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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兽一魂好歹披着男女主角的皮相,外加我一个基本没存在感的女二号,地位特殊不能跟其他人一样说溜就溜。
我们硬起头皮去跟张副导报假,而张副导正急着打电话跟制片沟通,根本没管谁报假,手一挥就放了行。
转头看看周围,片场中只剩五六个工作人员没走,估计得原地待命。
白天的戏拍不成,难道留到晚上再来一发?这不是想摊上大事的节奏嘛?!
我们迅速溜出片场直奔向停在封门村外的悍马车,发现机智的冥主大人已霸住驾驶座,双手比划方向盘,脸上洋溢着可疑的兴奋。
以本姑娘不久前经历过的阴界一日游的状况来看,阴界应该还没有实施考驾照这个民生项目,再联想这位冥主大人生前的年代,我更不认为这货有驾驶汽车的知识储备。
为了两条兽命着想,我毫不犹豫地揪住耳朵将他拖下驾驶座,强塞进后车座。
花苓和杨纪抹一把冷汗,默契地迅速占领正副驾驶座。
杨纪娴熟地狠踩油门甩一把方向将车飞快飚上山道,一路直奔山下去。
领教过白越赶去投胎似的彪悍驾风,杨兽兽开车总体来说还算平稳舒适,没有让我体验被山风贯穿魂体的酸爽。
可是考驾照要体检的吧?我不觉得这两只修炼兽会安分守法地将自己置于X光下面。
所以觉得还有必要问一句:“杨纪,你带驾照了吗?”
“当然。”杨纪坦然点头,从衣兜里掏出个皮套本在我眼前炫耀般地甩了又甩。
本姑娘的小心脏还没有放稳,却立马听见他嘀咕:“搞到这类本子很便宜,市场价五百元就能弄个连交警都验不出的那种,厉害吧?”
嗯嗯,老厉害了我的哥!
我翻了个白眼,还是抱紧人形猫咪以备保命比较重要。
“这车开起来手感好不好?”
要不是手脚都被我牢牢地圈在怀里,满脸羡慕的冥主大人八成会一脚踹开自己新收的小弟,扑到方向盘上去享受驾驭科技的酥爽滋味。
“还行,”非法老司机杨纪献媚地跟他的新主子交流驾经,“这车其实配置一般,开起来没有白哥的那辆爽。回瑶江市后,冥主大人可以去试试白哥的车,加速到最快不到2秒,引擎声也小车体也轻。”
南城九倾听得津津有味,一幅“小弟果然有眼色,大哥很高兴”的死相。
看来煤瓜化为人形后,最大的受益者竟是他这个整天玩附身的王八鬼蛋!要不是顾忌到这身体是煤瓜的,好想把他的屁屁给拧青。
一路上就听南城九倾和他的新小弟兴致盎然地交流车经。
花兽兽疲惫地伏在车窗沿上似睡非睡,而我赶快抽这空儿上网跟有几天没联系的妞儿们说说话。
“朵朵,期末考怎么样?!”
掐指一算已考过戏剧史等理论课三门,是死是活已够听朵朵鬼哭狼嚎一整天了,至于诸云那个学霸最好闭嘴少来招嫌。
“妙妙,你还关心考试干嘛啊?!”朵朵飞快地回了话,“诸云快说吧,这种事没法瞒的。”
什么意思……一阵不详的感觉袭上心头。
沉默好半晌,诸云才一句句慢吞吞地传过来:“妙妙,那个,呃,你被注销学籍了……抱歉,我和扒皮张跟学校抗争很多次,但是……学校收到通知了,我们也实在拿不出什么理由说服学校管理处保留学籍,真的好抱歉,呜!”
“没关系,诸云,我知道你尽力了……”虽然对这个结果早有准备,但乍然看到“注销学籍”四个字,还是有种整个魂都被掏空的失落感。
我知道这意味着活回去后,一切得重新开始。
试问我还能重读一次艺校吗?可能性不大,两年的学费加杂七杂八的开销耗去了父母大半生的积蓄。
可是没了文凭,一个没背景没地位的穷逼山女娃还能干些什么?
朵朵和诸云的安慰刷过好多屏,也无法分担掉满心浓重的茫然和无措。
关了手机,放开怀里的南城九倾,我默然抱头埋膝盖只想单独静静。
可能发现了我的异常,车厢里慢慢安静下来,但我不想把这么私人的烦恼跟非人类们分享。
再说,凡夫俗子的烦心事在南城九倾的眼里可能都算不上什么,他怎么可能理解一个穷矮矬混世的艰难。
带着体温的手伸过来,在头顶上温柔抚弄,煤瓜的手爪带着猫形变幻而来的肉肉感。
“怎么了?”见我啥也不说,南城九倾的魅音出现在脑际。
我恼怒:“你怎么又把魂奎放我身上了?下次要放的时候打声招呼好不,搞特工是吧动不动就给我装监控!”
他避开这个敏感的问题,不要脸地威胁:“不想让为夫直接读你的心思,就坦白吧?”
我扭脸,不想睬他:“无所谓,反正跟你也没啥关系。”
搁在头顶的手顿滞片刻,耳边幽幽传来一记叹息。
“如果老这么认为,让为夫在你面前该怎么自处?”
我抽鼻,没回他。反正这事他不见得能帮上忙,还是惦记和王维成的师兄见面这事吧,好歹算是一个机会,如今唯有工作能带来些许安全感。
至少扮演的这些角色能证明,一个叫柳妙的女孩还活在这人世间。
一路沉默到车停下,到了川南路724弄才发现是块管理相当严格的豪华别墅区,没有出入证不让进。
杨纪顶着白越的明星脸跟严肃的保安大叔好说歹说一大堆,还是被铁面无私地拦在闸栏外面。
惹得花兽兽有些急,手伸进裤兜就想掏点什么出来。
我眼瞅着大门口一排高清摄像头,赶紧按住她的手。
“九倾,怎么办?”琢磨着以大鬼的本事,应该不用动枪动符地搞大新闻出来吧?
南城九倾朗朗指示:“先退出去。”
杨纪只得回驾驶座将车退出保安岗的视线范围。
“化成丁黛仙,再开进去嘛。”
冥主大人一脸“你们好白痴”的眼神鄙夷三位智商堪优的傻白甜。
杨纪以一副“大人英明”的狗腿状,不假思索地掏符给自己又来一发,活灵活现的“丁黛仙”立马出现在驾驶座上。
重新驶回大门还小心地换了个入口闸栏,这回拦车的是个帅小伙子。
“咦?丁小姐,你不是要搬出去吗?”他冲车窗内的杨纪直抓头,奇怪地问,“怎么又回来了?”
要搬出去?冷汗顿时湿额。
“嗯,有重要的东西拉下了,我还是自己来取,助理什么的真没一个靠谱的……”杨纪这会儿影帝附身,智商上线加演技爆表,说起话来一股跋扈味,“小哥,你给行个方便,刷开一下我那楼的门呗?拿完东西,我就走。”
“没问题,请稍等。”
保安小伙子回值班岗拿呼叫器吩咐几句,两话没说地放我们过了栏。
“等一下,丁黛仙已搬走,我们还进去干嘛?!”看着道旁被绿植包围的精致豪宅,我就奇怪了。
“剧务没有收到丁黛仙要搬的消息。再说她这会儿要走就太可疑了,进去看看再说。”花苓说得头头是道。
南城九倾不作声,只是将脑袋伸出车窗,安静地睇视树荫后的座座房屋楼宇,神色难得有些凝重。
“这地方,感觉有点怪……”未等我开口问,杨纪已嘀咕开了。
“天阴地玄。”南城九倾淡淡地念出一句。
这四个字已不止一次从他的嘴里听过,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花苓和杨纪变了变脸色,缄默不语起来。
“怎么了?”我踢花苓的副驾驶座背。
“这地方的建筑和绿植的排列是一种阵局。”她简明意骇地解释。
我有点晕:“能住得起这些楼的非富即贵,要不就是有权有势,谁敢在他们住的地方动什么坏脑筋?”
“这可不一定,”杨纪稍作思索,对我大摇其头,“世上有些会邪术的方士专爱给富贾权贵使绊子,倒不一定是仇富,而是拿他们当聚气炉鼎。像高奢别墅区这种地方,更是因能聚集权贵人群的祥运而成为布阵的好素材。”
擦,又被刷了一次三观:这年头有钱人更不安全呐,连住个楼都要被算计?!
“查一下这个别墅区的平面图。”南城九倾转过头,指着我的手机。
我连忙打开手机搜地名,显示出很多售房信息,宣传材料上挂了多副这块高端别墅区的平面效果图。
南城九倾取过手机不断翻看了好几幅,然后挑出一幅指给我和花苓看。
把着方向盘的杨纪也不甘寂寞地凑过脑袋来。
“你们看,这是什么?”
“八卦图。”花苓利索地给出答案。
我却没看明白,将手机屏上的平面图翻了好向个转,又将眼睛眯成一条缝,跟看流行过的三维图案似的瞧了很久,终于看出些许门道。
绿植为线,路径为卦格,白尾是楼房密集区黑尾为人工凿景湖,布局得极为严谨精妙。
但乍一眼看上去极为普通,细辨久了才能把细节在视线里慢慢地描摹出来,设计者真是极具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