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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晓瑜本来只是想着趴着歇一会,谁知道那么吵的环境,竟然也睡着了。
睡了一觉,胃里的难受缓解了不少,但头还是疼的,迷迷糊糊醒来时,才发现人都走光了,除了张崴。
张崴正站在包厢门口背对着纪晓瑜小声用英语打着电话,听到身后有响动,转头见纪晓瑜醒了,这才挂了电话上来问候,“你醒啦,正准备叫你呢,”
纪晓瑜揉了揉太阳穴,喝酒时是痛快的,喝醉时也是痛快的,但醉了之后的后遗症却怎么也痛快不了。从来事情就是这样的,一时意气谁都会逞,但是所带来的后果却不是谁都可以甘之如饴的承担!
纪晓瑜看了眼杯盘狼藉的四周,难为张崴还在等她,有些不好意思,“他们都走了吗?”
“嗯!”张崴点点头,一边伸出胳膊,作势想要扶一扶正欲起身的纪晓瑜。
纪晓瑜站得还算吻,但仍旧有些混沌,皱着眉问,“几点了?”
张崴没有看表,说了个大概时间,“快12点了!”
12点了?纪晓瑜心里微微一凉,从未想过自己的跨年之夜竟会以这种方式度过,徒然有股酸涩的感觉涌出来,转身去拿衣架上的外套,“我得回去了!”
张崴点头,虽知晓她状态不对,却并不打算留她劝她,只说,“你喝得有点多,我送你!”
纪晓瑜不想再麻烦他,“不用了,我自己去门口坐车就行了,我还没有那么醉!”
张崴笑笑,“没关系,反正我自己也要坐车回去,也算是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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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午夜,出了饭店才知道外面气温很低,冷风嗖嗖,吹得人直哆嗦,纪晓瑜打了个寒颤,缩在围巾里,只露出两只眼睛。
上车之后,纪晓瑜仍旧有些头疼,但头脑还算清晰,想起一些人一些事,禁不住心口憋闷,气郁难疏,神情也有些恍惚,有些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
她默默闭了闭眼睛,还想再清醒一些,因而没有让司机关窗,任随冷风打在脸上,吹得人睁不开眼睛,头越发疼了,但脑子却是清醒了不少。
张崴问她,“不冷吗?”
纪晓瑜摇头,又问,“你冷吗?”
张崴也摇头,“里头怪闷的,吹一吹,清醒一下也好!”
一路再无话,没一会,纪晓瑜便到了。
门口的廊灯是亮着的,想是刘妈知道她会晚归,所以故意把灯留着。
张崴跟着纪晓瑜一起下了车,纪晓瑜回头先谢过他,“谢谢你了,张崴!”看样子,是要在这里告别了。
对方神情郑重,张崴有些不好意思。像他一直以为的那样,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换做其他几个女孩子,他一样会先送她们回家了再回去,太郑重了反而显得奇怪。他说,“你先进去,把门锁好了我再走。”
对方行事一向体贴,纪晓瑜唯有坦然接受,临走说了句,“新年好,明年见!”
“明年见!”张崴说。话刚落音,又见纪晓瑜的手套掉在了车里,赶忙拾了递给对方。
纪晓瑜接过手套,正想叹息自己的粗心大意,却听背后有开门的声音,转身一看,脸色不禁白了几分,手一抖,手套很自然的掉在了地上。
只见从屋里走出来一个人,竟然是杨彦希!
他竟然提前回来了?纪晓瑜多少还是有些意外的,她知道他一向雄心勃勃,从不肯错过任何发展的机会。
杨彦希也看见了他们,本能的眯了眯眼睛,三个人互相对望,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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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还是杨彦希最先打破僵局,只见他径直走上前来,语气亲昵问纪晓瑜,“回来了!我一直打你电话,怎么没接?”虽是问话,却并不是责问的语气,而是带着几分失落的感慨。
纪晓瑜看了他一眼,随即把目光转向另一边,淡淡地回了句:“手机放包里了,没听见。”
杨彦希并不在意她的冷淡,仍像个没事人似的,继续跟张崴招呼,“你好!”
张崴知道这两夫妻多半是在闹别扭,他一个外人,想劝也无从劝起,有些尴尬,勉强点了点头,算是招呼。未避免对方误会,一边不忘解释,“今晚我们工作室新年聚会,大家都喝了酒,晓瑜可能有点喝多了!”
杨彦希扬了扬嘴角,一只手很自然地搭在纪晓瑜的肩上,笑得越发的涵养、得体,“她一向不怎么喝酒,今晚一定是很开心。”最后不忘客气一句,“谢谢你送她回来!”
纪晓瑜只把目光看向一边,并不说话,面对杨彦希的举动,也不刻意躲闪。她本就不想跟吵架,更不想在张崴面前吵架,但若让她像杨彦希一样,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继续插科打诨、假意寒暄,她亦做不到,干脆只有沉默。
张崴余光看了她一眼,继而又对杨彦希道,“不客气,应该的。”
有了杨彦希,张崴也就没必要等到纪晓瑜进屋了再走,正准备上车离开,却看见纪晓瑜掉在地上手套,正要弯腰去了,谁料杨彦希先他一步,已经捡起来了,他的手未能及时收回,一时停在了半空。
杨彦希抬头,见他表情奇怪,不由得问,“怎么了?”
张崴尴尬地笑了笑,把停在半空的手,及时抽回装进口袋,“没什么,我走了,新年再见!”
“再见,慢走!”杨彦希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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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屋之后,纪晓瑜先是把外套脱下,继而上楼,径直进了卫生间。
杨彦希默默在客厅中站了一会,而后才上前去敲卫生间的门,问,“你要洗澡吗?你喝了酒,还是别洗了,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再洗也一样。”
纪晓瑜没有理会他,直接把浴缸的水放满了,随即潜了进去。
相比外界的各种纷扰,水下的世界显得安静和温暖不少,借着水的浮力,身子也变轻了,仿佛一直存在于在她身体里的压抑感也减轻了不少。纪晓瑜泡在里面,身心难得再次愉快。
杨彦希听到里面的动静,知道她在里面泡起来了澡,他一向了解她的脾气,虽知道劝不住但还是劝了,既然劝了没有效果,干脆也不去招惹她,开高了房间里的空调,一个人来到阳台抽起了烟。
纪晓瑜在热水里泡了很久,直到僵硬的身体彻底回来了才起身,随意擦了擦头发和身体,继而钻进被窝。
没过一会,杨彦希也跟着上床了,他拿了毛巾来给纪晓瑜擦头发,一边埋怨,“怎么头发也不擦干,就来睡觉了?”
纪晓瑜没说话,但也没拒绝他,闭着眼睛随着他去动作。
杨彦希擦好了头发,继而关了房间的灯,上床将纪晓瑜抱在怀里。
“新年快乐!”杨彦希说。
想是喝了酒又泡了澡的缘故,怀里的人反常的全身热呼呼的,杨彦希抱着她,像抱着一个暖炉,竟一刻也舍不得撒手。
怀里的人没有说话,杨彦希并不介意,对方没有出口用恶语反驳他,也没有推开他,他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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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识的第7年,结婚的第6年了,时间过得真快,杨彦希心想。
两人的婚姻,并不尽善尽美,一度也曾危机重重,但至少此时此刻,他们仍旧拥有彼此,也就没有什么好抱怨的。
隔着衣服,杨彦希有点感觉不到对方的真实温度,他干脆将两人的衣服都脱了,皮肤挨着皮肤,紧紧地贴抱在了一起。
杨彦希感到无比的心满意足,仿佛很久没有这么惬意过,黑暗之中,他从上到下,一点一点的亲吻对方,从额头,到眉毛、眼睛、鼻子、嘴唇和下巴,继而埋头在对方胸前,细细碾磨、吸允着对方的乳*房。一切都是他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觉,却又夹杂着异样的情意,让人意乱神迷。
对方没有拒绝,等于是默许了,当然她也没有迎合,不过她一向如此,不肯轻易认错,更不肯轻易服输,杨彦希都已经习惯了。
一腔热情之下,杨彦希仍继续着自己的耕耘。
当杨彦希进入的时候,纪晓瑜突然清醒过来,黑暗之中不由得睁大了眼睛。胸腔之中一阵翻江倒海,强烈的反胃感袭击而来,不知道是因为醉酒还是因为身上的人,强行忍住了才没有翻身吐出来。
杨彦希正奋力动作着,时而激烈,时而极尽缠绵,折腾了很久,最后结束时亦是迷迷糊糊的,暗自嘟囔着什么,像是说:宝宝,我爱你。
纪晓瑜没有说话,她没有拒绝,她太累了。这是她长这么大,有史以来最辛苦的一年,她不敢相信竟然也都走完了,但她也没有力气跟对方理论、争吵了,如此,不如默默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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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纪晓瑜一早便醒了,看窗外亮堂无比,才知道外面正在下雪。
她披了件外套,将窗帘整个拉开,倚着窗户玻璃,坐在窗台上看雪,热气呼在冰冷的玻璃上,形成一片片水珠,她用衣服擦掉了,可惜没多久又是一片,根本擦不尽。
杨彦希也醒了,见身边没人,不由得心里一惊,而后才看见窗台上的人,知道她仍在身边,这才安心不少。
他没有起床,半靠在床上看着她,她裹着一件白色羊羔毛的长外套,快要跟外面的雪景融到一起去了,越发衬得那一头黑发黑得耀眼。很久没留意了,这会才发现对方的头发又长了一些。
“不冷吗?”杨彦希问。
纪晓瑜摇摇头,半晌才回了一句,“不冷。”
肯开口说话了,这是和好的前兆,杨彦希心里暗自窃喜,继而想趁热打铁,一股脑爬起来,裹着被子向对方走过去。
“你别过来!”纪晓瑜指着他喊道。
“怎么了?”杨彦希一头雾水。
纪晓瑜没有看他的脸,只盯着他的脚,“你就站在那里好了,离我一点距离!”
杨彦希哭笑不得,“我怎么了?”
纪晓瑜摇摇头,继续看外面的雪景,“没什么,就是想让你离我一点距离。”
杨彦希抽了抽嘴角,刚刚还满脸的欣喜,此刻不由得暗成一片:他以为危机已经过去,原来才刚刚开始,是他估计错误。
他没有听从对方的话,继续朝她走,“你又怎么了?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纪晓瑜始料不及,径直站在了窗台上,逃无可逃的表情,嘴里依旧叫喊着:“我叫你不要过来啊!”
杨彦希额头的青筋抽了抽,甩了身上的被子扔在地上,“你有什么不满意直接说出来行不行?别闹些有的没的,闹成这个样子,是想演给谁看?”
纪晓瑜怔了怔,随即冷笑,是的,她的癫狂,在对方眼里,可不就成了演戏!
他想对峙,那么她便当面对峙给他看,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问:“你们搞过了,是不是?”
杨彦希皱了皱眉,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他难道还想装傻充愣不错,纪晓瑜握紧了拳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跟谁一起去日本的!”
杨彦希脸色暗了暗,看着纪晓瑜的眼神,不禁透着丝丝凉意,“我早就猜到了,除了这些,你也没别的事!”他冲上去紧紧盯着她,咬牙切齿地问:“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一次?一定要我把心挖出来给你看了,你才能相信吗!”
纪晓瑜并没有被对方的气势吓到,迎面看着他,“你敢说,你不是跟她一起去的!”
杨彦希无力地解释,“她是跟我一起去的,但我是安排她做其他的事情,我们不是同路,陆燃跟我们是一起的,他知道——”
说到一半,被纪晓瑜止住,她请求对方不要再继续说下去,结婚5年,她听厌了各种借口,实在不想再继续听下去。
是的,结婚5年,她都已经分不清对方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了?他是走投无路了吗?所以才把陆燃搬了出来?他们兄弟之间打马虎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是小学生才玩的伎俩。
纪晓瑜缩在窗台角落里,仰头望着杨彦希,问:“我只问你,你们搞过了,是不是!”
杨彦希闭了闭眼,“不要说得那么难听!”
没有否认,便是的了,纪晓瑜长长的一声冷哼,不知道是积了一口气还是松了一口气。
她咬着牙,一字一字恶狠狠地道:“我说话难听,你们做起来怎么就不觉得恶心!”
杨彦希不敢相信这样的话,有朝一日会从纪晓瑜的嘴里说出来,这还是不是他从前认识的那个纪晓瑜?他从来不曾如此深刻的怀疑过。
杨彦希被逼红了眼,再找不出话来反驳,气郁攻心,反手一巴掌,扇在了对方脸上。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狗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