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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凤楼不仅是板仓县赫赫有名的风月之所,在整个咸阳郡都都可以排的上名次,这大概是因为回凤楼的舞姬是全咸阳郡最好的缘故吧。
一到了晚上,回凤楼里便灯火通明,俨然成了板仓县最耀眼的所在,顾客也没让回凤楼失望,几乎座无虚席。
乌达和乌力两兄弟趁着夜色,一路赶到了回凤楼,门前灯火下两个衣着暴露,浓妆艳彩,极其性感的女子一见到这兄弟俩,立即扑了过去,将整个身子都挂在他们身上,用十分暧昧的语气说道:“大少,二少,昨晚怎么没来呀?”
乌达捏着女子那粉扑扑的脸蛋,道:“昨儿个三弟被人害死了,老头子不准我们出来。”
那女子道:“这事我们知道,好像是因灵儿惹起的吧。”
乌达重重的拍了下女子的美臀,道:“一个娘们儿,管这么干吗?”
说完抛下女子走了进去。
李西决从黑暗处转了出来,看着乌达和乌力两兄弟调戏女子,摇头道:“自己的弟弟死了,居然还有心思来此风月之所,哎!”
李西决来到回凤楼前,那两个女子可没对乌氏兄弟那般对他,不过热情倒是没少,拉着李西决的双手,亲热的道:“这位客官,好面生呀,第一次来回凤楼吧?”
李西决学着乌达的样子在女子脸上掐了一把,哈哈笑道:“本大爷初到板仓县,听说回凤楼的姑娘国色天香,当然要来见识一般了。”
“这你可就来对了,我们回凤楼的姑娘是咸阳郡的一绝,包管你来了第一次,还想来第二次。”
“那第三次还要不要来呢?”
“大爷真会开玩笑!”
李西决哈哈一笑,走了进去,扑面而来一阵兰花香,味道极浓,李西决有点不适应,摸着大胡子,看着眼前的老鸨,道:“挡着我的道了。”
老鸨大约四十岁上下,眼角间隐隐有许多皱纹,但面相精致,可以从中看出她年轻时也是一位美人。
老鸨道:“大爷不要生气,我只是来为大爷介绍下今晚的节目。”
李西决疑道:“难道今晚与他日不一样,另有节目?”
“大爷来的可真巧,今晚是凤姑娘出台献舞,待会可得捧捧场。”
“凤姑娘?”
“大爷不知道?”
李西决摇摇头。
老鸨笑道:“凤姑娘是我回凤楼的两大头牌之一,舞技冠绝天下,容貌也是举世无双。”
“还有这样的女子,那我可得一睹芳容了,那另一个头牌是谁?”
老鸨“呃”了一声,道:“另一个头牌现如今因家中有事,已经辞退。”
李西决大为遗憾的道:“那真是可惜。”
老鸨道:“凤姑娘稍后会在三楼献舞,大爷若是要观赏,请上二楼。”
李西决点点头,径直上了二楼,因为苏如告诉他乌氏兄弟已经在二楼。
李西决走的很慢,目光一直流转在那些美貌妖娆的女子身上,这让苏如很不高兴,道:“别忘了你是来干什么的。”
李西决道:“我知道呀,可是来到这种地方你就得装成那种人,不然别人会怀疑的。”
苏如白了他一眼,道:“我看你根本就不是装的。”
“要你管?”
上了二楼,人更多了,一楼是各种座椅,男女同坐一张椅子,可二楼不一样,二楼相对来说椅子和桌子很少,只有中间聊聊几张太师椅,而且还是空的,几乎所有二楼的人都是站着的。
李西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站着,走到一个带着黑色卷皮毛帽的中年男子身边,问道:“这位大哥,不知你们为何要站在这里,似是等什么?”
男子笑道:“你外地来的吧,听口音一点都不像我们板仓县人。”
李西决拱手道:“在下乃清河郡人,来此是为了做生意,听闻回凤楼的姑娘天下一绝,故而来此。”
“原来如此,”男子点头道,“我跟你说呀,你选择今晚来那真是明智之至呀,正好碰上了每月只出台一次的凤姑娘献舞,至于我们为什么要站着,那是因为凤姑娘只喜欢别人站着看她跳舞,故而我们都站着。”
李西决心道,这是什么姑娘,人家来看你跳舞,你居然要让人家站着看,这不是存心的吗?
他又道:“我看到中间那里似乎有四把太师椅······”
“那四把椅子是给四个身份极其贵重的人坐的,凤姑娘可不敢强求他们站着。”
“看,他们来了。”
李西决顺着男子所指的方向看去,有四个年轻男子并排走了过来,坐在了太师椅上,其中两人正是乌达乌力两兄弟,另两个人衣着华贵,器宇不凡。
李西决道:“他们是谁?”
“左边第一个和的第二,那是乌家的大少和二少,他们乌家产业遍布板仓县,是板仓县第一世家,第三个是板仓县第一宗门中旬门的少门主,至于最后一个,是我们县令大人的公子。”
李西决点点头,道:“确实我们和他们不能比。”
就在这时,几声锣鼓响起,二楼的所有人纷纷面朝北方,就连一楼的顾客也纷纷抬起头,李西决看去,只见三楼北面的护栏突然被人打开,一张长约三丈的大木板被人从中推了出来。
李西决听得身边男子说道:“来了,凤姑娘来了。”
紧接着,在木板的两侧忽然从上落下两幅红色的横幅,上面用黑字写着:昨夜清风上凤楼,今宵明月入我房。
李西决奇道:“这是什么?”
“这是凤姑娘的规矩,待会谁出的钱最多谁就摘下横幅,凭此横幅与凤姑娘共度春宵。”
李西决微微一笑:“原来如此。”
说话间,整个回凤楼突然沸腾起来,无数的鲜红花瓣从天而降,犹如飘飘而落的红色雪花一般,就在这时,三楼突出的木板上盈盈走来一位一身红裙的妙龄少女。
李西决第一眼看到这女子脑海之中唯有两个字,那就是:绝色。
那轻盈的脚步下似有莲花,每走一步便绽开一朵,翩翩而起的衣摆在花瓣的零落下像是无数的蝴蝶,环绕在她的身前,那藏在衣袖里的双手在走动中若隐若现,鲜艳的红色海洋里一点白嫩点缀着,犹如沧海里的一只舟船,淡雅素净。
“好一个绝世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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