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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面骂,一面伸手就给风浅幽一巴掌。
风浅幽头往边上一偏,身子倒退两步,摇摇晃晃之下,摔倒在地。
既便躲的快了一些,嘴角上还是被风琼叶的手擦到了点,立时白嫩的脸上红肿了一块,唇角的皮都破了。
屋子其他人也没想到风琼叶竟然会立刻发难,稍稍愣了一下,风浅幽便摔倒在地。
文歌反应最快,立时冲上去一把扯住风琼叶的手,把风琼叶给扯的也倒在地上,一边还哀求道:“大小姐,您别打我们小姐,我们小姐身子弱。”
丫环婆子们见势不好,也上来拉架。
风琼叶必竟是太夫人最疼爱的孙女,丫环、婆了虽然拉着,却不敢真伤着风琼叶。
但这会人多,乱成一团,风琼叶又摔在风浅幽边上,她的一条胳膊被个婆子抱着,正巧不巧的拽到了风浅幽面前。
风浅幽趁乱狠狠的揪了风琼叶几把,她力气虽然小,但架不住她揪捏的地方都是风琼叶泛疼的地方,一时间疼的风琼叶发狂,手不管不顾的乱挥乱打,周围的丫环婆子每个人都挨了她几下。
惊乱中,不知是谁扯下了风琼叶的黑纱,黑纱下,光突突的,可以看到头皮的风琼叶,就出现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许多丫环,婆子还没见过风琼叶的这副模样,立时如同看怪物一般的看着风琼叶。
有几个还倒退了两步,脸上写满惊骇恐怕,一边惊叫,一边拼命的把手在自己衣裳上擦拭,大小姐这得的是以病啊,别会传染啊。
风琼叶也发现头上的黑纱不见了,急急的一把扯住掉在地上的黑纱,也顾不得追打风浅幽,被众人用这么恐怖,的如同看怪物一样的目光看着,既便她生性泼辣这时候也挡不住,手指颤抖的想扣上头上的黑纱。
但嘴里依然不干不净的骂道:“贱人,你们这些贱人,全是贱人!”
看着眼前乱成一团的下人,再看看风琼叶那个光突突的脑袋,方才几乎是出现在所有下人们的面前。
“够了!”太夫人忍不下去了,拿起拐杖在地上狠狠的敲了几下,怒道。
“祖母,祖母为叶儿作主,全是这个贱丫头惹的事,是她害的叶儿,是她害的母亲,全是这个贱丫头,您一定要杖毙了这个贱丫头为叶儿出气。”风琼叶一挂上黑纱又恢复了气势,指着风浅幽怒骂道。
她这时候只想把风浅幽打死,哪还顾得这些事不是风浅幽做的,反正全推在风浅幽身上,让祖母把这个贱丫头打死就行了。
太夫人看她糊言乱语,不知所谓,声音尖厉咆哮,再加上方才的撒泼行为,没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样子更是暴虐,早气的连话也说不出来,再看看一边的风浅幽半坐在地上,瘦弱的身子微微颤抖,白嫩的小脸上,唇角紧抿,两相对比,不由的对风浅幽大加怜惜。
“祖母,幽儿没事……没什么事……”风浅幽抬头,泪盈盈的看着太夫人,强扯出一丝笑安慰太夫人,眼角是藏不住的委屈和脆弱,再加上浅淡的唇角,越发的让人怜惜。
“祖母,你还要护着这个小贱人不成。”见太夫人迟迟未让人动,风琼叶不耐烦的大叫道。
“大小姐魔症了,来人,把大小姐送到西山家庙里去,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太夫人当下冷了脸,怒道。
西山家庙,那可不是什么好去处,那可是真的囚禁起来了,吃穿用度也是最清苦的,风琼叶不愿意,听得太夫人要把她送到西山家庙去,气的眼睛通红,跺着脚道:“祖母,你偏心,竟然帮这个小贱人说话,她一个贱人生的贱种凭什么,我要告诉母亲去,让母亲替我作主。”
祈阳侯府太夫人己许久不管后院的事了,在风琼叶心目中,刘氏就是这后院最大的主子,在这府里说话最管事的就是母亲。
其他人都听得刘氏的,既便是太夫人又如何。
这话里的意思当场把太夫人气个半死,狠狠的瞪都会风琼叶,手中的拐杖一下一下的柱在地上,发出“通通通”的声音:“来人,快来人,把她给我拉走,告诉侯爷,没有我允许,谁也不许把她放回来。”
见太夫人气成这样,众人不敢迟疑,上来七手八脚的把依然骂得喋喋不休的风琼叶拖了下去。
看太夫人气的满脸铁青,整个人都在颤抖,文嬷嬷,水月几个贴身的丫环婆子忙上来劝解太夫人。
风浅幽这会己扶着文歌站在一边,长长的睫毛盖下来,掩去眼中的冰冷,太夫人这哪里是气着了,分明是对风琼叶的样子失望了,才会这么果断的放弃风琼叶,一个掉的光突突的脑袋,又生成这样一副脾气,对祈阳侯府,没有半点利用价值!
以往还能藏着掖着一点,但这会看到的可不只是一个两个,纵然是下了封口令,也有可能往外传。
相对于柔顺,听话,好拿捏的自己,太夫人这心里上价位出现了偏差,看起来风琼叶接下来只能在西山家庙中度过了,
当然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被囚禁起来,刘氏绝对不会放过自己,自己该找谁给当靠山。
洛慕言?不行,自己对他并不了解多少。
外祖父?也不行,重生一世,她不愿意自己在乎的亲人,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上一世,自己的身后站着舅舅,但最后舅舅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她要找一个靠山,一个跟自己没有关系的靠山,当然还得是个强有力的靠山,既便让自己付出再多的代价。
这一世,她不但要报自己的仇,而且也要护着自己的亲人。
这样或者很难,但再难,她也会走下去……
有一个人,或者正巧合适,而自己对于此人来说,应当也有价值……
但,这个人其实很危险,风浅幽一时犹豫起来,只是稍稍犹豫之后,水眸下的幽深变成狠戾,如果自己连这样的事都觉得危险,又怎么去护着娘,护着外祖父,还有自己未报的仇怨。
舅舅一家的血也不能白流。
手狠狠的纂紧,感应到掌手处,尖锐的指尖扣紧掌心,很疼,但更疼的却是心……
为了这一切,她可以付出更多……
而且或者这个人早己跟自己有了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