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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因为柳如心怀有身孕,这些时日食欲不好身子有些虚弱,司徒睿十分看重柳如心肚子里的孩子,就让她好好在宫中好好休息,不用再折腾了。
而李玄音至今还在玉阑宫自省。虽然如妃的位分没有被夺,但是没有了母家的支持,再加上司徒睿的刻意冷落,现在与在冷宫也没什么差别了。
小年夜的家宴,觥筹交错热闹非凡,秦晚歌却觉得十分无聊,把玩着手中的杯子,百无聊赖。
却见下面坐在最前面的一个人和着拍子,似乎很陶醉在这歌舞中一样,此人正是毓王司徒萧。
司徒萧一年就有半年的时间称病在家不上朝,还有小半年的时间醉卧在青楼中,大家几乎都快要遗忘了这个人的存在。此时蓦然看见司徒萧,秦晚歌才记起来还有这么一个人。
司徒睿手段毒辣,如今他还活着的兄弟就剩下司徒炎一个了。而先皇的兄弟们,因为当年秦家的事情,还活着的基本都各自颐养天年去了,不涉朝政,生怕被司徒睿忌讳,会不得好死。
还在朝中掌权的亲王就只有一个毓王而已,是先皇最小的弟弟,当今皇上的皇叔。
毓王司徒萧如今不过四十多岁的年纪,留着长须,举止投足之间有颇为风流潇洒,有魏晋儒士之风。
因为性格风流,不喜欢朝政喜欢美人,京城中的勾栏画舫中处处都有他的红颜知己,正是他不涉朝政,司徒睿才会留着他在京城中。
司徒萧精通音律,喜好歌舞,虽然在京城朝中为官,但是喜欢结交美人。今日为着一支曲子去了江南,明日为了一个舞姬去了塞外都是正常的事情。
而且毓王在歌舞鉴赏上面十分挑剔,记得还是前年的元宵节家宴上,宫中的舞姬按照古谱上面排了一支《凤舞九天》,却因为将配乐的琵琶换成了古筝,让毓王挑剔半天。
是以有了这么一个教训之后,但凡是毓王在京城中,徐秋水安排宴会的舞蹈时,都会格外用心。
“皇上,臣从江南回京城的时候,听说灵州王在回灵州的路上遇刺,不知道如今伤情可好些了?”酒过半酣之后,也不知道是司徒萧喝醉了还是什么原因,居然在宴会上提起了司徒炎。
谁都知道灵州王是司徒睿的禁忌,他却这么大大咧咧的提了出来。
秦晚歌拿着酒杯的手顿了顿,看了司徒萧一眼,他似乎是顺口问的。而司徒睿的脸却就这么拉了下来。
不过,毕竟今天是小年夜,而司徒萧又是他的皇叔,他也不好当着这些人的面对着他发脾气,拂他的面子的。所以,脸色难看归难看,却未曾说什么。
不过若不是司徒萧提醒,他还真的差点忘记还有司徒炎这么一个人了。
“朕曾派太医到灵州王府看过了,太医们都说灵州王伤势反复,未见好转。明天便是除夕,朕再差太医们去瞧瞧,朕也就只剩下这么个兄弟了。”
若是这个时候一直还不醒的话,他便派太医再去看看。
既然司徒炎伤了这么长时间,天气寒冷,熬不过这么一个冬天倒也是正常之事……
秦晚歌没有错过司徒睿的眼底闪过了一丝寒光。被这个毓王这么一提,司徒睿已经注意到了司徒炎,司徒炎装病也装不了多久了。
看着司徒萧,秦晚歌眼中闪过了一丝怀疑之意,司徒萧难道真的只是无心的提到了司徒炎么?
对于司徒萧这个人,秦晚歌无论是前世还是在今生,都从未看透过他。
当年,司徒睿和司徒炎为了太子之位争得惊天动地,司徒萧身为皇叔,虽然无心朝政,但他毕竟是先皇的亲弟弟,在王室宗亲之间的话语权不容小觑,若是谁能得到他的支持,谁就多了几分胜算。
但是司徒萧却没有插手任何一方,在夺嫡之战白热化的时候去了一趟敦煌,据说是为了敦煌壁画上的《飞天舞》,司徒萧回来的时候,夺嫡之事已经尘埃落定,司徒睿被封为太子,与她成亲。
正是因为司徒萧在夺嫡之战中置身事外,所以这些年来,司徒睿疑心虽重,却从未怀疑过司徒萧。比起司徒睿其他的几个叔叔,要么是莫名其妙的被抄家、要么是重病身亡、要么是远离京城,司徒萧能活下来还活得如此滋润,实在是最大的不可思议。
恰恰是这么一个一向明哲保身远离朝政纷争的风雅人物,为何会在小年夜的晚宴上莫名提到司徒炎?
能够在如同司徒睿眼皮子底下好好的活到今天,这个司徒萧远没有他表面上看上去这么简单。
晚宴结束之后,徐秋水扶着已经半醉的司徒睿去了栖凤宫。
按照西陵的规矩,皇上是要留宿在皇后宫中的,如今司徒睿与徐秋水之间的关系也算是缓和了,他也就没有理由留宿在别的妃嫔宫中。
这些时日司徒睿一直在悦君殿过夜,今日去了徐秋水的宫中,秦晚歌倒是能够落个清闲。
回到悦君殿后,秦晚歌就打发阿黛和映雪她们几个去玩了。得了主子恩赦,阿黛第一个冲出去,几个丫头玩的不亦乐乎。
她们毕竟也是小孩子心性,小年夜再拘着她们伺候她,她们才要反感呢。
在宴席上秦晚歌酒虽然喝的不多,但是被那熏香的味道熏的头疼,阿黛她们出去之后,她就换了身衣服披了件狐裘,准备出去吹吹风。
还没等着她要出门,却听闻耳后一阵风声。
秦晚歌第一反应是避开,回过神来闻见熟悉的味道,一回头便见是穿着玄色衣服的司徒炎站在那里,一脸遗憾的她,叹气道:“身手太敏捷,本王想偷个香都不容易。”
秦晚歌一下子就被司徒炎委屈的语气和神情给逗笑了,“要不下次王爷来的时候提前跟本宫说一声,本宫就站着不动等着王爷偷香?”
知道秦晚歌在故意的打趣他呢,司徒炎倒是没有生气,问道:“你这是要出去?”
“宴席上被酒味熏的难受,我想出去走走,散散味道。”秦晚歌倒是没有隐瞒,“你这是……”
秦晚歌看见司徒炎的手里提着酒坛子,用着不解的眼神看着他。
却见司徒炎懒洋洋的笑道道:“正好今天晚上本王也睡不着,咱们一起去喝酒。”
司徒炎说着,拦腰抱起了秦晚歌,向琼月宫的方向而去。
记得上次到琼月宫的时候,正是琼花开的季节,点点琼花花开如雪,如今再来,琼花已经谢了。琼月宫中种了几株梅花,看样子有些年头了,如今正好是花开的季节,梅花十分好看。
两个人在琼月宫最高的梅花树上坐了下来。
秦晚歌回宫之后便将繁琐的宫装给换了下来,里面穿着的是红色的长裙,款式普通,只是在胸襟上绣了几朵牡丹而已。外面罩着白色的狐裘,越发的衬托出美人容颜如玉。
秦晚歌接过司徒炎手中的酒坛子,喝了一口,酒香清冽,倒是与这周围相得益彰。司徒炎酿酒的功夫这么了得,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从这颗梅花树的树杈上可以看见琼月宫外面的场景,宫灯点点,和这里的冷清成了鲜明的对比。
司徒炎似乎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一般,突然笑道:“记得小时候母妃还在,我最喜欢的便是爬到这棵树上看着宫外,而且我一不见母亲就会四处找我。我总喜欢藏在树上,我看母妃着急的四处找着我的模样,等到她快生气了,我从树上跳下来吓母妃一跳。那时候看着母妃眼中失而复得的惊喜,是我此生最快乐的事情。”
看司徒炎说的手舞足蹈,眼中满满是对旧日时光和已逝世母亲的怀念,秦晚歌也被他感染了,不禁笑道:“难怪人家都说三岁定八十,原来王爷小时候就这般顽皮了。”
“是啊,却不曾想一晃这些年过去了。母妃走之后,我再也没有玩过这个游戏了。”司徒炎说着叹口气,亲生母亲小小年纪便走了,也是难为他了。
不过,司徒炎今天晚上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对,秦晚歌试探的问道:“今日王爷的心情不好?”
司徒炎若无其事地回她道:“今天是母妃的忌日。”
听他这么一说倒,秦晚歌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了,许久之后,才干巴巴的说道:“逝者已矣,王爷节哀。”
司徒炎差点笑出来了,说道:“你这叫什么安慰,本来我还不怎么难过的,这下好了,被你这么一说心中更是难受的厉害了。”
秦晚歌嘴角抽了抽,没说话。
司徒炎灌了一口酒说道:“你也不需要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我,反正我比一般的没了母妃的皇子要好多了。父皇宠爱母妃,母妃死之后也没有亏待我,对我比对他其他的孩子都更看重一些。之后我被寄养在太后宫中,太后性格仁厚,对我视如己出。倒是也没什么委屈的。不过每年就母妃的忌日的时候,我才会伤感一下,当是怀念一下母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