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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宛府。
那夜陈哆晴从后花园欲返回2015年时,突闻一阵凌厉急速的脚步声,还伴随着一声刀剑出鞘声从后方传来。
她回过头向身后望去,黑咕咙咚啥也看不见,但此时她也不怕了,因为石壁上的时空之门已开启,她一头扎进去瞬间消失在了宛府后花园里。
前来“捉妖”者正是宛府的大公子宛清洋!
宛清洋平素里一直在山下衙门里当差,每十天回家休整一日,自打上一次在后花园里听到怪声一路循声杀过去却啥也没发现后,他一直对后花园疑窦丛生。
听过母上大人和妹妹提起有个来自异世界的姑娘时常在宛府来无踪去无影,他更是感觉奇奇怪怪。
今日本不是清洋回府休整的日子,只是下午清洋抽了个空去自家的“锦绣坊”小坐,听到布坊的田叔跟他谈起幸亏有宛府来的贵客哆晴小姐的鼎立相助,用一个小小的西洋玩意儿帮客人“画像”为锦绣坊招揽来了不少生意。
宛清洋听后甚觉蹊跷,想来想去自家府上的客人他都应熟识,从未认识过有个叫哆晴的贵客,且这个贵客还能帮他们促成那么多生意。
他当下就赶回衙门报了个假,说是今夜自家府上有事,自己要回去一晚,明日一早必定赶回衙门上工。
被允假之后宛清洋骑上快马往山上赶,从山下州府奔回家,快马加鞭也不过是半个时辰的光景。
宛清洋想着今夜无论如何也要搞明白自家府上的那个来无踪去无影的神秘女子的来路。
奔到自家府第前,已是子时,清洋跃下大马奔到大宅门前咔咔咔的捏住门上的大铜环敲门。
“谁呀?谁呀?外面是何人?”
只听得宛府的老伙计常叔的声音在里面响起。
“常叔,是我,清洋!”
“哦,是少爷回来了,哎,来了来了。”
常叔打开了大门,见得高大俊朗的少爷风尘仆仆站在星光下。
“少爷,您这是怎么了?这么晚了为何急着回府上?”
清洋一边跨进府内,一边说道:
“哦,常叔,我就回来看看我娘亲。”
常叔跑到外面把大马牵到府后面的牲口棚,一边说道:
“哎呀少爷,你每次回来都不巧,咱府上的贵客,你每次都遇不到她。咱们的贵客呀,今儿个白天来过啦,还让阿根带着她去了山下咱宛府的锦绣坊呢,今天呀,小姐和小圆子都跟着去了……”
清洋听得常叔这么说,奔过来急问:
“常叔,那贵客现在又在何处?”
“呃,现在,她应是回去了吧……”
“她是如何回去的?”
常叔安顿好了大马,关上的宛府的大门,边往里走边和清洋说:
“呃,少爷,您说的贵客是哆晴小姐,她呢每次都是从咱们府上的后花园里回去的。”
“后花园?她是如何从后花园回去的?”
“这……少爷,哆晴小姐来无踪去无影,她每次从后花园来,每次从后花园走,咱也不知道她是如何来又如何走,她也不让我们看到她如何来如何走……”
未等常叔说完,宛清洋一跺脚一发狠从腰间抽出长剑,飞也似的往后花园奔去。
常叔看到少爷这股子狠劲,追在后面喊:
“少爷!少爷!息怒!”
可是清洋跑得太快,他根本不理会常叔在后面的呼喊。
常叔怕出事伤了哆晴,他也不知道这会儿哆晴小姐是否还在后花园里。
但此时能阻住清洋的人只有夫人。
常叔一介大男人又不敢直奔夫人的院子,他跺脚急得满头流汗,只得跑去厨房那侧去喊醒奶妈。
奶妈被窗外常叔急切的喊叫声唤醒,听到常叔说少爷这会儿拔剑去后花园捉妖之事,也被惊出一身冷汗,因为她也不确定此时哆晴是否还在后花园等着天上的大白马来接。
奶妈披上衣服跑到夫人那院里拼了老命的叫:
“夫人!夫人!大事不好啦!”
被唤醒的夫人隔着窗户问奶妈何事嚷嚷。
“夫人!请快起来去后花园。少爷这会儿拿着剑去后花园捉妖,他该是认定哆晴小姐是妖,夫人请快去后花园阻止!哆晴小姐这会儿恐怕还在后花园等着大白马来接她回呢……”
未等奶妈说完,夫人已穿戴整齐却半散着发出门,跟着奶妈往后花园走,常叔拎着灯笼在院外引跑。
三人往后花园疾走时,阿根和阿成听到声响也被吵醒了,大家一起朝着后花园而去。
清洋奔进后花园时就听到从池塘对面的假山石那里有悉悉索索声,无奈夜黑风高,即便是星光夜,但隔着几十米远,一眼望去黑咕隆咚啥也看不见。
这一次他学乖了,不再像上一次那样大喝着妖怪哪里逃,他想要不动声色奔过去捉妖。
但他奔跑时衣服带起的摩擦声还是惊动了正趴在假山壁下穿越回去的陈哆晴。
说时迟那时快,哆晴一头扎进假山壁的瞬间,宛清洋也循着声音奔到了假山跟前。
真是奇了怪了,明明听到了悉悉索索声从这里发出,奔过来怎么啥事也没有?
宛清洋一脚踩进脚下这片草丛,一手拿着剑弓着腰朝着石壁上划动着。
“清洋!清洋!”夫人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宛清洋回头一看,母上和家丁浩浩荡荡全跟着来了。
清洋收起剑转过身向母亲问安:
“母上大人,儿今夜临时归家,见已子时,所以未惊动母亲。”
“清洋,你这是在干什么?”
“母亲,儿听得咱们宛府最近常有一位来无踪去无影的姑娘,听说是在后花园出现又在后花园消失,儿甚觉此人此事太过于蹊跷,所以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刚才儿亲耳听到这假山处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似乎有人形循迹于此,但待儿追来此处,那个人形突然消失于此,此事定有蹊跷……”
“好了,儿啊,不必追查此事!”夫人打断清洋:“您说的是哆晴姑娘,她是咱们宛府的贵客,她的确是来无踪去无影,每次从宛府后花园出入,你只是不巧每次都遇不上这姑娘,但你又何必去追查她如何来如何去呢?”
“不是,母亲,你不觉得这姑娘太可疑吗?”
“哆晴是我们宛府的贵客,也是我们的福星,我为何要觉得可疑?儿啊,收起身回房休息吧,明早你还得赶回衙门呢。”
夫人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家丁们也跟着回各自的房了。
独留下宛清洋在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