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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他爹啊!你就这么走了,让我们一家还怎么活啊!.....“
“爹,你快醒醒啊!你快醒醒啊!你不能死啊!死了我就成了没爹的孩子啊!....”
“儿啊!你走了为娘也跟着你一起去......“
显然医闹们是有备而来,一家几口来得很是齐全,上有六十老母,下有几岁小儿。一屋子老老小小,哭得肝肠寸断,让人闻之落泪。另外还有一大票族人亲戚在旁边不断对外人讲叙着一个”悲伤“地故事。
一个老实勤快的种田好手,一个慈爱的父亲,一个孝顺的儿子,一个顾家的好丈夫...就因为生病之后,服了一贴阅微草堂的”瘟疫药“。回到家中就开始感觉到胸闷气虚,腹部隐隐作痛。到了半夜突然腹痛不止,在地上满地打滚,等家人连夜请来了郎中时,这个可怜的男人都已经吐血不止了,一直熬到了天快亮的时候,可怜的人儿终于还是含恨撒手而去,留下一屋子老的老,小的小,以后可怎么生活下去啊?
故事很真实可信,结局也很悲惨。只要是听过这个故事的无不落泪的同时,对阅微草堂恨得咬牙切齿。所以当了尘一现身,无数人双谴责地目光就迎面射来,特别是一些准备来买药求医的病人家属,看向了尘地目光,简直跟刀子似的。心中肯定正暗暗庆幸自己还没来的及买到这个”杀人庸医“的瘟疫药,不然岂不是花钱害命了吗?
面对着大群人刀子似的目光,若是了尘心理稍微差点,都可能已经”千夫所指,无疾而终“了吧!
“你这个杀人犯,换我儿子来!...“了尘一现身,最先反应过来地就是那个哭”儿子“的老母亲了。见到了尘,简直九是”杀子之仇“不共戴天。“腾“地一下,就整个人向着了尘扑了过来,手上长长的指甲就要往了尘脸上抓。怎么都看不出来,老太太这么大年纪了,如何还能有着如此敏捷的身手来着。
了尘可不会任由着老太太撒泼。于是一把抓住了老太太伸过来的手腕,轻轻地在老太太手腕神门穴上一摁,老太太只感觉到手臂上,突然一阵酥麻的感觉袭来。紧接着就是一阵钻心地疼痛了。老太太顿时”哇“地一声,惨叫起来。哪怕了尘已经松开了她的手腕,可那疼痛却依旧不见半点消减。这会老太太可就是”真哭“了,躺在地上,左手抓起了自己的右手腕,满地打滚,哭嚎不已。同时依旧不忘穿插几句:“杀人啦!杀人啦!就命啊!”地哭喊。
了尘收拾了老太太,弄得周围群众一阵大哗。当然这不是惊哗于了尘“惊人”的武力,而是惊哗于了尘的“厚颜无耻”或者叫“肆无忌惮”。只是,围观群众会鄙夷的多,会真报答不平地少。一群死了“家中顶梁柱“地受害者家属,见半天都没人出来说住公道话,气势顿时低落了许多。到最后也只能自己亲自上场了。
“你这野道士,好生蛮横。害死了人还不算,还敢打老人。人家都五六十岁的人了,刚死了儿子。你欺负她算什么本事?”家属的亲戚族人们终于有人站出来了,而且还不少。五六个壮汉提着短棍就走了上来。一面质问,一面逼近了了尘的身侧。
场面终于火爆了起来,却出乎意料地,围观人群议论地声音马上就小了很多。当这几个男子提着短棒一走出来,围观中一些“见识过”的群众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于是再不在跟着起哄了,反而暗暗替了尘捏了一把汗。
“福生无量天尊,几位大清早地赶来,无非求财。不知道贫道要付多少银两才肯罢休呢?”了尘笑了笑,却出乎意料地轻易表示服软了。
“呃!~”了尘的前后变化实在太快,快到不但围观酱油党们一时间转不过来,就连几个气势汹汹准备上前的几个家伙也都愣在了那里。一时间不知道是打还呢?还是不打好。
“你害死了人,就像这么算了?这孤儿寡母的,以后要生活,怎么也得1000两,不!得2000两。还得把你害人的瘟疫药药方交出来,不然我们就抓了你去见官,你自己看着办!”领头的壮汉想了想,还是报出了价钱。
“嗖!”人群中倒吸了一口冷气,见过敲诈的,没见过敲诈这么狠的。2000两银子在明代对一般老百姓来说可是个天文数字般的数目。这年代买个奴婢也不过几十两的事情。2000两购买快上百个奴仆了。所以,人群中才这么惊讶。一时间议论纷纷了起来。如果说刚刚人们还抱着同情弱者的心态,对了尘很是反感的话,这2000两一出口,群众的心态立马反转了。
“才2000两啊!小事情。”了尘果真从怀里掏出了一叠银票。几个壮汉及原本正在装“家属”哭闹地家伙,见此立刻眼里放光,连原本在地上打滚的老太太都停止了哭嚎。在场所有的眼睛都盯在了了尘手中的银票上。
“算你还有点良心!“领头的壮汉,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立刻上前准备接过银票。却不料了尘突然又把拿银票的手收了回去,似笑非笑地道:”我这银子是给死者家属的,这死者姓康吧?康芒,不过人家是自己都把名字忘了。大家一直叫他康鼻子来着,因为他鼻子大嘛!此人今年31岁,从小就是个孤儿,以前一直在城北要饭。也一直无儿无女无亲人往来。就不知道几位到底是这位死者哪方的亲戚了啊?“
了尘一口气不带踹地说完,也不待众人反应过来,就指着为首的壮汉道继续道:”你姓蒋吧!今年23岁,家里还有个老娘,妻子儿女也都还在。不知道你怎么成了这位亲戚了啊?“说完为首的,有指了指另外几个拿短棒的家伙道:”你一个姓左,一个姓童,另外的一个姓刁,一个姓谢。这姓康的乞丐死的还真不冤,竟然还能有你们这么多的亲戚啊?”
领头的壮汉脸色几度变换,这道士是怎么知道他们底细的?真的有怎么神,能掐会算的?还是有人出卖了自己。领头壮汉背后冷汗都下来了。但事情已然道了这个地步,的确是没有回头路走了。只得打起精神强撑地道:“兄弟几个不过看不过你这个卖假药的野道士草菅人命,骗钱害人而已,江湖好汉自然就该大锄强扶弱,抱打不平。怎么了?不行吗?”
“呵呵!走山(骗术)也算技术活,怎么连下八将(没什么技术含量的仙人跳)的招数也点(使用)上来了?”了尘也是被这番色厉内荏地强辩逗笑了。大声指着地上的老太婆道:“这地上的的老太太姓马吧?妓院的老鸨而已,逼良为娼以致出了人命,这才跑出来,专门混口偏门饭吃。至于另外的几位,你们刘班主可交代了,演这么一场戏要多少钱啊?”
“你他妈胡说!”领头壮汉一见了尘竟然真的就轻易地把他们老底都翻了个干干净净,一时又气又急,哪儿还忍得住。一个眼神,几个壮汉立刻就挥起手中的短棒向着了尘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