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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房内不久,司向红便觉得头晕沉了,似乎是酒力发作了一般。
晕晕沉沉地靠女子馨香身体上,司向红只觉得下面蠢蠢欲动。想到这里已没问题,他当下也不客气,一把搂住眼前女子,撕扯起衣服行起事来。
随后,司向红像是做了一个很长梦,他梦到了过去一些事,很压抑很难过。而眼前身下人越来越像梦中那女人了,那么美又那么可恨!嘴里还说着那些让他不舒服话!他手一伸,竟然摸到一条鞭子,压抑情绪喷薄欲出。他忍不住将手中鞭子抽到那人身上,听着眼前之人闷哼呼痛声,看着她扭曲脸,司向红心中竟然涌出一股变/态感,手中是忍不住地挥舞起来。
秦默荷捂着身上一条条红肿渗血鞭痕,惊惧地看着眼前似乎杀红了眼男人,
想起那人承诺,她贝齿咬着下唇,强忍着到嘴尖叫,转成闷哼□。
司向红安排隔壁房属下一听,暗忖,想不到他那主子整个看着冷冷,闺房里这么火热。果然,美人乡是英雄冢哪。
“公子——”粘腻声音,雪白手臂,瞬间让他反应过来,“来了。”
次日,秦默荷司向红醒来之前,掐着点,里面只穿了件肚兜和亵裤,外面披着一层薄纱,艰难地出了房门。花魁侍女见到她这样,明显吃了一惊。
秦默荷虚弱地道,“扶我去史妈妈那。”
早上正是恩客们归家时刻,一路上,秦默荷遇上不少男人。
饶是那些男人五大三粗,看到她身上溢着血丝鞭痕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有想起昨晚她恩客是科状元,都忍不住摇头,想不到科状元斯斯文文,却是个辣手摧花之人,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就秦默荷离开不久,司向红浑身舒爽地醒来,看着一片狼藉房间,想起昨晚缠绵,嘴角挂上一抹满意笑容。昨晚他似乎梦到以前事了,却不再压抑痛苦。看来,为了以后身心舒爽,他得多来几趟十九楼才行啊。
司向红一边找衣服,一边想,可是当他看到床榻四周都是破碎衣服时,不由得失笑,昨晚看来真是太粗鲁了,连衣裳都撕碎了。
看到床头摆着一套衣裳,暗赞了声十九楼服侍周到。可看到和别人一般别无二致亵裤时,他猛地想起什么,特意去翻了一下那些破碎衣服,待看到几片红色破布时,才安心地转过头来穿起衣裳。
出了房门,司向红并未去旁边房间叫人,而是直接往大门走去,他们之间关系,少些人知道为好。
可一路上,他察觉到好些人看他目光不对,当他看回去时候,那些人并不说什么,只是尴尬地笑笑,然后移开眼。
司向红有点摸不着头脑,对这种出乎他意料事他一向不喜,当下阴沉着脸出了十九楼门。他很想过去问一下那些人为什么看他眼神这么奇怪,可是却拉不下那个脸。
司向红现还同认识到,他自己虽然聪明,但是过于自傲,又没经历过太多事,此时还做不到为了一点小事而放□段地步。再者,他还得赶着进宫面见三皇子,又想着或许是自己过于敏感了,于是便错过了此次危机佳处理时间,
以后日子里,司向红每想一次便悔恨一次自己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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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一个早上,科状元司向红十九楼虐打花魁之事便传来了。据说状元郎床上喜欢把女人往死里虐,花魁身上伤痕累累,全身上下就没一块好皮肤,一个晚上下来,整个人也进气多出气少了。
这件事传得有板有眼,据说许多人都看到了。还有,听说早上时候十九楼老鸨史妈妈发出了一声嗷叫,接着披头散发地跑出来说要去找司向红算账,可惜没找到人。
紧接着,又有一件轰动四九城事发生了。据说西南面城墙墙头上竖着一根长长竹杆,竹杆头系着一条长相怪异亵裤迎风飘荡,成为极吸引人眼球一景。下面还拉了一块布写了几行字,来往行人中有眼神好又识字,给人当众念了出来:此乃状元郎昨晚嫖花魁所穿亵裤,将明晚于永泰拍压轴拍卖,欲拍从速,逾期不候。司空空留。
京城内,出炉三甲及进士同进士们,本就是让人热议话题。此时因为花魁和城墙挂亵裤事件,科状元司向红受到关注是无人能及。
无数人看着那迎风飘摇怪异三角亵裤,发表感叹与想法。有老人感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连科状元都这样了,大昌危矣。
“这状元就是状元,连里面穿亵裤都那么与众不同。”
“怪了,这科状元究竟对司空空做了什么,竟然让他恨得连人亵裤都偷出来展示一番?”
“这亵裤上又没写着名字,不一定是司状元吧?”有人怀疑。
“神偷司空空从来不说谎,他说这亵裤是状元爷就一定是他。况且人也说了,是他昨晚嫖花魁时候穿,那就没错了,今儿他出来,穿可不是昨晚那身啊。”
“这亵裤穿里面,人家换没换,你又知道了?”
“兄弟,听你这么一说,你今儿是见着状元了?那有没有见着花魁啊?听说她被打得浑身是伤也不知道是不是真?”
“这你还真说对了,我和你说啊,那花魁一出房门,可把大伙吓了一跳”
“啧啧,这么红这么艳,布料还这么少,咳,前面还肿了个大包出来!回头俺叫俺娘门帮俺整一条,状元爷都穿亵裤,咱也得赶个时髦!”
“明晚咱们去永泰看看吧,我很想知道状元爷这亵裤能拍几个钱啊。”
“好,明晚咱们一起去。”
各种议论充斥着京城大街小巷。
其实,状元嫖个妓子不算什么,状元也是人嘛,怎么就不能**了?可要命是有人把它弄得人皆知,那便是品行不端了。而且他坐上这状元之位本身是有争议,这些不利于他形象流言只会让他脚跟越来越摇摇欲坠。况且还虐打女人,这样消息传开,哪家官员和世家阀门还敢把女儿嫁给他?由此断了他借妻族之力上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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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向红刚出宫门,就听下人吱吱唔唔地回报了那两个消息,脸顿时黑得跟锅底似,他知道自己这回是遭了算计了。幕后黑手暂时不确定,但当务之急便是把那两件事解决。
司向红反应很,一番思量后,亲自去了十九楼,找到老鸨史妈妈,好言好语地说要帮花魁赎身并纳为妾室。
但秦默荷看着司向红那言笑晏晏模样,特别是那双幽深眼睛盯着你时候,心里寒气止不住地往外冒。
莫名地想起那人告戒她话,那件事发生之后,状元郎必会上门替她赎身并给她一个姨娘或妾室名分,叫她不要心存侥幸,以为能脱离青楼飞入凤凰窝了。那不过是司向红为了解决困局做出妥协与牺牲,如果她答应了。等此事风头过后,要不了几天,她就得去跟阎王爷报到。若她不听劝,私自改了计划,那她便好自为之。现看来,果然如此。
“司公子,你赔银子就行了,不需要你替奴家赎身。”秦默荷婉言谢绝。
司向红看向眼前女人,态度温和了,“荷儿别闹,我是你第一个男人,昨晚我就想替你赎身,只是早上有事,走得太匆忙了。现才来,你不会因此生气吧?”
“司公子,我不会赎身,我舍不得十九楼妈妈和姐妹们。”
司向红没说那些舍不得再回来看看傻话,只是再劝,“荷儿,你真是重情重义,只是如果你找到好归宿,史妈妈和那些姐妹一定会替你高兴,你说是不是?”
“是啊,好女儿,你就答应了吧,要知道咱们状元爷府上还没一个女人呢。”史妈妈也跟着劝着,要知道司状元给赎身银子可是好大一笔呢,可不能让煮熟鸭子便飞了。再者这孩子被打得一身伤,这一身皮要养好得费多少时间和药材啊。史妈妈一想到那些如流水般花出去钱,心就止不住地疼。这样倒不如让司向红给她赎了身算了。
“司公子史妈妈,你们不用劝了,反正我是不会进司家,就算给我当正妻也不去。我可不想三天两头地被打得一身伤,有福气进去可没福气享受!”秦默荷索性就撕破脸说开了。现她莫名地觉得他很可怕,这位状元爷偶尔看她眼神冰渣子似,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答应他。反正她干完这一票,赎身银子够了还有剩,等风头过了,她便自由了。
“这孩子,被打傻了。”史妈妈骂了句,触到司向红冰冷眼神时才知道说错话了,赶紧尴尬地笑笑。
“荷儿,有时候话不能说得那么绝,你是不是再考虑考虑?”说着,司向红还温柔地帮她掖了掖被角。
“该说我都说了,你们也不用再劝了。”秦默荷被他弄得很不自,不理他,闭了眼装作累了样子,反正打定了主意不会让他赎身。
史妈妈一旁看着,咂巴着嘴,心里觉得可惜。不过转而一想,以秦默荷现名气,只要摇钱树,还怕什么?那伤养就养吧,总有一天养好了要替她把银子赚回来。
秦默荷不识抬举让司向红很不爽。果然是□无情,戏子无义,十九楼是青楼,里面哪里还有好,那些所谓卖艺不卖身青倌们也不过是想当□又想立贞洁牌坊贱人罢了。出淤泥而不染?我呸,根子都烂透了!
出来十九楼,又接到小厮办事不利消息,心中窝火得紧,当下控制不住给了那小厮一脚,直接把他给踹趴下了。
原来司向红来十九楼之前,兵分两路,他亲自去了十九楼,让贴身小厮去找永泰拍卖场掌柜,欲高价买回那条亵裤。可掌柜说东西不是他们,他们无权处置,如果他真想买,明晚请早。
就司向红阴沉着脸,感到焦头烂额时,祝家传来消息,说祝况文祝尚书之女自杀消息。一时之间,关于科状元郎谣言尘嚣而上。毕竟祝尚书有意把女儿许配给科状元一事,知道人不多却也不算少,都说祝尚书之女受不了要嫁这么残暴人才上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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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一项接一项传来时,金从卿兄弟正谢家,“那司向红果然如你所说一般去了青楼,说说,你是怎么想?”
谢意馨无奈地道,“表哥,你知道原因,别逗我了。”
金从卿看着她笑笑,“说说吧,你表弟正等你解释呢。”
小胖子眼巴巴地看着她,一副非要解释不可样子。
谢意馨叹了口气,道,“王潜年少,纵然才高八斗,初闻那事,事关自己前途,脸色必然不正常。司向红历来擅长察言观色,纵然王潜装得再好,也逃不过他眼睛。而和我们暂时达成协议左元则不会让他看出什么来。如果是普通人,发现王潜不对劲,一定会选择跟左元去。而聪明人呢,则反其道而行,自然选择去吴府。可是,司向红此人擅长谋算,也以此自傲,自以为比聪明人还聪明,这样人通常都多疑。当然以为我们算计吴府,所以后跟了左元去青楼。”
“再者,俗话说,两害相权取其轻。去了吴府,变数太多,去青楼话,顶了天了就是眠花宿柳,俗话说人不风流枉少年,别人也没什么好指责。可惜,不管他选哪个,我都让他插翅难飞。”若他去了吴府,等待他便是意图强迫户部侍郎之女罪责。户部侍郎是大皇子人,如果司向红选择祝家女,大皇子这边人不会罢休,那他私德便坏了,御使自会收拾他。如果他选户部侍郎之女,三皇子不会甘心,因为他已经接触到一些核心机密了。
不过为了布置这一场戏,她也暴露了两家属于谢家嫡系势力,吴家便是其一。
“这个我听明白了,挺简单啊,没我哥说复杂。”小胖子一脸傲娇地道。
谢意馨笑笑,不语,确简单。只是计谋不深,管用就行。特别是对付司向红这样人,太多弯弯绕绕反而让他看出破绽来,反而达不到预期效果。而且这回计策能成功,何尝不是她算准了司向红心理。司向红出身于渠南一个耕读之家,又是刚刚高中,面上再怎么淡然,也掩饰不了骨子里自得自负。初出茅庐吧,总有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无畏。据传回来消息,司向红入了局之后已经很谨慎小心了,可是身局中,很多事情不是小心就能避免。况且这回是她花了全副心神设计局,一应细节全被她考虑内了。
还有就是,这计策看着简单,背后人员各方面调动,还有一些后续事,都很纷乱繁琐。不过这些都不足为外人道也。单说她给状元爷他们准备汾酒,就十分难得。喝过汾酒人,一遇上黑金香便有迷惑人心志效果,事后还能让人忘掉某些印象深刻事,越深刻越记得不怎么清楚,只会觉得自己仅是做了个梦。
话说,这个招术还是以后殷慈墨会用到呢。那时她手上人才辈出,其中汾酒就是从她手中制出来。她当时为了讨好周昌帝把汾酒酿制方法献上去了。谢意馨因此记了个大概。
“只是那姓司怎么肯乖乖按你说做呢?”小胖子咬着手指头问。
“还是那天那句话,司向红是聪明人,可惜如今身低位。身处低位,很多时候就得受人辖制,有些事不是他想不做就能不做。”
“那为什么是设计两个局呢?我觉得王潜或左元一个人完全能应付嘛。”
“你这种想法就侥幸了,对付他这种人,就得逼着他到绝境才会选择。而两波人嘛,他能拒绝一次,可不能拒绝两次。况且昨天王潜和左元带去人看着不显,得罪其中一部分不要紧,得罪一片就要命了。”
“这会祝尚书之女死了,真是帮了我们了,只是可惜了一条年轻生命。”金从卿低低一叹。
“是啊。”谢意馨情绪也有点低落,她只是让人把司向红虐打花魁事传给祝小姐知道而已,却不料祝文况不顾女儿哭求,一心要把女儿嫁给司红向这等残暴之人,真是造孽!
谢意馨上一世侯府,因为朱聪毓与殷慈墨关系,对司红向某些阴暗习性略为知道一些。司向红此人吧,一沾酒同时一受刺激就容易激起他性格中阴暗暴戾一面。上一世,祝霏嫁给他之后,日子也是过得战战兢兢担心受怕,整个人瘦得皮包骨似,不到二十三就香消玉殒了。
这回她揭露了司红向真面目,主要是想让皇上知道,如此德行有亏之人不配得到重用,随后针对他计划便能展开。再者是挑拔他与祝尚书之间关系,后嘛,就顺便帮一下祝霏了。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祝霏竟然会因此而自杀。
“小姐,城南墙头那条亵裤有人去看了,好怪异啊。你说状元爷怎么会穿这种亵裤?”春雪瞅住一个空档,拉着她家小姐说起闲话来。
谢意馨绣花手顿了顿,道,“谁知道他呢。”其实那亵裤前世朱聪毓也穿过,他宝贝得很,估计又是那姓殷手笔!不过就因为它特别,一定会让司向红此人民众中印象深刻,可惜不是什么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