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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想法刚刚出现,我便不由得一愣,感觉有些不对劲周臣斌跟骆雨凌怎么样我为什么那么在意?在听到他跟我解释的时候,我那么认真。
而再听到他跟骆雨凌没发生什么了之后,我竟然心里头很是兴奋。
难道我真的爱上这个为我牺牲了的男人了吗?
正在我还处在不敢确定的氛围时,我突然听到了一阵敲门声。
咚咚!
“李冰,你在这里吗?”
是杜鹃的声音,我不由得一愣,立刻从刚刚愣神中反应了过来。
周臣斌也反应了过来,他松开了我,盯着看了一眼却没任何反应。
我可没他那么神经大条,我示意他赶紧走,别被杜鹃发现了,到时候我们两个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周臣斌却对我说怕什么,反正早晚都得让她们知道他爱的是我,早说晚说都得说。
我告诉现在还不是时候,我才刚刚来到这淑君寨,就把寨主最爱的男人给弄走了,那我在淑君寨还怎么待,不得被别人戳脊梁骨?
为了我,他也不能被发现。
周臣斌这才算死心他点了点头,表示他走,但这一切都是为了我。
我点头如捣蒜,他临走的时候还亲了我一下,这才顺着墙飞了出去。
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从墙上穿过去,差点都忘了他是鬼来着。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装作没事人一样将门给打开,外边站着的果然是杜鹃。
“李冰,你……”
杜鹃看到我很是惊讶,指着我想说话却又没说出来,一时间有点词穷。
我脑袋灵光一闪,接着揉了揉眼看着她一脸纳闷的道:“我怎么会在这儿?”
我这一问把杜鹃给问懵了,她盯着我老半天没说话,最后才道:“你连你自己怎么在这儿的都不知道?”
我点头跟她说我明明在睡觉最后就听到了她叫我然后我就醒了,就在这儿待着了。
“你不会梦游了吧?”
杜鹃盯着我带着一种狐疑的神色问。
我一拍手,当即决断:“你说的没错,我好像真的梦游了,要不是怎么一醒来会在这里呢?”
杜鹃问我之前有没有梦游的情况,我告诉她有,就有一两次。
杜鹃拍着胸脯说,这么说来应该就是梦游了,没事,可能是刚来不习惯导致的,没事就好。
杜鹃并没起疑,我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深深地捏了一把汗。
外边已经黑了,问杜鹃,杜鹃告诉我已经晚上了,她去做饭,要我在堂屋待会。
我提出给她打下手,却遭到了嫌弃,杜鹃怕我把她们家厨房给烧了。
我没办法,只好在堂屋里干坐着。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杜鹃端着热腾腾的饭菜便过来了。
我看了一下,她做的是面条,有点像阳世中的拉面,这可多少有些超乎所料。
我记得之前在谢君寨的时候吃的还是米饭,这怎么到这儿成了面食了,难道我从南方跑到北方了?
“你们都吃面吗?”忍不住将自己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
杜鹃将东西摆好,点了点头:“对啊,我们不仅吃面还吃馒头!”
我问杜鹃她们吃米吗?杜鹃却摇了摇头告诉我她们吃不惯米,都是吃面食,只有谢君寨那群臭不要脸的吃米。
我立刻就尴尬了起来,记得之前我还吃了米的,她这一骂好像连我一块带着了。
好在我吃东西不挑食,米面都能吃,挑起一根放在嘴里嚼了嚼,还别说,味道不错。
我冲着杜鹃竖起了大拇指,称赞道:“这味道简直决了,你是兰州的吧?”
杜鹃表示她祖籍兰州,她奶奶之前就是做面的,但由于缺斤少两,坑蒙入了地府后便被判为十恶不赦的大恶人,所以才被发配到这儿的。
“你奶奶活该!”一不小心,我就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悻悻的看向了杜鹃,杜鹃并没有因为我的话而表现出不开心。
相反她还支持我说的,说她奶奶的确是活该,阎罗王还不如直接把她给除了呢?
我不好意思在接了,在接就乱了套了,杜鹃倒是也没在这个话题坚持太多。
吃完饭,杜鹃去刷碗了,我想帮忙的,但是她又婉拒了我,怕我把她们家碗给碎了。
我也没办法了,只能回屋躺在了床上,开始对着房顶发呆,不自觉的想到了周臣斌。
他今天跟我说的那些话,我竟然一字不落全记在脑海里。
脸色绯红,我不由得把头蒙上,怕被人看出我的心思。
没多久,杜鹃便从厨房回来了,她见我蒙的严严实实的,立刻拍了拍我。
“大姐,你冷吗?”
我把被子掀开,发现杜鹃正用着一种相当无语的眼神盯着我。
我不由得咳嗽了两声,告诉她不冷。
杜鹃没在管我,而是从自己的床上弄了一把锁,拿着锁跟我说:“为了防止你在梦游乱跑,我把门锁上,省的危险!”
我一阵苦笑,这杜鹃还没把这茬给忘了的,我不过是找了个理由罢了,她怎么那么实在呢?
我倒是没阻止她,省的她到时候怀疑。
把锁锁好后,杜鹃才回到被窝,睡觉还早,我们两个就聊起了天。
我突然想到了之前骆雨凌给女寨主的那一瓶药,说是可以救冷扬。
我也没见过,也不知道那东西是否真的有作用,便向杜鹃求教。
杜鹃告诉我的确有用,这种药的药材只有前君寨有,她们也是一次偶然的机会采了几株。那谢老邪因为跟前君寨不对付,所以得不到解药,才急迫的同意了骆雨凌的提议。
原来是这样,我差不多是明白了。
可突然我又想到了另一件事,是关于冷扬的,我记得之前小乔跟我说,那个对冷扬下手的人给了女寨主两个选择。
第一个放弃冷扬,交给她们,她们来救。
第二个把寨子送给她们,她们可以给解药。
听杜鹃所说,整个娘子岭只有前君寨有这个东西的解药,岂不证明是她们所为吗?
难道对冷扬下手的是前君寨的人,以此来向女寨主施压,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还没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杜鹃便先我一步道:“对冷扬下死手的就是前君寨的人,她们知道谢老邪将冷扬看的很重,故以此威胁!”
看来还真的如我所想的那样,我不由得冷哼了一声,道:“那些家伙看来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杜鹃叹了口气,对我说,这种事都没法判定的,被逼急了,自然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这也是谢老邪自己咎由自取,她谢君寨把住了娘子岭的命门,自己吃肉只给其他人一些白开水,没有怨念才是见鬼了。
杜鹃说的有道理,说到底还是因为谢老邪太过分,连累了冷扬。
又聊了一会儿,我们便没在聊睡了。
大半夜的时候,外边突然起风了,我从睡梦中被惊醒,起来一看才发现是杜鹃没关窗户,那风从窗户钻进了屋里,我被冻醒的。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个杜鹃心也是太大了,不关窗户,都敢睡。
也不怕其他寨子的人摸进来,在夜里要了命。
看杜鹃那样子显然睡得很安稳,丝毫不受影响,我也不指望她,从床上起来。
小心翼翼的转了过去,把窗户给关上,这时候一阵电闪雷鸣把我吓了一跳。
好在没有惊叫出声,杜鹃也没反应。
我拍着胸脯,又默默的退了回去,刚上床,门外突然想起了敲门声。
咚咚咚!
这声音很急促,就像有什么急事一样,我想去叫杜鹃,可转念一想万一是周臣斌怎么办?
要是让杜鹃看到了,岂不是被抓了个现行?
左右一想,我还是没叫杜鹃,从床上下来后,便小心翼翼的走出去。
这东屋的门却打不开了,奈何我使出了很大的劲,那门顶多也就晃晃就是不开。
与此同时那敲门的声音更急促了,就跟有种憋了好久的尿找到了厕所却发现有人那种感觉呢?
我有点气愤,这周臣斌搞什么?有什么事那么急非得大晚上来,一会儿要是把杜鹃给吵醒,我看他怎么圆。
我继续跟门较劲,仍旧是打不开,到最后气的我忍不住冲门上踹了一脚。
门是打不开了,我只能走窗户,从杜鹃头顶上的窗户刚好能看到门口,是不是周臣斌一看便知。
我一扭头,吓了个半死,我身后竟然站着一个人。
我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
下一秒,一盏油灯亮起,借着油灯我看到了杜鹃。
此时杜鹃正用一种非常奇怪的眼神盯着我,就跟看怪物一样。
“李冰,大半夜你不睡觉,在这里干什么,还踹门?”
杜鹃倒是没那么可怕,我稳了稳心神后,便从地上勉强的爬了起来,鼓足勇气捏了捏杜鹃那张脸。
“我不是在做梦吧?”我心里头还有些没底,喃喃自语的说。
“做你个大头鬼,你睁着两只眼睛还能做梦?”杜鹃很无语的瞪了一眼。
杜鹃说的对,我的确睁着眼睛的,我狠狠捏了自己一下,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