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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然皱眉看向左夕玥,只见左夕玥也拧眉看着小莲,好似也很不明白左怜玥为何会突然跑到玥王府来。
拧眉沉默几秒钟后,左夕玥淡淡的说:“去请怜王到前厅,本王片刻就来。”
小莲应了一声之后转身出了房间,左夕玥回头看着苏瑾然柔声道:“要不要我给你上点药,看你……”
“不用!”
左夕玥的话还未说完,苏瑾然就红着小脸打断了他,苏瑾然用脚只想也知道左夕玥的意思,虽然他们有多很多次肌肤相亲了,可是她还是做不到躺着让左夕玥给她羞人的地方上药。
见苏瑾然干净利落的拒绝了自己,左夕玥勾唇浅笑着低头亲了亲苏瑾然的眉头,半弯着腰看着苏瑾然说:“那你先躺着等我一会,我去去就来。”
苏瑾然点点头,左夕玥换了衣服,戴上面具出了房间。
苏瑾然在左夕玥出去之后,原本想要起身,奈何身体实在酸软疼痛的厉害,最后只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等着左夕玥回来。
只是左夕玥的去去就来用了两个时辰,苏瑾然在他走后半个时辰后等不上他回来便又睡着了。
再次醒来后,左夕玥已经回了房间,坐在床边看着她。
苏瑾然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左夕玥,弯了弯唇角,媚眼如丝的看着左夕玥。
“怜王找你什么事?”
听到苏瑾然的话,左夕玥的身子僵了一下,眸色也微微的沉了一下,不过却在瞬间掩饰好了情绪笑着说:“没什么,只是听说了你的身份过来看一下而已。”
虽然左夕玥掩饰的很好,可是苏瑾然还是看出了他的不对劲,听到他的解释,苏瑾然知道他不想说,便也没有揭穿他的谎言,只是轻声的嗯了一声。
………………
“主子,后面有尾巴。”
苏瑾逸依然一袭墨色锦袍,棱角分明的容颜,永远都是一副冰冷且阴沉的样子,听到后面一个手下的话,骑在马上狂奔的他剑眉微微蹙起,随即舒展开来阴森森的说:“解决掉!”
说话那人应了一声便对旁边一人点了一下头,两人调转马头朝后面奔腾而去。
和苏瑾逸齐肩并行的一个手下看着那两人离开后转回头看着苏瑾逸沉默了几秒钟然后问道:“主子,我们这一次是要去京城带小姐回去吗?”
听到手下的话,苏瑾逸幽深的墨眸闪过一抹异样,抓着缰绳的手加重了力道,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良久之后才开口:“看情况。”
以前没想到苏瑾然有这样的身份,所以他从未着急要将苏瑾然带走。
却不想突然间苏瑾然的身份像一个炸弹一样在他苏瑾逸的心湖炸开,激起了不小的涟漪。
而另一边的夜白也带着玲珑朝着京城赶来,夜白在听说苏瑾然的身份后很是惊讶,没想到苏瑾然居然隐藏的那么深。
但是随即想到有了苏瑾然现在的身份,以后他们有些事情坐起来就会顺利许多,于是夜白决定回京城。
而另一边的沉沉和离境两人,在日夜不停的赶了三天路之后,身心疲惫的两人刚停下来准备稍作歇息吃点东西继续赶路,就又遇到了刺杀。
因为两人连日的赶路,身体太过疲惫,应付起敌人来有些力不从心,离境在看到沉沉身后一人的剑直指沉沉的后心,紧张之下一掌打开面前的敌人甩出手中的折扇打向快要刺进沉沉后心的剑,来到沉沉身边抱着沉沉一个转身。
虽然沉沉身后的那把剑被离境用折扇打掉,可是正在和沉沉面对面打着的那人在离境抱着沉沉转了一个圈之后让沉沉的后背对上了那人的剑,那人看到沉沉背朝向了自己,当即举剑刺向了沉沉的后背,离境情急之下用手一把握住了刺过来的剑刃。
握着剑刃的手当即血珠连成了线往下落着。
“不要!”
沉沉看着被离境打断了剑刃的那人,看到离境的后背朝向他的时候,用手中的短剑朝着离境的后背刺了过来,沉沉惊愕的瞪大眼睛大喊一声想要推开离境,奈何离境紧紧地抱着她,推上去就像推动着一座大山一样,纹丝不动。
“噗嗤”
断剑没入身体的声音,在这一刻犹如冬日惊雷,在沉沉的耳中炸响。
时间在这一刻好似静止了,沉沉只看到那人的断剑没入了离境的后背,只听得到断剑没入身体的声音。
离境在断剑没入身体的时候闷哼一声,抱着沉沉的大手因为疼痛而加重了力道,身子微微的晃动了一下,另一只握着剑刃的手却没有松动一下。
“啊……”
沉沉惊愣了几秒钟后,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叫一声,一把推开离境手中的长鞭挥向刺伤了离境的那人的脖子,一个回拉,左手抽出腰间别着的匕首,在那人被她拉到跟前的时候,左手手起刀落刺进了那人的心脏,那人只来得及瞪大眼睛便死在了沉沉的匕首之下。
拔出匕首,松开软鞭回过头看向离境,见他只是脸色有些苍白的站在那里,右手的鲜血滴滴答答的往下掉落着,沉沉凤眸眯出一道危险的弧度,看着那把滴血的剑,视线上移到握剑人的脸上,手中的软鞭挥出去往回一拉,像刚才一样手起刀落,匕首没入了那人的心脏。
同样的手段,敌人也以同样的死法倒在了她的脚下。
此时的沉沉像是恶魔一样,翻滚着浓浓杀意的猩红眸子,浑身散发着浓浓的萧杀气息,再次挥舞手中的软鞭时,还剩下的三个敌人对看一眼,最后其中一人说了一个扯,其他两人便跟着那人施展轻功离开。
沉沉刚准备去追上,就被离境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对她摇摇头:“别追了。”
虽然那三人对刚刚沉沉的气势吓退了,可是如果他们真的停下来跟沉沉对战的话,沉沉并不是人家的对手。
看着离境苍白的脸色,看着他还在滴血的手,呼吸着带有浓浓血腥味的空气,沉沉红唇紧抿成一条直线,眸中的杀意并未退却。
良久之后才看着离境艰涩的开口:“是不是很疼?”
只是话音未落,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的掉落下来。
“别哭,我没事。”
虽然后背的伤口和手上的上很疼,可是为了不让沉沉担心,离境看着沉沉勾唇浅笑一下淡淡的说道。
离境不说还好,一说沉沉的眼泪掉的更凶,抬起手就准备捶打离境的胸口,当她是傻子吗?受了伤怎么会不疼呢?怎么会没事呢?
可是想到离境受了伤,抬起的手又慢慢地落下来,最后扑进了离境的怀中,哭的泣不成声的问道:“你是不是傻?为什么要为我当剑?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离境,你……”
虽然沉沉因为离境的受伤,一颗芳心早已慌乱不已,可是关键时刻她还是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傻丫头,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离境看着扑进自己怀中的沉沉,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抬手用没有受伤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沉沉的后脑,声音温柔的如同三月春风一般。
这就是沉沉最气恨离境的地方,因为离境对沉沉太好,好到经常让有种错觉,觉得离境是爱她的。
听到离境的话,沉沉的心沉了一沉,贝齿用力地咬了一下唇瓣,最后从离境的怀中离开,泪眼朦胧的看着离境哽咽的说:“你赶紧坐下,我给你上点药。”
只是上药的时候沉沉才知道敌人的剑刃淬了毒,因为离境后背的伤口周围的皮肤已经变黑,沉沉的眸子暗了暗,上了药之后看着离境说:“我们赶紧赶路,到了京城之后需要赶紧找大夫看看。”
离境忍着头晕目眩对沉沉点了点头,沉沉扶着离境翻身上马之后,两人快马加鞭的继续赶路。
只是行了不到半个时辰的路,离境就“嘭”的一声从马上摔了下来,沉沉赶紧勒住缰绳翻身下马去将离境抱起靠在自己的腿上,小手拍着离境的脸,呼喊着离境的名字,可是离境却没有睁开眼睛。
最后沉沉将离境抱到自己的马上,坐在自己的前面继续赶路。
到了前面的城中找了许多大夫都说离境活不下去了,沉沉气急差点杀了那些说离境活不了的大夫。
最后想到苏瑾然认识雪衣公子,于是沉沉快马加鞭,五天的路程被她缩短到两天半,累死了三匹马终于到了京城。
进了京城之后,沉沉一路速度不减惊飞了道路两旁的行人朝着玥王府赶去。
到了玥王府门口,沉沉将离境从马上抱了下来,看着门口的守卫急切的问道:“请问玥王妃在不在?”
守卫看着沉沉风尘仆仆的样子,又看到受伤昏迷脸色已经泛黑的离境,皱了皱眉问道:“姑娘找我家王妃有何事?”
“拜托这位小哥帮我给王妃传个话,就说我是沉沉,还有离境受伤了。你只要这样告诉王妃,她自然会来见我的。”
门口的侍卫一听沉沉这话好像认识苏瑾然,当下也不敢耽搁对沉沉说:“请姑娘等一下,我这就帮你去通报。”
说完侍卫就急急忙忙的朝大门内跑了进去。
沉沉扶着昏迷的离境站在门口焦急的望着门内,不久后那个侍卫又急匆匆的跑了出来,身后跟着小莲。
“姑娘请跟我来,你找人帮着将这位公子抬到王爷的院子。”
小莲出来后走到沉沉的面前对沉沉说道,说完又对那个侍卫说了一声,侍卫应了一声赶紧招呼了门口的一个侍卫将离境抬着朝左夕玥的院子走去。
“姑娘请跟我来,王妃此时有事脱不开身,所以让我来请姑娘进去,还望姑娘见谅。”
小莲看着侍卫已经抬着离境朝着大门里走了进去,对沉沉笑着解释了一下苏瑾然没有出来的原因。
其实沉沉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因为她深知自己上一次对苏瑾然的欺骗伤害了苏瑾然,所以她才会让侍卫通报的时候说离境受伤了,希望苏瑾然看到离境受伤的份上能够出来将离境接进去。
只是此时听着小莲的话沉沉心中说不上喜悦还是难过,因为她不知道苏瑾然让小莲出来迎接自己到底是因为离境还是自己。
跟着小莲到了左夕玥的院子后,小莲带着他们去了南侧的厢房里,随后赶紧让人去请大夫,沉沉当下阻止了。
“我们一路上看了不少大夫,对于他的毒,普通的大夫根本解不了,所以……可不可以请你再去通报一下王妃,就说离境现在很严重,可不可以请她帮忙请雪衣公子来一趟。”
听了沉沉的话,小莲看了眼床上昏迷不醒,黑色乌青的离境,最后的点了点头出了房间。
此时苏瑾然正在前厅会见左夕炎,小莲进去后在苏瑾然耳边说了离境的情况,苏瑾然噌的起身一脸紧张的看着小莲问道:“他真的伤的这么严重?”
小莲点了点头,苏瑾然赶紧往门口走去,走了两步随即想起左夕炎,便停下来回头看着左夕炎说:“我朋友受伤了我要去看看,如果你等的急就在这里等我一会,如果等不上你就先回宫,我空闲下来进宫去跟你细说。”
左夕炎起身看着苏瑾然勾了勾唇角柔柔的说:“你去忙吧,我就先回宫了,我们的事不着急,你忙完了有空进宫就可以了。”
“好,那我就不送你了,小莲你去送皇上。”
苏瑾然说完对左夕炎笑了笑便出了门口。
因为知道左夕炎娇宠自己,因为把左夕炎当成了比比朋友更重要的人,所以苏瑾然从未将左夕炎当成高高在上的皇上,只要她西药左夕炎的帮助,她就会直接了当的告诉左夕炎,同样的,只要左夕炎需要她,她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看着苏瑾然离开,左夕炎朝着门口走去,小莲后面赶紧跟上,左夕炎阻止了小莲的相送。
对左夕炎来说,如果送他的离开的那人不是苏瑾然,他便不需要任何人的相送。
苏瑾然从前厅出来后招呼过来一个暗卫让他赶紧去倾国倾城请雪色过来,然后就急匆匆的朝着沉沉他们的房间走去。
一进门苏瑾然就疾步朝着里面走去。
守在离境床边的沉沉听到脚步声转回头就看到苏瑾然一脸着急的走过来,因为上一次的事情,沉沉在面对苏瑾然的时候有些歉疚,还有些紧张,不知道苏瑾然是不是恨了自己。
可是苏瑾然早已经忘记了上一次的事情,此时听了小莲的话,走到床边看了眼沉沉就去看昏迷的离境。
刚准备跟苏瑾然说话的沉沉,看着苏瑾然只是轻轻的瞥了眼自己就去看离境,心瞬间沉入了谷底,袖中的小手紧紧地握紧,转过头在离境和苏瑾然身上来回看着。
“他怎么会中毒呢?”
看过离境之后,苏瑾然看向沉沉,脸色有些阴郁的问道。
虽然对于苏瑾然来说,离境就跟个二疯子一样,每次见到自己就说自己是他的未婚妻,可是对于苏瑾然来说,离境是个不错的朋友,所以此时看着离境昏迷不醒,面色乌青的躺在那里,心中有些淡淡的难过。
沉沉看着苏瑾然沉默了几秒钟后淡淡的开口:“我们来的路上遇到了刺杀,他为了救我受伤了。”说完沉沉就看向了床上的离境。
苏瑾然听后绣眉拧成了毛毛虫。
“我已经让人去请雪衣公子了,应该不会有事的。”
苏瑾然不知道自己这话到底实在安慰沉沉还是安慰自己,因为离境此时的脸色真的很难看,她不知道毒素有没有侵入心脏,所以她没有把握雪色能不能救活离境。
可是对于沉沉来说,此时最大的希望就是雪衣公子了,因为一路上找了那么多大夫也没有人能够解的了离境的毒。
一炷香后,雪色从外面进来,进来之后对苏瑾然点点头就赶紧给离境诊脉。
雪色刚给离境诊完脉刚准备告诉苏瑾然离境的情况才,沉沉就身子一软朝后倒去,幸亏苏瑾然眼疾手快的扶住。
于是雪色赶紧起身将沉沉抱着放到床上,又给沉沉诊脉。
“她怎么样?”
看到离境给沉沉诊完脉,苏瑾然赶紧着急的问道。
“她只是劳累过度,这几天估计没有好好休息的原因。我给她开服养生的药方,喝两天就没事了。”
“那就好,那就好。”
一听沉沉只是劳累过度,苏瑾然的因为沉沉的晕倒而惊得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然后又看到离境对雪色问道:“那他呢?”
“他的情况有些危险,因为中毒时间太长没有解毒,现在毒素已经侵入体内,我没有多大的把握,只能说尽力。”
虽然雪色的医术号称为医仙,可是那都是别人送他的外号,他没有那么自大的到任何的问题都能解决。
而苏瑾然一听雪色说尽力,当下着急了,一把抓住雪色的手臂慌乱的说:“你不能尽力啊,你一定要救活他。”
说完苏瑾然就看着离境,雪色看着苏瑾然焦急的神态,打量了她许久,笑着问道:“你为什么这么紧张他?你这样你家王爷知道吗?不知道的人会以为他才是你的情人呢?”
不能怪雪色误会苏瑾然,而是苏瑾然此时表现出的样子实在是像担心情人一样。
听到雪色的打趣,苏瑾然回过头瞪了眼雪色:“对啊,他就是我的情人,所以你救不活他你就死定了。”
“哦,我还不知道我的王妃居然还有别的情人,看来本王是有些孤陋寡闻了。”
苏瑾然话音刚落,就响起了左夕玥冷冰冰的带着些许怒意的声音。
苏瑾然听到后吓了一跳转过身就看到左夕玥坐在轮椅上,面上依然带着那个面具,只是面具下那双总是柔情似水的眸子,此时翻滚苏瑾然有些看不懂的情绪。
雪色听到左夕玥的声音后轻咳一声勾了勾唇角说:“那个……我要给这位公子施针,还请王爷和王妃离开。”
听到雪色的话,苏瑾然转过头看着他,看到他唇边勾出的浅笑,苏瑾然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雪色,她现在很怀疑刚才雪色的话就是给她故意下套子,于是苏瑾然在离开的时候,狠狠地在雪色腋下的嫩肉上用力地拧了一把。
疼的雪色倒吸一口凉气,却没有敢发出半点声音。
听到雪色说要给离境施针,左夕玥便转动轮椅朝外走去,苏瑾然小步跟着左夕玥身后,低垂着头,两只小手有些紧张的扭在一起。
她真的是冤枉的,她刚才真的只是因为着急所以才在雪色打趣她的时候说离境是她的情人。
可是看着左夕玥,苏瑾然几次张口都不敢说话,一直跟着左夕玥走进他们的房间,然后关上门。
看着左夕玥从轮椅上起身直接朝着里面走进去,看都不看她一眼,苏瑾然着急的赶紧跟了上去。
左夕玥走到书桌后面的椅子上坐下,看着走到书桌前面低头站在那里的苏瑾然,取下面具丢在一旁,发出轻微的声响,苏瑾然抬头看了眼被丢在一旁的面具,然后视线移到左夕玥很是阴沉的脸上。
“那个……你听我解释。”
“王妃难道不去看看你的情人吗?万一雪衣公子一个不小心要了他的小命,王妃岂不是要难过的找绳子上吊都有些来不及了。”
左夕玥自然知道刚才苏瑾然的话是玩笑话,可是他心里就是堵得不行。
就因为他感觉到苏瑾然和离境之间不是简单地朋友那样。
听到左夕玥阴阳怪气的话,苏瑾然闭眼翻了个白眼,然后睁开眼睛看着左夕玥赔笑着说:“嘿嘿……你误会了,他不是我的情人,你没有看到他的情人就睡在他旁边吗?”
“哦,是吗?王妃这是在气恼离公子身旁有美人陪伴吗?”
左夕玥的话,差点让苏瑾然一口老血喷了出来,血压被左夕玥气的机具高升,可是最后还是强压下心中升腾而起的怒火,“我跟离境真的没有关系,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刚才的话只是开个玩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