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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的周末,李浅也回到了家中。尽管对魔法建筑毫无了解,但她满腔热忱地投身于庄园设计之中。
四个女性,为了这座“属于他人”的神秘庄园,倾尽全力,甚至忘记日夜。
这样的景象,完全超出李阳和沈雨农的预想,但他们乐见其成。
毕竟,除了阎蝉,其余三人对实情一无所知。
住在自己亲手设计的房子里,应该是件无比快乐的事吧?
庭院里,沈雨农与李阳再次相对而坐,执棋对弈。没了阎蝉在一旁出谋划策,沈雨农再次败下阵来。
不过,沈雨农并未沮丧,一边重新布局棋子,一边笑着说:“我还真担心她们把这庄园设计得四不像呢。”
“没事,只要她们高兴,怎样都好。”
李阳淡然一笑,从一开始就未期待过庄园设计得完美无缺。
最美的庄园并不一定是最合适的,最适合她们,让她们住得最舒心的,才是最佳。
“李浅!”
“小浅!”
正说话间,屋里突然传来惊呼声。李阳的笑容瞬间凝固,立刻飞奔入内。
屋里,宣云岚扶着昏倒的李浅,沈卿月一脸惊惶,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阎蝉已经上前为李浅诊察病情。
李阳明白阎蝉懂得一些巫医技艺,尽管心中担忧,但他并未打断,只是从宣云岚手中接过李浅,迅速拨通了蒲石槐的通话。
不久,沈家的其他成员闻声纷纷赶进房间。
很快,阎蝉完成了诊断,示意李阳让李浅躺下。
“怎么样?”
李阳紧张地询问,面色煞白。
\"这只是短暂的沉睡,她会很快苏醒的。”尽管阎蝉如此说,但她的眼神却透露出深深的忧虑,“她的体质过于虚弱,这样的状况恐怕会更加频繁地发生。”
李阳听到这话,内心瞬间像被巨石压住一般沉重。
李浅的病情日益恶化,留给他寻找解药的时间所剩无几。
宣云岚闻言,更是不停地擦拭眼泪。
“母亲,别担心,我一定会找到治愈小浅的神奇草药!” 李阳目光炯炯,安抚母亲后,让他们专心照顾李浅,自己则迅速离开了房间。
走到外面,李阳立刻唤来了暗九,从怀中取出一枚漆黑如夜的徽章,交给对方。
这便是...
战神令!
暗九握着徽章,全身颤抖,满面震惊。
战神令,一生只能启用一次!
这不仅是保命符,更是至高无上的令牌!
拥有此令,甚至可发动全国战争!
没等暗九从震撼中回过神,李阳已沉声下令,“把这令牌交给薛万岳,发布战神令:找到血月灵芝之人,只要我尚在人世,必保其一生安宁,并奖赏千亿!若有人藏药不交,定斩九族!”
不能只依赖阎蝉的治疗!
阎蝉需全力以赴,自己亦然!
听到李阳的决定,暗九脸色大变,双手恭敬地捧起令牌送到李阳面前,躬身道:“牧北王,请再三考虑!”
战神令,一生仅有一次机会!
不论结果如何!
如果李阳发布战神令,真的能找到血月灵芝,那这个令牌还算有所作用。
但如果找不到,那就白白浪费了这个无比珍贵的战神令啊!
战神令的价值,暗九太清楚了!
握有此令,任何企图对付李阳的人都要三思而后行。
人人都知,若不能一击毙命李阳,接下来将会面临最恐怖的反击!
若是其他国家之人,甚至要考量灭国的风险!
战神令的存在本身便是一种强大的威慑力!
一旦战神令被如此消耗,日后,许多人便会少一份顾忌。就算李阳的实力再强大,如果敌人不惜一切代价要摧毁他,他也可能会陷入疲于应对的境地。
为了可能找不到的血月灵芝而浪费战神令,实在不智!
“我已经决定了!”
李阳眼神坚定,挥手道:“去执行吧!”
暗九还想劝阻,但李阳的脸色骤然冰冷,厉声喝道:“执行命令!”
暗九闻言,不敢再多言,匆匆持令离去。
……
数小时后,蒲石槐匆忙赶来。
此时,李浅已经醒来。
诊断完李浅后,蒲石槐并未当着她的面揭晓结果。
待到了室外,蒲石槐才一脸凝重地说:“老夫上次太过乐观了,以李小姐现在的状况,恐怕最多还能支撑一年半,很可能连一年都无法熬过。”
一年!
听到蒲石槐的话,众人的脸色都变了。
宣云岚的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般滑落。
之前还说是三年,转眼间,只剩一年了!
在遥远的奇幻世界里,李阳与阎蝉的面容骤然变得深沉如铁石。
三个纪元以来,他们面临的压力未曾如此紧迫。
如今,时间骤然缩短至仅剩一年!
要在短短一年之内,使阎蝉踏入虚无之境,这几乎是遥不可及的梦想!
自古至今,无人能在如此短暂的时光里,从归源境跃升至虚无境!
即使是世间罕见的天才,亦无法成就此等壮举!
“多谢蒲老!”
李阳强抑内心的动荡,艰难地对蒲石槐露出微笑,“尽管时间更紧迫了,但我已经得知救李浅的灵药所在,我会尽快取得。”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他猝不及防,但他明白,自己不能慌乱!
他若慌张,母亲他们只会更加不安!
“这样就好。”
蒲石槐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悠悠叹道:“牧北王,请听老夫一句劝,万事尽力而为,切勿强求过甚。”
“嗯,我明白。”
李阳微微点头,感激地望了蒲石槐一眼,接着问:“还需为李浅配置些草药调理吗?”
“不必了。”
蒲石槐摇头回答:“给李小姐使用其他药物并无多大益处,倒不如减少她尝受草药之苦。”
话音刚落,蒲石槐从怀中取出一只精致的瓷瓶递给李阳。
“这是我秘制的百花玉露丹,若李小姐日后再次陷入昏迷,给她服下一粒,可助其尽快苏醒。老夫现在能做的,也就这些了。”
“多谢蒲老!”李阳伸手接过,又提议:“若蒲老无要事,不如留下用个便餐,让我们略尽地主之谊。”
“牧北王不必多礼。”蒲石槐摇头说:“一位老友尚待我去救治,不便叨扰。他日若得空暇,老夫定会厚颜前来讨杯酒喝。”
“随时恭候。”
李阳勉强露出微笑。
既然蒲石槐另有要务,便不再挽留,立刻安排人护送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