是认识的。
也是，向来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的谢少师忽然改了念头，愿意参与，想来也只能是因为忽然对什么起了兴趣。
谢明非感兴趣的人啊......
昭华转头看向侧着身子对着身旁人说话的少女，饶有兴趣地问道，“这位姑娘，方才你说一是正确答案，却又没有写一，昭华有些好奇，姑娘在什么情况下才会写一？”
在她的目光中，少女漫不经心转过身，抬眸看着她，眼神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声音听着不带一丝情绪，“在我能让所有人都写一的时候。”
许是这人随意的样子叫她觉得有些刺激，她下意识便追问了句，“那姑娘能吗？”
没想到昭华会就这样问出来，林献难得晃了神，不过对于旁人来说，也只不过是刹那，在众人察觉之前，这人还是那副样子。
只见她忽地嘴角一勾，语气意味不明，“你猜？”
这话叫人心头一跳，这样的语气这样的神态，就好像这人将这件事根本不放在心上，似乎要做到这件事只需考虑想与不想。
还不待众人往深处想，那人垂下眼睫，没力气一样随意往桌上一靠发呆，语气不能再随意了，“我自然是不能的，若是能，何必要来找昭华姑娘呢？又何必要写一个赌运气的十七呢？”
这话虽说在理，可若是那人不是说得这样随意，或许信服力能高些。
昭华带些审视意味看着眼前这人，最终在心底无声叹息。
性子太随意了，比那边那位吊儿郎当的还要随意。
倒是叫她有些不敢选呢。
罢了，还有这么些轮，再看看吧。
*
“诸位可都休整好了？若是没什么问题，昭华可就要出第三题了。”
休息自然是休息了许久，现下既然昭华提出要开始下一道题的考核，众人自然答应，“昭华姑娘快些出题吧，我等都准备好了。”
却见这人举着写着题的纸，笑得耐人寻味，“这一道题，或许会有点难哦，请知道答案的六十秒内作答于纸上。”
此言出，众人这才发觉，方才下去的姑娘竟不知何时又到了周边，再次递上纸墨。
昭华难得带点正色，“一位商贾，临终之前留下一百金，他的十个儿子对此的分法是，老大先提出分配方案，随后十人选择赞同与否，若有一半赞同则实行，反之则老大不参与分配，由老二提出分配方案，重复上述过程。”
末了，她将纸一收，笑意浮现，“请问，老大应当提出什么样的分配方案才能够分到最多的金子呢？”
昭华将最后这个问题问出时，姑娘们已然开始倒数，“六十、五十九……”
但观在场之人，多是抓耳挠腮，急得脸都红了，却迟迟下不去笔，除了……
*
江芷萱举起笔又搁下，她内心慌乱得不行，听着那方已然快将时间数了一半，她却一字未写，好几次都想提笔，真正将笔握在手中却又慌得根本不知道写什么。
她偏过头去，身旁人正把笔一搁，将纸一提，随手递给身边的姑娘。
再往周边看去，好些人都已经开始写了，甚至有些急急忙忙地写了什么便交了。
江芷萱：“……”好吧，好像交白卷有点丢脸。
于是她哐哐写了几个字，赶在倒数之前递给了另一个站立的姑娘。
作答已经结束，抬眼扫去，周遭有人懊恼，有人不解。
唯独还安坐着等结果的也就四人。
等等……四人？
江芷萱没忍住往那边写着六的桌案前，那位端坐等结果的男子多看两眼，她先前两轮没注意到这人，现在他这副胸有成竹之色倒是有些引人注意。
没忍住又多看两眼，下一刻就叫人抓了包，“姑娘总抬眼瞧我作甚？你我都戴着面具，谁也不认识谁，总也不能是看上我了？”
江芷萱：“……”都说好奇心害死猫，猫死没死她不知道，反正她现在快死了。尴尬死的。
她最后选择不搭理这人，装她的聋，让别人猜去吧。
既没得到回应，寻常人本该就此收手，这人却偏不，“姑娘为何不回我？莫非是叫在下猜中了心事，羞于……”
这人话还没说完，小姑娘忍无可忍，抬头便笑得灿烂，“你脸上沾了墨。”做人嘛，没必要太正常。再说了，谁让她现在碰到的也不是正常人。
那人瞬间缄口，有些不自在，看着倒是很想伸手上脸摸一摸辨真伪。
还没等他偷摸伸这个手，先前的姑娘上台，“本轮作答正确的分别为六、七、九、十一。”
于是众人的目光便分别看向四人，心中不免好奇这些人究竟写了什么。
突如其来多了这么多目光，先前那人默默把快要碰到脸的手搁下。
似乎察觉到一道异样的眼光，这人忙不迭抬眼，却发觉这次看他的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