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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凌灏然冷冷一喝,伊笙哪里还敢跑,他连多挪一步的勇气都没有,伊笙弱弱的回头,弱弱的问:“咋?”
明明怕得要死,偏偏又做出一副笑脸来,那样子非常的滑稽。睍莼璩晓
凌灏然抬眸冷冷的扫他一眼,大手一揽,将某僵硬女搂进怀里,傲娇的扬了扬下巴,边往里屋走边说:“治病,给你两天的时间。”
这话一出,伊笙立即炸毛了,两天时间就想把感冒断尾,把他当神仙呢!
“这可不行,病来如山头,病去如抽丝,这病呐,就得要慢慢养,好好养才好的,用强药,好得快未必是好事……”伊笙苦口婆心的劝道。
“一天,再多废话塞拉利昂的怀抱正等着你。”凌灏然搂着侯沐沐在沙发上坐下,还顺手给她倒了杯水,体贴的递到她嘴边。
好吧,伊笙确定他是在故意找茬了,一天就想感冒全好,那是不可能的。
于是他乖乖的闭紧嘴巴,大气都不敢吭一声。认命的拿出吃饭的家伙替侯沐沐做检查。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去医院看就行了。”侯沐沐这时候真的快羞死了,如果面前有个狗洞,她也人毫不犹豫的去钻,在那么多人的面前丢了脸,纵然她脸皮再厚,也会害羞,也会不好意思的。她把脸埋在凌灏然的胸膛里,不管怎么劝都不肯出来。
天呐,让她羞死算了!
“嗯,你不让伊笙看也行,那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吧,不过得要说清楚了,什么时候病完全好了我就什么时候回答你的问题。”
侯沐沐咬牙,抬头狠瞪了他的如刀削般的下巴一眼,才露出一张红通通的小脸来,听话的张大嘴巴,伊笙一手拿小手电筒,一手拿棉签,目不斜视。
一系列检查完毕后,伊笙和侯沐沐均松了一口气,伊笙边脱手套边道:“呼吸道有轻微的感染,幸好感冒不算严重……”
“要吊几天的药水?”凌灏然直接打断,问道。
吃三天的药就搞定了,伊笙嘴巴微微抽动,这句话含在嘴里没敢吐出来,他分析着凌灏然的话,再结合这两人的情况,不难猜测他的用意。
老大发话,当小的岂有不从的道理,伊笙是十分的配合,严肃的点头说:“这个要视情况而定,嫂子不仅感冒、呼吸道感染,最近肠胃也不太好,而且生活作息紊乱,压力太大,睡眠不足,有点低血糖了,别小看都是些小病,积小成多,积劳成疾,所以起码都要休息个七八天才行,还有以后记得要少熬夜,平常要多做……咳,运动,要保持一个平和的心态,对身体也是有益处的。”富二代的落差生活
“什么?还要吊药水?不吊药水单吃药不行吗?”侯沐沐一听要吊药水,整张脸就皱成一团,还有一丝苍白。
她最怕打针了,她身体一直都很好的,很少有病有痛,非逼不得已她都不会让针碰她一下,只要吃药能好的,多拖个几天她也觉得值。
现在突然告诉她要吊药水,还不知道要吊几天,那不是要她的命吗?
“可以!”出乎意料的,伊笙答得非常爽快,侯沐沐面上一喜,那丝苍白也立马灰飞烟灭,谁知道还有下半句。
“不吊药水,打针也行。”
凌灏然一听脸就黑了,想都不用想就拒绝:“打点滴!”他女人的屁股除了他能看,其他人就是想想都不允许,他警告的瞪了伊笙一眼。
“不行!”她自己的身体,凭什么由他做决定。
凌灏然眉头立了起来,冷哼:“你以为我会允许别的男人看你的身体?”不管哪一个部位,哪管是小小一个针眼儿的地方,他都不允许。
这个该死的女人就爱跟他唱反调,欠教训。
“你妹!你想哪儿去了,我的意思是我只吃药不打针,你那脑子里整天就那乱七八糟的东西。再说医生给病人打针不是很正常么?偏偏你小人心,哼!”侯沐沐原本听到要打针,一脸菜色,再听凌灏然的话,气得面红耳赤。
“好了好了,这里是我的地盘,伊笙也是我的专属医生,你觉得你有发言权?”凌灏然傲娇的冷哼一声,一点自我检讨的意识都没有,直接做决定。
结果如何,那还用说吗?在强大的无耻男下侯沐沐反抗无效,只能乖乖的听凭凌灏然的安排。
用过饭后,给侯沐沐吊完两瓶药水,伊笙逃似的走了,生怕走慢一步会被凌灏然逮住,把他丢到鸟不拉屎的地方。
晚间,侯沐沐泡了个舒服的热水澡,躺在床上,累得脚趾头都不想动了,凌灏然回到房间时就看到她仰躺着,微张着小嘴,鼻子和脸蛋都红扑扑的,眼睛不禁幽深起来。
再看她湿漉漉的头发,眉头蹙紧,他拍了拍她的脸颊,轻声唤道:“沐沐,醒醒,你的头发还没干,快点起来把头发吹干了再睡。”左心右爱
哪里来的苍蝇,吵死人了,侯沐沐睡得正香,不耐烦的伸手打开他的手,口齿不太清晰:“别吵,好困,你想吸血就吸吧,明天老娘再一巴掌拍死你。”转了个身,又继续睡过去了。
凌灏然哭笑不得,敢情把他当蚊子呢,现在懒得拍死,等蚊子吸饱了血再打死,有够极品的。
服了她!
他轻叹一口气,进浴室拿出一条干净的毛巾,回来一手托起侯沐沐的上半身,让她靠着自己的胸膛,仔细的替她擦着头发,动作轻柔。
“嗯嗯。”也许是凌灏然擦头发的技术太好了,侯沐沐在睡梦中不知道呢喃了几句什么,竟然自动的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还拿她红扑扑的脸蛋蹭他的胸膛。
那迷糊的样子实在可爱极了,凌灏然手上的动作更轻更柔,他也不着急,慢慢的将她的湿发一根根拭干。
他似乎也很享受这个过程,一把干爽的短发愣是被他擦了半个小时,完毕后,凌灏然小心的将她抱进怀里。
“晚安。”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也跟着一起睡去。
岂料后半夜侯沐沐竟然发起烧来了,凌灏然是被烫醒的,他本来睡得也浅,侯沐沐痛苦的申银让他的瞌睡虫立马就跑光光了。
他连夜把伊笙叫了过来,又给她打了点滴,吃过药,等她退烧后天已经亮了,一整夜,凌灏然都守着她,一步都没有离开过。
侯沐沐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第一眼看到的是凌灏然略显疲惫的脸。下午的阳光洒落下来,柔和了他的五官,英俊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她无意识的抬手抚摸他的轮廓,瞧着他眼窝下的阴影,心里竟有丝丝的抽痛。
“嗯,你醒了,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凌灏然睡得很浅,她才动他就醒过来了,眼里的血丝很明显,侯沐沐张了张嘴,突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凌灏然用手背探探她的额头,摸摸她的脖子,确定退烧了才松了口气。看她迷糊的样子,不禁又有些好笑,柔声说:“饿不饿,我让林嫂给你准备些吃的?”
边说还边替她顺着头发,很轻很温柔,眼神专注怜惜。眼睛是心灵之窗,是最能反映一个人的内心世界,从凌灏然的眼神当中,侯沐沐感受到了久违的安全感,那种属于爸爸的温暖。
昨天她病得迷迷糊糊的,记忆也是断断续续的,但她知道是他一直守候着她,照顾着她,他的那份焦急她感受到了。她记得小时候有一回也病了,是爸爸不辞劳苦的照顾她天亮,现在的凌灏然就给她一种爸爸的感觉,侯沐沐鼻子一酸,眼泪溃堤,哗哗的落了下来。重生之借种
“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凌灏然眉头紧蹙,心疼的搂着她,柔声问道。
人病了就特别的脆弱,纵然坚硬如侯沐沐也不例外,自从爸爸和妈妈殉职后,她就没有过这种感觉了,就算后来邱正森领养了她,但都不曾给她爸爸的感觉,偏偏凌灏然能轻易击毁她的心墙,让她产生想依靠的冲动。
他的怀抱很温暖,让她情不自禁的将脸贴紧他,泪水一发不可收拾,紧紧的搂着他的腰,瓮声瓮气的唤了句:“爸爸……”
凌灏然身体一僵,不知道怎么接下这茬了,半晌,他暗叹一口气,才轻轻哄道:“好沐沐,宝贝,乖乖的别哭,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的。”
他一边哄着,一边轻轻的替她拭去泪水,动作有些僵硬,但他的柔情是真切的。侯沐沐贪婪的不想打破这份美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侯沐沐哭累了,吸了吸鼻子,羞涩的瞄了凌灏然一眼,低哑的说:“水……”
“好,你等等。”凌灏然放开她,起床,他这一动才发现手脚都麻得快没知觉了,他皱着眉头呆坐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斟了杯温水递到她嘴边,等她喝完水后又扶着她躺好,又贴心的替她盖好被子。
“饿了吧,先躺一会,我去叫林嫂给你做些吃的,吃完后还要吃药……”凌灏然还没说完,衣角就被拉住,侯沐沐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盯着他,像是在说不要抛弃我一样。
凌灏然回她一个安抚的笑容,亲昵的拍拍她的脑袋,说:“等我一会,很快就回来了。”
“不要……”感冒还没好,喉咙干干的,说出来的话都是干瘪瘪的,她咬着下唇,眼角还带着水雾,“不要走……”
就让她任性一次吧,瞧着他的背影,她心里莫名的慌乱,她记得最后一次见爸爸和妈妈也是一个晴朗的午后,他们正在度假却突然双双接到紧急任务。
她还记得妈妈温柔的声音,哼着安眠曲,这些年时常会在她耳边响起,她说:“宝贝,睡吧,睡醒了爸爸妈妈就回到家了。”
她假寐,亲眼看着他们一起出门,他们双双离去的背影就一直存在于她脑海的最深处,那是他们留给她最后的记忆,夜深人静时,偶尔也会想起,心里依然会刺刺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