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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老谋深算,又岂是司徒睿所能比拟的?司徒睿会被他骗过去,也是理所当然的。
“臣妾能得皇上宠爱封为皇贵妃,全靠着皇上垂怜而已,至于皇后依旧是六宫之主,何来受挫之所呢,王爷这般说,臣妾不懂是何用意。”虽然司徒萧咄咄逼人,但秦晚歌也不是那种被司徒萧的三言两语就轻易吓得乱了阵脚的女子,她面不改色的说道,嘴角依旧挂着盈盈的笑意。
“皇后现在表面上看起来依旧是六宫之主,尊贵无比,但实际上她已经完全的失去了圣心、没有了孩子、又失去了李家这个支柱,所谓的母仪天下之尊不过是个空架子而已。如何能与之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风格和荣耀?”司徒萧缓缓说道,眼睛盯着秦晚歌,犀利无比。
眼前的这个女子用最纯真澄澈到近乎可以一眼见底的眼神看着自己,惊世绝艳的容貌配上这一双妩媚浑然天成却又干净的眸子,美丽无害而又无辜,没有一个男子能够拒绝这样的美人。
看来司徒睿是碰到狠茬了。
司徒萧说道:“这一切看似与皇贵妃没有丝毫关系,可是,这一切都是在皇贵妃入宫之后才发生的,皇贵妃觉得,你能置身事外撇的干净么?”
秦晚歌垂眸,掩去了眼底的复杂心思,用略带雾气的无辜眼神望着司徒萧,就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受了委屈却不知该如何诉说的模样,说道:“我母后常说,此事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毓王叔觉得臣妾是这种人,臣妾再多的辩解也是无用。”
司徒萧没想到如今眼前这个女子在他的面前还能够面不改色镇定自若,心中微微有些诧异。他不禁对这个美艳绝伦的皇贵妃刮目相看。
“一个南疆女子居然精通汉人诗词,而南疆与灵州比邻而居,听说皇贵妃到京城的时候是由灵州王亲自护送来的,本王倒是好奇,长公主与我那侄子究竟是什么关系?进宫又有什么目的呢?长公主。”
司徒萧用着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在秦晚歌身边说道。说着,嘴角挑起了一抹看似浅淡实则深藏不露的笑意。
秦晚歌心中大为惊骇,险些在司徒萧面前露了怯。幸好她两世为人,经历人生大起大落大悲大喜,心智早就超越了年纪的成熟稳重。
所以,惊骇只是一时的,秦晚歌很快就反应过来,笑靥如花的对上了司徒萧目光,说道:“不单毓王叔百思不得其解,素素也很好奇,为何挂着闲散外表一心只沉醉风月的毓王叔竟然会对朝政和后宫之事这般了解。毓王叔此番回京,又有什么目的呢?不会真的只是回京过年图个团圆吧?”
两个人都笑容清浅,在外人看来是毓王和皇贵妃交谈甚欢一派和睦的模样,可是谁又知晓他们两个人暗地里针尖对麦芒互不相让的风云暗涌?
司徒萧半眯着眼睛,脸上的笑容维持的无懈可击。
事情似乎越来越有趣了,京城越发的热闹起来,这场戏终于不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了。
这来自南疆的公主、冠宠六宫的后妃,出乎他意料的聪明。看样子,他的对手不仅仅是司徒炎一个人。
这位久居深宫表面无害的皇贵妃,也值得一防。
这般想着,但是嘴角依旧挂着和煦的笑容说道:“皇上召本王议事在御书房等着本王呢,本王先告辞了。”
“毓王叔慢走,不送。”秦晚歌含笑微微颔首说道,不疾不徐,好像刚才的事情从来就没有发生过,好像她和司徒萧只是偶然相遇。
就在司徒萧欲离开的时候,她却蓦然开口说道:“王爷衣袖上面的琼花,绣的可真别致呀。”
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司徒萧脸上的血色尽数的退却,秦晚歌却扶着阿黛的手带着映雪便先一步离开了。
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司徒萧的神情骤然变冷,冷的可怕,却落入了隐藏在梅林深处的一个人的眼中。那人望着离去的秦晚歌,颇为担忧。
司徒萧这老狐狸,不好惹呀。
回悦君殿的路上,秦晚歌的神色已经没有了来时的轻松了,心中有万般思绪不断缠绕,让她心绪不宁。
司徒萧并非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这个她早已知晓。可是她没想到,他居然会当面挑衅她,而且,他的目的不是司徒睿,而是司徒炎。
在这之前,司徒萧肯定是做了完全的准备才来找的她,他一眼就看出她是司徒炎的人,她却对他毫无防备。司徒萧此人心思之缜密,出乎她的意料。
种种迹象表明,这个司徒萧,将是她计划里最大的一个变数。司徒萧,将是他们最强劲的对手。
如今她与司徒炎的计划、和布下的局已经到了关键时刻,绝对不能毁在司徒萧的手中。她必须及早做准备予以反击才行,绝没有坐以待毙的道理。
不过,今天是大年初一,按理说应该休朝才是。司徒睿为何会在祭祖之后急匆匆将召司徒萧进宫?莫不是出了什么变故?
秦晚歌眉头几不可查的蹙了蹙,加快回悦君殿的脚步。
司徒睿祭祖之后便匆忙回了御书房。
此时的御书房内,司徒睿坐在案后,冷着脸沉默不语,脸上的阴戾之气十分重。李德寿垂立在一边,并没有说话。
而在龙案前,还站了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黑衣人,正是凰杀的首领墨凰。
司徒萧进来之后,看见这等情形,脸上闪过了一丝诧异,但随即将心中的疑问压下来,向司徒睿行礼道:“微臣参见皇上。”
见是司徒萧过来,司徒睿脸上的阴霾这才稍微散了点,示意墨凰退下。
墨凰退下之后,司徒睿才开口说道:“今日是大年初一,百官休朝,皇叔不在府中陪着美人,怎么一大早就进宫来了?”
“皇上这是在打趣了臣不是,臣想着近一年不在京城,难得回来过年,初一便来向皇上请安了。”就算是被司徒睿打趣,老奸巨猾的司徒萧也没有生气的意思,还是笑眯眯一派温文儒雅的样子。
“皇叔若说是给朕请安来的朕是千万不能信的,皇叔这次又是看上了朕书房里哪幅字哪幅画了?还是看上了哪里摆的古玩了?”司徒睿摆出“我早就看穿皇叔”的意思。
司徒萧摸了摸鼻子,颇有被戳破的尴尬,说道:“皇上可不要这般的了解臣。”做足了一个醉心风月钟情玩乐不管杂事的闲散王爷姿态。
接着,才开始说明来意:“昨日宴上,臣听说皇上新得了前朝杨彦一所用的笔洗,臣想来见识一下。”
“朕可不上当,皇叔说是见识一下,见识过后肯定就爱不释手哭着喊着要收回家去珍藏,届时又成了皇叔的了。这大年初一的,皇叔若是要跟朕讨要东西,朕能不给么?”司徒睿含笑说道。
杨彦一是前朝丹青书画大家,司徒萧自言平日里最为敬仰此人,处处搜寻着他的真迹,皇宫中杨彦一的真迹都被司徒萧搜刮完了,是以司徒睿才会这么说。
在司徒睿眼里,他这位皇叔就是个喜好文墨沉醉风花雪月的闲人,喜好这些书画,给了他也是无妨的,只要他不来争皇位。
“皇上,微臣真的只是想见识一下而已,就见识一下,保证不夺人所爱。杨彦一的文房四宝,紫毫、玉版宣、端砚,微臣都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收回了家,眼看着就差这么一个笔洗了,皇上就让微臣开开眼吧。”司徒萧说的可怜兮兮的,像个得不到玩具在要哭出来的老小孩。
司徒睿忍俊不禁,笑着摇摇头,对李德寿说道:“将朕新得的白瓷笔洗拿给毓王叔瞧瞧。”
李德寿掩嘴笑了笑,去把杨彦一的笔洗捧上来了。
这东西十分珍贵,李德寿轻拿轻放,小心翼翼。司徒萧还在旁边一直念叨着:“李公公你轻点儿轻点儿……”
司徒睿都快忍不住哈哈大笑了。
却见那笔洗外表甚是普通,只不过是白瓷的外表没有雕刻任何的花纹。看似简单普通,但是白瓷十分的细腻,纵然放了这么些年,但还是泛着幽幽的洁白光芒,一看便知道不是凡品。
纵然这白瓷的笔洗看起来不是凡品不假,可是看不出来有什么特殊之处,司徒萧怀疑的看着司徒睿问道:“皇上莫不是哄骗老臣吧,那杨彦一这等高雅之士,如何会用这看上去平凡无奇的笔洗?”
司徒睿听了司徒萧的问话,倒是没有生气,嘴角挑起了一抹笑容:“皇叔短见了不是,这笔洗的绝妙之处只有用了才知道。”
说着,似乎是要为了要证明给司徒萧看一般,出声对李德寿吩咐道:“取文房四宝来,让皇叔试一试这笔洗的绝妙之处。”
李德寿麻利儿的取来了笔墨纸砚,那笔洗中装着清澈的泉水,这笔洗的个中奥妙也随之浮现。
却见里面装了水之后,原本白瓷的笔洗底部浮现出了淡淡的芙蓉花图案,水墨芙蓉,活灵活现,正是出自杨彦一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