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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踏破铁屑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男子脸上充满了肆意狂笑，冷冷地道：“白凡，许久不见，你好啊！”
他声音冰冷，目光中更是带着浓浓地杀意，仿佛连为沸腾的血水也为了凝固，不再波动。
“柳牧，你怎么会在这里！”连小莺也吃了一惊，完全没有料到这个人竟然会是柳牧。
“你是特意来杀我的吗？”白凡谨慎问道，心里很是凝重。
没有回答，柳牧反身一口咬在了假面女的脖子上，张嘴一吸。顿时之间，假面女浑身的血气瞬间流失，顷刻之间化为了一具人尸。一代尤物，就这样香消玉殒，饶是白凡都感觉有些可惜。但柳牧却是连看也没有看她一眼，仿佛这一切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面色残忍，柳牧的嘴角还残留着一丝丝的血迹，然后他又一口咬下，武白旋也‘啊’的一声，魂归西去。
比恶魔还要凶残，比游魂还要可怖！看着柳牧，这一刻，白凡几人的心中不自觉的划过一丝的凉意。
“看来我是真的错了！”柳牧一步走出。在他身后，一粒练血珠从血池中升起，没入了他的体内。
“我以前实在是小看你了，才叫了那些废物去对付你。同等境界下，他们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柳牧侃侃说道，但他是越说，口中的那股寒意就越明显，目中的杀意就越强烈。
白凡只是一直笑着，没有答话，任由柳牧继续说了下去。
“不过现在，我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了。”柳牧也没有急于动手。他是化灵境，乃是半神一样的存在，就算是白凡再妖虐，再天才，甚至就算白凡是天生神体，受上苍眷顾，他依然有自信可以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将白凡捏死。
白凡也明白这一点，哪怕他如今进展神速，可是与化灵境之间依然存在着不可逾越的鸿沟。就像是一个凡人，哪怕他再强壮，也不可能是天上神龙的对手，境界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说吧，你想怎么死？”柳牧笑道，脸上满是戏谑之意。他根本就不着急，可以说他就是这里的主宰，一切尽在掌控之中。这里属于天山的下坡，这里的人，连丹源境中期都没有达到，哪怕有人来救白凡，也同样逃不过他的手心。
“其实我们之间也没必要你死我活的，你说呢？”白凡说道：“我们之前还一起合力灭魔，是吧！”
哈哈哈....
柳牧大笑，眼眸顷刻间变为了黑色，仿佛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声音变得沧桑了许多：“灭魔？是这样的魔么？”
白凡面色一变，说道：“你果然是蜈天！”
“你知道又如何？我是蜈天，也是柳牧。”柳牧毫不在意，又道：“我猜上次那老头来试探我，也是因为你的缘故吧！不过，没有用的，我现在已经完美融合，没有人可以探出我的底细。”
“啧啧！”柳牧眼神放光，仿佛想起了什么事情，似要将白凡看透，又说道：“没想到无尽域竟然没有困住你，这倒是让我很奇怪。”
哼！
白凡冷哼一声，心中许多谜团解开，但却感觉更加的危险了。一个柳牧就够让人头疼的了，再加上一个蜈天，这简直就是不给人活路。
但就算是死也要死个明白，白凡实在是想不通这柳牧为何放着造化不去寻找，却偏偏来这里找到了自己。
似乎看出了白凡的疑惑，柳牧说道：“你可别以为我是专门来杀你的，你还不配！”
“看到这练血珠没有，乃是当年天魔王留下的宝贝，我顺便过来取走而已。你，只不过是个倒霉鬼罢了，既然被我遇上，我就顺手收拾了。”
柳牧说完，挥指一弹，便有一道风刃向白凡卷去。
他身为化灵境的人物，此时出手虽未尽全力，但依旧不凡。风刃扫过，地面一寸寸的裂开，似乎承受不住其中的威压。
白凡不想坐以待毙，哪怕不敌，却也要拼上一拼。面对柳牧出击，白凡肉身之力全面爆发，寂灭指横空点出，与其轰然硬憾。
轰隆一声，白凡身上便裂开一道血口，尽管他全力出手，但却完全不是柳牧的对手。
“不错，我这一指之前就已经杀了十来个人了，想不到你还能够抗得住！”宛如猫捉老鼠一样，柳牧再次点出了一指，说道：“那就再试一试这一指。“
“你放过白凡，有什么冲我来！”小莺挺身而出，挡在了白凡面前。
“小莺，你让开！”白凡一把将小莺推开，再次朝着柳牧冲了上去。
“大哥，我....”霸刀踌躇不前，说实话，他也想上去跟柳牧拼一拼，可是柳牧身上的威压太强了，压制的他连反抗的念头的升不起来，根本就没有出手的勇气。
“没事！”白凡身上又多出了一道血口，可是他却并没有责怪霸刀。因为就算霸刀出手，也不过是以卵击石，白送性命而已。
啊啊啊啊....
“大爷我跟你拼了！”看着白凡一次次的受挫，身上血迹淋漓，霸刀目光中的挣扎变得越来越强烈，最后双目血红，终于拿出了勇气，举刀向柳牧砍去。
“找死！”柳牧目光一冷，袖袍展开，抬手间，一巴掌就将霸刀给扇飞。
咚得一声！
霸刀跌落在地，身上肋骨断了十多根，像是被坦克撞了一般，趴在地上立不起身了。
“老子好歹不是个窝囊废！”霸刀呲牙一笑，血迹从口中不断的流了下来。
没有理会霸刀，柳牧再次向着白凡点去。
一指、两指、三指，每一指仿佛都能将白凡击杀，但偏偏就是差了那么一些。
“就用这点功力，你是杀不死我的。”白凡强自一笑，不待柳牧出手，就握拳冲去，如同是拼命三郎一样，打得赢要打，打不赢，也要打！
“三指而已，我倒要看看你能承受我几指！”柳牧较上劲了，就像当初一定要安排与白凡修为相当的修士将白凡击败一样，他要在心里上取得胜利。
“呀！你给我住手！”小莺飞了出去，长牙舞爪得向着柳牧疯狂攻击。
“聒噪！”柳牧正与白凡较劲，看到小莺累次三番的前来打扰，心中甚烦。柳牧目光一凛，出手又重了几分，直接一把掐住了小莺的脖子。
“放...放开...放开我！”小莺口齿难言，气息不稳。
“放开她！”白凡也大声喝道。
“哦？你要我放开，那我就偏偏不放开。”柳牧不但不松手，反而加大了力度，仿佛轻轻一掐，就可以了解小莺的性命。
咳咳...
小莺面色通红，体内的元气流转也缓慢了起来。
看着小莺的模样，白凡忽然心痛起来。
“你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说不定我就把她给放开了！”柳牧越发得意，对着白凡说道。
“不...不要！”小莺好不容易憋出了两个字，却又不断的咳嗽起来。
可越是这样，白凡就越感觉心痛，连挥动的拳头也无力的垂落了下来，不敢再向着柳牧攻击。
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他恨啊，恨自己还是太弱小，无法挣开命运的枷锁。自己死了也就算了，可他却连身边的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
时间像是禁止了一般，只听得见白凡沉重的呼吸。
“好，我跪！”这一刻，如同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白凡才艰难地说出了三个字。慢慢地，白凡的身躯向着柳牧渐渐地弯了下去。
但就在这时，一柄刀光划过，蓦然向着柳牧冲去：“我跪你吗！”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使得众人一怔。
“来啊！来杀我啊！”霸刀挣扎起来，手握横刀，整个人浑身血迹斑斑，如同一个血人一般，在寒风中显得有些凄惨。可是他的眼神却没有半点恐惧，眸光中宛若有熊熊的火焰燃烧，让他此刻看起来犹如神魔一般，顶天立地。
“来啊，有种杀了你大爷！”霸刀大喝一声，没有去在意自己体内的伤势，冲着柳牧嘶吼道。
这一幕，让白凡很是意外，也很感动！可是这一切，白凡知道，根本就是无用的。
“你，退下吧！”白凡淡淡地道，心底那种软弱无力的感觉变得更深了。
他的身体像是脱力了一般，有浑身的力气也使不出来。他想大吼，想狂呼，可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一点声音也发不了。恨欲狂，而他所能够做的，只有屈服！他的身体像是不受自己控制一般，慢慢地弯曲。
“给我滚！”柳牧一脚踹出，直接将霸刀给踹出十丈之外。“你这种废物，我一只手可以捏死一百个！”
柳牧傲然而立，看着白凡屈服的模样，他的心里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哈哈大笑传出，肆意地在天山上久久回荡。
“来啊，来杀了你大爷！”霸刀，趟在十丈之外，无力的呻吟。
“不要啊。”小莺声嘶力竭的吼道，甚至眼角，好似有泪水流出。
风，那么冷，静静地吹，却寒不过人心。白凡感觉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小莺那无助的笑脸，那么的柔弱。
咚得一声！
白凡无力的瘫在了地上，闭上了眼睛，正要去向柳牧叩首。
但就在这个时候，小莺额头的星月印记再次浮现，闪闪发光，使得她整个人圣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