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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玛,白大明星果然有两把刷子,找他帮忙果然是个英明又机智的好主意。
我心花怒放地瞄向白越,他正好也回过头来看我,一双漂亮的浅眸微微莹闪。
四目交接,白大明星抽动了一下嘴角,疑似羞涩地移开目光。
“别发春似地看着我,我不想晚上跟你家凶鬼老公打架!”
这家伙满腔嫌弃地咕囔。
凶、凶凶鬼老公?!难道指的是已经焦成柴禾状的鬼小弟?有没有搞错,这种连JJ都烧没了的样子绝对不适合娶老婆的好嘛!
再看顾老一副痛心疾首所托非人的神情,想必这会儿也没心思给他儿子搞什么冥婚了吧?
所以,警报解除?
我左看看右瞧瞧,打算从棺材里爬出来,凑到大红棺前欣赏白越怎么折腾鬼小弟。
“躺回去!”白越却转过头,冲着爬棺材爬一半的我吼了声。
我真诚地表示无法理解:“这事不是搅黄了么,干嘛还要人家躺棺材,多晦气啊!”
“四十五万没到手前,你还得给我躺在那里,否则别怪我不管你的事。”白越凶巴巴地瞪我。
我不服气地回瞪。
他见我敢反抗,就拽拽地冷然一笑:“还想回剧组吗?想回就给我好好地躺回去!”
无耻的一招必杀啊!
我只能悻悻然地坐了回去,跟杵在棺前的顾老头大眼瞪小眼……严格来说只是我在瞪他,而他仅是在瞪一副空空如也的原木棺材,眼里雾茫茫的失落和悲痛。
没有比老年丧子更杯具的事了吧?何况还是断子绝孙的那种。
要不是知道这老家伙干过不少丧尽天良的事,指不定本姑娘还会对他同情一把,但现在恨不得把鞋底拍在他脸上。
“诶诶,对了,这顾家少爷还有个又矮又丑的鬼大哥,刚才就是他顺走我的。什么独子不独子的,顾老头说不定是骗你哦。”
跟顾老头玩了一会“你就是看不见我啊”的游戏就烦闷了,我找个话题跟忙活的白越扯扯蛋。
一个雇佣装扮的中年男人在门口探了探头,大概看到自家老板大马金刀地杵在棺材前,硬是没敢进来并很快地退走离去。
我呵呵哒了,看来这顾老总平时的威压不浅,要是这会儿被绑了走,下面的人估计一时也兴不起找他的念头。
“嗯,我知道。”白越漫不经心地回,手里还在骨头架子上拉扯几根红丝线,“不过那鬼大哥自出生就没活过,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讲顾老没有骗我。”
“什么?”我小小地惊异了一下,“出生就没活过?怎么可能会有形体,那脸皱得起码是个中年欧巴了啊?”
“顾家向来人丁不旺,因此一直有供奉亡婴的传统。顾大少爷出生就是死胎,胎尸被产下后一直供在祠堂里有三十多年。你看到的就是他正常年纪的模样,被阴灵喂养的胎尸能生长,但速度奇慢,长不到成年人的身高,面目却会随着年纪衰老,最后就成为一个侏儒状阴戾鬼物。”
白越边解释边摆弄,突然用力一拉,顾小弟又被他轻巧地拽着站立了起来,竟与先前的模样毫无差别。
“你竟能起死尸肉白骨?”我着实懵逼,敬仰之心开始涛涛不绝。
白大师您还缺个徒弟咩,胸大腿长头脑单纯的那种?
白越眯缝起眼,不客气地戳碎了我雀跃的小心思:“假的,障眼法而已。”
我捧着破碎的小心肝躺回棺材里,不想再跟他讲话。
“这顾小少爷现在没多大危害,他吃下的胎阳已被你嘴里的魂奎吸得差不多了。不过顾大少爷确实是个大祸害,你得再配合我抓他一次!”
“哦……”我不起劲地点头。
“啊?!”过了两秒,登录延迟的理智大神终于尽职地捶了一下我的木头脑袋。
“好啊,你打开始就是来找鬼大哥的麻烦是吧,你打开始就知道鬼大哥会来顺走我的是吧,打开始你就算计本姑娘当诱饵的是不?!”
我噌地从棺材里蹿起来跳脚,把木头板蹦得嘭嘭响,恨不得扬起正义之剑向白明星的心窝处戳戳戳。
“啧,打开始本人只是想拿你空手套白狼,忽悠一下顾老罢了。谁叫你的鬼老公坏了我的好事,不从你身上再挽回损失,本大师要怎么收摊?”
白越毫无形象地抠了抠鼻孔,粗鲁地又将我戳回棺材内。
又是“鬼老公”?!再说本姑娘活了十九年,自觉连跟男人拖个小手的艳遇都还没有过,哪来的“老公”这虐狗顶级装备?!
“不信?把你家老公拿出来试试?”白越见我一脸“你骗鬼啊”的表情,又将手伸到我嘴下。
“什么?”我莫名其妙地问。
“把魂奎吐出来!”白越不耐烦地横眉冷目。
卧槽!怎么又把这鬼东西含进嘴巴里去了?!
我一脸悲愤地把那块见鬼的玉片儿吐了出来。
“干嘛说这东西是我老公,又不是恋物癖,我没事嫁块矿石有病啊?!”
白越没睬我的咕咕囔囔,手一甩直接将魂奎拍在顾小少爷的嘴上。
一缕缕白光又从它的嘴里倾泻而出,比倾倒的水流还利索。
白越又快速将魂奎扯离,谨慎地包裹在掌心里。
“看到没,能直接吸取阴灵胎阳,是块至纯阴魂。虽然只是碎片也弥足珍贵。如果不是跟你有一腿,谁会把自己的魂送你保身。你可别告诉我是随地捡来的!”
说完又把魂奎送到我面前,我脑袋一抽,本能地又要张嘴去含。
“为什么不能随地捡到这样的宝贝?”
“因为阴魂即为其身,你随地捡个人给我看看!”
白越黑线了一下,掌心收紧握成拳直接敲向我的头:“说过几遍了,不要含在嘴里,它吸了这么多阴邪之物会污染了你纯净的灵!”
我委屈地闭起嘴。对哦,而且它刚才还被贴在顾小少爷的嘴巴上,有多恶心啊!
伸手小心翼翼地捧过魂奎,又浑身上下摸一遍,发现身上没口袋。我想了想,这么小这么凉……行吧,把它塞在胸沟里,罩罩比较深,夹里面应该丢不了。
然后莫名地感觉魂奎闪了几下,发出些愉悦的光彩。
呃,大概是我多心了,一块石头玩意儿怎么会“愉悦”?
白越又似乎黑了一下脸,但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又去将顾小少爷端正地摆进棺材内,还拿被子包包好。
他走到顾老头的跟前,抬手抽走纸符,低喝一声:“醒!”
顾老一脸大梦初醒的样子,愣愣地转头看一眼自家棺材里的儿子,暗淡的眼神顿时亮了:“白家的人到底还是靠得住,我就知道没有请错人,那么轩儿还是拜托小侄了。”
我:“……”
白越:“……”
如善从流收放自如,真不亏为当公司老总的料啊!
白越阖上棺盖,不客气地板起了脸:“若不处理掉顾大少爷,恐怕从吸阴耄那里买再多的阴灵过来,结果都是一样的。顾老,你是聪明人,怎么就想不通呢。”
顾老头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好不热闹。
“及阴耄的统领耄将向来贪得无厌。你区区一个普通人,跟阴界的无良鬼货打这么多的交道,也不怕把自己一生所有的基业都折进去?”
吸阴耄?耄将?冰凉黏湿的感觉从记忆的某个角落里轻轻浮起。我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慌乱地解开裤带剥开裤头……果然还在!
血纹浓密地覆盖住了皮肤。
茫然抬头,却看见白越瞠目结舌地看过来。
“你、你干嘛脱裤子?”尴尬的眼神如此在问。
靠啊,又忘了这货能看见。
我抹了一把快要羞糊的脸皮,飞快地提起裤子,并狠瞪他一眼:非礼勿视,懂不懂啊?!
白越看来不太懂老祖宗的金玉良言,他愣了下似是琢磨出什么,扔下顾老头和他儿子,走过来就指着我的裤子,言简意骇地吐个字。
“脱!”
我傻眼,本能地捂紧裤带:“喂喂,你这流氓耍得未免太理直气壮了吧?”
连杵在棺材边上,抱着自家儿子长嘘短叹的顾老头也怔了一下,表情复杂地望过来。
“快脱裤子!”怕我不明白似的,白大明星这次憋出了四个字,皮厚肉躁已然达到某种境界。
“小越,那好歹也是我家儿媳妇……”顾老头挪步过来,小声提醒。
白越后知后觉感悟气氛诡异,就悠然补了句,“别脱太光,点到为止。”
我怒了,脱个裤子的难度也要堪比对招亮剑啊!
不过本姑娘的智商偶尔也是能爆表一下的,随即明白他的深意不在女色,只能一点点地往下剥内裤的松紧带。
白越不耐烦地挥开我的手,攥着裤沿唰地往下拽。在我没来得及劈腿将他踹翻之前,就顿停在脐下三寸之上,露出几缕血纹藤蔓就撤开了手。
诶玛,这个“点到为止”的精准程度实在让人叹为观止。
“你一定是经常帮女生脱吧?!”我抹一把冷汗,鄙夷地指向他的俊脸。
“关你屁事!”
白越再次恶劣地拍开我的指头,拧起眉头细看露出来的几缕血纹,用冰凉的手指轻抚了几下:“怪不得吸阴耄没找你麻烦。这东西显现多久了?”
“应该超过七天了。”我想了又想算不出具体时间,只能这么回答。
“不过这菩提血纹开出了花,恐怕要失效……”白越喃喃地念叨,“你得想办法解决这事了。”
“没关系,本小姐好人吉运,自有天助!”
被认识的人摸这种地方感觉怪怪的,我的脸皮都要能闻出焦味了,赶紧往后缩了缩屁股把小裤头拽起来。
白越意味深长地瞥我一眼,笑了笑:“能让吸阴耄退避三舍的菩提血纹很少见,他应是已经位列冥帝之下五司之前了。”
“你就直接告诉我他是谁吧?”
听不懂“冥帝之下五司之前”是什么意思,我扯着白越的袖管想逼问。
这家伙却黑下脸色,愤恨地抽回手:“不好意思,我跟他有世仇,不想告诉你!”
啧,骚年,要不要这么中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