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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着他渐渐放大的脸,不敢直视,垂下眼眸。
“你妹妹说你生病了,脸色看起来是有点不好。”说着,他伸手抚上我的脸颊,轻轻的捏了一下。
我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下意识的想躲开他的手。
他看出我的意图,浓墨的眉头很不悦的蹙起,“怎么,让我碰一下都不乐意?”
我也不知那来的胆,挥开他的手,直视他,“邹总,找我……有事吗?”
邹子琛眯了眯眼,喝道:“你是被孟成阳打傻了吗?”
我猛地抬眼瞪他,一股难言的屈辱由然而升。
“我以为你是个很厉害的主,没想到会是一只逆来顺爱的病猫,真是让我失望。”言语之中,无不是对我的嫌弃。
我握紧双拳,把脸转到窗外,强忍着不让自己落泪。
孟成阳会那样痛恨我,有一半都是因邹子琛造成的,他把邹子琛落在他身上的拳头都回报在了我的身上。
邹子琛坐正了身,隔了一会问道:“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我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冷笑,讥讽道:“邹总,你隔三差五给一个有夫之妇打电话是几个意思?”我把那四个字咬的很重。
不想我话刚落就被他一把拽进怀里,勒在我腰上的手搁到我的伤处,我不由的冷抽了一口气。
他瞬间皱起了眉头,伸手就要掀衣服。
我看了眼前面的司机,死死的按着衣角,用眼神哀求他。
“刚才不是嘴很硬吗,这就怕了。”说着,他不知按了那个键,前座与后座出现了一面黑色玻璃挡住了前面的视线。
“你要干吗?”我惊恐的看着他。
邹子琛一言不发,双手跟拎小鸡似的一下把我抱到了他腿上,一手扣住了我双手,一手毫不客气的掀起我的衣服。
“邹子琛,你不要太过分。”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专横呢。
他看到胃部上、肋骨上仍未消散的淤青,眼底有我看不明的东西在翻滚。随之他又把我背过身去,掀起背后的衣服。
背着他,我看不到他的脸,可透过前面黑色玻璃墙的照映,我看到他盯着我的后背,眉头越拧越紧,眸子阴冷的可怕。
我知道背后的伤比前面还要严重。
当他的手轻轻的抚上我的背,温热,痒痒的。我全身都惊颤的抖了起来,这种触感让我害怕。
“不要。”我低喃而出。
邹子琛像是感觉到我的害怕,收回了手,给我拉好衣服,随着轻轻的把我搂入怀里,没有说一句话,可他剧烈起伏的胸膛告诉我,他在克制着怒气。
我不敢去看他,弓着背,缩在他怀里。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心,好像这个怀抱能让我避风挡雨。
明明前一刻我对他还是害怕的,可这一刻我竟觉的他是我最最亲近的人。而他的怀抱就像是我的港湾。
车子不知什么时候上了山,而我一直窝在邹子琛的怀里,像吸毒似的吸着他身上的味道。他的手轻抚着我的背,另一只手把玩着我的头发,胸膛也渐渐的平稳了下来。
这样的情景,让我产生了一种幻觉,好像……我们上辈子就认识。
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下车后,我才意思到自己太过大意了。这里离市区太远,而且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邹子琛要是想对我不轨……我逃都没地逃。
“现在害怕是不是有点晚了。”邹子琛见我怔在原地,讥笑道。
我咬唇,瞥了他一眼。
他愉悦的轻笑一声,拉起我的手,进了院子。
那是一幢三层高的独栋别墅,门口有一大片草平,只有一组白色的秋千放在草平中间,很空阔。
我看到那个白色的秋千,微愣了一下。上中学的时候我最喜欢荡秋千。
“这是哪?”我问。
邹子琛拉着我的手,没回头,“我家。”
呃……他家,那他把我带回来干吗?
我定住了脚步,“那个……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吧?”
他没理我,手上一使劲,我只能跟着他进去。
别墅装饰的很欧范,简约又细致,一看就是细心设计过的。
他一直把我拉到二楼,进了一间大卧室,看装饰便是男人的卧室,黑白主色调,各种奇特的摆件。
我心砰砰跳了起来,跟个小媳妇似的看着邹子琛,眼底全是防备之色。
邹子琛见我一幅老鼠防着猫的样子,不由觉的好笑,“就你现在这样,你觉的我有兴趣下手吗?”他满眼的鄙视之意。
“那你……带我来这里干吗?”我怯生生的问道。
他放开我的手,解了两个衬衫扣,又脱了手腕上的表,说道:“最近太累了,想在这里休息两天,一个人太无聊所以就想到你了。”
我皱起小眉头,盯着他,心想:你无聊关我屁事。
“你那是什么眼神。”他突然转身,害我来不及收起鄙夷的目光。我眼珠转了一圈,假装没听到,走到一个柜子前,看起上面的摆件。
“过来。”他在身后命令道。
“干吗?”我转身看他。
他在一个柜子前,不知在翻找着什么,没一会,就从里面拿出了两瓶药,朝我挥了一下手,“去床上趴着。”
我看到他手里的瓶子知道他的意思,心头一暖,“那个,我早上擦过药了……不用了。”我有点不好意思。
“不听话的后果你是知道的。”他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先走了过去。
我皱着小脸,敢怒不敢言。
“你能在慢点吗?”他嫌我走的太慢。
“真的不用。”一想到,他手会触碰到我的肌肤,我还是很害怕,万一病发怎么办?我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是个怪物。
邹子琛坐在床边,不说话,那双眸子冷冷的斜睨着我,就让我把要说服他的话全吞回了肚子。
我走到床边,垂着头,手捏搓着衣角。
“把上衣服脱了。”他突然命令道。
我猛地抬眸,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直直的望着我,那眼神告诉我没听错。
“没必要吧?”我脸发烫。
他却悠悠的说道:“又不是没看过,有什么不好意思。”
呃……那能一样吗。
我愣愣的望着他,迟迟没动手。
“自己动手,或是我帮你,你选择一个。”他说的一本正经。
我还有的选吗?
出来时,我特意穿了一件长袖的白衫,还是那种前排扣的长衫。此时看着他,我手直发抖,解了半天才解了下面两个扣子,就在我要解第三个扣子时,他有点不耐烦了,把两瓶药往床上一扔,起身,伸手就解了我领口的扣子。
我想退开,他却紧紧的拉着我的领口,不让我退,随着解开最后一个扣子,我瞬间紧闭上眼。
他轻轻的把衣服从我肩上脱下。我感觉自己一下完全暴露在空气里。
“嗯,胸围看着还是可以的。”某男很恶劣的点评。我忙用双手护住了胸部,虽然还有一件内衣,那根本遮住什么。
“你都结婚一年了,怎么还跟个小姑娘似的这么害羞。”邹子顾不以为然。
我羞的无地自容,忙转身趴到床上去,至少这样还能遮住点。
“你这会迅速倒是挺快的,也不怕碰到伤处。”他拿起床上的药,开始给我上药。
我趴在床上,紧咬着唇,双手紧攥着床单,紧张的不行。当他的手轻轻的抚过我的肌肤,那种触碰像是被无数倍的放大,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虽然他抚过的地方又清凉又舒服。可我内心还是很害怕,身体止不住的发抖,让我庆幸的是没有恶心感。
“这是第几次?”他突然开口。
“啊,”我一时没听明白他是什么意思,随之反应过来,“算……算是第二次吧,上次没这么严重。”我话刚落,只觉背上一痛,“阿!”
“还会疼是吗,我以为你是木头做的。”他声音夹杂着我不懂的怒意。
我要是木头做的就好了,也就不用过的这么没有自我。
“是头猪都知道被打时要躲要逃要反抗,你呢?”
我把脸埋在床里。
我不是没想过反抗,当时的孟成阳早就失去了理智,我的反抗只会让他更亢奋。还有,不知是出于某种心态,我竟然觉的有愧于他,因为那一年他确实对我很好,就算是虚假的,那么他也是很用心在虚假。
他又在伤处重重的压了一下,毫不怜香惜玉,“哑吧了。”
“疼,”我低吟了一声。
“还知道疼呢。”邹子琛恶声讥笑,“他下次他要是敢这样对你,你拿把刀把他砍了也算是正档防卫,知道吗?”
虽然他口气很凶,可我还是觉的很暖心,我是不是又得了什么我不知道的病了呢?
“坐起来。”他又命令道。
我很是听话的就要坐起来,起到一半,突觉不妥,又趴了回去,“那个,前面我自己涂。”
“坐起来,”他又重复了一遍。
我侧过头看,再次用眼神哀求他。
邹子琛目若无睹。
我趴着不动。
两人僵持了一会,他道:“要我动手吗。”
“邹总,你真的没必要服务这么到位。”我怨恨的瞪着他,这个王八蛋是成心要我难堪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