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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1-10-06
敌人见又出来两个不要命的,就索性躺在地上不起来了。
管亥不一会也骑着马懒洋洋地出了阵,好家伙,虽然领着一帮生死弟兄走难闯北打家劫舍也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但头裹黄巾手提大棒肌肉丰满目光如炬乍一看上去发育得还是挺扎实的嘛!
“管亥,待我来会你一会!”叶紫涵一扬手中剑,才意识到有点短。
“紫涵妹子且慢,刚吃了顿饱饭正发愁有劲没处发泄,管亥鼠辈,汝南吕蒙特来取你项上人头!”吕蒙骤马已出,真是吃饱了撑的。
管亥也大喝一声,本待一招击毙吕蒙,却发现对方还不是三角猫货色,于是来了兴致专心开打。
这时黄巾军后阵又乱了起来,从后面开了一个大口子,出现了一个白袍将军,手中双戟旋风般的一阵乱舞,路上挡道的都顷刻没了命,叶紫涵又笑:故技重施?还嫌死的人少是吧?
“渠帅,有人闯进后军了,估计是援兵!”一个小兵大叫道。
管亥回头望着起哄的地方,皱了皱眉:“回去跟军师说别自做聪明了,瞎胡闹!”说完一棒格开长戟,策马便回,吕蒙哪里肯舍,打马穷追。
管亥心里暗笑,黄毛小子,跟我斗,嫩点。张弓搭箭,眨眼三箭齐发,皆攻向吕蒙要害。
“贼将休放冷箭!”这话是另一个人同叶紫涵一起说出来的,不同的是,他也拈弓搭箭,连射三支。
吕蒙一个翻身,夹住了马肚,而管亥的箭却被那人的箭——击偏了方向——向还在发愣中的叶紫涵飞来!
叶紫涵可没有在发愣,她不慌不忙,伸手一揽,接了下来,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嘛!
管亥吃了三惊,一为吕蒙能躲过他的箭,二为叶紫涵能轻易接住他的箭,三为——
叶紫涵望过去,击偏了管亥箭的那人刚搁起弓箭,双手持戟又恢复到刚才的冲杀之中,混战之中仍不失其洒脱之气,金鞍宝马,白袍银铠,风度翩翩,仪态万千,真猛将也!
“敌将可通姓名!”管亥中气十足地喝问来将。
“东莱太史慈!”来将淡然道,言语里一股子不屑。
“那,这位呢?”管亥看向叶紫涵,二人现在相距只有十米之遥,她刚才说的话必然被他听出了自己是个女子。
“叶紫涵!”她还是不慌不忙地答道。
“哈哈”管亥大笑,心中却开始犯嘀咕,北海向无名将,今日为何会出现这么多高手?“北海无人可御敌,竟使一弱质女流出战,可笑,可笑,哈哈哈!”
这时整个黄巾军也跟着大笑,几万人一齐大笑,搁谁也受不了。
“女人怎么了,让你看看到底是谁弱质,接招!”叶紫涵策马便冲,直指管亥而去。
吕蒙刚爬上马还没喘过来气,那个叫太史慈的家伙一时半会也冲不出来,自己表现的机会到了。
“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杀你!”管亥也一头冲向叶紫涵,心想杀得一个是一个。
二人一勒缰绳,抽出兵器,一砍一挡,叶紫涵庆幸自己卸了力接招的位置好,不然一准手臂发麻虎口开裂什么的那就惨了,不过——
她肯定有一秒钟是呆在那儿了,她——叶紫涵——竟然接住了鼎鼎大名的管亥的兵器而且毫发无损啊!
但叶紫涵马上冷静下来,没等管亥再劈,已一剑顶住了他的脖子,城上城下骇然。
“怎么可能?”管亥愣了半天也没回过来神。
叶紫涵也愣了半天才回过来神,这是管亥吗?也太容易对付了吧?
“北海城不会有你这等人,难道——?昨天的好事——?”
“不才正是小女子所为!”
管亥软了:“管亥文武都败在一个女人身上,还有何面目苟活于世?你给个痛快,杀了我算了!”说完双眼一闭,脖子一横真是英雄不怕死怕死不英雄。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我可动手了!”只听“铿”地一声,叶紫涵的那宝贝精钢剑就给了管亥头上一下,“蠢材!不甘心被女人打败就甘心被女人杀死?干嘛不自杀?”
“好主意,”管亥举棒刚要自尽,想想不对,“我不能就这么死了。”
叶紫涵以为他要说“我还有几万弟兄等着我养活”之类的话。
没想到管亥竟然说:“临死前我只有一点小小的要求,你能不能摘下面具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我不想带着遗憾死掉,连打败自己的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叶紫涵晕!
“如你所愿。”她说道,反正刚才戴上时只是怕哪个冒失鬼射个流箭什么的破了自己的相,现在想想估计有这个能耐的也没几个,于是她就一摘面具,于是一脸的什么清丽脱俗啊我见犹怜啊霎时就映入了管亥的视线,于是世界有那么一小会清净了。
太史慈刚冲出敌阵,纵马奔到城门下,见一个女子已制住管亥,便赶马过来,不知什么缘故竟然呆在原地不动了,不觉手中短戟掉落于地叮当做响才醒悟过来,他下马拿起兵器又重新上马后才缓缓朝女子处走去。
不至于吧,我长得有这么夸张吗?叶紫涵心想。
管亥一窒,因为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是想说“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吗?
“我要死了,此生无憾。”说完管亥举棒欲刺。
“住手!”叶紫涵这回却换了一脸正色,“叫你死你就死,你死了这些兄弟们怎么办?”
管亥缓缓睁开眼,略一沉吟,眉宇间闪过一丝忧郁,接着一脸茫然。
“我问你,当初跟兄弟们出来混,为的是什么?”
“不受贪官污吏欺负,让兄弟们都过上好日子!”
“那现在贪官污吏还欺负你吗?弟兄们都过上好日子了吗?”
“我……”管亥无语。
“贪官污吏们自己组建军队打得你没地儿找牙,弟兄们跟着你半饥半饱整天担惊受怕,你还不时被谁谁利用去打谁谁,那些个美好的诺言往往被人冠之以叛逆贼党的声名,走到哪儿都在遭人唾骂,这种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日子你要还没过够就接着去过,现在各地方割据势力尚弱,等他们壮大了看你哪儿跑去?张角是怎么败的?你还执迷不悟!”
“姑娘!”管亥从马上一溜下来,跪在我面前,“姑娘一席话说到了我的痛处,请姑娘指点迷津!”
晕!要死,这么大动作干什么?还让人以为管亥碰上什么远房亲戚呢?
“谁让你跪的,快起来!”
管亥就听话地站了起来,一双渴求的眼睛里满是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