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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学东深深地望了我一眼,他的脸上升起一抹失望,但最终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转身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或许是太困,或许是我自己一心想要逃避,梦境就格外的长,但是凌乱不堪。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我觉得头有些昏沉沉的,整个人都乏力的很。起来煮了碗面条吃下,便又到了该去夜总会的时间了。
张岚来了之后,制定了许多新的规矩,比如小姐要比之前早到半个小时。五点半,夜总会还没到营业的时间,但是休息室里,所有的小姐都聚集在这里了。
张岚让助理搬了沙发就坐在休息室的门口,每个到这里的小姐,都要去她那里签到。这规矩,还真是奇怪。
不出人预料,悠悠迟到了。
她平时就大大咧咧的,虽然没有透露给我她到底是哪所学校的,但我隐隐约约感觉,她似乎住的不近。
“对不起啊,我来晚了,路上有点堵车。”她站在门口,一脸歉疚,却没有人愿意听她的解释。尤其是张岚,那张冷艳的脸,变的更冷了。
所有人都看着她,气氛有些尴尬。
“既然有人喜欢迟到,那我加一条规定,以后迟到早归,一律罚款200。这项规定,从今天开始执行。”
张岚的话音刚落,屋子里就炸开了锅了。
妈咪从小姐手里抽提成,这是公开的事情。但额外增添罚款项目,这可真是先例。
但这群女人,一个个都是敢怒不敢言,却把怒火都发泄到不谙世事的悠悠身上了。
“真是个霉星,我看这以后的日子是没法过了。”
人群中,有人开始小声的指责,张岚还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而这头,悠悠早就哭成了泪水。
“岚姐,我知道错了,我这是第一次,您就饶过我吧!我一个晚上也接不到几个单,这样一扣我真的拿不到钱了。岚姐,我以后早一点出发,一定不迟到了……”
悠悠的祈求,并不会换来张岚的谅解,她似乎很烦,蹙着眉头起身,给她助理使了个眼色,蹬着高跟鞋就往楼上走。
“不想干,可以滚,但想跟我讲条件,别做梦了!”张岚撂下一句狠话就走了,屋子里的人一个个面面相觑,却敢怒不敢言。
悠悠蹭到我身边,委屈的不行,“恋恋姐,你说岚姐是不是看不惯我啊?我又没得罪她,她凭什么拿我开刀啊?”
这样的事情,我不好说,毕竟她撞到了刀口上,不过也让我看出来了,张岚的心狠和冷漠。
恋恋的泪水还没有擦干,就被叫去选台了,她人长得漂亮,在这些姑娘里算是出众的,只是脑子确实不怎么灵光。
我也被叫去选台,遇到的客人难得的规矩,他们好像是在谈事儿,陪他们喝了几杯酒之后,就被他们打发着去旁边唱歌了。
我去洗手间的时候,听到隔壁的房间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包房的门虚掩着,我往里瞟了一眼,却见一个女人光着身子被男人压在身下。
敢在包房里做这事儿的人没几个,现在张岚来了,又懒得对管理包房里的事情,这些客人听说徐梅走了,一个个胆子也就大了起来。张岚身边的那个助理,也只是带着小姐去选台,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管。
这样的事情,毕竟跟我关系不大,我可以视而不见。只是我突然听到了悠悠的求救声。
“恋恋姐,救我!”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到我的,但是那一刻,她叫了我的名字。她被叫去选台,我并不知道她遭遇到的是什么情况。
我那时候也真是脑子冲动啊,一想到她孤苦无依受了这么多的委屈,便推门而入。男人趴在悠悠的身上正在卖力干活儿,我屋子里的光线有点暗,以至于我都没有注意到屋子里还有另外几个人。
“这不是恋恋嘛?”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我才反映过来。
张顶顺一副悠哉乐哉的坐在角落的沙发里,他怀里搂着一个女人,我没看清楚长相,不远处有两个人拿着DV正在拍摄沙发上不堪入目的画面。
“你们干什么呢?”见到这个场景,我一下子就懂了。冲上去一把推开压在悠悠身上的那个男人,悠悠披头散发哭的很是伤心。
“恋恋姐,你可来了,我以后可怎么办啊?他们拿着这些视频出去,我爸妈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气疯的。”
她不停地哭泣,沙发上的那头,张顶顺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
“别怕,有姐在呢!”我起身,将地上散落的衣服扔给了悠悠,朝那两个拿着DV的男人伸出手。
张顶顺起身,笑着朝我走来,“恋恋,你这是干什么呢?我们正在拍电影呢,你不信问问悠悠,她不是一直都想要当演员吗?我刚好给她一个历练的机会。”
能把龌龊的事情说得如此冠冕堂皇的人,恐怕也只有张顶顺一个人了。我愤恨的看着他,强力压住内心的愤怒,跟他这样的人斗,绝对不能乱了分寸。
“你骗我,你之前说让我去拍青春偶像剧,还说让我做女一号,可是你竟然让我拍这种东西……”恋恋的情绪有些失控,我忙按住她,让她不要说话。
“青春偶像剧?悠悠,我能说你幼稚吗?就你这个样子还想拍青春偶像剧?人家舒淇都是从脱开始的,你可别忘了,你现在还是小姐呢!我给你本色出演的机会,你还来挑剔,真是不知好歹!”
悠悠的单纯,自然会成为别人利用的砝码,张顶顺就是抓住了悠悠的心理,所以才能够作出这样的事情来。
“张总,悠悠不懂事,您别生气。拍电影这事儿嘛,您也说了,悠悠确实不适合。何况,就算是拍这种片,也得本人乐意是不?不然,这事儿要是闹大了,那可是犯法的事儿。悠悠是小姐,这事儿不假,可逼迫小姐拍摄淫乱视频,这要是定罪,恐怕也不会轻吧?”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跟张鼎顺叫板,他很是不高兴,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但很快,他就笑了,一只手已经搂住了我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