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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位夫人小姐回去时都戴着面纱,半个字都不敢透露。
周濯池得知周惜涵的死讯后冷笑了一声:“活该。”又眼神复杂地看向阮卿卿:“你和陛下?”
“就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伴君如伴虎,你……要小心。”
“你觉得我需要小心?”
周濯池将她抱在怀里,闻言笑了一声:“也是,龙印都给了你。”若是阮卿卿是普通女子便也罢了,关键是阮家手握重兵,当今陛下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却独独对她一人偏心。温柔地亲了亲她的泪痣:“我家小祖宗还真是招人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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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昭一年,远在翼州的阮世子大婚,若说阮卿卿遗传了阮父的风流多情,世子便遗传了先王妃的神情专一,此番同胞兄长大婚,阮卿卿肯定是要前往翼州祝贺的,恰逢七主爷外派,是以阮卿卿独自上路。
“不知世子殿下如今是何模样,说起来咱们离开翼州也有六年了。”红杏说着,有些落寞:“殿下那般惊才风逸的人物。也不知哪家小姐能配得上。”
红杏痴恋世子,阮父看在她尽心尽力伺候阮卿卿的份上本想把她留在冀州给世子做妾,谁料世子言严词拒绝。
阮卿卿瞥了红杏一眼:“只要哥哥喜欢,便是好的。”算是警告,她是纵容红杏不错,但到底亲疏有别。
“娘娘说的是,奴婢失言了。”
“娘娘,前方发现一位昏迷的男子。”云栽上前禀告。阮卿卿闲闲地把玩着一支珠钗,头也不抬:“丢出去就是了。”
“奴婢在那人身上发现了世子殿下发出的团书。”若非如此她也不会来惊忧娘娘。阮卿卿伸手,红云栽立即递上团书:“的确是哥哥发出的,那便把他带上吧。”
——
“娘娘,那名男子醒了,说是要感谢您的救命之恩。”
“让他进来吧。”
“是。”
男子缓步而入,作了一揖:“在下乃凉州知府嫡长子,多谢这位小姐仗义相救。”阮卿卿不想暴露身份,是以在外人面前下人都称呼她为“小姐”。
“不必了,出去吧。”
男子愣了一下,此地是苍州,与凉州相隔千里,她就不好奇自己身为凉州知府之子为何会晕倒在苍州的地界上吗?她不好奇,他还怎么演下去。
“小姐是在作画吗?在下于画艺也颇有几分造诣。”男子自顾自上前:“小姐这画出新意于法度之间,寄妙理于豪情之中,呃……”
男子看清了画作上的内容:一只小猪。虽说画得挺生动的,但和刚刚那番话怎么听怎么不搭。
阮卿卿好整以暇看地看着他:“怎么不说了?”
男子硬着头皮:“六法俱全,万象必尽,神人假手,穷极造化,所以气韵雄壮……”越说声音越小。
“在突然想起来有点事,先告辞了。”
回到房间,一位黑衣人突然现身,跪地参拜:“主子。”
男子面色阴沉:“不是说陆家小姐心思单纯、不谙世事吗?为何我刚刚靠近她毫无羞涩之意不说,还有心思作弄于我?”
黑衣人额头冒冷汗:“这……或许传闻误人,毕竟陆小姐是陆家家主的掌中宝,为了名声故意散播谣言也不无可能。”
次日
阮卿卿出门游玩,驾邵继跟块狗皮膏药一样也黏了上来。
“不知小姐尊姓大名,在下回凉州后也好报答小姐一二。”
“我姓阮。”
阮?警惕心还真强,姓阮的权贵只有阮王府一家,阮王爷在云京,世子远在翼州,最重要的是,两位嫡出小姐都已成婚,庶出可搞不出这么大排场。
“阮小姐,我观你衣着华贵,应该其少见识市井的烟火之气,民间有一特色小食名为糖葫芦,我去买来给你尝尝。”
贺邵继走后。
云栽笑个不停:“小姐,那贺公子真是好笑,您山珍海味吃惯了,便是民间特色小食,七王爷也给您弄了许多给您尝鲜,贺公子那殷勤样儿,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呢。”红杏神思不属,阮卿卿没带她,让她自己冷静冷静。
“索性这路上无甚乐趣,有个消谴也好。”阮卿卿慢吞吞道。”
——
“小娘子,你长得可真美,本少爷要娶你为妻。”一位长得圆滚滚的小胖子呆呆地看着阮卿卿。
“小霸王又来强抢民女了。”
“你小点声,他可是知府夫人的娘家侄子,在苍州一带谁管得了他。”
“就是可怜这位如花似玉的小娘子了。”
“也不能这么说,小霸王以前抢了女子回家都是妾室,这次这个是要当正头娘子的。”
“知府夫人能同意吗?”
阮卿卿扯了扯嘴角:“你也配?”崔佳明至少有一副好皮囊,还是她远房侄子。
“我可以减肥,你……你放心,我会对你好的。”小胖子也不是完全没脑子,苍州的小姐他都见过,没有长阮卿卿这样的。
云栽默默地为小胖子默哀,每次郡主露出这副表情,就代有人要倒大霉了。
阮卿卿挥了挥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暗卫立刻现身,将小胖子一刀捅穿。
小胖子的随从吓得屁滚尿流,惊慌失措地四散逃走:“杀人了杀人了,少爷被人杀了。”
百姓们也作鸟兽散。贺邵继刚买好糖葫芦,便见四周一阵哄乱,担心阮卿卿的安危,逆着人流回去,扯过阮卿卿:“没事吧?”
话音刚落,一队士兵便包围了几人。
为首男子挥手下令:“带走。”
“且慢,我乃凉州知府嫡长子驾邵继。”说着拿出腰牌:“此事有误会,还请这位大人带我面见苍州知府。”
随从接过腰牌,递给为首男子。为首男子端详了一阵,态度变得谄媚:“原来是凉州知府家的公子,刚才多有冒犯,只是死的是我们知府大人夫人的侄子 所还要委屈您跟我们走一趟了。”
“无妨。”
苍州知府本没把夫人侄子的死放心上,那小子为人嚣张跋扈,欺霸女,被人寻仇也正常,直到听属下禀告凉州知府的嫡长子也牵扯进了这件事。
苍州不比凉州富庶,全靠宣平侯这门姻关亲才显贵了这么些年,可惜前段时间云京传来丽娘暴病而亡的消息,嫁了两次女儿都不长命,不受不住侯府的泼天富贵。
“快请贤侄进来。”
贺继带着阮卿卿进来,拱手行了一礼:“伯父安好。”
苍州知府笑得满脸褶皱:“贤侄快快免礼。”
“令侄的事晚辈深感抱歉,他调戏晚辈的未婚妻在先,晚辈情急之下误杀了他。”
“贤侄这是哪里的话,那小子有错在先,也是命数如此,这便是贤侄的未婚妻吧,真是金童玉女,般配得紧呢。”苍州知府冲阮卿卿点了点头。
阮卿卿不理他。
贺邵继将阮卿卿揽入怀中:“她受了惊吓,晚辈先带她去休息休息。”
“是我疏忽了,快带贺公子和他的未婚妻下去休整一二。”
“是,大人。”
府邸客房
阮小姐
“刚才多有得罪,权宜之计还望阮小姐恕罪。”贺邵继郑重地了一礼。
“哪有你这样求别人恕罪的?空白牙什么赔礼都没有。”阮卿卿故作无辜地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