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一章 亡婚 8

小爱的尾巴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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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毅究竟摊上了什么,明明他还没开口,可安德鲁这话,却好像他已清了事情的大概。清是一回事,不过肖毅是否愿意开口道出,又是否愿意承认,这一点主要还是取决于他。

    事情本就叫他们觉得肯定不简单,如今看着这一幕,心里头更是提了起来。微屏了呼吸看着肖毅,曦妃说道。

    “这一次,你到底想要委托我们,做什么?”

    “我……”

    因为肖毅是直接通过夜梓下的委托,而夜梓这人脑子又缺根筋,压根没搞明白就当场应了下来,以至于肖毅具体委托的是什么,她们也不是很清楚。就只知道肖毅最近走了背运,被个女鬼给缠上了,至于那个女鬼为什么要缠上他,缠上之后又会怎样。

    她们并不是很清。

    一则是因为女鬼缠身对于妖监会的灵能者而言就是一件动动手指就可搞定的事,二来则是因为当时的肖毅就只单方面拜托夜梓帮忙,而夜梓只顾着答应相帮却忘了具体的情况,以至于等了肖毅离开H市后,她才记起忘记询问具体何事。可人家又已经离开了,找不到人问清个根由,所以这一件事也就这样迷迷糊糊了。

    女鬼缠身,事并不难,可如今看来,肖毅这缠在身边的女鬼。

    恐怕不好解决。

    也不知他到底干了什么,就算安德鲁那样问了,他还是卡了声纠纠结结,看样子并不想将事实全部说出。没有钱的活,本就不招人喜欢,更何况还是这种不清不明到了关键的时刻委托人还支支吾吾的,就更叫人讨厌。

    当即曦妃也是忍不住了,推了眼镜上前一步说道:“万事皆有缘由,如果你真想让我们帮你,具体发生了什么,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我劝你还是实话实说,我们只是灵能者,可不是跳大神的,可没办法靠猜测搞清楚你这家伙到底摊上了什么事。”

    灵能者的本职工作是解决鬼神之事,将那些残留在人世间的怨气请回它们该回去的地方。虽然对于鬼神,灵能者有独特的招数,不过每一件事都有因才有果,如果委托人在因果之事上有所隐瞒,且不说这怨灵是否能清干净,就算是灵能者,也可能因了不清其中的根由给自己招来麻烦。

    虽然依照她们的能耐,应该没有怨灵会想不开给她们添麻烦,不过事情处理起来,也是或多或少不顺心。

    委托人可不能有事隐瞒自己的灵能者,这是这行的规矩,然而曦妃的这一番话显然还不能叫肖毅清透。眼看着曦妃的话都已经落了,肖毅那儿还是皱蹙着眉像是纠结,一旁的阴歌可是按不住性了,直接开口说道。

    “既然想我们帮你,就麻烦你把这一件事说了个清透,如果你不愿意说的话,那么很抱歉,这一件事我们也不插管了。我们这一行的规矩,我是不清楚你懂还是不懂,不过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道理,我想你应该也听过。你的这一单委托,首先就没给钱财,对于这种麻烦,我们完全可以置之不理。其次就是,这一单委托你可不是拜托我们的,既然非我们分内的事,就算我们现在甩头走了,也不算违反职业道德。你的委托是交付给那两人的,那两人是你的高中同学,帮你或许是看在以往同学的情面上。不过有一件丑事我可先说在前头了,那两位我承认她们的确是我们这一行的精英,不过各行的精英也是各施所长,她们的能力的确不错,只不过她们的能力并不是直接体现在应对恶灵上。如果我和德鲁真的走了,恐怕就凭她们两个,除了搞清楚你想要隐瞒的是什么外,对于你,可不见得能有多大帮助。”

    阴歌这话听着虽然叫人觉着心里头不舒服,不过曦妃又不得不承认,阴歌说的都是真的。她们也正是因为各有所长,所以才拜托安德鲁和阴歌过来帮忙,要是真因为肖毅一个劲的支支吾吾不肯说实话,叫这两个人不搭理他直接走了,那么他就真是自己在作死了。

    阴歌的话的确叫曦妃闷了一下,不过这一下的闷后,曦妃还是据实而言,点着头看着仍在恐思着什么,曦妃说道:“这一件事夜梓的确揽了下来,不过这世上的事总是难料的,就是夜梓接下你的委托的第二天,璃蓝不小心滑了一跤结果把自己的腰给闪了。”

    再提这事,曦妃还是忍不住顿了一下,对于璃蓝那一日的突然岔滑闪了腰,曦妃总觉得这一件事有些怪。只是事情发生后到了现在,她仍想不透何处叫自己觉着怪异,也就将这一件事暂着压下。心中念想微闪,下意识的又推了推镜框,曦妃续道。

    “我和夜梓还有璃蓝的确是干这一行的,只不过刚才阴小姐也说了,各行各业各司其职。在接了委托后,我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处理资料调查事情的缘由,而跟怨灵面对面的,全都交给璃蓝。现在璃蓝把腰给闪了,眼下这一块除了拜托这两位,没了别的法子。你的这一件事拜托的是我们,却不是他们,如果你还不肯老实交代,那么这一件事,恐怕我也得说抱歉了。”

    说完竟然还冲着肖毅致歉的鞠了躬。

    曦妃是个怎样脾性的人,不管什么都不可能叫人占了便宜,现在竟然同肖毅道歉。就算肖毅心里头再怎么藏了事,如今也该知道事态严重了。

    夜梓接下的事,就是安德鲁的事,只要夜梓不离开,这一件事安德鲁肯定管到底。不过事情他打算管到底,却没兴趣让肖毅知道,曦妃也阴歌的一唱一和,安德鲁一直在边上听着,不言不语而是用那一双几乎看不到任何生气的眼眸盯着肖毅。

    叫安德鲁那样看着,加之曦妃和阴歌的话,听着好像打算撒手不管这事,肖毅这心里头也是起急了。最后一番沉凝后,深吸了一口气,肖毅这才开口说道。

    “我之所以摊上这一件事,的确是因为做了一件糊涂事!”

    “糊涂事?什么事?”

    “就是……就是……”

    这件事如果要说的话还得从两个星期前说起,肖毅从小家境就不错,如果要说的话,倒是比同龄的孩子更加的无忧无虑。因为从小就不需要为那些普通的生活琐事烦心,所以肖毅的日子过得也是有一天算一天,大多数的都是就是混混日子。

    一个人如果没有生活的目标,成天就只知道混日子,那么离出事也就不远了,肖毅就是如此。不管他要什么,因为家里环境允许,父母总会尽力的满足他,所以这样放浪没了上进心的他,为了打发自己越发觉这无趣的日子,渐渐的和一些不着调的人成了朋友。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皆是如此。

    本来肖毅就只是个游手好闲只要有钱花能浪荡着过日子就行的阔绰少爷,可在认识了那些不入流的家伙后,一切的一切开始往着无法逆转的方向前行。

    这些有钱就没了生活目标的大少爷,最喜欢的就是没事找事干,一开始也就是做做些过分却与法律擦擦边球的事。反正他们的老子有钱,真的不小心干了什么,花点钱人也就出来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些有钱人家的不入流少爷最信这个,做事也更加的没个底线。而这底线随着成天的厮混,越来越没了限底。

    事情就发生在两个星期前的那一天,他和那几个不入流的哥们又一次出门聚会,酒吧喝酒的时候无意间听到一个人说那晚是至阴之夜,有亡魂之女要嫁亲。

    至阴之夜,还有亡魂之女要嫁亲,这样的事听着就觉稀奇,虽然当时那个人已经警告过他们,这晚绝对不要生事。不过这些没事干的家伙什么都不会,独独就是生事最在行,那个奇怪的人不提醒还好,一提醒他们的兴致也就来了。当时几杯酒下肚,整个人本就浑浑噩噩的,加之就有能壮人胆,也是在那人的几番话下,肖毅和那几个哥们竟然真的顺着那人所说的方位,找了过去。

    夜半,亡魂之女要嫁亲,这种事要是搁在平时,他们肯定是嘲讽的。只是那一晚不知怎么的,几个人竟然都当了真,结伴开着车离开了酒吧,在马路上高速飞驰。原本就是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就算心里头莫名的信了,不过理智上还是觉得这样的事不可能发生。谁能想到这个世上存在着太多本不可能的事,就在那个晚上,就在那个奇怪的人提到的那个地方。

    他们竟然看到亡魂之女的嫁亲。

    当时马路上突然空空荡荡的,虽然他们夜游时夜已经深了,大多数的人差不多都回了家。可是马路上也该偶尔出现一两个人或者是一两辆车。可是没有,那一晚不知为了什么,马路上空静静的,什么都没有,就连平时看着还算透亮的路灯,那天晚上也透着一丝不说出的暗诡。

    空空静静的夜,伴着那不知从何处吹来的风,叫这些借着酒劲出来发疯的小年轻多少回了些神。酒劲好不容易散了些许,理智也回了不少,就在他们寻思着要不要开着车返回酒吧时,路上突然变了。

    原本空荡荡无半物的马路上突然挂了灯彩,红色的灯,红色的绸缎,一路直接扑摆现才马路上。相信有钱能使鬼推磨的他们,同时也都是一些不相信鬼神的主,然而今晚的这一切,却来得突然,也来得惊人。当时他们的车可以说是高速行驶,一百码的车速就算是人在清醒的时刻,也不见得能操控得好,更何况他们现在都在醉酒的时候。醉酒之下,听那奇怪的人说有亡魂之女嫁亲的地方,突然出现了这么诡异的事,如何不叫他们惊的。

    当即因了这一惊,开车的人都有些恍了,就是因了他这一恍,原本无人的马路上,不知何时竟站了一个身穿古时新郎服的男人。那个男人就那样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那儿,毫无任何预警,本来脑子就恍着,加之现在还是醉酒的形态,大脑跟不上眼睛的捕捉,再加上车速实在太快,等着他们意识到马路上出现了个奇怪的男人后,一切都来不及了。

    明明紧急踩了刹车,可是一百码的车速哪是你想要刹下就能及时刹下的,那突然出现在马路上的男人,自然也叫他们撞飞了

    这个地方可是那个奇怪的人说的会发生亡女嫁亲的事,所以那个奇奇怪怪的男人,想来应该也不是活人。在撞了人后,车上已经散了魂的小青年都是这样想的,突然撞飞一个人,小年轻们心里头自然也是慌的,为了证实自己撞飞的并不是活人后,几个结了伴下了车,朝着那个男人摔落的地方走了过去。

    “我们当时就下了车,一起朝着那个男人摔落的地方走了过去,虽然当时在车前盖上有看到血,不过我们还是抱了希望的。毕竟那种突然出现在马路上的人,怎么可能是活人?结果呢,当我们真的走上前,那个人,我们看到那个人全身上下都是血,当时好像还没死透,还当着我们的面抽了几下。我们就只是好奇,根本没想过要撞死人,本来就是那个人不对,要不是他突然出现在马路上,这件事也不会发生。当时发现那人真是人后,我们几个也是吓坏了,也不敢多呆,那几个人吓得往车里跑。我当时也吓了一跳,只是跑得慢,等着那几个人上了车跑后,我还是没能赶上,最后他们几个就把我甩下了。”

    遇上那种事,又是一些平时只敢做做小恶事的年轻人,当时恐也叫那一幕吓傻了。酒驾,还撞死人,就算他们跟警察说是那个人突然出现在马路上吓了他们一跳,来不及踩刹车才摊上这样的事,想来警察也是不会信的。

    突然碰上这样的事,肖毅会觉着恐惊也是自然,只是再如何的恐惊,却不该像他此时这般。也不知记起了什么,此时的肖毅瞧着有些奇怪,瞳孔瞪大气息加重,就连手也是不停的抖颤,如今的他就好像记忆起什么对于他而言,今生最恐怖的事,而他之所以会变成这样。

    恐怕他此时记想起来的事。

    才是一切的根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