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悬一线

小磬儿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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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脚下全是密密麻麻的蛇,以陆妍为中心,方圆一里范围内,蛇头攒动,一条条仰着蛇头,吐着蛇信子。

    陆妍只觉头皮一阵发麻,驱虫粉洒下,蛇像没知觉似的。蛇头扁平呈三角形,是自己没见过的品种,但从各种特征看,应当是毒性很强的毒蛇。

    上千条蛇仿佛得到某种指令,发疯似地向陆妍的方向游串。

    陆妍撤下的驱虫粉,如石沉大海,没一点作用。蛇群呈包围趋势,三米,两米,一米……

    四周静得可怕,只有蛇信子的嘶嘶声,以及爬行时与地面摩擦的嗦嗦声。

    夕阳褪去最后一点光亮,天色暗了下来,阴风阵阵,在山谷中发出回声,如哭似泣,空气中弥漫着死亡,诡异的气息。

    一阵突兀的嗡鸣声从远及近。陆妍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只见一簇簇蜜蜂如一团团黑雾向自己的方向飘来。

    “你是驭兽师!”

    用的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有了雪女的传承,陆妍对这个时代的各种武功及分类进行了了解,其中一种便是驭兽师。

    驭兽师顾名思议,便是可以驾驭兽类的人类。驭兽师在几百年前的九州大陆曾经横行天下,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便消声匿迹,成为了传说。

    据说,高级的驭兽师,甚至可以控制灵兽。看到脚下的小白,眸底闪过一道精光。

    “快点给解药,我放你们走!”

    “你是驭兽宗师吧,想来修成如今的境界,想必很是艰辛。同归于尽我也不吃亏,反正我也不是特别想活在这世界。至于那个宠物,如果我之前不救它,它早死了,如今才死,也算是赚到了。”

    说完,抬脚往蛇群走去。一步,两步…

    “停!!什么事好商量!”

    眼看着蛇信子就要触到陆妍腿上,老者出声,发出一连串奇怪的声音,同时,嘴角不断溢出红色液体,蛇群和蜂群都停止了移动,茫然地立在原地。

    “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如何对我死缠不放。”

    “那个宝贝对我很重要,我的直觉,是在你身上。那东西对你没任何作用,可却是我找了几百年的东西,也是我回玄界的唯一机会。”

    “我就一普通的菜鸟,你认为我如果有如此宝贝,犯得着为了对我没用的东西,连命都赔上吗?不过,你可以告诉我那东西长什么样,以后看到了,也好给您老送不过不是。”

    “哼,我要是知道长什么样,早就回玄界了。”

    “那就是误会一场了。前辈,你先撤了这些东西吧,我担心自己太害怕,把手里的毒药都抖出来,伤害到你的兽宠们,到时候你又治我一个欲加之罪,晚辈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说完,哎呀一声,离陆妍最近的蛇被腐蚀了一大片。只听嗤嗤几声,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味,瞬间化为一滩血水并消失不见。

    原来,陆妍在与对方说话的功夫,一部分神识进入空间医疗屋,拿出了提纯的化尸水,这种化尸水是杀人越货的必备武器,只要滳上几滴,便可毁尸灭迹。

    “前辈,对不起!我怕蜜蜂,手一抖,没控制住。”

    陆妍歉意地说道。

    老者嘴角就是一抽,就你那表情,哪有丝毫害怕的样子,还手抖。有这么厉害的玩意,谁不想手抖。

    同时也明白,眼前这小女孩刚才确实对自己手下留情,不然,刚刚那东西,随便往自己身上一洒,下场和那些蛇虫相比也好不到哪里去。

    难道真如她说的,宝贝是比自己本事更大的人拿走的?想到那个神秘的自称鬼叟的人,老者心下咯噔了一下。如果那真是祖辈代代相传的不能惹的人三人之一,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敢与之正面冲突的。

    老者也是个活了几百年的人精了,稍稍一想,断不可能为了自己的猜测和直觉和这样的人物杠上,到时别说回玄界,便是能不能活着,都是个未知数。

    想到这,心下有了决定,将蛇群及蜂蜜谴散:

    “你的宠物只是暂时昏迷,它为了抵制我的召唤,自封神识。过不了多久自会醒来。你给我解药,如果宝物真不在你身上,我也不必为难你。”

    陆妍要求先拿回小白,老者默许,谅陆妍也不会整什么妖蛾子。

    陆妍将指尖触及小白,用户神识查探出了一下,确实只是暂闭神识,其余无碍。

    陆妍分出一缕神识,唤醒了小白,小白有些茫然,但瞬间便浑身处于戒备状态。

    陆妍假装在怀里摸着,实际上从空间调出一瓶解药。扔给了对方。

    “真是解药?”

    “信不信由你!”

    “对了,喝了解药后,身上会奇痒无比,但是是正常现象,你只需全身浸入到冷水中,每天待一个时辰,三个月后便可全愈!切忌用手挠痒。”

    陆妍的声音越来越远,在同对方说话的功夫,已然让小白全速前进。

    终于到家了!

    看到院中熟悉的人影,陆妍疾部向前,紧紧地拥着,拼命地呼吸着熟悉的空气。

    高大的身影明显一僵,但随即,一股愉悦自内向外扩散开来。这样粘自己的媳妇,还是第一次见到。

    可高兴之余,又觉察到了不对劲,媳妇身上有股陌生的让他讨厌的气息,有点像冷血动物的气味。调过身来,问道:

    “媳妇儿!你去哪了?”

    陆妍没开口,往某人怀里钻得更紧了。

    杨拙眼神如一记冷刀扫过小白,小白打了个寒颤,将事情经过娓娓道来。

    院子一角房间的窗户内,一对忧伤的眸子盯着院中相偎的一对人,满脸写满绝望。

    “爹爹,娘不要我们了吗?”

    孩子很敏感,单亲的孩子更敏感。她完全把陆妍当成了她的娘亲。可自从来到这后,娘亲不怎么关心她了。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像说服孩子,又像是说服自己。文笛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化成一声叹息,一行清泪自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