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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那颗夜明珠被孙湄菡收了起来,结结实实在上面压了好几个盒子。
孙湄菡和凌家大公子定亲的消息,还是传到了赵家母子耳朵里。
赵夫人虽然已经放弃了把孙湄菡带入赵家的打算,但是还有些意不平,在自己儿子面前,絮絮叨叨说了好多之前就看出来了两个人有问题的话,赵鸣禄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等到母亲陪着忠义伯夫人游玩的时候,跑去凌苍尘那里,请了谢家公子并唐家公子,四个人又去了酒楼给凌苍尘权当庆贺。
“你居然定下了孙家大姑娘……”唐文佳咋舌,“这速度,是不是过几个月就要喝你喜酒了?”
凌苍尘小有得意,但是对于是不是过几月就能真正娶到心上人还不一定,毕竟岳父岳母战斗力,还是不容小觑的,只得端起酒杯子,笑道:“喝酒,喝酒。”
谢止络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苦笑着看着凌苍尘道:“你这一个定亲,我家妹子可是掉了两滴眼泪呢!而且还在家里说,要跟着唐家妹子一起去找孙大姑娘呢!”
“就是就是!”唐文佳道,“我家妹子倒是没哭,但是这心情也不太好。孙大姑娘那儿,可无事?”
“无事,”凌苍尘淡笑道,“谢姑娘和唐姑娘与孙姑娘,舍妹,玩的都好,不会因为无影的事情,伤了情分。”
转而看向赵鸣禄,端起酒杯道,“来,赵贤弟,愚兄敬你一杯酒。”
赵鸣禄知道这杯酒是为了什么,很坦然和凌苍尘碰了碰酒杯,一饮而尽。
“说起来,”谢止络把玩着空酒杯,冲着赵鸣禄邪邪一笑,“赵贤弟似乎,是要做伯府的乘龙快婿了?”
“咳!”赵鸣禄一口酒呛在嗓子眼,急红了脸,连忙摆了摆手,“别别别!别说这话!”
这几个人都是鹤启书院的学子,师母的好友来访,谁都知道,也曾有善于钻营生的,走过忠义伯夫人的门路。只是忠义伯夫人这边,最有名的,就是赵鸣禄的母亲,赵夫人,硬生生攀上了忠义伯夫人,甚至透露出,两家有意接个儿女亲家;这话谁都有个想头,但是能真正做成的,也只有赵夫人了;又因为赵鸣禄是外地的学子,在鹤启书院的同砚中,少有关系紧密之人,居然一时无人打趣,直到今日,因为妹子交好,而成了朋友的几个人,才不会放过这个打趣小三元的机会。
唐文佳也道:“说来似乎有见过,赵贤弟和伯府家的姑娘把臂同游啊?”
“没有的事!没有的事!”赵鸣禄急的几乎跳脚,眨巴着眼道,“你们别听外头人瞎吹,小弟有几斤几两,别人不知,几位兄长还能不知?”
凌苍尘笑道:“当然知道,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觉着,赵贤弟配伯府姑娘,并无不妥;毕竟等到日后贤弟高升,多得是前来攀扯的贵女。”
这话一出,谢止络道:“说来今年赵贤弟和凌兄都是要下场的,来来来,敬二位一杯!祝金榜题名!”
谢止络给四个人都添满了酒,同饮了一杯。
四人又就着各个话题,随意聊了些,酒足饭饱之后,唐文佳提议,转去听个小曲儿,四个人中三个投了反对票。
“唐兄,在下可是订了亲的人,”凌苍尘嘴角噙着笑,毫无炫耀之意,“出入烟花之地,怎么也说不过去。”
赵鸣禄涨红了脸道:“唐兄,那种地方,就算了吧。”
谢止络一筷子打在唐文佳头上:“想点正经的!”
唐文佳委屈道:“你们能听我说完么!哪里是就这样去听曲子,当然还是要去干别的!”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不用凌苍尘赵鸣禄说什么,谢止络已经撸了袖子,上前就把唐文佳拍了一顿。
唐文佳见势不好,连忙道:“听我说听我说!你们想歪了!是去听曲子的时候,顺便找找石三的晦气!”
“石三?”谢止络停下了手,若有所思,“他怎么了?”
“你们不知道?”唐文佳整理了下衣服,道,“他爹给他养的小娘,之前在郡守府好一顿大闹,就是那天,我们妹子还有孙大姑娘都去了石姑娘那个花宴的那天!我妹子回来还说呢,那个外室多嚣张多嚣张!一大群闺阁女子,都被吓了个够呛!”
赵鸣禄完全不知道这件事,听得津津有味,很给面子道:“哦?”
因为四个人中,三个人的妹子都在,回来大概情况也都说过,就赵鸣禄一个什么也不知道,唐文佳也稍作了解释,给详细讲了讲。
“石三被郡守打了?”赵鸣禄愣了,“就因为一个外室?”
唐文佳道:“是不是不可思议?为了一个没生孩子的外室,居然会把自己的嫡子吊起来来,普天之下,也就咱这位郡守大人做得出来了!”
“这是为?”身为外地人,什么也不知道的赵鸣禄连忙问道。
唐文佳看了眼谢止络,道:“我不太清楚里面具体有什么,你知道么?”
谢止络闻言,道:“只知道那个外室和石三之前大约是认识的,自从石三知道那个女人做了他爹的外室后,隔三差五总要上门闹一顿,然后被他爹揍一顿。”
凌苍尘转了转手中空酒杯,若有所思道:“……哦?感觉石三和这个外室之间,只怕……”
“你也这么觉得?”唐文佳道,“哎,知道一些内情的都说,这怕是老子抢了儿子的心头肉了,才闹成这样的。不然的话,哪里会见一面就打一顿?石三明知道要挨揍,还往上凑?”
“还有石姑娘,”谢止络道,“妹子回来后,说石姑娘似乎也是认识那个外室的,一个外室,冲进了嫡女的院子里,冲撞了多人,不说管教,就连石姑娘,也没有得到一丝来自郡守府的安抚,这里面,只怕也有些什么隐情。”
“管他们那么多,”凌苍尘慢条斯理道,“只要不来犯到我们手里,就当做什么也不知,由着他们郡守府自己窝里臭。”
唐文佳闻言,道:“……那就不去找石三的晦气了?”
“找他晦气作甚!”谢止络道,“就当看在石二面子上,假装没有这个人。”
“石二啊!”唐文佳啧啧道,“可惜了这个人了,摊上这个弟弟,简直被拖累死!”
凌苍尘道:“不见得,石三这个人……”
他轻笑笑:“端看石二之后怎么教了,若是掰过来了,也算是个人物!”
赵鸣禄回想起那个骑马惊了女眷马车的人,不由道:“看不出来这个人能被掰过来。”
“掰的过来掰不过来,”凌苍尘笑笑,“是石大石二的事,我们就不操这个心了。”
于是唐文佳提议的去找石三的晦气,自然没有去。
只是有人利用这个,去搏好感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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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湄菡收到院墙伸过来的竹竿上挂着的信笺的时候,还以为有多重要的事,没想到里面就写了他如何立场坚定拒绝了友人邀请前往烟花之地的请求,又如何洁身自好,从未沾染女色等等,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媳妇,我乖着呢!
孙湄菡看笑了,娇嗔道:“哼,你倒是去一次试试啊!”
不得不说,孙湄菡对于这一点,还是很放心的。
上辈子的武夫凌苍尘,也从来不涉足烟花之地,外头人送来各种□□好的姿容上乘的女子,也全被打发了,只有陛下送来的封赏,才留在了将军府中,也是被她远远打发到了角落旮旯里,几乎不得见一面。
这辈子的凌苍尘,之前有着读书人的清高,别说是烟花之地,就连稍微沾染着风尘的酒楼茶馆,看见了有妓子出没,就会远远避开;更不用说现在的凌苍尘,除了专程去堵石三那次,还真没有过出入风月场所的时候。
收到了信笺,孙湄菡使了小婵收捡起来,然后见到小惠打了帘子进来,抹了抹额角一层薄薄的汗,福了一礼道:“姑娘,凌大姑娘又派了一份过来。”
“又一份?”孙湄菡挑眉,接过小惠手中的锦囊团子,打开一看,里面居然真的是凌丝弦写来的。
之前从孙湄菡那里拿了一个荷包去,本来是要给凌苍尘的,结果稍微耽误了下,就一直没有给过去不说,今儿她庶弟趁她不在,偷偷溜进去捣乱,把凌丝弦做的绣活儿剪了不少,那个从孙湄菡处得来的荷包,也难逃厄运,被剪得支零破碎。
凌丝弦的信笺中的笔记不稳,看得出是几乎压着气写的,她还说了,根本不敢告诉大哥哥这件事。
被凌三儿剪了?孙湄菡皱起了眉。
一个庶子,居然跑到嫡姐房中捣乱,损毁物件,小小年纪,心根儿都坏透了。
孙湄菡想了想,提笔沾墨,给凌丝弦写了封回信,晒干后,令小惠绑了竹竿儿,送去了凌丝弦院子。
很快,消失的竹竿儿再度出现,上面一摇一晃挂着一个锦囊团儿。
小惠手脚麻利递给了孙湄菡。
孙湄菡打开一看,微微笑了。
里面就写了几个字。
菡姐姐,高!
呵呵,欺负人,也不看看段数够不够。年纪小,可不是免死金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