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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您放心,我一会儿回去就叫她爸好好教育下,这小孩子闹着玩也不能分不清个轻重的呀。”余应礼乐呵呵的把花衬衫白头发的老奶奶送出门,“看把小姑娘的脸摸的,跟个红富士似的。呵呵。”
老奶奶一听,不干了,扭身虎了脸:“什么摸的,这是掐的,还好你家小孩有剪指甲,这要抓破皮可就不是我来讨说法的事了,派出所出面最起码的。要我说,就你家这霸道孩子,光嘴上说说的教育是没用的,不狠狠的打一顿是记不住的.......”
余应礼亲热的扶着老奶奶的肩膀往前推:“您说的是,您说的是。好咧,慢走啊。他家奶奶,前面马路记得看红绿灯。”说着,还笑咪咪的挥手。
“爸,演过头啦。”余萌拿了根细麻花,卡叽卡叽的从店里闪出来,跟着余应礼目送。
“别说话,人家回头了,笑一下。”余应礼微抿着嘴,依旧热情的挥手。转身一看啃的不亦乐乎的小女儿,无语,“书,书读不好;笑,笑不好。我也纳闷的,你到底哪样干的好?”
“吃啊。吃我在行,酸的,甜的,苦的,辣的,麻的,烫的......老爸,我还没说完。”余萌恨恨的白了余应礼的背景一眼,干脆把整根麻花拧折了全塞进嘴,跺脚:不知道吃也是项事业吗?美国还有吃东西大赛呢,井底之蛙。
陈剑小心翼翼的把钱包塞回裤袋,看着刚才还睡的安逸的两张*就这么进了余奶奶的腰包,心疼的话都说不出来。
陈小美跟自己的爹地心电感应不强,犹自缠着李程荷要麻花吃。
余爷爷见不得孙女婿那周扒皮的样,哼哼:“是得教教了,这一回就得两三百的,要一个星期来一架,你这店就得白开。”
‘扑--’
余爷爷停顿一下,继续:“咱家不是怕出钱,被人欺上头了,该打就打。”
‘扑--’
“可那是男孩子的事,你个女孩子家家的,养这么厉害干什么,以后叫谁要。还扭?站好。那人喜欢你哥,说明她有眼光;她要缠你哥,你就站着看,咱还怕吃亏不成?!小叔大哥要烦了,赶也赶不走,打也打不了,你再上。还没说话呢,人家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上前就打就掐的,谁有你这么霸道!还有没有父母家教了!”余爷爷好像被‘扑’声打岔烦了,一口气不停歇的说,刚想着没‘扑’了,歇下喘喘。只听一声清脆的‘扑-’响亮出声,顿时火起,大吼:“谁放的屁?”
余爷爷火力全开的大吼的时候,估计远在西藏的藏獒都要抖上一抖。
余应礼,余奶奶坐在沙发上捂着脸,颤抖的肩膀无声的诉说着一个传奇:别看你爷凶,一个屁就治的了他的威风。
余大草,陈剑还沉浸在半个手机飞走了的巨大财产损失中,悲痛的不可自拔,压根没发现出了什么事。只是听到吼了,才茫然的抬头;李程荷手拿着麻花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又把麻花放回袋子里;陈小美踮着脚尖正准备接麻花,一听又吓顿住了,还以为被太公公发现吼自己的;余恋薇坐在餐椅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小气的李程荷;余果和余帅哥俩好的抱着,笑的起劲;刘温厚怀里的陈小五好梦正甜呢,被吓的随手一抓,感觉到手中的厚实感,又眯眼放心的睡去;刘温厚脖颈的小肉被抓,痛的呲牙咧嘴的,差点没把祸手扔出去。看他要叫不敢叫的,余萌都觉得自己脖子疼。
余亮缩了缩小身板,往余萌身后一藏,小嘴巴嘟起,小声的模仿:“扑--”
余萌无语。
众人大笑,连余爷爷的脸都板不了,脸皮抽筋似的跳。
陈小美的人生第一次干架教育就这么被表弟解救了,乐的她围着余亮一阵‘弟弟,弟弟’的,也不嫌脏,不嫌烦了。搞的余亮受惊过度,挥着小胖胳膊就像拍苍蝇似的,躲个不停。
热热闹闹的闹到八点多才散。因为刘温厚跟着余爷爷余奶奶住这边,李程荷不好意思赶人,怕公婆多心,可也不放心渐大的闺女在自己的眼皮外和男的有拉拉扯扯的行为,干脆把余萌的衣物打包,连人一起都带到新小区那边。余恋薇是自然住这边的,离外婆啊舅家的都近。余果跟余帅是秤不离砣,碗不离筷,所以还是扔给爷爷奶奶了。
新房子在县城冶炼厂的老厂房区,除了前面6幢是冶炼厂工人的集资房,剩下的12幢都是商品房,余尚给自己的处女秀小区取了个很高雅的名字--望江府。1幢有6层半,算上一楼的车库算7层了,不带电梯,楼顶的天台算顶楼那些住户买一送一的。一层两户的,1幢也有40个小套,余大哥也算是捞了一票,在小县城的房产业冒了泡。本来是不打算设车库的,毕竟造价低,也会有很多人买的。还是余萌去跟老板娘王慧说,一楼太潮了,住人不好,再说现在有车的人家虽然不多,可架不住自行车,摩托车的大件多呀。所以就这样给1--5楼的住户的也分享了买一送一的福利。后来找后门来要买房的人多了,方二凤还捶胸了好几天。当然,这些事王慧自然不会和余萌说,还是陈好芝跟李程荷闲聊的时候漏的。
小区中间的大过道上,前几个月还只是零星的几个小店铺,现在倒是灯火通明的,几乎家家车库都开了店。理发的,照相的,长途电话的,小饭馆,卖烧饼的,卖杂货的小百货店,应有尽有。
“妈,咱家怎么不把车库租了?”余萌想不通呀:老娘这是在跟钱作对吗?
李程荷一边时不时的跟街坊打招呼,一边说:“租了呀,卖水果的。前两天说了生意好,得关门去老家把老婆孩子接来。估计是回去接人了。”
“那你去买水果会不会便宜一点?嘿嘿。”余萌一想到花花绿绿的水果,口水啊。
“啊哟,你不要老想着占便宜,缺你吃了,还是缺你喝的?!女孩子家家的,老是钱钱的,别人会说没家教的。”李程荷随手一捶,差点把余萌拍到旁边的垃圾筒里,“刚租去么,我想到哪家买不是买啊,去买了两次。这个神经病的,居然不要钱,给钱就像要砍他一样的,瞪眼呲牙的。得了得了,我还是到别人家买吧。现在好了,吃点水果都得避着人,像偷的一样,唉。都怪这神经病。”
“老妈,注意素质。”余变薇难得说句话,差点让她老娘踉跄扭脚。
余应礼背着手跟在后面,一听老婆冒那仨字,赶紧‘咳咳’的假咳。没想到咳用劲过头了,差点没把肺给咳出来。
官婶远远的就见余应礼一行人进小区,也过来顺路,“哟,三哥这是怎么了?”
“偷东西了呗。”李程荷故意到:这一路的跟在后面也不作声,还以为去花鼓队那边看老娘们跳舞了,没想到居然在后面偷听。
“偷什么了?”官婶纳闷,老实的脸上飘着:我大伯哥要真偷了东西,我要不要报警呀?
“难不成是偷汉子?!”余三思‘咚’的一下跳到大伙的前面,摆着柯南的poss,故作睿智。
‘喔咳咳咳--’余家娘仨一通咳:差点被口水呛死。
官婶顺手就是一顿拍:“你才偷汉子的。个小屁孩的,有你这么说三伯的吗?啊!作业也不写,吃完就睡,睡完就吃的,屁用没有。”一边打骂着,一边还瞅着余家姐妹花:这天天在老宅,是不是真有什么内幕消息啊,嘿嘿嘿。不过,这偷汉子是怎么个偷的?汉子偷汉子?城里人了,果然会玩。
“走了,一会儿你奶奶电话来了。那什么,我们先回家了啊,你们也早点睡。走了走了。”李程荷憋着笑使坏,不给老公解释的机会。
余应礼自己人近在眼前却没人来帮的,真是百口莫辩,只弱弱的摆手:“没偷,真没偷。”
“丫,一会儿出来吃宵夜,我家楼下的炒粉很好吃的,过来我请你。”余三思躲着官婶的大巴掌,喊。
官婶看余应礼的样子也反应过来,被自己小子给涮了,看他还有心情吃,气啊:“宵夜?!宵夜你个头,不把试验题做完了我把你煮了当宵夜。这混蛋玩意,还不快走。”
小区这边的房子,虽然有内部价,但余应礼没贪大的,只买了一套二楼的三居室,三室一厅一厨一卫。不像余应福和余应财都买了五楼六楼的两套,打通了当楼中楼,再加上一个天台,足足有200来平。虽然比不上乡下的有天有地,至少满足了有天。问他为什么这么抠?照他的话是:余尚还在造呢!对于余应礼的回答,余萌是举双手造成:就是,咱以后住带电梯的,这天天爬五楼的,腿都得爬细。
果然,刚进门,电话就响了。
余萌手脚快,蹿前先接了:“喂,奶奶。”
“嗯?奶奶?小丫这么早就睡觉了啊,说什么梦话。我是小姨。”李程莲笑骂,“过几天六一了,小孩子都有假,小姨想带萱萱去玩,你们要不要一起?”
“萱萱是幼儿吧,这腿都没走利索的,儿童节跟她有什么关系啊?又没上幼儿园的,还什么放不放假的。”余萌绕着电话线。
余恋薇爬到沙发边拧开台灯,说:“你就说去就行了,哪这么多废话。问一下,去哪?”
“喔,姨,去哪?”余萌很听话:这个时候要是不照着办,就不止是老爸老妈鄙视的问题了,范围会延伸到外婆那边的七大姑八大姨。
“去海上玩。”李程莲特大方,对于孩子,她一向如此。
“妈,小姨说叫我们去海上玩。”这事大,估计姐姐做不了主,余萌干脆越级反映。
李程荷一边换鞋,一边说:“你电话筒子是不是拿反了啊?把上海听成海上了。”上海倒是去过两次,这海上,不靠谱。
“没拿反,是说海上。”余萌很干脆的夺权,“小姨,我们去。一二三四,爸爸看店,都去。”
后脚进门的余应礼一头黑线飘过:什么叫爸爸看店,你们都去的?真有是奶就是娘。
李程荷过来抢过电话确认,真的是出海,而不是去上海。
“咦,我是初中生呀,明年就中考了,不过儿童节啊。”过了半晌,余萌才反应过来,看着余恋薇求证,“是吧?初中生不放儿童节的哈?”
余恋薇潇洒的起身,指了一下墙上的挂历:“刚好周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