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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眠拉着小柚直接跟着咸猪手一起下车,那个咸猪手看到夏眠两人下来跑的更快了。
“小夏,你真的拍了吗?”
“怎么可能,我骗他的,做贼心虚,他怎么敢让我把视频放出来。”
小柚反手拉着夏眠的手,十指相扣,“你好像很喜欢拍东西啊,上次是录音,这次又是录像。”
夏眠不自然的想抽出手,“放开手,很热啊,那当然了,遇到这种事,第一件事当然就是留下证据啦,不然被人冤枉都没法辩解,我可不像我爸他……”夏眠猛然顿住不再说话,甩开小柚的手,闷着头往前走。
皖江公园里的人很少,半天也等不到几个人。夏眠郁闷的低着头不去看小柚,但即使不看也能想象出来,他一定觉得奇怪,认为她是个怪人,然后像妈妈一样头也不回的抛下她。
凝在身上的视线消失,眼角余光也看不到那个清俊少年的身影,夏眠既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又有些难过、恼怒,他就不能再坚持一下吗。
而被夏眠认为是离开的小柚此时在皖江公园一处茂密的竹林边,距离夏眠也就一百来米,但因为有竹子挡住,夏眠找不到就认为小柚是受不了自己的古怪而离开。
小柚每隔几分钟就往夏眠的方向看一眼,他面前站着三个高大威猛、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三个比小柚高半个头,小腿抵过小柚大腿的男人毕恭毕敬的弯着腰、低着头。
蒙上一层灰尘的竹叶被风轻轻的撩拨便欢天喜地的叫起来,不断的沙沙声吵的小柚心烦,明明就是一个地方,但没有夏眠的地方就让他觉得一切都那么无聊沉闷。他脸色阴沉、嘴角因为不悦而拉下来。
小柚一只脚划拉着脚下的杂草,身子歪歪的斜着,目光始终看着夏眠的方向,偶尔眼角余光漫不经心的瞥一眼三位黑衣人,“谁让你们来的,滚回去,让老头抱着那个老娘们随便去哪个,别妄想妨碍我。”
剽悍大汉身子弯的更低了,其中一个像是头头的,试探性的抬头,被小柚阴鹫的目光一扫顿时吓到不敢再抬头,“少主,家主让我们尽力协助你。”
协助?
小柚稍微站直身体,停下划拉杂草无聊的动作,“你想用什么方法?”
头头身体僵住,假咳了几声,迟疑的说,“少主,觉得英雄救美怎么样?”
小柚无聊至极的表情顿时阴沉下来,在夏眠面前温顺的目光布满阴霾,他动作极快的的伸腿踢到头头身上,让黑衣人往后倒了好几步才停下。
“谁准你们有这种想法的,英雄救美?你们是想伤害小夏吗,好大的胆子,即使是我也不能伤害她。”小柚说完甩下三人走向夏眠。
这里的一切都让小柚厌烦至极,一切都那么平庸、乏味。不管是所谓的亲情还是手下的敬畏、女人的爱慕都让小柚觉得无聊。
……只有她不同,她鲜活的让人记忆犹新,想忘也忘不掉,只有她是这平淡无奇的画布上一抹亮丽鲜艳的色彩。
等价交换,既然他将全部的爱都给了她,那么她也必须将自己全部的爱给他,如果不是全部的……
……迎着夏眠别扭高兴的目光,小柚笑的越发乖巧温柔。
若不是全部的爱,那就毁了吧。反正坏了的她也只会呈现在他面前,别人休想看到。
夏眠足足发了十个小时,暮色深沉。
墨蓝色的天鹅绒般的夜幕缀满零星的碎钻,最西边还有深沉的紫色舍不得落下去而苦苦挣扎着,镰刀形的月牙隐隐约约的浮在头顶,空气沉淀下来,醉人的木香和着小柚浅浅的呼吸声飘在夏眠左右。
两人坐在花坛边上,小柚的手不顾夏眠的挣扎紧紧的握着,夏眠耳蜗轰鸣,眼前发白,她咽了下唾沫润湿不知为何变得干涩的喉咙,花坛里的单色太阳花合上花瓣,碧绿的叶子遮住花瓣仿佛对眼前的情景害羞似得,大瓣的玫红色月季花瓣慢悠悠的飘下来,落在两人相握的旁边。
夏眠梗着脖子就是不去看小柚,在脑中漫无目的的想着,‘今天又赚了六十块,今夜看着怎么好像比以前好看点,他怎么还不松手,手心明明都湿了,那么紧张,不会是第一次吧?’
夏眠在心里嘲笑小柚是处,忘了自己也是第一次与男生那么近,只要有另一个人更紧张羞涩点,剩下的一个也就忘记了羞涩慌乱。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坐着,谁也没有看向对方,但心神却都在注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等到身体僵硬酸麻,夏眠才装作刚想起一样抽-出手,假咳了几声,双手背在身后,脚尖在地上胡乱画着。
“回家吧。”小柚向她伸出手,琉璃似得眼睛染上温暖的橘黄色,漫天的繁星像洒在他眼中一样。
夏眠被这句话与这个人蛊惑了,傻愣愣的自愿将手递到他手中。
回到家里,小柚自觉的去厨房做饭,夏眠觉得过意不去想要帮忙,但被小柚温柔而坚持的轰出去,她无所事事的在客厅里闲逛着,看到被自己收起的相框被拿到柜台上放好,一家三口幸福的笑容就这么触及不防的看到。
……妈妈。
夏眠紧紧的捏着相框,尖锐的角嵌进手心生疼生疼的,似乎变得湿润了。她脸色阴沉,带着极其冷漠的神色来到小柚面前。
“你放的相框。”
小柚大惊失色的想将相框拿走,夏眠抬起下巴,后退一步,嘴角挑起一抹伤人的讽笑,“别以为我收留了你,你就可以无所顾忌的随便动我的东西,你不过是我闲暇时随手养的,跟小猫小狗……”
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因为小柚卑微的跪下来,像个奴隶一样小心翼翼的将夏眠受伤的手掰开,把染上鲜血的相框拿开。
他畏怯的伸出舌头温柔的舔着滴下来的血,温热柔韧的舌头如羽毛般轻轻划过裂开的伤口,夏眠被这卑贱至极的动作给惊住了,连连后退几步,惊恐的看着小柚。
小柚歪着头似乎疑惑不解,他像第一次见面一样仰起头,用温顺的目光无声的恳求,“如果我是小猫,能让你安心、信任,会温柔的抱住我,耐心的询问我,担心我会不会生病,害怕我会不会走丢,那我情愿是你的小猫。”
夏眠被这句话给电着了,她抖着身体,脸颊红的要冒血,像八十岁老人那样缓慢的走到沙发边,失魂一样目光呆滞。
小柚说完那么破羞耻的话之后还像个没事人一样找到医药箱,跪在夏眠面前给她上药。
夏眠被这温柔的包容给打的溃不成军,她仰躺在沙发上,用手捂住眼睛,声音闷闷的说,“我爸在我八岁时死了,烂好心,多管闲事的烂人一个,我妈在爸爸死后的第三月后也死了,是自杀。
我那时八岁,害怕她抛下我,学着做饭,学着收拾屋子,其实我不恨她,妈妈那么爱爸爸,在爸爸救人死的那一刻,她就想跟着爸爸一起死吧,但还有我这个累赘……我明明每天都求她,求她看看我,不要总看着爸爸的遗照。求她听听我说话,不要像另一个世界里的人一样不言不语。求求她吃点饭,我害怕,真的害怕。
我不恨她,但我怨她。那天,也是像现在一样是个好天气,天蓝的像人鱼流的眼泪,妈妈在我还没有醒来时做好了饭,全是我爱吃的,她还陪我去了游乐场呢。
游乐场人很多,都是父母带着孩子过来的,我们站在摩天轮的下面,旁边有个穿着哆啦a梦衣服的人,他手里拿着许多气球,有粉红、大红、绿色、蓝色的,很多很多。我想要,但不敢松开抓着妈妈衣服的手,妈妈发现了,她给我要了个大红色的气球。
让我在这等她。她要去买东西,我不敢撒娇说跟她一起去买,那天她穿着大红色的长衣,我一直觉得她是故意的,故意穿个红色的衣服,故意给我要个红色的气球,故意让汽车撞到她。
小柚,你眼睛红什么,又不是你妈死!不许哭……你哭的让我也想哭……呵,后来,后来能怎么样呢,没了父母的不是在亲戚家寄养就是到孤儿院里,幸亏我还有个叔叔啊!”
夏眠用极其讽刺的声音说出这句话,她接着说,“叔叔是个怕老婆的,只要婶婶眉一皱,嘴一撇,他就跟见了猫的老鼠一样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好人没好报‘这句话,自从我在他们家后,婶婶就常挂在嘴边,她向巷子里的长舌妇、七大姑八大姨什么的,每见一个人就将爸爸妈妈还有我的事,当作闲谈的料在嘴里嚼几遍。
她常带着轻蔑得意的笑对我说’唉,你爸是个老板又怎样,到最后还不是年纪轻轻的就死了,还是多管闲事,救个白眼狼死的‘这句话之后,就是嘲弄的笑几声,再横一眼唯唯诺诺的叔叔后继续说‘我告诉你吧,这个世道好人是没有好报的看你爹的例子不就知道了。’
我那时多傻啊,还懂得反驳说‘我爸爸是大英雄,是救人的菩萨,才不像你!老巫婆,大坏蛋!’婶婶每次听到我这句话之后就会大笑起来,跟听到多荒谬可笑的笑话一样。
你看,就拿白天的事情说,我婶婶还是很厉害很精明的吧!”夏眠顿了一下,用一双红红的眼睛瞪着小柚。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小柚低声呢喃着,吻上夏眠。
嘴唇上轻微的压迫让夏眠明白自己的初吻就这么没了。好歹送个鲜花什么的啊,当然直接送钱是最好的。
小柚颤抖着掀开睫毛发现女主角居然一点也不投入,就连眼睛也没有闭上,不禁气结,轻咬了下夏眠的唇瓣,见夏眠皱着眉头,又讨好的用舌头舔着。
夏眠颤了一下,推开小柚,包上纱布的手揉着衣角,一缕缕的整好沙发垫的流苏。小柚得寸进尺的往夏眠身边靠去,像个真正的猫一样将头靠在夏眠大腿上,脸对着她的腹部,双手抱住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