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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四,在中国民俗中被称为“扫房日”。到了这天家家户户都要扫房子,以期驱走旧年的晦气迎接新一年的到来。就在这一天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准备过新年的时候,韩凌带着萧天策坐上了飞往家乡W市的飞机。W市是H省下属的一个地级市,面积不大有着400多万人口。市区开车30分钟就有海,是Z国著名的佛教圣地,境内大大小小的寺庙有100多座。以旅游业、船舶工业、海产养殖业、运输业和零部件加工业为支柱产业。距离省会M市只有40多公里,开车不过一个小时左右的车程。是个山清水秀物产丰富的地方。
韩凌和萧天策坐在飞机头等舱宽大舒适的座椅里。虽然舒适但是还是有些小小的失望。从没坐过飞机的韩凌第一次坐上了飞机还是头等舱以为不定有多豪华。可是进来一看才发现不过是座椅宽大舒服些有一个空中小姐单独为之服务。和后面的经济舱只是隔了层帘子,连提供的餐食都是一样的盒饭。
看韩凌一副恹恹的神情萧天策忍不住凑过去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韩凌摇头摇头。
“不是。只是觉得失望而已。以前在电视和电影里面看的头等舱都是超级豪华的,有的甚至是那种包间的还有拉门。隔断门拉起来完全是个独立的小天地。椅子也是那种能放平像床一样真皮的。吃的是精致的西餐喝的是红酒。可是反观我们。窝在座椅里面只能吃盒饭。觉得好不值哦。一张票可是5000多呢,两张就是1万。1万块钱在我们那里都能买一平米房子了,还是那种二环内比较高级的电梯公寓。真是浪费……”
看着韩凌一副娇憨的样子萧天策忍不住哑然失笑。
“你看的那种头等舱都是飞国际航线的大飞机才有。至少是空客330那种,不少还是空客380。像这种波音747飞国内航线的飞机就是这样子的。反正只是个短途,将就一下也就是了。没想到你竟是第一次坐飞机。有没有头晕恶心等感觉?”
韩凌从座椅前的口袋里掏出一本汽车杂志翻了起来,随口道:“我是第一次坐飞机呀。没办法,穷人嘛,出门都是坐火车汽车的。飞机票太贵了,消费不起。不像某些老板财大气粗的,成天坐着飞机满世界乱跑。不过呢,我这个是属小强的,适应能力极强。刚刚起飞的时候耳朵和心脏有点不舒服,现在已经好了。”
萧天策笑了,伸手刮了刮韩凌的鼻头。韩凌不自觉的向后躲了一下。
“哪有把自己比作小强的。这不和自己骂自己一样吗?知道你适应能力强。第一天我见到你的时候,那睡得跟头小猪似的。一点也不怕生。听说有的人有认床的习惯,换了地方就睡不着。你倒好,不但不认床还脑袋沾枕头就睡。说好听点是适应能力强,说难听了就是没心没肺了。”
韩凌垂目不语。没心没肺就没心没肺吧。为了人身安全,忍了。可是紧抿的下唇和有些恨恨的眼神出卖了他。
“怎么,实话实说你还生气了?”
韩凌依然沉默,翻看着航空公司提供的杂志。被人看穿心思,韩凌还能说什么?只能沉默呗。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不过韩凌才不想死呢,要死也得是别人死。
萧天策见他不说话便也不再说话,只是以一副“玩味”的表情看着他。仿佛在看动物园里的大猩猩,让韩凌十分的不舒服。
飞机平稳的上升,旅客们纷纷戴上了耳机观看节目或者翻看航空公司提供的杂志和报纸。萧天策拿出了随身带的平板电脑开始处理公务。韩凌无聊的歪在座位里听MP3。听着听着他忽然听不下去了觉得非常的烦躁,干脆关上了MP3。
“诶,萧天策,我问你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我。”
正在看文件的萧天策头也没抬的随口道:“问吧。只要我知道的一定老实回答。”着重咬着那“老实”二字。
韩凌咽了咽口水似乎是斟酌了再三终于问:“你说我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不要敷衍我,可以的话我想听实话。”
“你觉得呢?我们该是什么关系。”萧天策头也不抬的处理着公务。年底了,公司的事物堆积如山。可是为了能和韩凌有一次共同“出游”的机会,萧天策只好将公务带在身边随时处理了。
他的反问在韩凌看来是一种变相的敷衍以及故作姿态。被无故绑来,囚禁在萧园限制了人身自由。还不能逃跑,不然家人朋友还要因此受到牵连。这种情况下,再胆小的人只怕也会心生怨恨进而奋起反抗吧?做困兽之斗总好过坐以待毙。就像女生面对强X,完全配合不抵抗不代表可以免死,奋力反抗挣扎不一定非死不可。于是乎,韩凌把眼一闭,心一横,又追问道:“我不知道才会问你。如果要我说,我们之间根本没有任何关系。我是小人物,而你是大老板,我们之间相差甚远不可能扯上关系。而且我又是被你的手下迷昏之后强行带走并囚禁的。若是你,你会希望自己和一个绑架犯扯上关系吗?!”
通过几个月的相处,萧天策发现,韩凌虽然外表柔弱温吞,可个性却十分执拗甚至是有些泼辣的。非常的坚持己见。同居这么多天了,至今还是毫无进展。别说是makelove了,就是嘴对嘴的接吻都还没有。原因无他,每次正在兴头上准备继续深入的时候,韩凌都坚决不从甚至是以死相逼。不需要什么危言恐吓,更不需要什么夸张的动作。只一个眼神,一个决绝的眼神,就已经让萧天策心疼得受不了了。什么非分之想也都没了。
不过,萧天策毕竟是个身体健康的男人又正值盛年肯定有那方面的需要。而吃不到盘中美食的萧天策脾气变得更加的暴躁,尤其是在床上。已经玩坏了好几个合作伙伴或者是下属送来的“玩具”。就是养在萧园里的萧天策的那些个固定床伴儿们也没落得消停也都被弄得很惨。当然,这些韩凌是不知道的。所以有时候气急了萧天策会说他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确,和那些被“玩坏”的“玩具”们比起来韩凌是够幸福的。可是,现下他并不这么认为。
见萧天策没有反应韩凌冷笑起来,薄而红润的嘴唇刻薄的翘起透着一丝残酷,但是却美得让人移不开眼。饶是萧天策多年来流连花丛阅尽春色,见到此番景象也如一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一样盯着韩凌猛看。
自那以后韩凌便不再言语。一直到下机,韩凌也没有主动和萧天策说过一句话。萧天策问他什么他偶尔回答一句。但多半是嗯,啊,之类的语气词,仿佛惜字如金似的多一个字都不愿意说。本来就是个气质型美人的韩凌,嘴唇紧抿着,眼角带着杀气,头高高的抬着,就像一只骄傲的金孔雀,更加吸引人的眼球。从廊桥走到到达厅的路上,不少旅客都对他“行注目礼”。反倒是跟在后面提着行李箱的萧天策此时倒像是个跟班的。可他的心里并无不满。为美人服务,心甘情愿。
由于韩凌家所在的W市没有机场,他们从省会M市下飞机然后改成一个小时左右的大巴到达W市。
由于正值春运。机场里往来的乘客非常之多,各个航空公司还在多条热门线路临时增加了航班。造成了机场暂时的运力不足、管理混乱。行李转盘前挤满了人。航班已经到港很久了,可是行李却迟迟不来。因为给家里的好多亲戚朋友都带了礼物的关系,韩凌他们除了萧天策手里提着的登机箱还托运了两个29寸的大行李箱。韩凌推着个行李车在转盘边焦急的等待着。而跟在一旁的萧天策显然已经等得十分不耐烦了。早知道就走特别通道了,或者干脆坐私人飞机来。何苦在着遭这洋罪呢!周边同样等行李的旅客有些已经不满的开始嘟囔起来,有些嗓门大的都开始嚷嚷了,搞得是乌烟瘴气。
一位光头脖子上戴着粗粗的金链子,痞里痞气的看上去就不好惹的中年男子叫来了机场地勤,臭骂了一顿。而许多乘客也纷纷拿出了手机打了机场的投诉电话。即便是这样,又过了将近一个小时,行李才慢慢悠悠的出现在了闸口。韩凌一声不吭的盯着黑色的传输带找寻着自己箱子的踪影。显然,他并不指望萧天策这样的大少爷大老板能干这些小工们干的活儿。但是他想错了。等到发现行李箱的时候,还是萧天策手疾眼快将箱子一把捞住拽过来放到了推车上。韩凌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见他脸上露出了一丝狡猾而得意的笑。韩凌郁闷了。这有什么好得意好笑的?不就是手快了一点儿嘛?!明明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笨蛋,还嘲笑别人。明显是五十步笑一百步,没品。韩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并心里暗暗较劲,下一个箱子一定要自己先拿到。可是事与愿违,第二个箱子还是被萧天策先一步拿到。其实韩凌想错了。萧天策并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纨绔子弟。相反,作为萧家的继承人之一的萧天策从小便接受继承人课程。金融、贸易、管理、外语,萧天策样样优秀。同时,枪法、马术、车技和自由搏击也都是各种翘楚。他的爱好广泛。从奢侈品的鉴赏红酒的品评到枪械的拆解,萧天策都略懂一二。除了防身术和自由搏击外,他还喜欢练花剑和空手道。即便身边没有保镖和枪支,但是赤手搏斗,两个三个的还近不了他的身前。反应力更是一顶一的好。接箱子这种工作对他来说完全是小菜一碟儿。
二人推着行李车走出了到达厅在门前坐机场大巴到了南郊客运站。萧天策主动要求去买票。韩凌也没拦着,就坐在售票大厅门口的椅子上等着。前来买票的人络绎不绝。韩凌因为有大堆的行李要看管当然顾不得观察别人。只盼着萧天策能快点把票买好快点坐车回家。其实,这里的其他人又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呢?
“票买好了,两点三十的,再有十五分钟就开始检票了。”不大一会儿,萧天策拿着票从窗口那边走了回来。边说边将手里的票拿给韩凌看。W市距离M市很近,两地往来的大巴也很多,几乎是每隔十分钟就有一趟。所以,买票还比较顺利。韩凌一看座位号,11、12,是比较靠前的位置,呆会坐车不至于颠簸。
“嗯。那我们先进候车厅等着吧。你渴不渴,我去买点水。”
萧天策摇了摇头。
“还好。刚刚在飞机上已经把水喝足了。我们还是进去等车吧,万一错过了就不好了。”这里鱼龙混杂的极易出事,还是早些离开为好。
韩凌见状点点头,帮着萧天策提行李两人快步向另一边的候车厅走去。刚走到门口,忽然听见背后有一个女声在叫。
“站住,韩凌!”
韩凌下意识的回头,没想到看到了久未谋面的好友付洋子。洋子穿着一件军绿色的兔毛领带帽风衣,脚下蹬着一双奶白色的雪地靴。身后拖着一只小巧的行李箱。看样子也是准备回家的。
韩凌赶紧快步迎了上去。
“洋子?”
付洋子有些激动,用手揉了揉眼睛。
“真的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半夜睡不着,于是跑来修文了。偶果然是个勤奋滴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