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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刻钟,大厅上男那女女的家眷站了二十几人,都是被日本兵像赶牲口一样轰到厅上来的。日本兵围在大厅四角,用枪指着这些战栗的家眷,喝令他们都排好队站在了坂田面前。这些日本兵只搜查其他院子房屋,文君和梁子跃躲在厅上反而变成安全所在。
程老爷环目四望,见人群中没有爱女文君,不由稍稍松了一口气。又转向坂田,希望能说动他不为难家人。但他还没开口,坂田已经说话了:“皇军驹马劳顿,需要征用一些杂役来侍候一下,这些人就请程先生割爱了。”
这帮人里除了男女仆佣还有程老爷的大太太和三个姨太太在其中,听说日本人要把自己带走,一起哭喊起来,程老爷岂肯把这些女眷送入狼口,连忙指着几位太太说道:“仆役送给皇军自是应该,但是这几位女眷是在下家属,不会做事,望能开恩留下。”
坂田打量一下几位太太,除大太太年过不惑以外,其余的都是年轻貌美,坂田笑了,笑得不像刚才那么从容,笑容中带着一丝邪气:“不会做事不要紧,皇军自有安排。”回头对手下说:“统统带走。”
程老爷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怒道:“你们两国交兵与我平民百姓何干,要赔偿你可以找中国政府,我一个奉公守法的商人倾其所有来向你们买一个平安都不可以么?”
坂田站了起来,也提高了嗓音:“自古胜者为王败者贼,你们政府败了,你们没有任何资格和皇军提条件,只有接受,你的明白?”
程老爷拍案而起:“你们这是强盗作为,钱已经都给你们了,你们还要抢人,我要见你们最高长官!”
坂田蔑视地一笑:“说我们强盗,好呀,就强盗一个给你看,来呀,把这些男人都绑起来,女人的衣服都扒了。就让这个中国猪看看什么是强盗!”
坂田一声令下,日本兵如同野兽般扑了上来,大厅上顿时哭喊声一片。程老爷忍无可忍,举起手里茶杯狠狠砸向坂田,坂田闪头躲过茶杯,但却洒了一脖子的热茶,烫的怪叫一声,程老爷抄起茶壶还要砸他,但早已被两个士兵死死按住,扳倒在地,捆了起来。
坂田大怒,走过去照着程老爷的头猛踢了几脚,然后抓着他的头发把他的头薅起来,冷笑着说:“老头子,知道我的癖好是什么吗,我最喜欢看人痛苦的样子。人什么时候最痛苦呢,哼哼,就是看着亲人受苦却无能为力。”说着,坂田对着手下一努嘴,这帮士兵有如狼似虎地冲了上来。片刻间就把厅上七八个男佣绑了起来,有一个身体健壮的男佣刚一反抗,被一名日本兵一枪爆头,顿时扑倒在地死去,其余的一见哪敢反抗,都乖乖的束手就擒。
绑过男人,士兵们开始撕扯抱成一团的女眷,这些妇女吓得连哭带喊,抱在一起不松手,士兵们一时还真扯不开她们。坂田大怒,走过去几个耳光打在士兵的脸上,然后抽出战刀,对着身前一个女佣就劈了下去,女佣背后裂开一道长长的伤口,惨叫一声昏厥在地。坂田用中国话喊道:“乖乖的放开手站好,不然把你们的手一个个全都砍下来。”
女眷们哭泣着,渐渐放开了手,垂着头站成了一排。坂田嘿嘿冷笑着说:“你们中国人有句话叫做杀鸡儆猴,你们谁愿意做这只鸡呢?想做出头鸟的就可以违抗我的命令,不过代价就是死路一条!”说着他挥手一刀,把已经昏倒在地的那个女佣的头斩了下来。女眷们又是一阵惊叫,连帮在一旁的男佣们也看的心惊肉跳,不敢直视。
梁子跃此时看得怒发冲冠,但是身上带伤,没有法力,没有称手的兵器,此时冲出去不但救不了人,恐怕还会连累文君小姐!他把文君的头抱在怀里,不让她看眼前惨景,怕她受不了发出声响,马上就会和厅上的人同等命运。
坂田杀人立威以后,把战刀一举,对着这一众女眷说:“现在我命令你们把衣服通通脱掉,不然就砍掉你们的头!”
女眷们没有动,却全都在瑟瑟发抖。坂田走到排在右手边头一位的一个丫鬟面前,把战刀压在了她的脖子上,这个丫鬟只有十六七岁,刚刚长成人,哪里肯在大厅上当众脱衣,但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姐妹心里却害怕到了极点,坂田冰凉的战刀刚一碰到她的脖子,她吓得惊叫一声,立时萎靡在地,肥大的裤子湿了一片,已经吓得尿了裤子。坂田长得看似文明,实际却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嗜血魔头,见这丫鬟昏厥,手起刀落,又一颗人头滚落,厅上又是一片哭喊声。
文君听着惨叫声,早已吓得瑟瑟发抖,几次想回头去看厅上的情景都被梁子跃按住,梁子跃轻声在她耳边说:“别害怕,你爹爹不会有事的,你要是被他们发现就会抓你走,那时你爹爹为了救你也得和他们拼命,一定会被害的。”
文君又惊又怕,也知道自己无能为力,趴在梁子跃怀里,咬住了他的衣襟。默默流泪。
厅上传来程老爷的叫骂声,他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抬着头看着坂田连杀两人,气愤以极,破口大骂坂田没有人性。坂田不怒反笑:“你们这些蠢猪在我眼里根本就不是人,便是牲畜也不如,不过就是一块块木头而已,砍你们就像是砍柴烧一样,谈何人性?哈哈……”
看着狂笑的坂田,梁子跃恨得咬牙,心道:此时冲出去,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定能要了这恶人的性命,即便是逃不出那些日本兵的子弹也可通杀他们一阵!但是暴露了行踪恐怕连累了文君小姐,低头看看在怀里抽泣的文君,放弃了这个念头。
厅上坂田挥舞战刀,又逼近下一位女眷,这位是程老爷最小的姨太太,不过才二十出头,比婉玉也大不了几岁,是程老爷花重金买来的歌妓,过门还不到一年的时间。这时小姨太看见坂田拿着带着血迹的战刀走向自己,早已吓得抖成一团,不等坂田说话,双手已伸向衣扣,哆嗦着说:“不要杀我,我……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