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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毛兄弟砸了砸嘴,很是不情愿的开了口,“那个……寒哥怕你有危险,所以让我跟着你,没有恶意。”他那个神情替台词是:谁愿意跟着你呀。
其实我有想到是邵易寒的意思,只是……有必要搞的这么张紧吗?
“他人呢?”我问道。
红毛兄弟,蹙着眉头低下头,表示拒绝回答的样子。
看他那个神态,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这么多天不见人影,到底干吗去了?”
其实,我到现在也不清楚邵易寒他到底是干什么的?虽然能猜到一点,但也不能确定。
“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想到那天晚上他说的话,我莫明有点不安。
红毛倏地抬起头来,惊诧的看着我。
见红毛那样的反应,肯定是被我说中了。
“他到底出什么事了?”我声音不由高了几个分贝。
红毛眨着小眼睛,弱弱的回道:“那个……寒哥不让我说,怕你担心。”
我看着他眯起眼眸。
“嫂子,你别这么看着我,我要是说了,回头我就得挨揍。”他一脸为难的样子。
等等,他刚才叫我什么……嫂子?
“诶,你瞎叫什么,谁是你嫂子。”
“那个寒哥说你是他的女人……”
我气的大吼,“谁是他女人了。”
红毛愣愣的与我对视了一秒,突然变的愤愤不平,“你跟寒哥的事,我们下面兄弟都知道了,说你在酒吧当着众人的面亲了寒哥寒哥还为了你得罪了路老大。如果你不是寒哥的女人,他怎么可能当枪匹马闯去路老大那里救你呢。而且那天早上我也亲眼所见,寒哥住在你家里。”
我:“……”
“还有,前几天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他又跟路老大的人发生了冲突,,背上挨了两刀,现在还躺在医院呢,怕你担心也不让我说,还让我一天二十四小时跟着你,怕你出事。我想这事肯定跟你有关系。”红毛兄弟一溜嘴说漏了。
我惊愕的看着他,“你刚才说什么,他背后挨了两刀。”
红毛忙捂住了嘴,一双小眯眼,瞬间瞪大眼。
之后,我再问红毛他嘴巴咬的死紧,怎么也不开口。
吃过晚饭,我靠在沙发上抱着靠枕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拿起手机,从云盘里下载原来存的联系人,看到邵易寒的名字,我手在屏幕上顿住,迟疑了很久,最后还是翻了过去。
手机这时突然震了起来,反吓我一跳,看到来电,我不由放下盘旋的腿,莫明的紧张,随着滑过接听,低低的“喂”了一声。
“还没睡吧?”邵易寒的语气漫不经心,好像这个电话他只是随手拨过来的。
这样熟腻的口吻让我觉的怪怪的。
“嗯,”一时我不知道要跟这人说什么。
那头传来两声轻咳,声线有点沙哑,“强子说,你发现他了。”
我不由翻了个白眼,就他那个兄弟,染了一头那么显眼的头发,还那样明目张胆的跟着我,我要是发现不了……那肯定是眼瞎了。
“你干吗让他跟着我?”我口气有点不好。
邵易寒:“我这几天有事没在桐城,我怕路老大的人找你麻烦,所以让他跟着你。”
“你现在在哪儿呢?”我明知故问。
邵易寒玩世不恭的回道:“我呀,在外地呢,过两天就回去,你不要太想我。”
听这话,我没好气,“没事就挂了。”
“诶,等一下。”他在那头叫道。
我深吸了口气,“还有什么事?”
那头静默半晌,低低的问道:“我们的事……你想好了吗?”
“你有完没完呀。”我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随即挂了电话。
手机突又震了一个,是邵易寒发过来的短信,点开一看,我差点吐血。
【我的第一次,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没了。】
这人决对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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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份是桐城最酷热的时节,即便是清晨七八点钟也一样能热死人。
昨晚因为邵易寒那通电话,弄的我没睡好,早上起晚了,跟刮风似的出了门,站在公交停左等右等车子也不来,被太阳直射的眼睛也睁不开,我用手掌在额头搭个棚,眯着眼往远处看,同时脑子里天人交战,想着是继续等公交还是打车过去,打一次车吗我能坐半个月公交,可若是迟到了‘灭绝师太’估计会扣我一个月的车费,实在是有点难以决择。
远处传来引擎声,那嚣张的轰鸣声颇为熟悉,我眯着眼转过头,想看看是不是那个人,就见一个黑影极快从模糊变的清晰,当看清那个人,我倏地转过身,心念:千万不要看到我。
可就在我默念完这一句,轰隆的引擎声直至我边上。
我听到边上两个女孩惊呼出声,“玛呀,太酷了。”
随着就听到某男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沈佳,上来。”
我装作没听到。
“美女,你身后帅哥叫你呢。”一旁的女孩极为热心的提醒我,我特么想无视,可看到那女孩一脸的热情,好像我要是不回头,她就要过来拽人的样子,我勉强的朝她笑了笑,转过头。
晨光下,邵易寒面如冠玉,眸子清亮夺目,甚至盖过了刺眼的太阳光,浓墨如画的眉稍,含着淡淡的笑意,一头乌黑头发,被风吹的有点凌乱,无端添了几分性感。
“上来,我送你。”他朝我撇了一下头。
我有点别扭,“不用,我坐公车。”
他抬手点了点手腕上的表,“现在八点半多了,你在不上来就要迟到了。”
一旁的那两女孩又发出艳羡的唏嘘,“有人送真好。”
我做着思想斗争。
“快点。”男人催促。
我心里暗叹一口气,有点悲壮的上了摩托车。
“你公司在那条街,”男人侧头问说了一声。
“北源路。”
我音刚落,他猛加油门,摩托车飞驶而出。
我双手紧攥着他身侧的衣服,并没有之前几次环抱着他的腰,心想,这次那怕他是把我甩出去,我也不能抱他的腰。不然,指不定那天,他会说我吃他豆腐。
邵易寒很专注的骑着摩托车,穿越在机动车道上,好像真的只是一心想送我。
我眼睛不由盯着他背部看,他今天穿了件宽松的棉麻质的米色上衣,布料比较薄,里面的纱带隐隐能看到……红毛说他背部挨了两刀,看那白纱的厚度,伤口应该很深。
这人伤还没好,跑出来干吗?
我心里疑惑但不便开口问。
直到摩托车在售楼处停下,我装作随口一问,“你背上怎么了?”
男人一脸上无所胃的笑了笑,“不小心被人挠破了皮,没什么事。”
挠破皮,亏他说的出口。
我极嫌弃的瞥了他一眼,“谢了,”话落转身即往公司大门走去。
“晚上我等你回来,好好谈一下。”他在身后喊道。
呃!
我停住脚步,回过身。
他朝我挥了挥手,笑的那叫一个……狡猾,随后,他调头往来路驶去。
我错愕的站在原地,他刚才那话什么意思?
这男人不会真的要跟我讨论他是处|子之身的问题吧?
我心里冒冷汗。
“沈佳,你站这干吗,快迟到了。”有人在我肩上拍了一下,我才恍神,回头一看,是同事张晓,我有点不自然的扯了一下嘴角。
“刚才那位骑摩托车的,是你男朋友吗?好酷。”张晓看着我笑的暧昧。
“不是……就一位普通朋友。”我敷衍了事,拉着她进了售楼处。
早会后,我们这批新来的都被派去门市。经过三周多的培训,我对桐城的房地产市场更加了解,目前属于房价节节高的一个趋势,只要有楼盘就不怕卖不出去,而且户型好的一上市便会被抢购一空,有点过于火爆。
我终于知道杨铮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个时机把我踢开,而且是那样的急切,可能有一部分是因为陆莹莹肚子等不及了,还有一部分是因为公司正在强势上升期,如果他不及时把我甩掉,那么很可能‘宏达’会被我分割走,按照婚姻法,那都是属于婚后财产,我自然有权分割一半。
想到此,我便想到那些照片,还有那个看不到脸的男人……若是能找到照片里的那个男人,那么我就有条件跟杨铮厮杀,这个污名不管怎么样我也要洗清,不能就这样明不白的过去。
现在只需静候徐露那边的消息。
下午,肖经理给我们企划部的三人开了一个小会,因为一个月的培训马上就要到了期,让我们三个人着手准备企划案,并说了一些要点。她这么一说大家都有点紧张。
虽然蒋纪远答应我助理的位置,但这个企划案,我也得全力以赴,我还是希望以自己的能力得到这个位置,跟蒋纪远提这个要求,只是一个万全之策。
我原来学的是新闻传媒,对营销企划案在校时有做过这方面的案例,只是毕业这么多年几乎都忘的差不多了。而且现在的企划案都是用PPT做的,我对PPT很生疏,对我来说也是一个难题,最后我只好厚着脸皮给蒋纪远打电话,问他有没有空能不能教教我。蒋纪远说他白天没有时间,只有晚上有时间,如果我愿意加班的话,下班后可以过去找他。这个我当然愿意了。
公司总部离售楼部只有两条街,下班后我在路边随便吃了点东西,路过一家不错的糕点店,又进去打包了点小点心,这才去找蒋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