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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王府建好之后,一队三万人的精骑,押送着大量的家具用度,从大荒赶来了,这是小长生专门让霜天寨和鬼骑营,挑选的王府护军。
他们在路上购置了大量的东土特产,有了宅子,有了家眷,家具物事也有了,剩下的就是入住了。
赛春花、玉馨、林天霜父女,跟随着大队人马,一起入住新落成的长生王府。
这一队队的人马,本就惹人非议,队伍中的女眷,更是扎眼,虽然小长生以残酷的杀伐立了威,可大衍的老臣之中,不怕死的也多的是。
当夜一本弹劾小长生,残暴冷酷、秽乱王府的折子,就递到了战一统的面前。
递折子的这位大人,在大衍也是大大的有名,人称‘铁骨虎’,胡伯馨是也!官拜大衍言官之首的大司空,铁骨虎胡大司空,也是个大衍的忠臣。
这位老爷子,没什么武力,但是修炼的是道门的养生诀,已经八百多岁了,历经大衍三代帝君,一张利口如刀似斧,现今的大衍皇主战一统,对这位老大人,也是有些忌惮。
好死不死,小长生的事,传到了这位老大人的耳中。胡大司空一听小长生的所作所为,也是大怒,大骂小长生,暴戾任情、杀戮大臣,启宠纳姬、秽乱王府,当夜就写了折子,还要与小长生当面对质。
战一统一看这个,当时头就大了,胡伯馨将小长生骂的是一文不值,可这位胡老大人,却是个实实在在的忠臣,若是让小长生宰掉,那麻烦就大了。
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之下,消息传得很快,小长生和一众女眷进餐的时候,江流子将这个消息。带到了长生王府。
“先生,这事您怎么看?我怎么觉得有人在给老子挖坑啊?”
对于江流子这位蒙师,小长生还是很尊重的,虽然没听说过胡伯馨的名号,但小长生知道,现在敢站出来的,绝对是不怕死的硬骨头。
“王爷,对于朝臣,您可能不太清楚。这胡伯馨是个清官,也是个忠臣。更是个铮臣,人称铁骨虎,一身的硬骨头,大衍的三代帝君。都对他非常的忌惮。当今的皇主,也在朝堂之上被这位铁骨虎,大骂过!”
江流子将胡伯馨的底细,说给了小长生,他听了之后,也是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那这胡伯馨是不能杀了?”
“王爷。此人万万杀不得啊!一旦杀掉胡伯馨,那小皇爷的麻烦就大了。”
江流子一听小长生又想杀人,赶忙出口规劝。
“我就是这么一说,没想真杀他。再说这样的忠臣,老子也不会杀得!只是这位老先生,要和我当堂对质,这事可有些麻烦了。老子玩刀还是不错的,玩嘴皮子怕是要吃亏啊!”
小长生也是有些打怵,在朝堂之上,和一帮大臣们耍嘴皮子,那就是找抽啊!
“王爷!此事不得不为啊!若是现在认怂。那帮朝臣会蹬鼻子上脸的。以后对王爷的攻讦,将如海啸一般。”
对此江流子也是没办法了,这嘴皮子可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练出来的,但这位新锐王爷,也是个嘴皮子厉害的货色,保不齐可以驳倒一干朝臣呢?
“他们非议老子暴戾、好色,你说这事怎么辩?”
对于政争小长生那叫一个门清,可朝堂对质,这玩意他还真没经验,只能问计与江流子。
“残杀大臣之事,他们没有证据,只要王爷咬死了是黑狗血,他们那帮文人,没招!秽乱王府,也得胡搅蛮缠,编故事哄他们。”
江流子虽然没当过官,但对于朝堂对质却是门清,这玩意说白了,就是陪着朝臣们扯淡。
“那他们要是那我的名号说事呢?哑阎王可不是个好名号。”
帝都的事,小长生可以赖账,可大荒和剿灭三域江湖客的事,却是事实清楚,无可辩驳。
江流子想了半天,才在小长生的耳边一阵低语,听得小长生眉开眼笑,这事看来是有谱了。
“先生!你他妈真坏!这事愣是要得!”
小长生拍了拍江流子的肩膀,美滋滋的陪着三位美人,来到了寝宫。
天霜还是个大姑娘,面嫩的很,玩不了大被同眠,红着双颊跑掉了,剩下赛大当家和玉馨,被轰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小长生在赛大当家和玉馨的服侍之下,换了一身素雅的袍服,拿着一把铁骨扇,骑着赤火,直奔皇城而去。
趁着天早,小长生先到冰宫给冰妃请安去了,结果战一统也在,正好一并请安了。
“好个逆子!这下闯祸了,知道来找老娘了?”
战一统想到自己,这些天受的闷气,也是和小儿子发起了脾气。
“闯啥祸了?皇儿行得正!走得直!还怕朝臣们非议?”
经过江流子的教导,小长生也是底气十足,一副皇朝正派皇子的形象。
“就你?行得正?走得直?先不说狗血灌基的事,你跟父皇说说,西方余孽走私的事儿,再说说剿灭西域商盟的事,还有一路东行,灭杀江湖客的事。这些还没完,铜山郡孙府灭门案,双河郡常家灭门案,火烧桀域域城,桀域总捕太叔明龙之死,这些事你给父皇说说呗!”
战一统见小长生装犊子,再一想被这小子昧下的财货,还有震惊大衍的一些个大案、要案,这一桩桩、一件件那样和这小子没关联,亏他还敢说自己行得正、站得直,也不怕闪了腰杆子。
“嘿嘿!父皇您都晓得了?咱们父子,就不说这些了,伤不起啊!”
小长生这位新锐王爷,也是皮厚腹黑之人,嘿嘿一笑就算揭过去了。
“唉……你也太不叫人省心了,今天的朝堂对质,你可有了把握,别被那一帮老臣们给耍了!”
这可是亲儿子啊!难不成还能宰掉?见小长生耍起了无赖,战一统也只能长叹一声。给了儿子一个警示。
“没事儿,皇儿心里有底,我倒想看看这帮子文人,要和老子玩什么?”
大话一出口,便被冰妃揍了回去,冰妃这是恼恨,儿子娶了媳妇,也不跟自己说说,怀恨报复呢!
知道夫君和儿子,要去上朝。冰妃也就没多问,望着两人的背影,眼中充满了幸福。
小长生在内侍的引领之下,来到了一处偏殿。等候召唤,战一统则是上朝去了。
呆了能有半个时辰,小长生在内侍的引领之下,来到了祖龙大殿,好嘛!乌压压的近千人,站在大殿之上。一个个的气势,都十分的骇人。
“长生王!今日大司空胡伯馨弹劾你,暴戾任情、秽乱王府,你可认罪!”
端坐龙椅之上的战一统。威严的问道。
“儿臣行得正!走得直!坐得端!何来暴戾、秽乱一说,儿臣倒是想和胡大司空,当面对质!”
小长生手握折扇,一身素雅的袍服,卖相那是相当的儒雅,哪有一丝哑阎王的气势,这不禁让大部分的朝臣迷糊了。
“我且问你,今日来数十位大臣阖家、阖族失踪。可是王爷所为。他们可是被王爷,放了血做了灌基之用?”
一个苍劲的声音,在大殿里响起。那声音仿佛刀斧交击一般。
小长生细细的瞅了瞅,说话的胡伯馨,这货倒是和铁骨虎的形象贴合,花白的须发,瘦弱的身板,一身骨头清晰可见。
“可是胡大司空当面?”
“正是铁骨胡伯馨!”
“敢问大人,您指责我杀戮大臣,可有证据?六扇门办案,也讲个人证物证,不知胡大司空,有什么人证物证,来指责本王?本王好歹也是大衍的王爷,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非议的!”
小长生的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腰杆子那叫一个硬朗,话音那叫一个干脆,儒雅的形象也是大变,一身王霸之气,那叫一个慑人。
看到小长生的表现,就连老子战一统,都不由的在心底叫了一声好!这架势,就叫先声夺人。
“老臣是风闻议事,不管证据!这帝都的话头,都是指向了王爷,不知王爷如何解释?”
胡伯馨也是官场老将,自然不会被小长生夺了气势。
“有道是三人成虎!本王的宅基阴气过重,弄些黑狗血来灌基,这不错吧!六扇门和大衍密间,都将大臣们的失踪定为悬案,胡大司空,你指摘是本王所为就要拿出证据,没有证据就是诽谤大衍王爷,你该当何罪?”
小长生一声暴喝,震得大殿都‘簌簌’出声,胡伯馨一个不防备,就被小长生吓了一个机灵,这可是大大的丢了面子。
“言官风闻议政不获罪,这是祖制,王爷难道要违抗大衍的祖制?”
这胡伯馨当真是块硬骨头,咬住了风闻议政,就不撒口了。
“那是风闻议政,你这是诽谤王爷,岂能相提并论,难不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依着老大人的意思,你胡大司空,也得换个名号了,叫胡大神仙倒是不错。说啥是啥,那不是神仙们,言出法随的手段吗?”
小长生的一番话,惹得一众朝臣笑了场,就连战一统也没憋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那场面真是让这位东土至尊大衍皇主尴尬不已。
可战一统真是憋不住了,这胡铁骨纵横大衍朝堂几百载,哪丢过这么大的人,这让战一统觉得很是畅快。
胡伯馨胡大司空,也是被憋得脸色发青,‘你……’了半天,也没说出句完整的话来。
“怎么?理亏了?本王的宅基地,怎么就干系到朝政了,你胡老大人,倒是给本王说个明白,你这个风闻议政,议得到底是什么政事?难道本王的吃穿住行,也关系到大衍的存亡了吗?今日不给本王说个明白,本王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小长生也是得理不饶人的主,顶着胡大司空,就到了墙角,非要和他分出个谁是谁非来。
“老臣说的是,王爷弑杀大臣阖家阖族之事,怎会牵扯到王爷的吃穿住行,老臣就是要问你,为何要弑杀朝臣?”
胡伯馨缓了好一会儿,才硬呛呛的说出了,一段整话。
“胡老大人,你是在玩弄本王吗?本王很闲吗?本王记得刚刚已经答复过您了?怎么年纪大了记性也不成了吗?证据!人证!物证!拿出来本王认罪伏法!拿不出来本王就要治你诽谤皇族之罪!本王今日前来,不是和你扯淡的,你再咬住不放,别怪本王翻脸!”
见胡伯馨又绕了回去,小长生抓住话头,就发了脾气,一副不依不饶的架势,浑身上下也是杀机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