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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贝克街的时候,John突然有种自己已经离开几十年的感觉,Mrs.Hudson依旧热情可爱,这种感觉就像是回家。
“婴儿房Sherlock的哥哥已经让人收拾好了,我去看了,那里面布置的可真漂亮,”Mrs.Hudson说着接过正在熟睡的Hamish,“哦看看,这孩子可真可爱,他叫什么名字?”
John提着行李跟在她身后上楼,“Hamish,Sherlock·Hamish·Holmes。”
“我可爱的Hamish~”Mrs.Hudson轻轻把婴儿放到由Sherlock的房间改造而成的婴儿房里的小床上,在他的小脸蛋上亲了一下,然后站直了身体,紧紧拥住了John,“我的孩子你受苦了,我可真想你。”
“我也很想你。”John回抱这位可爱的老太太。
Mrs.Hudson和他分开,揪了揪皱起来的衣裳,“我去准备晚餐,你先收拾行李。”
“谢谢。”John看着Mrs.Hudson离开,然后环视这间婴儿房,他的视线最终定格在那张崭新的大床上,不由嘀咕,“有时候Mycroft也会做点让人高兴的体贴事儿,这可真不容易。”
和Mrs.Hudson用过晚餐,又在她的帮助下给小Hamish喂了奶,John就进了浴室洗了澡,然后把自己摔到了床上。
快要四个月大的小Hamish眨着那双肖似Sherlock的大眼睛四处乱看,因为喂养的好,所以他身上肉呼呼的,John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的脸,心中就这么踏实下来。
自此,John的新生活终于步入了正轨。
9个月大的Hamish已经能够满地乱爬了,只要John一个不注意他就能横穿客厅钻到桌子底下,这让John不得不再次整理了一次房间,把属于Sherlock的东西全部收起来。
Hamish十个月的时候抱着John喊了一声papa,这让John陷入了狂喜之中,他甚至叫来了Lestrade他们举办了一个小聚会,他这种炫耀的举动自然遭到了那些单身汉们的袭击。
Hamish一周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在房间里乱转了,于是John的好日子结束了,他得时时刻刻的盯着某个喜欢惹祸的卷毛小子。
是的,卷毛,Hamish和他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一样有着一头黑色的卷发,John努力地在他脸上找了半天,最后不得不懊恼的承认,这个小子除了脸型没一个地方像他。
——混蛋!
当又一个春夏秋冬过去,Hamish两岁的时候,贝克街221B的房东太太再次开始了每日一喊的生活。
“上帝Hamish,你从哪里找来的死蝙蝠?”
“老天我的冰箱里是什么东西?这是手指吗?”
“嘿Hamish你对我的墙做了什么?”
………………
世界真是太美妙了!
“嘿Hamish,我们需要谈谈。”John把顶着一头卷毛手里拿着试管的小混蛋放到桌子上坐好,随后他也坐到凳子上,两人的视线平齐,“亲爱的,这些东西你是从哪里弄出来的?”他指着桌子上的实验仪器,那些东西他明明锁进储藏室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在储藏室翻出来的papa。”穿着小西装裤的Hamish非常老实的回答。
“可是我明明上锁了。”
“我自己打开了,那很容易。”Hamish非常无辜,“然后我求Mrs.Hudson帮我放到桌子上的,她真是个好人,还给我做了小熊饼干呢。”
John:“……以后不可以再撬锁!”
“我尽量。”Hamish眨眨眼。
John抹了把脸,“……Ok,我们不说这个了,我问你,那些蝙蝠和蛇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隔壁叔叔家的Jane帮我弄来的,我答应下次探险的时候带她一起出去玩。”Hamish表述的非常完整流利,“papa,你还没问完吗?我的实验已经进行到关键的时候了。”
“忘掉你的实验,Hamish,”John非常严肃,“冰箱里的手指是谁给你的?”
“昨天我去Molly阿姨那儿拿回来的。”
“……她送你的?”John忍不住提高音量。
“当然不是,那是垃圾桶里捡回来的,”Hamish笑眯眯,“papa你不要担心,我戴着手套哦~”
John:“……墙上的抢孔是怎么回事儿?”
“我用papa的枪打的,你放心,我装了消音器的,瞧,那多像你啊papa。”
“那哪里像我?”John差点被转移重点,“我的枪明明藏起来……不对,你哪里来的消音器?”
“Myc给的。”
John:“……”上帝啊,他的教育到底哪里出问题了,为什么会教出一个小Sherlock来?!还是进化版的!
他果然不该给Hamish起那个名字!这简直是诅咒!
John认为Hamish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他得表现的像个正常小孩儿,而不是一个超级进化的天才!
通过Mycroft的关系,John把两岁多的Hamish送到了幼儿学校,和普通孩子多多相处对目前的状况应该会有所改善,当然,这都是他的希望。
可是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总是残酷的。
在把Hamish送到诊所附近的学校两个小时之后,正在工作的John就被一个电话召过去了。
当John到达校长的办公室的时候,里面正乱成一团,一个哭泣的老师和三个哭泣的孩子,还有一个焦头烂额的校长,只有Hamish特别镇定的坐在一边,玩着手里的手机。
“不好意思,我是Hamish的家长,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John拿过Hamish的手机,十分抱歉的看着校长。
校长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Hamish拉拉John的衣服开始解释,“我只是告诉Cici,老师要成为她的新妈妈了。”
这信息量有点大,John一时没反应过来,“谁是Cici?”
“那个穿红色衣服的小女孩。”
“那他们为什么都哭了?”
“因为老师不只要当Cici的新妈妈啊。”
信息量更大了,John有点懵。
那个老师和校长的脸都变得通红,三个小孩子倒是慢慢不哭了。
“Mr.Watson,”校长终于开口了,“我不得不说Hamish的行为为我们带来了不便,我们不能让孩子撒谎……”
“我没有撒谎。”Hamish不满的抗议,他说的都是真的。
“Hamish不会撒谎。”John打断校长的话,他的儿子会做很多危险的事情,可唯独不会撒谎。
校长脸色更差了,“Mr.Watson,不只是这个,他在教室里霸占了所有的积木搭了一座城市模型,不允许任何人靠近,这是不对的。”
“papa,我很厉害的对不对?”Hamish扬起小脸求表扬。
John虽然非常为他的宝贝感到骄傲,但现在明显不是夸奖他的时候。
“我想你需要为Hamish换个新学校了。”校长终于不再迂回,她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John抱着Hamish,他感到生气,却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从学校出来后,Hamish感受到了他的papa的失落,于是抱着他的脖子问道:“papa,你生我的气了吗?”
John眨眨眼:“不,当然没有,Hamish很棒,papa没有生气。”
“papa,那里一点都不好,我想你了。”
John摸摸怀里孩子的小脑袋,“不想那些了,我们再也不去那里了,papa带你去吃好吃的,你想吃什么?”
“唔,我想去胖子叔叔家,”Hamish终于来了精神,“他会给我做好吃的冰淇淋糖球。”
“好,我们就去那儿。”
Hamish的学校计划就此破产,John就此打消了这个念头,只是因为工作的缘故他只能继续把孩子托给Mrs.Hudson照顾,他试过请保姆,可是在Hamish轻而易举的赶走了三个保姆之后,这个计划再次流产。
Hamish就这么长到了三岁,John发现自己能做的只有适当的控制他的行为,阻止他继续往公寓里带某些血淋淋的东西,阻止他在公寓里制造小型炸弹,阻止他祸害Mrs.Hudson的厨房。
John不得不承认,Hamish和Sherlock是那么相像,或许他比Sherlock更加聪明,不管他换了多少密码他依旧能在十秒钟只能打开他的电脑。
“papa,这就是我的爸爸?”Hamish指着电脑屏幕上那张滑稽的照片,向正在厨房里做饭的John询问。
John把苹果派放进烤箱,走过去,“你怎么知道?”
“他和我是一样的名字啊,papa,爸爸去了哪里?”
直到现在John才发现自己一直在无意识的拒绝向Hamish透漏Sherlock的任何信息。
“papa?”
“你想见他吗?”
Hamish点头。
“明天我就带你去看他。”John看着屏幕上那张熟悉的脸,深深地吐了口气。
这天晚上John陷入了沉思中,Sherlock是他的孩子的另一个父亲,他们有权知道彼此的存在。
John发现自己真的很久没有去看过Sherlock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