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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气。
B市这次隐在幕后做下这些溺亡之事的那个妖怪,她的妖?32?。
还没散去。
原以为他的人形赶至,并且从那个妖怪的手下救走曦妃,今天的她应该放弃才是,可没想到在他暗送曦妃回了酒店并且打算从后门回房时。
妖气。
竟然又现了。
直接萦冲而来的妖气,纵使离那儿有些远,安德鲁和临也能清晰闻嗅到这股妖气。因为这股妖气现得太突然,甚至毫无挡遮,两人直接顿在酒店外头,朝着妖气冲来的地方看去。
静飘落下,双足保持着正好能贴飘在地面上的高度,抬了手用斗篷挡遮住脸,临笑着说道:“哇哦,这妖气散的,因为被你坏了好事,所以心里头不痛快,正在发火准备找下一个倒霉的过路人吗?”
曦妃的命,眼看着就要到手了,谁知道中途竟然被人坏了好事。这些东西可都是出自应天的手,本性自然也沾了应天的性子,有人坏了自己的好事,这样的委屈哪咽得下去,如今恐怕正在恼怒,打算再找一个倒霉的家伙充当替死鬼。
恼火。
叫安德鲁坏了好事的妖怪自然会觉了恼火,只是再如何的恼火,这妖气冲得未免也太无挡遮。直直而冲的妖气,就好像担心他们注意不到似的,当即这过冲的妖气直接引了安德鲁的疑,眉心不自觉的凝蹙起来,安德鲁说道。
“恼火吗?到手的命就这样被人中途截了,是够她恼火的,不过临,你不觉得她这恼火,恼得有些过了?”
“过了?”
“毫无挡遮,直接冲了出来,就好像巴不得我们发现一样,这妖气,太怪了。”
这么多单下来,这一次扩散而出的妖气,是所有妖怪里头却清晰明显的,明显得甚至叫安德鲁有种感觉。
那个家伙,在故意引他们过去。
故意,一旦故意,必然就带了别的心思。这一份刻意下的故意,临当然也留心了,只不过面对着安德鲁的警蹙,临笑着说道:“太过堂而皇之毫无遮挡吗?呵,她会这样也是必然吧,毕竟你可是坏了人家好事的混蛋。有你这样一个讨人厌的混蛋在这儿,人家自然觉着心里头添堵,当然得想着法子将你引出去,干掉再说,免得到时候在坏自己的好事。”
“故意散发出这么强的妖气,只是为了将我引出去?她这样,应天就那么干看着?”
“干看着,谁知道呢,也许他就乐意这么干看着,毕竟能借由妖怪的手将你溺死在水中,对于他而言,可是能少去不少麻烦呢。”
这些妖怪都是出自应天之手,他不帮着抹杀它们的妖气已够安德鲁觉着奇了,如今竟然任由妖怪将妖气扩散得这么明显。应天那个家伙,他那心里头又在打什么主意?莫不是真如临笑道的那些,他想借由这只妖怪的手,将自己溺死在湖中?
并非安德鲁自狂,就那样一只妖怪,还不能将他怎么样。所以应天刻意的默认妖怪如此扩散自己的妖气将他引诱过去,必然有他的用意。
虽然不清楚那个家伙这一次又想借这个妖怪做什么文章,不过那个妖怪既然自己送上门,他也不可能漠视,当即也是冷冷哼了一下,随后径直朝着妖气充溢的地方行去。
B市,实在不负水乡之名,这儿几乎处处环了水,无论是现代化的高楼建筑,还是传统遗落下的传统建筑,周遭必然环着河流。也是因为到处都环着河流,所以B市的桥也是多的。别的地方或许是五十一亭,百步一楼,不过到了B市这儿,倒是处处可见横桥。桥,同水一样,皆是B市最重要的构成。
在妖气肆无忌惮的领引下,他们的面前,慢慢的,竟然出现一座桥。没错,就是慢慢的,突然自己出现了一座桥。顺着妖气的引领慢慢步行,周遭突然布了一层水雾,雾气不浓,却足够让你看不清周遭的事物,在这雾中凭着感觉前行,当雾气渐渐散化时,安德鲁和临看到了。
前方隐现了一座桥。
那桥,隐隐约约在雾中出现,随着雾气的散去,那桥也彻底展现在他们面前。
桥身不长,恐怕也就五十来米,桥身也不宽,横排四人也差不多到了极限,桥由木制成,拱起的桥身一看就是古时的建筑风格。古时遗留下的古桥,在B市并不少见,不过大多数都是石桥,因为木桥容易腐朽,所以B市留下的并不多,就算有,也是独独的那几座,如今也罕着供人同行。
然而这一座拱木桥,瞧着到还挺新的,传统的木质以及建筑风格,又不像是后期人为补休。
当远远瞧见这样一座木桥横在水上,安德鲁和临明了。虽然这一处桥现得诡异,不过两人的脚步却未因了木拱桥的出现而止停,反而步伐如先前一般,悠慢的走了过去。来到拱桥边上,而后踏上木桥,虽然这座桥看上去还算崭新,不过脚踏上桥身时,还是会发出轻微的声响。
这个声响,一开始并不大,只是轻轻的一些响动,不过很快的,脚下落踩的声音突然大了。“哒哒”的声音,像极了木屐踩在木板时传出的脚踏声。这个声音非常的响,而且就在安德鲁身边,这“哒哒”的木屐声就是从安德鲁脚下传来的。明明穿的是一双再寻常不过的运动鞋,却发出只有木屐踩落时才特有的声音。
看来这一座桥。
有问题!
这奇怪的声音不管落在谁耳中,恐怕都会因此而感到奇疑,不过安德鲁并未放在心上。就在他踏上木桥的那一刻,临的身形已经隐了,如今木桥上只能看到安德鲁一人从那头行来。
桥上是没人的,刚才他们踏上木桥时,安德鲁就已经特地留意。可当他从那头行来,并且走到拱桥的最顶处时,他却看到一个女人。
那是一个女人,身穿一件华丽的和服,身量娇小体态修柔,虽然只是背对着自己,不过还是能看得出来,这应当是个漂亮的女人。女人身穿一件漂亮的和服,和服色彩艳丽,上头的花纹也是繁华,只是这样一个人不知为何,却出现在这座拱桥上,并且处站在那儿不知看着什么。
B市可是天朝的国度,在这儿出现和服少女本就奇怪,更何况这和服少女还深夜一个人处站在这儿。
更是叫人觉疑。
这要是碰上一个,哪怕只是再普通的男人,看到一个女人穿成这般站在那儿,都会寻思着上去问问,不过安德鲁第一刻倒是顿停了。
女人。
越是深夜中遇上的娇艳华奢的女人,越是要提起十二分谨慎,所以在看到这个女人时,安德鲁的唇,是勾着笑的。
毕竟这样冲的妖气,他可没法忽视。
B市这一单委托,他们原先还愁着如何寻到这个家伙,如今倒是不用愁烦了,这个家伙自个送上了门。既然是这个妖怪自己将他引来这儿的,安德鲁当然也就不同她客气,处站在那儿微瞧片刻,安德鲁这才动了身,而后朝着女人走去。
木屐的“哒哒”声,就算是白天也显突兀,更何况现在已是深夜,并且还处在这样一座木桥上,所以脚下传出那奇怪的“哒哒”木屐声,安德鲁知道,那个女人肯定能听见。只是很显然,那个女人并不想主动回应自己,而是在等自己的搭讪。既然这个女人所等的是自己的主动搭讪,那么他也不能让这个女人失望。
上了前,约莫在女人身后三四步出停下,安德鲁出声问道:“小姐,这么晚了,小姐一个人在这做什么?”
询问,这是一句非常寻常的搭讪询问,毕竟这个女人深夜一个人处站在这儿,只要是个人,都会觉着奇疑。女人等的,就是安德鲁的主动搭讪,既然安德鲁的搭讪已经出口,这个女人自然也出声应了。
因了安德鲁的询问,女人这才转过身来,冲着安德鲁屈身拜了个礼,安德鲁听见女人开口说道:“妾身深夜在此,是因为妾身在等一个人。”
轻柔的话,像是柳絮一般直接落触到人的心尖,叫人的心不禁因了女人的声音直接酥了麻。这个女人的声音,真真好听,纵使拿她的声音同夜莺相比,也不算过分。尤其是女人转过身后,那白皙如脂的秀容,已经娇羞垂眸的娇态,恐怕这踏上桥的男人在看到这一副,身子也是跟着都酥了。
这个女人,绝对是个会讨男人喜欢的女人,并且会叫男人很乐意酥了身子从了她的女人。
女人,很擅长利用自己的天生优势,让男人迷了心。只是面前的这个女人所能迷的男人,毕竟是觉得多数,而不是全部,至少对于安德鲁而言,她这酥麻的嗓音以及娇柔的模样,还是无法挡遮掉她身上那散浓的妖气。
妖物,自然蛊惑人心为主,不过却不是人人的人心皆可受蛊。面前这妖怪身上那过分浓强的妖气,别说她是以现在这副形态是蛊惑安德鲁,就算是蜕下这一层皮换上安德鲁所在意的人,恐怕就她身上那溢散而出的妖气,也很难让安德鲁迷了心。
女人这蛊惑人心的本事,在安德鲁这儿可不顶用,只不过女人这样费尽心思将他引来,若是不配合一下,到也对不起女人的这一份心思。当即也没表态,而是在听了女人的话,安德鲁应道。
“等人,小姐在等谁?”
“妾身在等的,是自己的心上人。”
“心上人?小姐是在等自己的恋人?小姐跟自己的恋人约了在这儿见面?”
“正是!”
“这倒是奇怪了。”
“奇怪,妾身不知哪里叫先生觉着奇怪了。”
“虽然我不清楚小姐跟恋人究竟约定了什么,不过现在这么晚了,小姐一个人在这儿等着,却没见小姐的恋人出现,这难道不奇怪吗?难道小姐的那位心上人,就这么安心让小姐在这儿等着?”
询问的话,带了由心的关切,就连面上那死阴之气也瞬间消散。此时的安德鲁,如果此刻边上有人站着,不管是谁,夜梓,或许君以诺,甚至于跟他过往有交集的,在看到此刻的安德鲁,都会惊讶于他同那人的相似。
然而没有。
此时的桥上,就只有安德鲁和面前的这个女人,所以安德鲁退下那死阴转而展露而出的关柔之态。
谁也没看到。
安德鲁的关柔,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对于女人而言都是致命的,纵使面前这个女人,并不算人。
也是如此。
也是因了安德鲁的关柔,女人略微欠了身,随后说道:“妾身虽然道言同心上人约在这儿,不过妾身若是与先生说,妾身的心上人究竟是谁,妾身自己也不知,先生可信。”
“小姐说并不知道自己的心上人是谁?这话说的,还真是……”
“妾身也知这话道得有些离奇,不过妾身的确不知心上人是谁,生得怎番模样。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这是妾身心中的念思,妾身只知妾身的心上人必然在这桥上只是妾身的心上人究竟何时到,又是谁,如何的人,终归讲的是个缘分。”
“缘分,这要是只讲究缘分,小姐不是要等很久。一直怎么等着,小姐怎么知道什么时候是自己的缘分。”
“什么时候是自己的缘分,先生这话,妾身实在不好答。便是妾身倒想问问先生,先生可是妾身的缘分。”一话落,声已柔,柔声之时这女人的身子也微着上倾。女人的肌肤本就赛了雪,如今这上倾的身子,衣襟再开,倒是又叫人看了不少春光。
这个女人再问安德鲁是不是她的缘分,如此的话,到是直白了。过分直白的话,换来的仅是安德鲁一笑,或许是因为觉着安德鲁没有马上应答的意思,这个女人的身子又往上凑了。先前还维持着女人该有的矜持,可是这次,人却已入安德鲁怀中,轻了声,柔了意,女人说道。
“一人寒孤,妾身实在寂寞得很,这桥河下的日子实在冷得很,冷得妾身的身子都凉了。先生可是妾身的缘分,先生可否愿意,下来陪着妾身。”
每一个字,柔得直接渗了心,女人这字字的道言,勾的皆是男人的魂魄。就在女人柔言这一番话,并且整个人贴靠在安德鲁身上时,桥河下的水,也开始躁腾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