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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云瞪着眼睛,眼里的光都快要涣散了。
他掐着易卉的手臂,指甲直接嵌进了她的肉里。
易卉浑身都在发着抖,双腿间的血迹顺着大腿根不断的留下,触目惊心。
而此刻的欧阳明终于回过神来了,几步走过来抬手一把掐住了易卉的脖子,咬牙切齿的道:“易卉,我的孩子,你伤害了我的孩子……”
他那么恨她,恨不得将她抽筋扒皮嗜血吃肉,但是却为了孩子,他忍了。
现在,他的孩子居然没有了吗?
欧阳明的脸色比之易卉还要难看。
易卉被掐的翻白眼,压着易云脖子的手也松了,转而一把抓住欧阳明的手,双眼死死的瞪着他。
欧阳明气的浑身发颤,狠狠的一甩手,直接将易卉砸了出去。哐当一声,桌椅被砸的倒下一大片。
欧阳明根本不给易卉站起来的时间,打不走过去一脚蹋在了易卉的胸口,咬牙切齿的道:“孩子没了,你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话落,脚抬起便要落下。可在他的脚落下之前,腰上猛然间一痛,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欧阳明缓缓的转头,便对上了一张几乎扭曲的脸。
郭遗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将那匕首不断的推入欧阳明的身体,用力到指骨发白。
郭遗的眼神犹如厉鬼,看着欧阳明,好似看着自己的十世仇人。
他死死的咬着牙,在那把匕首推到底之后,再猛然间拔出,噗的一声再次刺入,如此往复,像是不知疲倦一般,要把欧阳明戳成个筛子。
欧阳明身子摇晃,抬手要攻击郭遗,却被回过神来的易卉一把扣住了手腕。
易卉和欧阳明本就修为相当,此刻两个受了伤的人角逐,一时间竟是僵在那谁也奈何不了谁。
但是易卉有郭遗!
郭遗手中的匕首,一刻不停的刺入欧阳明的身体。他就像是一个疯子,手起刀落,鲜血飞溅,喷了他满脸满身,他却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一般,狠狠的刺着面前的这个人。
欧阳明死死的咬着牙,鲜血顺着嘴角流出,一双眼睛里是不甘和惊恐。
他可能做梦都想不到,曾经被自己按在床上任意欺辱的男孩儿,会要了自己的命。
郭遗像是不知疲倦,在欧阳明倒地之后仍旧一刀一刀的扎着欧阳明,直接将人扎成了一个筛子。
“够了!”易卉冷喝一声,抬手打了郭遗一巴掌。
郭遗的动作猛然间顿住,失去焦距的双眼终于闪了闪,回过神来。
他看了眼自己的手,被那满手的鲜血吓得猛然间扔掉匕首,整个人蹬蹬的倒退了好几步摔倒在地,满眼的惊恐。
易卉嗤笑一声,道:“刚才杀人的那股子狠劲儿去了哪里?”
郭遗不言,只愣愣的看着不远处躺着的血人。
此刻欧阳明脸色苍白无比,身下一大滩血迹,大抵全身的血液都快要流光了。
看了好一会儿,郭遗的双眸中突然流出泪水,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脸颊滑下,冲散了那满脸的鲜血。
他爬起来几步奔到欧阳明的身边,抬手狠狠的甩欧阳明的巴掌,一边甩一边咬牙切齿的道:“你毁了我,你毁了我,你毁了我……”
他像是只会说这句话,翻来覆去的重复。身下的欧阳明再也没了气息,不管他怎么打,身下的人都不可能再跳起来伤害他了。
郭遗似乎终于累了,转过头捡起一边掉落的匕首,狠狠的刺入欧阳明的心脏,再一次重复了一句:“你毁了我……”
这把匕首,他一直贴身带着。再被欧阳明欺负的无数次中,他不止一次的想将他刺入欧阳明的心脏。如今,他终于做到了。
郭遗就坐在欧阳明的尸体旁边,又哭又笑。
易卉皱了皱眉,沉声道:“再不走,你就陪着他一起死吧。”
话落,转过身双腿发颤的走到一边收拾了自己满身的血迹,再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裳,站起身往外走。
刚走出大门,郭遗便跟了上来。
他也收拾了自己,低垂着头跟在易卉三步后,一如往常。
易卉勾起唇角笑了笑,站起身往外走。
一跨出院门便撞上了守院子的丫头。
那丫头奇怪的看着易卉,不知道易卉此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易云来了,她该在招待才对!
易卉瞟了她一眼,冷冷的道:“我父亲正在与少城主谈事情,莫要让人打扰。”
那丫头一听,立马神色一正,道:“是,少夫人。”
易卉仰着头,一如往常的走了。
那丫头看着她的背影呸了一声,低声道:“一个不守妇道的贱人,狂什么狂。”
那些传言尘嚣之上,城主府也已经流言四起。城主迟早收拾了这个女人!
易卉心狠手辣,在城主府并不得人心。
她带着郭遗一路无常的走出了城主府,像是往常一般,看不出丝毫的异样。
可刚拐过一个弯走到城主府看不到的地方时,易卉直接双腿一软,眼前一黑,整个人就要往前栽倒,被郭遗一把扶住了。
易卉眼前发黑,身子也抖得厉害,借着郭遗才没倒下去。
而此时的郭遗低头一看,便见之前才穿好的衣裳,已然又有鲜血流出。
他脸色不好看,果断的将易卉打横抱起,转头找了一辆马车将人放进去,一路绝尘,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安定城。
今日之后,这安定城内,在没了他们两人的立身之地!
很快,他们便会发现城主府的少城主和安定侯府的安定侯一起死在了那间房子里。
那个时候,便是他们的死期。
他们不想死,只能不断的往前跑。
易卉坐在马车内,被颠的眼前发黑。她透过被分吹开的帘子看着外面赶车的郭遗,咬着牙道:“你现在回头,杀了我,然后你就自由了!你可以找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重新开始。”
欧阳明死了,她也死了,那他的过去,就彻底的埋葬,再也没有人知道了。
郭遗没回头,只狠狠的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淡淡的道:“我现在回不了头了。”
早在欧阳明第一次把他拉上床开始,他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易卉眼神闪了闪,道:“为什么帮我?”
“……大概,我们一样脏吧!”
“……”
易卉沉默一瞬,随之大笑起来,笑的泪流满面!